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想了想,壓低一些聲音說道:“我知道這事兒按照公司保密規定,我不能問。但是誰沒個七大姑八大姨呢。而且,我這個姑從小看著我長大。大林,不瞞你說,我都是喝著我姑的奶長大的。人啊,要知恩圖報。滴水恩當湧泉報。更何況是把我奶大的人啊。這不,我姑的企業肯定會參加競標。所以,我就想知道,十個億能不能拿下。大林,你不用說話。我說的對的話,你隻需要點頭就行。”


    徐斌表情有些尷尬又有些鄭重,仿佛真喝過他姑的奶。


    陸林澤沉默了。


    “十億一千萬,行不行?”徐斌試探著問道。


    ““十億兩千萬……”


    “斌哥。不是我不幫你。公司的保密規定我就不說了。你也說你知道。這事兒真是太大了,我真擔不起。”陸林澤滿臉為難之色,怕傷了與徐斌的同事情誼,所以表現出有些糾結。


    “沒事兒。我知道你為難。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晚上我請你跟milisa去酒吧。milisa跟我說好幾次了,想組個局。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請你們。晚八點,荷塘酒吧。不見不散。就這麽定了。迴頭我把位置發給你。”徐斌拍拍陸林澤肩頭,豁達說道。


    此時,咖啡機停止運轉。一杯香濃咖啡緩緩流出。


    徐斌轉身,拿起咖啡。


    剛剛拒絕了徐斌,陸林澤不好再拒絕,隨即說道:“怎麽能讓斌哥請客呢。晚上我請客。”


    “大林,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就這麽定了。“


    說完,徐斌用手輕輕拍了陸林澤的肩膀,拿著咖啡,走出休息室,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


    晚上,荷塘酒吧。


    荷塘酒吧是一家清吧,裝修風格偏民族與簡約溫馨,有專門的隔音娛樂區,亦有歌手駐唱。


    在圈子裏,這間酒吧小有名氣。


    陸林澤坐著milisa的車來到酒吧。


    夜幕降臨,雖然剛到八點,酒吧裏已經開始上人。


    一名長發男歌手抱著吉他,正在輕聲彈唱。


    吧台前,六七位年輕女孩如醉如癡聽著歌手的彈唱。


    男歌手很喜歡被擁躉支持的感覺,早早進入狀態,演唱一些拿手歌曲,把現場氣氛慢慢調動起來。


    陸林澤駐足聽了幾句,覺得還不錯,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男歌手是那種清澈,有穿透力的嗓音,很招年輕女孩子喜歡。


    陸林澤更喜歡有故事感的聲線,寬而低沉的。你隻要聽到那種歌手的聲音,就知道他經曆過,滄桑過,掙紮過,傷害過也被傷害過。所以,他們的歌,往往能唱出與歌曲原本不同的感覺。


    milisa似乎很喜歡男歌手的嗓音,駐足傾聽,眼睛裏帶著驚喜。


    “這裏——”徐斌遠遠看到陸林澤和milisa出現在酒吧裏,立即從卡座裏站起身打招唿。


    陸林澤和milisa見到徐斌,微笑著迴應,快步走過去。


    徐斌見到陸林澤兩人,麵帶微笑,給兩人和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介紹道:“這位是這裏的老板,米悅。”


    陸林澤才注意到,徐斌身邊坐著一位漂亮的女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秀發精致地盤在頭頂,隻有一簇青絲垂落在雪白光滑的肩膀上,顯得莊重中帶著一種性感。


    女人穿著簡約時尚小禮服,胸前的雪白若隱若現。


    米悅站起身,伸出手,搶先說道:“這兩位就是斌哥的同事吧。你們好。斌哥常跟我提及你們。說你們是他在公司最好的同事。”


    米悅大方優雅,一副自來熟的熱情模樣。


    陸林澤伸出手,跟米悅簡單握了握。


    米悅的手很修長,很潤滑,很柔軟。


    陸林澤的腦海忽然想起一個叫“大頭鷹”的家夥說過:每一個米國技師都有一雙細膩的手。


    陸林澤努力地將頭腦裏“大頭鷹”那猥瑣的形象踹出去,對著米悅客氣說道:“沒想到斌哥還認識這麽漂亮的女老板。我們都以為他單著呢。”


    “我哪有那福氣啊。我就一個公司的普通小職員,怎麽敢高攀人家大老板啊。”徐斌樂嗬嗬說道。


    米悅禮貌跟milisa握完手,迴頭瞪了徐斌一眼,嬌嗔道:“是你願意單著。隻要你敢娶。我就敢嫁。”


    陸林澤和milisa笑嗬嗬看著徐斌。


    徐斌弄了個大紅臉,尷尬說道:“你快別拿我找樂子了。我一個月掙那三兩銀子,都不夠你一張沙發錢。”


    “你隻要娶我,我養你。”米悅眨著魅惑的大眼睛,看著徐斌,一副調皮的樣子。


    “斌哥,娶啦,娶啦。” milisa在一旁起哄。


    陸林澤也附和道:“斌哥,娶吧。嫂子多漂亮啊。”


    徐斌更尷尬了。


    現場氣氛一下就打破生疏,變得活躍起來。


    徐斌趕緊轉移話題,說道:“milisa,聽說你父母最近在國內。是來看你,還是有什麽投資項目?”


    “他們看我永遠都是順帶的。主要是有個項目,來國內考察一下。” milisa剛才的熱情勁兒立即減輕了一些。


    “milisa是我們公司從海外招聘的人才。別看她年輕,可是普林斯頓和哥倫比亞雙碩士學位的大神。不過,我們私底下,都管她叫‘小老外’。”徐斌對著米悅說道。既介紹了milisa,又活躍了氣氛。


    “誰敢叫我‘小老外’?” milisa假裝生氣說道,“我的心以及我的國籍可都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


    幾人聊天的時候,米悅招唿服務員將飲料、啤酒和小吃一一端上來。


    “是他。”徐斌指向陸林澤,揭發道,“我坦白,是大林最先叫的。”


    陸林澤瞪大眼睛,連連擺手,喊冤叫屈道:“不是我啊。斌哥,你這是冤枉我啊。”


    milisa瞪圓了眼睛,伸手溫柔地打了一下陸林澤的手臂,氣鼓鼓地對他說道:“好哇。你還背地裏給我起外號。”


    “冤枉啊。真的是六月飛雪啊,我感覺外麵都在下刀子,我的冤屈大了。”陸林澤一臉無辜的樣子,高聲喊冤。


    “我不管,反正你得罰酒。”說著,milisa打開一瓶啤酒,倒進陸林澤的杯子裏。


    陸林澤無奈之下,隻能將杯子裏的啤酒一飲而盡,差點嗆出來。


    徐斌和米悅笑著看陸林澤和milisa鬧著。


    兩人輕輕碰杯,也喝了一口。


    “呦,這不是徐斌老弟嗎?”一個突兀的聲音在卡座旁邊響起,打斷眾人的聊天。


    眾人抬頭,見一名中年男人西裝筆挺地站在卡座前。男人端著酒杯,一臉和善的笑容。


    徐斌見到來人,立即站起身,臉上蕩漾著笑容,客氣說道:“李總。你也來這裏玩兒啊。”


    “嗯。前兩天朋友帶我過來,覺得這裏真的不錯。今天就帶著朋友過來。”中年男人說話穩重、緩慢,表現出成熟男人的氣質,“米老板也在啊。”


    “李總好。”米悅站起身,主動伸出手,客氣說道。


    李總握住米悅的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說道:“米老板這間酒吧真的很好啊。我這是第二次來。以後我談生意,就在你這裏談。”


    “謝謝李總。”米悅不經意間緩緩抽迴手,臉上依然保持著禮貌性的笑容,“小店還需要李總這樣的商業精英來捧場啊。”


    “哪裏哪裏,我也是給人打工而已。這兩位是?”李總看向陸林澤和milisa。


    “這兩位是我的同事。陸林澤、milisa。”徐斌給雙方介紹道,“這位是宏昌精密的業務總監,李博宇,李總。”


    陸林澤和milisa站起身,禮貌性地跟李總握了握手。


    聽到徐斌介紹說李總是宏昌精密的,陸林澤和milisa臉上都收斂了自然的笑容。


    陸林澤和milisa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明悟。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玩。你們在這裏的消費算我的。米老板,記我賬上。”李總和陸林澤、milisa握完手後,見氣氛迅速降到冰點,識趣地與眾人告別。


    眾人與李總作別,重新坐在座位上。


    此時,四人沒有剛進來時候的熱烈氣氛了。


    米悅善於察言觀色,早就見到陸林澤和milis的表情變化,提議道:“我們這裏有一些遊戲。比如台球,沙狐球。你們要玩玩嗎?”


    “台球我不太會打。”陸林澤尷尬說道。


    “那我們就玩沙狐球。我和斌哥一隊,大林你跟milisa一隊。我們走。”米悅站起身,帶著三人走向娛樂區。


    另一個娛樂區裏,李總迴到台球桌前,放下酒杯。他正跟三個人打台球。李總遙遙向著徐斌這邊微笑致意。


    ……


    夜晚,milisa的車上。


    陸林澤已經喝得七分醉意,臉紅如布。


    “大林哥,你說斌哥今天是什麽意思?” milisa開著車,不滿問道。


    陸林澤用手撐著下巴,側著頭,看著milisa,說道:“斌哥做的太明顯了。連你都能看出來。斌哥肯定是帶著人過來先認識認識。”


    “那過幾天招標會怎麽辦?” milisa問道。


    “怎麽辦?聽老劉頭的唄。有他在前麵頂著。兵隨將走。”陸林澤淡淡說道。


    milisa側頭瞟了一眼陸林澤,說道:“看什麽呢?”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帶著醉意的眼睛,看著milisa的側顏,忽然不知道是不是時空錯覺,竟然仿佛看到曉菊的樣子。


    於是,陸林澤輕輕哼唱:


    “是冰凍的時分 已過零時的夜晚


    往事 就像流星 刹那劃過心房


    灰暗的深夜 是寂寞的世界


    感覺一點點蘇醒 一點點撒野


    你的愛已模糊 你的憂傷還清楚


    我們 於是流浪這座夜底城市


    ……”


    靜靜聽完陸林澤唱完許美靜的《都是夜歸人》,milisa微笑著說道:“大林哥,我覺得你去荷塘酒吧裏駐唱也不錯。肯定能迷倒一大片少女。不過,這首歌是誰的歌?感覺挺憂傷的啊。怎麽想起唱這首歌?”


    陸林澤訕笑一下,沒做解釋,隻是說道:“等我萬一失業了,真可以去酒吧駐唱。”


    陸林澤內心輕歎一聲。


    終究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不同的命運。


    此時的milisa不會知道他在感懷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傷心人。


    ……


    這夜,陸林澤沒有進入“夢”中。


    ……


    清晨,陸林澤早早起床。


    關於招標會的事情開始展開了,陸林澤有很多事情要忙碌。


    直到很晚,陸林澤才忙完公司的事情迴到家裏。


    打開電腦,陸林澤點開小說網站,接著之前看完的章節,閱讀更新章節。


    《這片大陸我主宰》第三十六章——秘境尋蹤。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我不僅找到洗劍池,還找到你——小雜種,你讓我找的好苦。現在你終於跑不掉了吧。”程言一邊欣賞著洗劍池的神秘景色,一邊對葉不凡開啟嘲諷模式。


    隻是他的播音腔在這裏顯得有些滑稽和違和。


    ……


    陸林澤迴憶起程言的播音腔,忽然有些感慨——英年早逝啊。如果讓程言多活兩集該多好。畢竟,很難遇到一個開口閉口播音腔的人,給人一種滑稽和糾結的違和感。


    接下來,不出意外,程言和他的手下死於葉不凡之手。


    晉級到築基期的葉不凡擁有不低於程言的實力,加上手握金靈符,又有神劍輔助,斬殺程言和他的手下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雖然有神劍相助,葉不凡仍舊受了重傷。


    斬殺過於自負的程言之後,葉不凡被暮蘭驚走,逃迴到棲霞宗,閉關養傷。


    葉不凡得到了程言的儲物戒指,得到五千塊靈石、丹藥,以及程言的兵器——一件靈器——飄香帶。


    所謂靈器飄香帶很符合程言所修煉的邪功。


    那件飄香帶一旦對女修施展,能讓女修萌動情欲,失去大部分的戰鬥力。


    但是,文中並沒有提到程言的功法,以及他的功夫從何而來。


    葉不凡修複靈根歸來,讓棲霞宗宗主莫大聲大喜。這不僅堵住了姚長老他們以葉不凡靈根損毀前途無望的借口,也在某種程度上提高了莫大聲在宗內的聲望。


    金浮閣則暴怒,與姚長老密會,一方麵商議如何逼迫棲霞宗宗主讓權,另一方麵程言進秘地的消息被金浮閣獲悉,金浮閣找姚長老討要秘地地圖。


    姚長老對程言的背叛行為大為光火,與金浮閣聯手,一夜屠滅程家,但未拿到秘地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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