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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是朝廷，掌控著天下的一切，起碼明麵上代表了大義。
而江湖，則是顯得很複雜，因為本就是一個複雜的結合體。
這兩者，一個代表了極致的秩序，一個代表了自由的道義。
兩者間，也不能說非要一方為主，但是以秩序來說，卻是萬古不變的道理，也就注定了朝廷更勝一籌。
兩方矛盾很深，而且若是追溯的話，鬼知道能追溯到哪些年，反正很久就對了，解決是不可能解決的，但是調和一二還可以。
周桐歎道:“這些事情，咱們是有心無力了，還是顧好武林大會的維穩，不要出什麽差錯吧！”
“總之，不要主動惹事，那些江湖勢力，也不要招惹，隻要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那就由著他們折騰，反正有萬絕山莊兜底，咱們監控一二就行了。”
年紀大了，就不想冒任何可能的風險，但也容易想的多，不過局勢變化太快，都感覺有些不足力了。
想了想，是不是可以考慮退休了，怎麽也得好好享受享受晚年生活，這麽多年，還沒見過別處的風景。
嗯！找機會就退了去，還是讓小輩們繼續浪吧！
熊鎮海說道:“這次來的勢力，看來不單單是為了魔教，一個個可是有著好算盤，大多數人想著出工不出力，還要拿好處。”
不過，這對自己這方來說也是好處，起碼他們不會搞事情，那就有可控性，不會弄出太大的風波。
秦毅笑著道:“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或為名，或為利，這也是他們一貫的作風，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早有預料了。”
“不過，有些人別有用心，不得不防，就怕他們不是隔岸觀火，而是火上澆油，想著火中取栗，亂中取利，這就很麻煩了。”
蠢的人不可怕，懶的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那些能力，還瞎搞事的人，往往隻能是讓亂上加亂。
熊鎮海道:“其他還好說，如今佛道兩家參與進來，卻是沒有那麽簡單了，尤其是虛天觀，他們的出現太過突然就些。”
周桐也皺眉道:“不錯，虛天觀向來不怎麽理會外事，即使是江湖上的事情，也少有主動參與的，並且這關於魔教的問題，更是棘手。”
虛天觀，向來都是靠近朝廷的，而魔教當年的事情，也有朝廷在後推動，按理來說不應該來蹚這趟渾水。
但是，最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他們也參與了進來，這就顯得不太正常了。
在這種情況下，獨善其身不是更好麽，非要蹚這趟渾水，那結果不會怎麽好的。
當然，以虛天觀的實力和地位，也有著那個資本，卻不代表他們可以肆意妄為，起碼朝廷這裏需要解釋過去。
秦毅分析道:“再怎麽說，虛天觀也是江湖勢力，在江湖大義麵前，他們也不可能不做出表示，所以就派人來了也可能。”
“最起碼的麵子還是要有的，何況他們的觀主未出，這就也代表了一個態度，表示他們不想牽扯太深，既把態度表明了，也讓人沒有什麽閑話可說。”
這般行為，可以說是一舉兩得，在江湖中誰也說不出什麽來，可謂老謀深算之舉。
周桐皺了皺眉，最後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管他們各個門派有什麽打算，但絕對不能波及無辜，他們江湖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不過，虛天觀的位置，的確有些複雜，與朝廷關係緊密，可說到底是江湖門派，即使牽扯到道家，那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對此咱們還是不要牽涉其中的好。”
虛天觀那些人，與朝廷大員，甚至是皇室都有聯係，雖然看起來超然物外，但是哪裏能真的免俗一切。
這些年，他們有門人在京中宣傳，有的甚至還讓他們煉丹，說是能延年益壽，這個周桐是持保留態度的，誰知道怎麽迴事。
畢竟，若是真的可以的話，怎麽不見那種長生的，可是道家的人的確活的久一些，沒準真有什麽特殊的法子。
熊鎮海突然道:“關於那個劍魔傳人，又是怎麽一迴事，聽說他找了你？”
前段時
間，熊鎮海即使不在江湖，那也聽說了那劍魔傳人的事情，弄出的動靜，那風浪可是大的很。
而且，當年熊鎮海還是新手的時候，正是劍魔巔峰的時刻，對於那位的兇威，可是了解的很。
不過，聽說秦毅與劍魔傳人有交涉，甚至上次的事情，還是那劍魔傳人出手的，所以也不得不了解一二。
秦毅笑了笑道:“是啊！畢竟那件事還是它出了大力，而且多認識了朋友，也相當於多一分戰力。”
熊鎮海皺眉道:“那件事，可靠麽？”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若是事情傳了出去，對於飛天巡捕名望的打擊可是很大。
秦毅鄭重點頭道:“這點我可以保證。”
熊鎮海點了點頭，沒有再糾結於此，不過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這個劍魔傳人，與前戶部尚書，楊修，楊大人有著關係，而且這次也來了……”
“咳咳……”
這個時候，周桐咳嗽幾聲，打斷了他的話。
“這件事，就不要多問了，涉及偵探司，還有朝廷上那些大人物，甚至那位，知道的太多了，沒有任何好處。”
周桐語重心長的說道，楊修那裏，無論是什麽情況，都不能去觸碰，畢竟那種高層博弈，不是自己等人能參與的。
朝廷那些公卿，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並且位高權重，扯進他們的爭鬥當中，一個鬧不好，那可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如今，雖然這楊修已退出官場，但是那地位身份也不一樣，誰知道氣體有多麽深，可不想輕易的觸碰。
去年，京中可是抄了很多人的家，那一陣風波，即使是在北地，也是讓官場中的人抖了三抖。
並且，其中就有刑部幾位大人，進京敘職的時候，那也是拜訪過的，可還不是落了個菜市口走一遭，抄家滅族的下場。
所以說，這種高層的博弈，是真的不要參與進去，太危險了。
而且，其中不單單是朝中那些大人，有偵探司的身影，證明陛下也在看著這邊，那危險就更甚了。
所以說，這楊修無論是要做什麽，好的壞的都不參與進去，甚至視而不見，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熊鎮海點了點頭，也知道這一點，但沒想到周老如此忌諱，看來事情的確很嚴重，還是不參合進去為上。
飛天巡捕，在那些人的眼中，也就是可有可無罷了。
熊鎮海道:“你自己把握分寸就行，但是不要牽扯太深，劍魔傳人畢竟非正道，咱們要做的是不偏不倚，更不讓人拿捏把柄。”
秦毅點頭道:“我省得，自然不會惹來麻煩。”
周桐輕笑道:“這小子辦事，向來都小心謹慎，不會出什麽差錯，這次武林大會的事情，你們好好的想想吧！”
熊鎮海道:“嗯，我會看住場子的定然不允許鬧出什麽是非來。”
“好了，好了，也就這些事情了，你們隨意聊吧！”
周桐緩緩起身，也不欲多說什麽，畢竟心裏都明白，說的太直白也沒有什麽意思。
熊鎮海與秦毅起身相送，送走周老，終於可以暢所欲言的說話了。
“熊老大，說起來都幾個月了，弟弟我可想死你了……”
秦毅激動的說道。
熊鎮海笑罵道:“得了吧！你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少說這般肉麻的話。”
這小子，向來在自己麵前油嘴滑舌的，盡是挑些好話說，怪不得勾搭小姑娘。
秦毅嘿嘿笑道:“這可就冤枉我了，小弟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打住，打住，你可不要說了。”
熊鎮海連連擺手，雖然已經形成抵抗，但每次聽都會全身的不自在。
而秦毅，則在那裏得意的笑著。
熊鎮海失笑道:“你小子，還是這個性子沒變，就不能成熟一些挑起大梁。”
在年輕一代中，熊鎮海最為看好秦毅，腦子靈活，點子多，實力也不差，他們這一代，當為扛鼎的人物。
過，還需要時間磨礪磨礪，起碼把他那跳脫的性子磨一磨。
畢竟，若是想引領一個勢力，那得成熟穩重才行，這不是說磨掉棱角，而是在那位置上得要考慮很多。
在其位謀其事，那個時候，就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需要考慮整體，還有背後很多人。
不過，秦毅如今還年輕，等得起。
而這個時候，秦毅聳聳肩道:“我畢竟還年輕，等的起！”
“……”
你這家夥，熊鎮海不知說些什麽好了，給他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水就泛濫，實在是無法言表。
秦毅繼續無所謂的道:“熊老大，咱們飛天巡捕人才濟濟，有朱老哥，林老哥他們，也不怕什麽問題。”
熊鎮海搖了搖頭道:“他們資質有限，而且以他們的年齡，怕是聖品就頂天了，並且雖然在一方麵有建樹，可是綜合起來，卻有所欠缺。”
朱九他們，比熊鎮海小一些，但也算是同一期的人了，對於他們自然是了解的很。
雖正值巔峰，可若是沒有意外，頂多就隻能是突破到聖品了，這在修為上，就首先鎮不住場子。
而且，讓他們緝拿兇匪，或者破案子還行，可讓他們統籌全局的話，那就要差了很多了。
五州總捕，不但需要應付江湖事，還要處理朝廷的關係，這是很費心神的事情，而且不是什麽人都能做成的。
而秦毅，為人處世圓滑卻不油滑，更是有著自己的平判和底線，在修為方麵，那也是很有潛力的。
秦毅則表現出惶恐道:“可別這般說，我雖然的確優秀，可是還是得低調一些，否則被聽到了，怕是要找我物理理論了。”
熊鎮海不由失笑，這小子滑的很，簡直就是屬泥鰍的。
而且，不見兔子不撒鷹，總是想著占便宜，雞賊的很。
熊鎮海笑道:“你得拿出男子漢氣概來，挺胸抬頭，否則怎麽跟小雨提親。”
聞此，秦毅陡然變得扭捏起來，不好意思的道:“怎麽……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熊鎮海不由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的心思，咱們哪個不知曉，就是你自覺別人都不知道罷了，別的事情都很機靈的，怎麽在這終身大事上，顯得這般遲鈍了。”
秦毅臉上一紅道:“我……我這不是……”
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麽好的說辭，支支吾吾起來。
熊鎮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男人，這般扭捏幹什麽，這裏就咱們兩個，不如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秦毅搖了搖頭道:“咱們這差事，朝不保夕的，我還沒有想好，韓大哥就是……”
話沒有說完，說到這裏就沉默了下來。
那件事，不但失去了五州總捕，更是失去了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
可以說，無論是從當下局麵，還是向未來看，都是極大的損失。
剛開始，熊鎮海接到消息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總捕頭謀害了前任總捕，這種大罪……
可是，這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再怎麽也無法抹除。
可恨，可氣……
這些年，總捕頭做的那些事情，無愧於天地，無愧於飛天巡捕這個名號。
但沒想到，卻違背了他的原則，違背了飛天巡捕的選擇，無論是從朝廷法紀，還是江湖道義，都不能讓其存。
但是，總捕頭的逝去，無異於讓飛天巡捕倒了擎天一柱。
時至今日，每每迴想起來，都是心中隱隱作痛。
而韓震，也是極為出色的後輩，沒有死在江湖罪犯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裏，那個人竟然還是總捕頭，這種事情……
熊鎮海麵色複雜，歎聲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都得不斷往前看。”
秦毅點了點頭道:“我明白，就是心裏難受，平日裏很熟悉的人，為什麽突然就會變得那麽陌生。”
熊鎮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麽，有些事情，經曆了才能夠成長。
不過，這個過程卻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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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是朝廷，掌控著天下的一切，起碼明麵上代表了大義。
而江湖，則是顯得很複雜，因為本就是一個複雜的結合體。
這兩者，一個代表了極致的秩序，一個代表了自由的道義。
兩者間，也不能說非要一方為主，但是以秩序來說，卻是萬古不變的道理，也就注定了朝廷更勝一籌。
兩方矛盾很深，而且若是追溯的話，鬼知道能追溯到哪些年，反正很久就對了，解決是不可能解決的，但是調和一二還可以。
周桐歎道:“這些事情，咱們是有心無力了，還是顧好武林大會的維穩，不要出什麽差錯吧！”
“總之，不要主動惹事，那些江湖勢力，也不要招惹，隻要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那就由著他們折騰，反正有萬絕山莊兜底，咱們監控一二就行了。”
年紀大了，就不想冒任何可能的風險，但也容易想的多，不過局勢變化太快，都感覺有些不足力了。
想了想，是不是可以考慮退休了，怎麽也得好好享受享受晚年生活，這麽多年，還沒見過別處的風景。
嗯！找機會就退了去，還是讓小輩們繼續浪吧！
熊鎮海說道:“這次來的勢力，看來不單單是為了魔教，一個個可是有著好算盤，大多數人想著出工不出力，還要拿好處。”
不過，這對自己這方來說也是好處，起碼他們不會搞事情，那就有可控性，不會弄出太大的風波。
秦毅笑著道:“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或為名，或為利，這也是他們一貫的作風，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早有預料了。”
“不過，有些人別有用心，不得不防，就怕他們不是隔岸觀火，而是火上澆油，想著火中取栗，亂中取利，這就很麻煩了。”
蠢的人不可怕，懶的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那些能力，還瞎搞事的人，往往隻能是讓亂上加亂。
熊鎮海道:“其他還好說，如今佛道兩家參與進來，卻是沒有那麽簡單了，尤其是虛天觀，他們的出現太過突然就些。”
周桐也皺眉道:“不錯，虛天觀向來不怎麽理會外事，即使是江湖上的事情，也少有主動參與的，並且這關於魔教的問題，更是棘手。”
虛天觀，向來都是靠近朝廷的，而魔教當年的事情，也有朝廷在後推動，按理來說不應該來蹚這趟渾水。
但是，最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他們也參與了進來，這就顯得不太正常了。
在這種情況下，獨善其身不是更好麽，非要蹚這趟渾水，那結果不會怎麽好的。
當然，以虛天觀的實力和地位，也有著那個資本，卻不代表他們可以肆意妄為，起碼朝廷這裏需要解釋過去。
秦毅分析道:“再怎麽說，虛天觀也是江湖勢力，在江湖大義麵前，他們也不可能不做出表示，所以就派人來了也可能。”
“最起碼的麵子還是要有的，何況他們的觀主未出，這就也代表了一個態度，表示他們不想牽扯太深，既把態度表明了，也讓人沒有什麽閑話可說。”
這般行為，可以說是一舉兩得，在江湖中誰也說不出什麽來，可謂老謀深算之舉。
周桐皺了皺眉，最後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管他們各個門派有什麽打算，但絕對不能波及無辜，他們江湖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不過，虛天觀的位置，的確有些複雜，與朝廷關係緊密，可說到底是江湖門派，即使牽扯到道家，那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對此咱們還是不要牽涉其中的好。”
虛天觀那些人，與朝廷大員，甚至是皇室都有聯係，雖然看起來超然物外，但是哪裏能真的免俗一切。
這些年，他們有門人在京中宣傳，有的甚至還讓他們煉丹，說是能延年益壽，這個周桐是持保留態度的，誰知道怎麽迴事。
畢竟，若是真的可以的話，怎麽不見那種長生的，可是道家的人的確活的久一些，沒準真有什麽特殊的法子。
熊鎮海突然道:“關於那個劍魔傳人，又是怎麽一迴事，聽說他找了你？”
前段時
間，熊鎮海即使不在江湖，那也聽說了那劍魔傳人的事情，弄出的動靜，那風浪可是大的很。
而且，當年熊鎮海還是新手的時候，正是劍魔巔峰的時刻，對於那位的兇威，可是了解的很。
不過，聽說秦毅與劍魔傳人有交涉，甚至上次的事情，還是那劍魔傳人出手的，所以也不得不了解一二。
秦毅笑了笑道:“是啊！畢竟那件事還是它出了大力，而且多認識了朋友，也相當於多一分戰力。”
熊鎮海皺眉道:“那件事，可靠麽？”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若是事情傳了出去，對於飛天巡捕名望的打擊可是很大。
秦毅鄭重點頭道:“這點我可以保證。”
熊鎮海點了點頭，沒有再糾結於此，不過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這個劍魔傳人，與前戶部尚書，楊修，楊大人有著關係，而且這次也來了……”
“咳咳……”
這個時候，周桐咳嗽幾聲，打斷了他的話。
“這件事，就不要多問了，涉及偵探司，還有朝廷上那些大人物，甚至那位，知道的太多了，沒有任何好處。”
周桐語重心長的說道，楊修那裏，無論是什麽情況，都不能去觸碰，畢竟那種高層博弈，不是自己等人能參與的。
朝廷那些公卿，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並且位高權重，扯進他們的爭鬥當中，一個鬧不好，那可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如今，雖然這楊修已退出官場，但是那地位身份也不一樣，誰知道氣體有多麽深，可不想輕易的觸碰。
去年，京中可是抄了很多人的家，那一陣風波，即使是在北地，也是讓官場中的人抖了三抖。
並且，其中就有刑部幾位大人，進京敘職的時候，那也是拜訪過的，可還不是落了個菜市口走一遭，抄家滅族的下場。
所以說，這種高層的博弈，是真的不要參與進去，太危險了。
而且，其中不單單是朝中那些大人，有偵探司的身影，證明陛下也在看著這邊，那危險就更甚了。
所以說，這楊修無論是要做什麽，好的壞的都不參與進去，甚至視而不見，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熊鎮海點了點頭，也知道這一點，但沒想到周老如此忌諱，看來事情的確很嚴重，還是不參合進去為上。
飛天巡捕，在那些人的眼中，也就是可有可無罷了。
熊鎮海道:“你自己把握分寸就行，但是不要牽扯太深，劍魔傳人畢竟非正道，咱們要做的是不偏不倚，更不讓人拿捏把柄。”
秦毅點頭道:“我省得，自然不會惹來麻煩。”
周桐輕笑道:“這小子辦事，向來都小心謹慎，不會出什麽差錯，這次武林大會的事情，你們好好的想想吧！”
熊鎮海道:“嗯，我會看住場子的定然不允許鬧出什麽是非來。”
“好了，好了，也就這些事情了，你們隨意聊吧！”
周桐緩緩起身，也不欲多說什麽，畢竟心裏都明白，說的太直白也沒有什麽意思。
熊鎮海與秦毅起身相送，送走周老，終於可以暢所欲言的說話了。
“熊老大，說起來都幾個月了，弟弟我可想死你了……”
秦毅激動的說道。
熊鎮海笑罵道:“得了吧！你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少說這般肉麻的話。”
這小子，向來在自己麵前油嘴滑舌的，盡是挑些好話說，怪不得勾搭小姑娘。
秦毅嘿嘿笑道:“這可就冤枉我了，小弟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打住，打住，你可不要說了。”
熊鎮海連連擺手，雖然已經形成抵抗，但每次聽都會全身的不自在。
而秦毅，則在那裏得意的笑著。
熊鎮海失笑道:“你小子，還是這個性子沒變，就不能成熟一些挑起大梁。”
在年輕一代中，熊鎮海最為看好秦毅，腦子靈活，點子多，實力也不差，他們這一代，當為扛鼎的人物。
過，還需要時間磨礪磨礪，起碼把他那跳脫的性子磨一磨。
畢竟，若是想引領一個勢力，那得成熟穩重才行，這不是說磨掉棱角，而是在那位置上得要考慮很多。
在其位謀其事，那個時候，就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需要考慮整體，還有背後很多人。
不過，秦毅如今還年輕，等得起。
而這個時候，秦毅聳聳肩道:“我畢竟還年輕，等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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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家夥，熊鎮海不知說些什麽好了，給他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水就泛濫，實在是無法言表。
秦毅繼續無所謂的道:“熊老大，咱們飛天巡捕人才濟濟，有朱老哥，林老哥他們，也不怕什麽問題。”
熊鎮海搖了搖頭道:“他們資質有限，而且以他們的年齡，怕是聖品就頂天了，並且雖然在一方麵有建樹，可是綜合起來，卻有所欠缺。”
朱九他們，比熊鎮海小一些，但也算是同一期的人了，對於他們自然是了解的很。
雖正值巔峰，可若是沒有意外，頂多就隻能是突破到聖品了，這在修為上，就首先鎮不住場子。
而且，讓他們緝拿兇匪，或者破案子還行，可讓他們統籌全局的話，那就要差了很多了。
五州總捕，不但需要應付江湖事，還要處理朝廷的關係，這是很費心神的事情，而且不是什麽人都能做成的。
而秦毅，為人處世圓滑卻不油滑，更是有著自己的平判和底線，在修為方麵，那也是很有潛力的。
秦毅則表現出惶恐道:“可別這般說，我雖然的確優秀，可是還是得低調一些，否則被聽到了，怕是要找我物理理論了。”
熊鎮海不由失笑，這小子滑的很，簡直就是屬泥鰍的。
而且，不見兔子不撒鷹，總是想著占便宜，雞賊的很。
熊鎮海笑道:“你得拿出男子漢氣概來，挺胸抬頭，否則怎麽跟小雨提親。”
聞此，秦毅陡然變得扭捏起來，不好意思的道:“怎麽……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熊鎮海不由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的心思，咱們哪個不知曉，就是你自覺別人都不知道罷了，別的事情都很機靈的，怎麽在這終身大事上，顯得這般遲鈍了。”
秦毅臉上一紅道:“我……我這不是……”
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麽好的說辭，支支吾吾起來。
熊鎮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男人，這般扭捏幹什麽，這裏就咱們兩個，不如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秦毅搖了搖頭道:“咱們這差事，朝不保夕的，我還沒有想好，韓大哥就是……”
話沒有說完，說到這裏就沉默了下來。
那件事，不但失去了五州總捕，更是失去了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
可以說，無論是從當下局麵，還是向未來看，都是極大的損失。
剛開始，熊鎮海接到消息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總捕頭謀害了前任總捕，這種大罪……
可是，這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再怎麽也無法抹除。
可恨，可氣……
這些年，總捕頭做的那些事情，無愧於天地，無愧於飛天巡捕這個名號。
但沒想到，卻違背了他的原則，違背了飛天巡捕的選擇，無論是從朝廷法紀，還是江湖道義，都不能讓其存。
但是，總捕頭的逝去，無異於讓飛天巡捕倒了擎天一柱。
時至今日，每每迴想起來，都是心中隱隱作痛。
而韓震，也是極為出色的後輩，沒有死在江湖罪犯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裏，那個人竟然還是總捕頭，這種事情……
熊鎮海麵色複雜，歎聲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都得不斷往前看。”
秦毅點了點頭道:“我明白，就是心裏難受，平日裏很熟悉的人，為什麽突然就會變得那麽陌生。”
熊鎮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麽，有些事情，經曆了才能夠成長。
不過，這個過程卻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