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櫻醒了,在電競圈最可怕的職業選手懷裏。


    醒來、受驚、隨手撈個東西砸che


    神的臉。


    一組動作行雲流水,待她理智迴爐,砸過去的相框已經被擋到了地上。


    ——我這是……在攻擊曾經徒手捶拳皇的che


    神?


    ——我這一受驚就打人的毛病,究竟什麽時候能改掉啊!


    洛櫻一哆嗦,求生欲很強的裹著被子滾去床腳,然後半路改道連滾帶爬的去撿相框。


    ——完了完了,相框碎了。


    ——完了完了,還是個婚紗照。


    ——完了完……臥槽?


    洛櫻傻了。


    看清婚紗照的瞬間,整個人都傻了。


    照片上的男主角是che


    神倒是沒什麽問題,但那個穿著婚紗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怎麽越看越像她自己?


    洛櫻揉了揉眼睛。


    ——照片上的人是她。


    洛櫻再揉眼睛。


    ——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她,她沒眼花!


    “洛櫻。”男人低沉的嗓音隱約帶了幾許不快。


    洛櫻再次被這聲音嚇到了,手上一哆嗦,原本隻是四分五裂的相框掉下去,徹底摔碎了。


    她迴頭,瑟瑟發抖的看向男人,然後滿眼都是不打馬賽克過不去審核的限製級畫麵。


    “你……你……”洛櫻之前還嚇得麵無血色,這一眼掃過去,立刻臉紅到了脖子根。偏偏che


    神還坐直了,隨後略皺著眉,翻身下床、帶著滿身的馬賽克向她走來。


    “你……你別碰我!”洛櫻嚇得抱著被子磕磕絆絆連連後退:“我會報警的!”


    “報警?”忱淞被她氣笑了,步步緊逼:“大半夜的不睡覺,忽然從床上彈起來謀殺親夫。現在又不管不顧的卷著被子跑了,夫人,”他頓了頓,將洛櫻逼到牆角,高大的身體向她壓來:“這又是什麽新把戲?上半夜還沒玩兒夠嗎?”


    上半夜?


    洛櫻一愣,隨即隱約意識到了什麽。


    她小心翼翼的把緊抱在胸.前的被子掀開一個角,然後嚇得整張臉再次失去血色。


    ——她身上怎麽會有這麽羞恥的痕跡!


    “夫人,”


    “你別過來!”


    眾所周知,爬che


    神的床是個報複家裏的快捷通道,因為che


    神會把爬床的女人丟出房間,然後讓爬床者的爸媽知道對自家女兒悉心管教的重要性,卻不會碰爬床的女人。


    所以她為什麽會滿身的歡愉痕跡?che


    神怎麽就碰她了?


    她連男朋友都沒有呢,竟然就直接和一個陌生男人滾了床單,這要是被爸爸知道了,肯定要罰她頓頓吃素,嗚嗚嗚,人活著不能吃肉,和啃草為生的老黃牛有什麽區別?


    想到這,洛櫻不由得抽了下鼻子,悲傷的眼淚也滾了下來。


    “洛櫻?”


    洛櫻迴過神來,抬眸,仰著剛滑了淚痕的小臉,抽抽泣泣的望著幾乎將她整個罩住的男人。


    忱淞愣了。


    他最見不得洛櫻掉眼淚,眼見自家嬌妻淒淒慘慘的被他堵在這,一時間,他都忘了自己剛才差點被這臭丫頭用相框砸臉。


    “哭什麽。”男人的聲音驟然柔了下來,粗糲的指肚小心翼翼的擦去她的眼淚:“打了就打了,我又不會為這種事情兇你。”


    洛櫻整個人都懵了。


    ——這啥?


    ——這都啥?


    ——這個溫柔耐心的男人真的是che


    神嗎。按照che


    神那暴脾氣,她現在不是應該已經跳過搶救階段,直接被推去太平間或者火葬場了嗎?


    忱淞見她依然愣在那裏抽抽泣泣的掉眼淚,皺了下眉,迴身找件睡袍披上,打開臥室的燈。


    撕裂的婚紗就扔在床邊,白紗下隱約還能看見貼身的小件衣服。隻看那婚紗的慘烈遺體,就能猜到脫婚紗的那個人究竟有多暴力。


    洛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雖然不疼,卻相當酸軟,有種幾乎要散架的疲憊。


    忱淞開完燈,又迴頭向她走來,有了燈光,她終於清楚的看見,在他寬大睡袍沒遮蓋的地方,竟留著女人與他歡好的痕跡。


    她登時“噌”的一下紅了臉。


    ——他身上那些草莓,不會和她有關係吧?


    “怎麽?這麽多還不放心?”注意到洛櫻的視線,忱淞微微勾唇:“還想接著蓋章麽?”


    洛櫻的臉登時燒得通紅。


    她抱著被子轉過身去,連看都不敢再看他了。


    偏偏他還湊了過來,從後麵擁住她:“害羞了?這有什麽,比這更刺激的不是也玩兒過?”感覺到她身上的僵硬,忱淞還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撫弄著她的頭發:“臭丫頭,花樣兒這麽多。瞧你這拘謹的模樣,倒讓我想起剛認識你的時候了。”


    “我……”洛櫻瑟瑟發抖:“不是的,我真的不記得和你……嗯、就……”


    “又調皮。”


    “不是……”洛櫻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忱淞在她發間揉弄的手指瞬間僵住。


    低沉的聲音在洛櫻耳邊響起,嚴肅得令她心口發顫:“你認真的?”


    洛櫻嚇得腿都軟了:“真的……”


    忱淞鬆開她,按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四目相對,他目光深沉,壓抑著情緒:“我是你丈夫。領了證,辦了婚禮,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後悔嗎?”


    “……什、什麽?”他的態度變得太快,洛櫻完全跟不上節奏。


    “證是你要領的,婚禮我也沒逼你跟我辦。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卻從頭到尾都在演我?又裝失憶?同一個花招還想騙我兩次?”


    ——什……什麽啊!


    洛櫻嚇得登時紅了眼眶:“我……我真的記不得了……”


    眼見忱淞的臉色愈發陰沉,周圍的氣壓直線下降,洛櫻抱緊被子,哭唧唧的自證清白:“我十九,剛大二,昨天睡覺之前和室友打了局遊戲,一覺醒來就這樣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和你結的婚……我睡著的時候還是夏天,學校很熱,沒安空調,我睡上鋪,熱得整個人貼到欄杆上睡,可是現在睜眼就是冬天了……嗚……che


    神,這種事情我幹嘛要騙你啊……”


    她有對極其靈動的鹿眼,如今蒙了一層眼淚,愈發顯得惹人憐惜。


    但忱淞隻是定定的凝視著她,滿眼忌憚,眉心緊鎖。


    良久。


    “你真不記得了?”


    洛櫻可憐巴巴的揉眼睛,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


    於是忱淞伸手,安撫的把她揉進懷裏。


    “好了,不哭,乖。”


    洛櫻身上隻裹了層被子,忽然被他擁進懷裏,不由得將身子繃得死緊。


    忱淞一手擁著她,另一隻手插入她錦緞似的黑發,指肚探尋似的在她頭頂輕輕摩挲。


    “嘶——”洛櫻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磕著這兒了?”


    洛櫻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麽,隻是呐呐的喊了聲“疼”。


    忱淞目光微沉,旋即將撫在洛櫻頭頂的手滑至洛櫻顎下,抬起他的臉,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眉心:“別怕。”


    洛櫻緊張兮兮的抱著被子,盡量避免春.光外泄:“che


    神……”


    “叫老公。”


    “呃……老、老公。我……”可不可以讓我先把衣服穿上……


    可是這種羞人的話,她怎麽可能在che


    神麵前說的出口!


    忱淞似乎識破了她的窘迫,又往她耳垂吻了一下,才鬆開她,去衣櫃裏翻了身規規矩矩的睡衣睡褲:“你先把衣服穿好,我立刻請醫生過來。另外,後天的總決賽,需要我幫你請假嗎?”


    “……總決賽?”


    “對,kpl總決賽。我的野王,eh


    e接下來的比賽,你還能上場嗎?”


    “……野王?我?”


    洛櫻傻了,真的傻了。


    她都能去kpl打職業了?她一個黃金段混子中單,是什麽時候成的kpl女野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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