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揮出。


    頭顱落地!


    黑袍男子滾落的腦袋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隨著黑袍男子的腦袋滾落,王秋收也直接昏死過去。


    於此同時,不同的方向同時出現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李老夫子,另外的人是個老和尚。


    “阿彌陀佛,施主身上的文氣很重!”


    李老夫子沒有理會老和尚,直接來到王秋收跟前查看傷勢。


    而老和尚卻奔向劉子平。


    從懷裏掏出一粒不知名的小藥丸塞入劉子平的嘴中,而後直接盤膝而坐,靜等劉子平醒來。


    李老夫子也坐在王秋收旁邊,看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的學生,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約莫一天後,二人還是處於昏迷狀態。


    老和尚道了一聲佛號,然後起身離開。


    “阿彌陀佛,我與此人緣分未至,先行離開了。”


    走之前,又迴過頭跟李老夫子說了一句話。


    “那把斷劍上有了些許劍氣。”


    這是李老夫子第一次理這老和尚,嘴角帶著抑製不住的笑容。


    “慢走啊!”


    隨著老和尚慢慢消失在視野中,李老先生看了看還在昏迷的王秋收,喝了一口酒,輕聲的說:“我的學生嘛,是應該要超過我的。”


    ……


    又過了兩天,黑袍男子的屍體已被野獸啃食殆盡,幸好李老夫子提前把他身上的銀票摸了出來。


    昏迷的劉子平已經被老夫子拖拽到王秋收的身邊,避免被野獸啃食又填新傷。


    大概晌午,一抹陽光直刺劉子平的雙眼,劇烈的光芒讓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剛剛醒來的劉子平甚至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他看了看李老夫子,又轉過頭看向王秋收。


    “他怎麽樣?”


    李老夫子嘴裏咬著野果,遞給劉子平一個酒壺,說道。


    “他的狀態比你好多了,這裏麵是水。”


    劉子平伸手去接,隻是一抬手,劇烈的疼痛疼的劉子平齜牙咧嘴。


    原本抬到一半的手臂也被迫放下。


    李老夫子把酒壺放在劉子平身邊,繼續吃著野果。


    “那個黑袍……”


    “死了,應該是秋收一劍劈死的。”


    “死了?”劉子平皺著眉,又看了王秋收一眼。


    李老夫子扔掉隻吃了一半的野果,然後繼續說道。


    “當時的場麵真夠大的,我在數裏之外都感覺到了,等我來到這的時候,你倆就已經這樣了。”


    “那先生說,這一劍應該叫什麽名字?”


    王秋收也睜開了眼睛,有些虛弱的說道。


    李老夫子一看自己的學生醒了,立刻打開裝滿水的酒壺,扶王秋收坐起,然後遞過水壺。


    劉子平咳嗽了兩聲,閉上了眼睛。


    王秋收喝過水以後,在心中推翻了好幾個名字,最後抬起右手,以手為劍,揮舞了幾下說道。


    “以後我每一劍,都會有如此威力!隻是尋常劍法,就不起名字了。”


    劉子平轉過頭,看了一眼受傷輕很多的王秋收。


    “把水給我!”


    王秋收“哦”了一聲,然後直接把水壺扔了過去。


    水壺準確的砸在了劉子平身上,劉子平悶哼一聲,然後忍著劇痛拿起水壺,又不知道如何下口。


    最後還是李老夫子生拉硬拽的讓劉子平找到了一顆大樹靠著坐下。


    ……


    又過了三天,劉子平還是站不起身。


    而王秋收已經可以忍著劇痛奔跑了。


    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王秋收,劉子平揮了揮手,示意別在眼前煩他。


    王秋收對此卻絲毫不覺,總是圍繞著劉子平又蹦又跳。


    劉子平被氣笑道:“等我傷好了以後,肯定正式的向你問拳一場!”


    一說到問拳,王秋收突然想起了什麽,拿起斷劍,站在劉子平身邊,揮劍向前斬出一道劍氣。


    劍氣直接斬斷如腰粗的大樹,打在後麵的樹上。


    王秋收立刻笑的合不攏嘴,屁顛的跑到斷樹處查看。


    劉子平看著眼前的王秋收,不禁笑罵道:“傻*”


    可這句話恰好被王秋收聽到,他舉起手中斷劍,笑嘻嘻的瞄準劉子平身後的大樹。


    嚇的劉子平連忙伸出雙手,嘴裏一連串說了好幾個“別”。


    ……


    又過了五天,劉子平已經可以站起身行走了,但速度真的很慢。


    王秋收在幾天前已經拿著從蜃景門三人身上搜集來的碎銀兩,去附近的鎮子上打了兩壺酒,最貴的那種。


    鎮子上有很多穿著蜃景門衣服的人,在挨家挨戶的搜查。


    三人已經打算繞過蜃景門。


    劉子平一瘸一拐的說道:“東側有個拜劍山莊,西麵是一個儒家學院,拜劍山莊要繞遠一點。”


    王秋收迴頭看了看李老夫子,然後問劉子平:“拜劍山莊?”


    “本名叫縱劍閣,與平常劍客不同,縱劍閣的人都以劍為主,以己為劍仆,雖然沒有絲毫劍意,但每一位弟子的實力都不容小覷。”


    王秋收搖了搖頭,不打算去這拜劍山莊。


    劉子平繼續說道:“我也不願你去,你學劍確實有些天縱奇才,但這江湖上總是有很多天才夭折,總是有很多人不想看到天才崛起的。”


    王秋收點了點頭,他也深知人心險惡。


    “那就去儒家學院?”


    可一向以讀書人自稱的李老夫子也搖了搖頭,輕聲說了一聲:“不是時候。”


    劉子平猶豫了一會:“沿著樹林走,要近500裏的路程,這期間有可能遇見蜃景門、拜劍山莊和儒家書院任何一方的人。”


    “隻求不遇見蜃景門的人就好。”


    王秋收解下背上的布條,包好斷劍,說道:“這一路我會少出劍,盡量不與拜劍山莊的人結怨。”


    李老夫子也同意劉子平的話,說道:“他們已經派出了那位黑袍男子,近幾天應該不會再有所行動了。”


    看著一瘸一拐的劉子平,李老夫子那句“盡快通過這裏”沒能說出口。


    劉子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滿臉笑意的王秋收,說道。


    “三年以後,問拳蜃景門!”


    王秋收看著眼前的劉子平,隨口說了一句。


    “三年以後啊,我身在京城,劍氣可斬蜃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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