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怎可這樣說?”


    容月錦握著手裏的的聖旨,麵色之上還帶著幾分不甘,為什麽,所有的事情在她這裏一切都變了?


    齊明珠是這樣,父親是這樣……


    “爹爹那意思分明就是,我出了侯府的門,就不是侯府的人了,可若今是容雲曦出門,那結果自然就不一樣,為何父親一直是這樣的偏心?”


    容月錦坐在椅子上,期期艾艾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霍予柔,晶瑩的淚水從白皙的臉頰上掉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看見女兒這個模樣,霍予柔的心裏也十分的難受:“月錦,你父親的心思一直不在我的身上你也是知道的,你又是庶女,且……你現在就是京城裏的飯後閑談,你父親就成了最大的笑話,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選擇偏袒容雲曦。”


    她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恐怕會給自己的女兒造成重創,可如果不這樣說的話,那容月錦就活在夢裏,不願意醒過來了。


    “娘,我們做的事情……”


    “月錦,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會把送信的人攔截下來,並且拖住容雲曦,成親之日就在後日,怎麽也要你嫁過去才能行!”


    “娘,爹爹那邊……”


    容月錦的目光裏帶著幾分難過,想到容敘說的話,她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可又想到不久之後就要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成親了,她的心裏就有一種十分雀躍的心情,而這種心情是擋也擋不住的。


    “你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在,有我在就不會出什麽意外。”


    霍予柔伸出手把容月錦抱入了懷裏,她的眸子裏帶著幾分淺淡。


    “這麽快?”


    容雲曦站在山下,看著手裏的東西,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來的時候那麽困難,多重追殺,還遇到了和齊湛性子差不多一樣的妖媚男人,本以為拿藥草更便宜,可現在怎麽的就這麽簡單?她在下來的途中已經看過了,裏麵的藥材就是冬蟲夏草,可是……


    容雲曦奇奇怪怪的看了一眼上麵的高山,她的心裏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她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你在擔心什麽?”


    就在容雲曦看向上麵的時候,齊湛忽然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一雙桃花眼裏充滿了魅惑,目光也略帶著幾分無辜。


    “走開!”


    看著他明晃晃的眼神,容雲曦的眼神裏似乎變得有幾分窘迫。


    “剛剛我抱著你下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阿曦,難不成你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齊湛委屈巴巴的在她的麵前眨巴著一雙無辜又清明的眸子,容雲曦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強硬的別過了頭,這男人,就是一個磨人的妖精一樣:“是,我是忘恩負義的人!”


    “那沒事,我記得就行了!”


    看著七王爺在自家小姐麵前那笑嘻嘻又賊兮兮的樣子,阿青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覺得自己好像是看錯人了。


    銀梭的目光落在了齊湛的身上,看著他身上還完好無損的模樣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就可以為你煉製解藥了,你身上的寒毒就可以徹底的從體內消失。”


    “你是為我弄的?”


    容雲曦看向了他,平靜的輕捋了一下頭發:“昨天那個怪老頭說話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特意問一遍,怎麽,想要確定什麽?”


    “阿曦你不要這麽說嘛,我也是為了確定一下,也不是其他的,就是想到阿曦為了我去……”


    “打住,我那不是為了你,我是發財的道路上,順便救一下你的命,你不要多想啊!”


    容雲曦連忙打斷了齊湛的話,關於這種事情她不想討論的太多,齊湛對她很好,有求必應,他在她的麵前,也有溫柔,這樣的男人,誰能不喜歡?


    想到這裏,她的心一陣刺痛,就像是在提醒她讓她清醒一點一樣,前世的迴憶像是一個可怕的牢籠一樣,再一次讓她去躲避了現在的情況,她麵色鎮定:“迴去吧。”


    看著情緒忽然有變化的容雲曦,齊湛妖冶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痛意,連忙跟著她走了過去。


    “阿青,迴去。”


    留下來這一句話,容雲曦帶著阿青就往前走了出去,她的背影略微顯得有幾分清靜和悲傷。


    銀梭看著離去的容雲曦,眸中似乎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有了那麽一點的感激,似乎是在感激容雲曦能做出來關於寒毒的解藥一樣。


    阿青走在容雲曦的身邊,眸光在看向她的時候,帶著幾分崇拜,可也僅僅就是那麽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阿青,上一次是不是嚇到你了?”


    阿青聽見後,身子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她的眼神裏的帶著幾分恐懼:“既然小姐您問了,那奴婢也就不隱瞞了,是,奴婢是被上一次的事情嚇到了,可是奴婢也知道的是,奴婢既然願意跟著小姐,那這種事情以後也肯定是常有,第一次看見銀梭的時候,奴婢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可讓奴婢沒有想到的是……會這麽令人膽寒。”


    阿青是一個老實的人,麵對容雲曦關懷的聲音,她把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了容雲曦。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也許是因為經曆過了上一世的悲哀,容雲曦現在更加的珍惜身邊人,誰對她好,她的心裏自然是有數的,阿青的心思過於單純,在這個陰謀的家裏,她能保持這樣,已經讓她有幾分出乎意料了。


    “小姐,奴婢的命是您救下來的,那奴婢的命就是小姐的命,小姐若是希望奴婢能活的長久一些的話,那小姐您要自己保護好自己便是,奴婢已經萬分慶幸了。”


    阿青停了下來,她忽然之間跪在了容雲曦的麵前,認真的祈求著,她明白如果沒有容雲曦的話就沒有現在的她,所以她一定是要懂得感激的人。


    容雲曦把阿青扶了起來,麵色裏帶著幾分淡然,似乎並不打算說什麽,她淡漠的看向了前方,一句話都沒有。


    她一邊走一邊迴想從重生之後到現在的事情,她已經小心了許多了,也謹慎了許多,生怕其中的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那種場景,容雲曦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每一個人的受傷就像是在她的心上戳了一刀一樣,她不願意再去麵對如此恐怖的事情。


    而讓她麵對的這些恐怖事情的人,她自然是一個都不會落下。


    “阿曦,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什麽事?”


    容雲曦語氣裏的疏離讓齊湛的眸光微暗,可隨即又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道:“京城那邊傳來消息,眾人捉奸把容月錦和齊明珠捉奸在床,聖旨現在已經下達,說是要讓二人完婚。”


    “這麽快?”


    容雲曦看著他,語氣裏帶著幾分難以置信,怎麽會出現這麽大的紕漏?按理來說不應該啊,莫不是……商量好的嗎?


    她也從來不會去懷疑消息的來源,因為她知道這個消息來源一定是準確的,憑著齊湛的勢力,在京城打探消息,然後傳到這裏一定沒有什麽問題,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出在容月錦的身上。


    秀眉緊蹙,她站在原地來迴踱步,她現在趕迴去,所有的一切也都成為了定局了,聖旨下來,想要收迴去……


    她忽然之間瞪大了炯炯有神的眸子,看向了齊湛:“是不是你和舅舅提前商量好的?”


    “商量什麽?”


    齊湛不明所以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神色,在他那雙幹淨的眸子裏,她看見的是他眼睛裏的清明和坦率,可他越是這樣,容雲曦就感覺到陰謀越大。


    “用計上位,還是被齊明珠知道,那齊明珠定然不會好好善待容月錦,嫁過去不過也就是一個廢棄的太子側妃,那時候她什麽東西可都負責不了的,更不用說給霍家帶去什麽有用的東西,可是霍家一直都在把容月錦和霍予柔當成棋子,那一定是有什麽用,索性,你和舅舅就順水推舟就把這件事情給做了……”


    聽著她猶如黃鸝一般輕柔的聲音,看著容雲曦認真分析的嬌俏模樣,齊湛笑了出來,他滿臉寵溺的看向了容雲曦:“還有一個原因,你舅舅想要為你出風頭,那些人那麽對你,我想,寇遠祁那個老狐狸怎麽可能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她們呢?”


    看著齊湛依靠在樹上拿著扇子不在意的把玩著的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容雲曦轉過了頭,那一刻,她竟然會覺得這男人簡直美的不可方物,她您大約是傻了。


    想到這裏,她立刻便道:“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迴去,我恐怕還是要給我二妹妹一個好禮物呢!成親的日子少了我,怎麽還叫成親呢?你們說,對嗎?”


    阿青看向了容雲曦的時候,她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惡劣的笑意,她忽然就覺得自家小姐就像是一個小惡魔一樣,就是要去折磨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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