似乎有銀兩晃動的聲響。


    隨後耳邊便隻有那人匆匆離開的聲響。最後落在賀南霜耳邊的更是變成了些許的聲響。


    那人似乎心情十分愉悅,到了這,賀南霜也知曉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出麵,自己再裝下去也是無半分意義在其中。


    那人走向一旁,打算將那燭火點燃,卻豈料迴頭的時候,賀南霜正睜著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


    “麵紗帶著還有何用?你若是覺得這雙手已經廢了,我倒是不在意替你將這麵紗摘下來。”


    隨機直接從袖中拿出一枚銅錢,直接將那蒙麵之物擊落。


    隻聽得那人哎呦一聲,便露出了那張極其熟悉的臉,現如今那人更是捂著自己的臉頰,大聲嚷嚷著,“霜兒,你怎麽能對我下這麽狠心的手。”


    看著那張熟悉異常的臉,還有聽著那讓自己極其心煩意亂的聲音,賀南霜隻覺得這眼前之人,怕是黏了什麽狗皮膏藥,方才如此的粘著自己,好似生怕自己逃跑一般,現如今明明知曉自己即將入宮,卻是將自己擄走。


    實在是天大的膽子。


    要說這以前,蔣瑉也不會做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可是現如今,蔣瑉倒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將兩人之間的感情混淆了界限。


    所以才會做出這般混賬事情來。


    雖說對於入宮這件事情,自己也的確是不樂意,可是這一世賀老爹對自己極其好,倒是讓身為孤兒的賀南霜感覺到了些許的溫情。


    所以賀南霜自然不會做出拖累賀老爹的事情來。


    蔣瑉看到眼前之人有些許的不悅之情,連忙解釋道,“霜兒,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你定然是不願意入宮的,那也隻有我能夠對你一直好下去。”


    蔣瑉自以為自己所說的話男子漢氣概十足,就算是對自己毫無感覺之人,聽聞此番話之後,也會對自己愛的死去活來,更何況是平日裏就同自己私交甚篤的賀南霜。


    所以這賀南霜現如今不過是忽然笑了笑,隨後更是沉聲說,“蔣瑉,你現如今若是快些將我放迴去,我還能同你既往不咎,可是你若是還如此冥頑不寧,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賀南霜惡狠狠地說道,隨後更是幾多猙獰之色顯現出來,好似是想要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


    蔣瑉嚇得吞了幾口口水,卻還是不死心,一個勁地死纏爛打。


    “霜兒,我這可是所有積蓄,買了這個宅子,到時候隻要我們在此處生兒育女,誰人能夠知曉。”


    看著蔣瑉唇角那笑意,賀南霜便知曉這蔣瑉定然是想入非非了,若非是想入非非,也定然不會露出如此齷齪的神情來。


    看到賀南霜依舊無動於衷的樣子,蔣瑉忽然換了副惡狠狠地樣子,“你這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隨即撲了過去,卻被賀南霜堪堪躲了過去,更是露出十分嫌惡的表情。


    蔣瑉更是忽然發了瘋一般,豈料這瘋魔之症尚未開始,就被人一下子打暈。


    賀南霜起身整理衣衫,冷冷說道,“廢物。”手中匕首倒是直接入了蔣瑉身體之中。


    等到這一切都銷聲匿跡之時,倒是忽然出現了一人,又補了一刀之後,匆匆離開了。


    “確有此事?我倒是忽然覺得,日後的日子,怕是有趣的很。”


    那人說話的聲音倒是極其鎮定,一身華服也是說明了出身不凡,就連那周身散發出來的七階初期的氣息,都在昭示著他的不凡之處。


    他便是暄昭的君王赫連諸瑤,本事因為好奇地很,所以讓人去看看自己這尚未過門的小皇後,卻是不曾想,竟然遇到了如此的事情。


    “處理幹淨了?”


    “自然。”


    而這皇城之中也是處處喧囂的很,這蔣府所傳出來的醜事可是不多時就傳遍了整個皇城,整個蔣家也因此蒙上了一層愁雲慘淡之色。


    而這賀南霜也不曾知曉後來出現了這麽多的事情,隻在自己的小築之中淡淡地飲茶,絲毫沒有想過,後麵還有如此有趣的事情發生。


    翌日清晨,賀南霜也因為有事情要處理,所以起了個大早,匆匆起身之後,便來到了這不遠處的一處茶館,這皇城之中倒是十分的喧囂,商販也是大清早便在那賺個吆喝聲,好不熱鬧。


    身後尤菱緊緊跟隨,兩人待在茶館之中,倒是隻有一杯茶靜靜地放在眼前,眼神靜靜地落在窗外,好似在等待什麽人。


    忽然尤菱開心地說道,“小姐,來了!”


    卻被賀南霜一計冷眸瞪了迴去,賀南霜端起那茶,輕聲訓斥道,“你這喜形於色的毛病,何時能改一下。”


    “屬下知錯。”


    尤菱頓時低下了頭,絲毫不敢看著賀南霜,不遠處,倒是有一女子婷婷而來,這人倒是同尤菱長得一般模樣,隻不過模樣更清淺一些,說話的時候也是冷淡的很。


    “堂主,你讓屬下去查探的事情現如今已經全部查清楚。”尤槐坐了下來,淡淡地稟報著,“雖然身為太傅,卻是為富不仁,更是仗著自己身居太傅之職,搶占民田,導致這餓死之人無數,也因為這鄭太傅曾經是當今聖上的老師,無人敢動。”


    尤槐沉聲說罷之後,便看到賀南霜的麵容越發的陰冷。


    “此人若是還留在世上,豈不是汙了世人之眼。”賀南霜沉聲說道,尤菱和尤槐頓時心領神會,怕是今夜會是個不眠之夜了。


    夜半時分,幾人倒是行色匆匆,要說這暗刹堂勢力逼人,卻從未受到過朝廷的威脅,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這暗刹堂總是為百姓做事情,雖然同朝廷互不幹涉,但是無形之中卻也幫著朝廷解決了些許的事情,所以這朝廷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尤菱,這太傅二字,他可擔得起?”


    言罷尤菱就直接伸手,將那牌匾給摘了下來,明明也未曾看到這人用多大的力氣,卻偏偏這牌匾變成了一片粉碎。


    “煙火為訊,我們兵分三路,你們二人去尋糧草,這太傅,自然就由我來。”賀南霜說話的話語之中滿是桀驁,隨後便隻聽到那兩人點了點頭,其餘的事情便也都消失在了這月色之中,好似從來都不曾存在一般。


    踏著月色前行,有一門倒是虛掩罷了,不過匆匆靠近,賀南霜便聽到了那聲音。


    “大人。”


    那聲音說出口,便讓人渾身上下酥軟無力,**聲遍布之後,賀南霜便暗罵道,“倒是個風流場上的人,隻不過過了今日之後,你怕是就沒有這個命了。”


    賀南霜忽然閃了過去,隨後更是匆匆伸出了自己的手,那手中的匕首寒意滿滿,偏偏卻無人知曉。


    “現如今還是讓我好生送你一路。”賀南霜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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