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幫忙?”


    許呦詫異的問。


    不知怎的,聽了陸向晚的話,她竟有股不好的預感。


    “嗯!”


    陸向晚拘謹的絞著手指。


    慢吞吞的解釋。


    “今天我和理發店的另一個學徒要進行一場比試。”


    “誰獲勝誰就能得到理發店的崗位。”


    “比試的時候需要有人配合……我還沒找到幫手。”


    她一邊說一邊眼巴巴的看著許呦。


    杏眸裏滿滿的期待。


    比試的事是昨天定下來的。


    可是陸向晚一整天都沒找到願意幫忙的人。


    她早早來到理發店就是想再碰碰運氣。


    如果今天再找不到,那就算她棄權。


    對方不戰而勝。


    理發店的崗位對她們都很重要。


    誰也不願意輸了這場比賽。


    聽懂了她的意思,許呦試探道。


    “你想給我理發?”


    陸向晚咬著唇點點頭,因為把希望寄托在許呦身上。


    生怕被她拒絕,可又不能強人所難。


    所以,她眸子裏隱隱的閃著水光。


    許呦真不喜歡這樣的眼神。


    很容易讓她聯想到裝柔弱的李雪柔。


    並且,她也不想成為新手的試驗田。


    毀了她的一頭秀發。


    剛想開口拒絕。


    恰在這時,張朝霞走進了理發店。


    “陸向晚,你找到幫手了嗎?”


    她的聲調明顯的幸災樂禍。


    在店裏掃了一圈,直接無視了許呦的存在。


    “看來是沒人願意讓你理發。”


    “你就直接棄權,乖乖的下鄉去吧!”


    陸向晚?


    聽到這個名字,許呦微微一愣。


    哦哦~


    她就是書裏被李雪柔討厭的另一個配角啊!


    兩人都是白蓮花的屬性。


    怪不得李雪柔討厭她。


    不就是同性相斥嗎?


    許呦記得在書裏,陸向晚是在文工團的女兵。


    李雪柔討厭她,其他人都很排斥她。


    後來因為一些事離開了文工團上了戰場,再也沒迴來。


    看來,現在出現的是書中的隱藏劇情。


    在去文工團之前,陸向晚和張朝霞競爭過理發店的崗位。


    比賽輸了。


    為了不下鄉,才又想辦法擠進了文工團。


    在許呦迴憶的時候,張朝霞還在嘲諷陸向晚。


    “你真以為跟王師傅學了兩天就出徒了?”


    “你才拿了幾天剪子?就是讓你剃一個禿頭你都做不好吧?”


    “就你這樣的手法,哪個會讓你理發?”


    “讓你給理發,得提前買好一頂帽子,不然都沒法見人。”


    她的話就像一把把尖刀,紮在陸向晚的身上。


    陸向晚緊咬著嘴唇,不甘心的瞪著雙眼,眼中閃著瑩瑩淚光。


    她不甘心又怎樣?


    張朝霞說的是事實,根本沒人願意讓她理發。


    一個幫忙的都找不到,她還怎麽贏?


    想到這,她又把祈求的目光轉向了許呦。


    眼前隻剩下這一點希望了。


    張朝霞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向了許呦。


    大夥都知道許呦特別愛美,對頭發更是愛惜的不行。


    便幸災樂禍的又說:


    “許呦,你想讓陸向晚理發嗎?”


    “你可要想清楚啊,你這麽好的頭發別被她給毀了。”


    聞言,許呦瞟了陸向晚一眼。


    忽然有種“同是配角苦命人”的感觸。


    並且想到雖然書裏沒有明確寫陸向晚怎麽進的文工團。


    但用腳指頭想都明白,文工團是誰想進就進的嗎?


    肯定是家庭有背景。


    她本著多一個朋友多條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


    決定幫她一迴。


    許呦衝著陸向晚莞爾一笑。


    “我想燙頭,可以嗎?”


    已經想要放棄的陸向晚,聽到這話不由的一愣。


    隨即猛的點點頭。


    “可以的,我可以。”


    “哈?”


    張朝霞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


    “你想讓陸向晚燙頭?她連剪刀都拿不好還能燙頭?”


    “許呦,你怕不是昨天腦子灌水了吧?”


    好家夥,一語雙關。


    既拆穿昨天許呦跳河,又諷刺她笨。


    許呦輕嗤一聲,抬手掏了掏耳朵。


    “誰家的門沒鎖好,把狗放出來亂叫?”


    張朝霞氣衝衝的質問。


    “許呦,你怎麽罵人呢?”


    “啊?”


    許呦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耳背似的問。


    “什麽聲音?”


    張朝霞:“我問你怎麽罵人?”


    “哪來的狗叫呢?”


    許呦裝模作樣的四下看看,最後把視線轉給陸向晚。


    “你聽到狗叫沒有?”


    陸向晚當然知道她在罵張朝霞,不禁噗的一笑。


    剛才緊張又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許呦,你、你竟敢罵我?”


    張朝霞氣的抬手就要打許呦。


    許呦毫不畏懼的揚起臉。


    “你往這打!”


    “你打我,我就去司令部告狀。”


    “就說張團長的女兒仗勢欺人。”


    瞧她一臉啥都不在乎的樣,張朝霞猶豫了。


    今年軍區裏人事會有大變動。


    她爸爸三令五申叫家裏人千萬不要惹麻煩。


    她打了許呦不要緊,許呦真要是去告狀怎麽辦?


    “哼!”


    張朝霞暗暗的憋了一口氣收迴手,信心十足的說。


    “陸向晚,許呦,我會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過了一會兒,理發店又過來好幾個女人。


    她們都是隨軍的家屬,周萍動員過來給張朝霞撐場麵的。


    幾個女人看熱鬧似的坐成一排七嘴八舌的說。


    “朝霞跟著王師傅學了小半年,完全繼承了王師傅的手藝呢!”


    “是呀,是呀,我家那口子都誇朝霞剃頭剃得的好。”


    一個穿著格子上衣的女人說道:“朝霞,我想剪剪頭發。”


    “你幫我剪剪唄!”


    “行啊,劉嬸。”張朝霞立馬笑臉相迎。


    “您坐到這來。”


    陸向晚也請許呦坐在了厚重的美發椅上。


    許呦好奇的問:“現在是開始比試嗎?”


    “對呀!”張朝霞搶著迴答。


    “我和她分別負責一個人的發型,誰理的好誰贏。”


    許呦微微一笑。


    “這樣不公平吧!”


    “我們這邊是燙頭,你那邊卻是剪頭。”


    “據我所知燙頭可比剪頭難度大。”


    “不僅要設計好樣式,還要控製好溫度,燙過之後還要整理成型。”


    “比剪頭發多了這麽多工序呢!”


    “你要是覺得不公平,你就剪頭發好了。”張朝霞不以為然的說。


    許呦反駁道:“既然是比賽,當然要比難度大的項目。”


    “如果都比剃光頭,就是剃光一個連隊恐怕也比不出高下。”


    說完她衝著陸向晚眨眨眼,陸向晚羞赧的抿嘴笑了笑。


    有點嬰兒肥的小臉泛著粉紅,顯得有點可愛。


    “那你什麽意思?”張朝霞窩火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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