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事他素來不管,這事多半是爭風吃醋,你爭我奪,對於龍軒離來說,他自幼在宮中長大,這些手段他見多了,不覺奇怪。


    沈寶林這事被龍軒離遇上,原本後宮之事他素來不怎麽管,左右不過婦人間的事,平時也是讓皇後自己著手。


    夏全領了差事,奉命帶走小允子,掖庭獄的家夥還未全來一遍,小允子什麽都招了。


    夏全心裏有分寸,小允子招了後便向龍軒離複命。


    原是小允子貪財又想往上爬,讓趙婕妤鑽了空子,於是便被買通,將早準備好的小瓶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埋到漪蘭殿的桂花樹下,隻需待到人贓俱獲。


    龍軒離一聽心裏全明白了,趙婕妤驕橫慣了,又有貴妃幫著說話,自然在宮裏沒給低位妃嬪好眼色。


    至於這東西怎麽來的,這裏麵誰摻和了,誰摻和的有多深,也沒必要查了,龍軒離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後宮裏就這麽幾個人,左右不過兩方裏的人,亦或是兩方裏的人都摻和了,無外乎這幾種情況。


    雖說趙婕妤背後是鄭貴妃,但說是貴妃指使趙婕妤害沈寶林而後栽贓薑才人,他也是不信的,鄭貴妃素來驕傲,不屑碰這等贓物,可她身邊的趙婕妤未必。


    趙婕妤他不是沒寵過,隻是眼見趙婕妤越發放肆,不把妃嬪放在眼裏。


    但這下作的藥怎麽到趙婕妤手上的,許是要問惠妃,惠妃剛進入府邸時,也曾寵愛過,入了宮登基後政務繁忙,到底多少冷落了她。


    後宮爭來爭去無非是為了寵與孩子。


    暗衛早把事查了個清楚,龍軒離心裏冷笑一聲。


    後宮裏的人算計來算計去,千不該萬不該卻不該算計到他的子嗣上,算計到他的頭上。


    這一遭算計,龍軒離算是厭惡上趙婕妤了,至於貴妃與本案並無甚關係。


    “結了吧,後宮的事讓皇後做主吧。”龍軒離道,“去把結果告訴皇後吧。”


    夏全得了令去往鳳儀宮。


    薑汐瑤在寢殿裏掛綢緞,夏末帶來消息,說沈寶林小產皆是因為趙婕妤用了宮中禁藥,原是趙婕妤的貼身宮女收買小允子,讓小允子將小綠瓶埋入咱們的桂花樹下,一旦沈寶林小產,小允子可以順手牽羊說出幕後之人。


    如此,人證物證俱在,到那時就算她有一張巧嘴也替自己道不明。


    趙婕妤被降位份至采女,不日出宮前往崇福寺為皇家子嗣誦經祈福,無詔不得迴宮。


    趙婕妤被貶出宮的同時,還帶來一個口諭,沈寶林小產之事雖然和薑汐瑤沒有直接利害關係,未及時勸阻沈寶林飲漿,有過失之責。


    皇後的意思是讓薑汐瑤前往應聖院為逝去的皇嗣抄經以慰在天之靈。


    恩,完美錯過中秋宴。


    抄就抄唄。


    應聖院在皇宮東內苑內,宮裏為數不多祈福抄寫經書之地,藏經閣便在東內苑內。


    薑汐瑤接了懿旨,拾掇拾掇,帶著春竹夏末去了應聖院。


    應聖院藏經閣。


    薑汐瑤花了整天,經書已謄抄完畢,春竹磨墨磨得手都抽筋,換了夏末繼續研磨,好不容易把經書謄寫完,可以鬆鬆筋骨。


    茶水涼了,小太監為薑汐瑤換了新茶水。


    “那人是誰?”


    今晚中秋宴,寧王應崔太後話早些便進了宮,走著走著路過應聖院,想著閱些書解解乏,


    “寧王安。”小太監俯禮,看了眼遠處的薑汐瑤道,“是薑才人。”


    寧王呢喃,“薑才人……”


    寧王揮了揮衣袖,“你下去吧。”


    小太監彎著腰恭敬地從寧王身旁走過,退了出去。


    春竹,“小姐,我的手腕。”


    薑汐瑤正在翻閱古籍,春竹抬著手腕杵到她眼前,委屈巴巴的。


    薑汐瑤朝她笑笑,“小春竹,實在是委屈你了。”她換了個姿勢,“迴去給你做好吃的。”


    春竹問道,“小姐,我們什麽時候迴去,經書抄完了,按理可以迴漪蘭殿。”


    薑汐瑤意猶未盡,不想那麽早迴宮,“再一會兒,在一會兒我看完就迴去。”


    什麽書看得如此起勁?


    寧王放眼望去,那本書叫《山海經》,山海誌怪,怪不得看的如此入神。


    薑汐瑤看完最後一頁,將書合攏放置於格櫃上。


    春竹立馬站起,“小姐,您看完啦?”


    此時,夏末笑話春竹,“春竹已經等不及了。”


    可不是,再不迴去,她真的要打盹了哦。


    薑汐瑤點點頭,“恩,剛看完,可以迴去了。”


    等人走遠,寧王從格櫃後頭走出,小廝輕輕喚了聲,“王爺?王爺?”


    “王爺?”


    “哦。”寧王迴神。


    “王爺,晚宴要開始了。”


    “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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