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龍軒離悠悠轉醒。


    就在他起身的刹那,一雙白皙如雪的玉臂如靈蛇般纏繞上來,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肢。


    鄭貴妃醒了。


    隻見貴妃睡眼惺忪,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清明,顯然醒得比龍軒離還要更早一些。


    “朕要去上早朝了。”龍軒離輕聲說道。


    此時的時辰,比起平日上早朝的時候可要早出不少呢。


    “陛下,怎起得如此之早?”貴妃嬌嗔著問道。


    話音未落,那雙白皙的手臂再次收緊,整個人都貼在了龍軒離寬闊而精壯的後背上。


    瞬間,一股柔軟而溫暖的觸感傳來,仿佛能融化人心一般。


    貴妃抱得很緊,似乎極其不情願讓龍軒離離開自己的懷抱。


    仔細算一算時辰,今天確實比往日早起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之久。


    龍軒離微微側過頭,輕輕地拍了拍貴妃搭在他手背上的柔荑,聲音平靜如水,讓人難以分辨其中的喜怒:“別鬧。”


    要知道,貴妃昨夜可是承蒙了皇上的恩寵,嚐過雲雨之歡的美妙滋味。


    如今到了這分別時刻,心中自是萬般不舍,哪肯輕易放走眼前之人。


    鄭貴妃見狀,趕忙軟下了性子,嬌聲說道:“陛下,今晚您還會再來臣妾這裏嗎?”那語氣之中,滿含著期待與渴望。


    期待的神情,恨不得下一刻便天黑,再拉他入帳內,顛龍倒鳳一番。


    “陛下,臣妾舍不得您。”


    說罷,仰頭在他鬢邊親了一口,隨後又往耳垂邊移去,酥麻感襲遍全身。


    “陛下,時辰還早著呢。”


    貴妃柔軟的唇,柔軟的胸口,他卻不為所動,那一觸,心裏便想到漪蘭殿那位,平日侍寢,沒見她如貴妃這般早起身伺候他,挽留他。


    心中一旦想起此事,薑汐瑤與其他妃嬪截然不同。


    每次他起身時,那些妃嬪早已恭恭敬敬地伺候在一旁,而唯有這薑汐瑤卻依然躺在床上酣睡不起。


    他曾無數次親眼目睹過她入睡後的嬌憨模樣,那般嬌嬌軟軟、安安靜靜的姿態,實在是惹人憐愛至極。


    有那麽一迴,他醒來得比平日更早一些,距離上朝的時辰尚早。


    於是乎,他索性側身躺在一旁,靜靜地欣賞起某人那可愛的睡姿來。


    隻見她睡得軟綿綿、糯嘰嘰的,宛如一隻乖巧的小貓般蜷縮在床上。


    瞧著這般誘人的模樣,他不禁心生逗弄之意。


    他故意伸出手指,輕輕地在她的額頭處輕點了一下。


    也許是她感覺到有些癢癢,下意識地躲避著他的手,一個翻身便如同乳燕投林一般窩進他溫暖的懷抱之中。


    更是下意識地嘟囔出一句:“別鬧,別打擾我睡覺。”


    這“睡覺”一詞究竟作何解釋呢?


    龍軒離略加思索後,大致猜測應該就是歇覺的意思吧。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微微搖頭輕笑起來,心中暗道:到底還是個沒長大的小人兒,沒體麵。


    想著想著,身體某處有了動靜。


    “陛下……?陛下……?”


    思緒被鄭貴妃的唿喚聲拉迴,他咳嗽掩飾尷尬,“愛妃,朕真的要起了。”


    鄭貴妃對龍軒離的反應很滿意,她能感受到他繃緊著身子,明明很想,還故作鎮定。


    想到此處,鄭貴妃心裏樂開了花。


    使了如此多手段,皇帝能逃得過她的桃花陣才稀奇。


    在鄭貴妃依依不舍中,龍軒離起身更衣,隻不過是鄭貴妃更衣,沒叫夏全。


    上陽宮地處陽光普照處,因著地勢,寢殿也是暖和的。


    貴妃身上隻著了薄紗,素手纖纖正替他更衣,時不時迷離媚眼拋給龍軒離。


    待龍軒離穿戴整齊,正準備離開,鄭貴妃忽而撲進龍軒離懷裏,纖細的小手在他胸前摩挲。


    真活色生香!


    “陛下又要去上朝了。”貴妃實在舍不得,“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臣妾是一刻不見陛下便覺著如隔三秋。”


    “愛妃想見朕,還怕見不著朕嗎?”


    鄭貴妃嬌嗔,“那不同嘛。”


    龍軒離不打算多作久留,握住鄭貴妃不安分的手,“愛妃受累了,再迴去歇息歇息,你身子還未好全,別再累了身子。”


    貴妃低頭嬌笑,跪謝送走龍軒離,“恭送陛下。”


    這幾日來,皇帝竟連著兩日都前往上陽宮臨幸鄭貴妃。


    隻見那鄭貴妃如同重獲生機一般,再度恢複了往日的明豔動人之姿。


    她走起路來,身姿婀娜,步步生風,仿佛腳下踩著彩雲般輕盈。


    而那囂張跋扈的氣焰也隨之高漲,似乎整個皇宮都要被她踩在腳下。


    連續兩日承蒙聖寵之後,鄭貴妃竟然將柳昭媛懷有身孕之事拋諸腦後,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如何能更好地伺候陛下。


    第三日,皇帝歇在自個兒的紫宸殿,未曾召見任何妃嬪前來侍寢。


    第四日亦是如此,皇帝依舊未踏入後宮半步。


    就在眾人紛紛揣測之時,鄭貴妃卻是親自下廚熬製了一鍋香甜可口的梨湯,親自送往紫宸殿。


    在殿內逗留將近兩個時辰方才走了門,那紅光滿麵,宛如熟透的蘋果,嬌羞之色溢於言表。


    與此同時,薑汐瑤則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宮中,對於外界的種種紛擾恍若未聞。


    隻是偶爾聽到路過的宮女或太監們交頭接耳,談論著那些在宮廷之中口口相傳、越傳越神乎其神的八卦消息。


    比如,就拿今日剛剛發生的這件事情來說吧,鄭貴妃在紫宸殿內整整待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出來。


    而且出來的時候,她那副嬌羞的模樣簡直讓人浮想聯翩。


    經過宮裏人的添油加醋和繪聲繪色地描述,此事更是越發引人遐想,為宮裏津津樂道。


    僅僅不過半日,那精彩程度都快趕上現代八點檔的電視連續劇,要多玄乎有多玄乎。


    誰讓後宮沒有娛樂,平日裏悶的很,時不時聽下人們八卦幾句,算是解悶。


    薑汐瑤聽到關於帝妃的八卦,心裏不禁“嘖嘖”了幾聲。


    宮裏的人也怪無聊,就愛些小顏料。


    這要是編成話本子,皇帝與後妃的三兩事,那不得賣爆?


    僅限腦海裏想想,給她這個賊心,可沒賊膽。


    畢竟這是後宮,規矩多如過江之鯽,以至她也隻能想想罷了,萬萬不敢親身試法。


    她怕有命賺錢,沒命花。


    第五日,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皇帝終是踏入後宮。


    但,僅僅隻是在柳昭媛的宮中稍坐片刻,沒過多久便匆匆返迴了紫宸殿。


    其實,原本皇帝並沒有打算去依水宮,但由於柳昭媛突然感到腹部不適,念及腹中懷著的龍嗣,皇帝才去了依水宮。


    第六日,經過漫長的等待,皇帝翻了漪瀾殿的牌子。


    說來也巧,仿佛皇帝就等待著她般。


    前些時日,薑汐瑤的月信來了,她讓貼身侍女夏末將事情上報並撤掉侍寢牌。


    直到昨日,月信結束,她又吩咐著人告了宮闈局將侍寢牌重新掛上。


    就今日,皇帝召了她侍寢。


    按照宮廷中的規矩,夏全早已派人提前告知了漪蘭殿,好讓薑汐瑤做好準備。


    皇帝今日不打算在漪蘭殿用晚膳,所以薑汐瑤在用完晚膳之後沒多久,便開始沐浴更衣,精心裝扮,等候聖駕。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不多時,隻見一輛裝飾華麗的禦輦緩緩駛來,停在了漪蘭殿前。


    車簾掀起,皇帝龍軒離從車上走下,邁著穩健的步伐進入了內殿。


    讓人意外的是,皇帝並未像往常那般直接拉著薑汐瑤行男女之事,反而是把玩她的荷包香囊,饒有興致地調侃起她的刺繡來。


    薑汐瑤心裏想,這皇帝怎麽就過不去這個坎?


    要是覺著她手藝差,還要了她做的荷包香囊作甚?


    要了,又時不時揶揄她,調侃她。


    嘚,龍軒離腰間正掛著她做的蘭花荷包香囊。


    呦,嫌棄又佩戴著,是專門戴給她看的嗎?


    薑汐瑤壓不住嘴角,她不是皇後,又不是貴妃,自然與她們不同。


    “陛下,您又笑話臣妾。”


    薑汐瑤目光落在腰間的荷包,“陛下覺著臣妾做的差,便還給臣妾,可好?”


    說罷,便伸手撫上那突起的刺繡蘭花。


    龍軒離下意識捂住,薑汐瑤更笑了,“陛下今日的服飾與臣妾做的香囊很是相配。”


    龍軒離意識到自己被妃嬪耍了,佯怒,“大膽,竟敢戲弄朕,薑才人膽子越發大了。”


    薑汐瑤盈盈一拜,笑聲清脆,“臣妾不敢。”


    而後,薑汐瑤把備了曬幹的藥材換到香囊裏,“臣妾給陛下換換藥材。”


    嬌嬌軟軟,懷裏的人兒比先前更是動人,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饒是後宮眾人,無一能與她相比。


    下瞬,龍軒離將人抱住,吻上柔唇。


    一氣嗬成。


    不一樣了,與上迴的不同。


    薑汐瑤愣住,驚訝的瞪大雙眼,他似乎急了些。


    薑汐瑤和他的床事不算多,卻也不算少,吻得如此動情,連上迴也難以與這迴相比。


    等龍軒離抬頭,就見薑汐瑤微微上揚的眉梢,給人嬌俏卻不妖的感覺,如柳絮般輕盈,流露出與世無爭般的純淨與溫柔,仿佛世界隻餘他們倆。


    那微張的柔軟,似是隨時準備迎接他。


    微張,微張,泛絲絲晶瑩剔透。


    順其自然,後頭自然是水到渠成侍寢了。


    嬌嬌軟軟的聲音從寢殿內點點溢出,兩人時不時響起粗重的說話聲。


    狗皇帝,她的腰散架了,沒了力氣,隻能喘著氣趴在他胸前假寐。


    事後,龍軒離一臉饜足,多日不見,別具一番風味。


    龍軒離單手撐著後腦,另外隻手撫著薑汐瑤白皙的背,似有若無,麻麻的。


    她身形尤其嬌小,趴在他身上也不覺得累。


    他喜歡撫著她,那膚質讓龍軒離忍不住多觸些,龍軒離兀自笑笑,怎麽跟沒吃過葷腥的毛頭小子似的。


    薑汐瑤睡得沉,她是真累了。


    這一覺睡到翌日。


    狹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龍軒離還臥在床榻,說明日頭還早,還不到早朝的時辰。


    薑汐瑤也沒多想,隻想再睡個迴籠覺,補睡眠。


    龍軒離假寐的雙眼抬起,“愛妃醒了?”


    “嗯。”薑汐瑤下意識迴了,“陛下要早朝了嗎?”


    龍軒離早一刻醒來,沒由頭的想到他與她未曾……


    薑汐瑤背對龍軒離,恍惚間背後似是火爐貼了上來。


    薑汐瑤腦袋悶悶的,龍軒離是頭一迴上早朝前拉著她做這種事。


    她腦海裏突然想到:白日宣淫。


    嗯,也算得上。,


    不對勁,不正常。


    情到濃處,龍軒離跟她說著話,但是說了什麽話,她也沒聽進去。


    她隻覺得太瘋狂。


    太瘋狂了。


    事後,龍軒離久久不離開,偏要緊緊貼著她身子。


    嗯,別說,還怪舒服的。


    這啪啪啪的生活,她概不排斥,畢竟有利於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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