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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風城。


    城南一處豪宅中。


    夜色暗掩,零零散散的站著一些守衛,看起來極為鬆散,仿佛隻是象征性的樣子。


    極為散漫,可若是細看去,那麽分配的位置,不留任何的死角,層層疊疊的,每個人的視線都覆蓋了多個角度。


    而且他們每個人步履輕盈,皆為高手。


    且在黑暗處,卻隱藏著數倍的人影,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但若是有外人闖入,卻會在一瞬間取人性命。


    各種暗器藏於暗處,若是有人,那定然是萬箭齊發,極少有人能逃的性命。


    這處宅院屬於煞風堡,而在近幾日,副堡主雷恨,帶著人住進了這裏,晝伏夜出,行事隱匿,很少有什麽行動。


    或者說,有什麽行動也不為外人所知,與煞風堡的行事風格相同,在暗夜中沉浮,可以說他們是暗夜中的王者。


    在暗處,煞風堡的人,可以說是如魚得水,每一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如今這麽多人在此,那更是形成龍潭虎穴般。


    有光的地方,自然就會有黑暗,在江湖中則是更甚。


    煞風堡,也不能說完全是殺手組織,否則萬絕山莊也不會向他們發帖。


    在以前,煞風堡以雇傭殺人起家,但到了後來,則開始逐漸轉向明處,涉及到了方方麵麵很多產業。


    如今,在北地的黑暗勢力中,煞風堡可以說穩坐第一位,與各方合作很多。


    但煞風堡堡主從未露麵,神秘非常,名下的一切產業,都由是兩位副堡主在打理,這些也隻是煞風堡明麵表現出來的實力。


    至於真實的底子,卻是誰也不知道,不過無論是哪一家勢力,也都有隱藏的力量,至於那些,則是用於關鍵時刻使用的。


    “副堡主,這是剛收到的紅件來信。”


    屋內,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雙手奉上一個綁著紅繩的竹筒。


    在上首,則是一名紅衣男子,雙目如鷹準般鋒銳,兩麵如刀削般,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煞氣,此人正是雷恨。


    “紅黑藍黃,這次竟然是紅件麽……”


    雷恨淡淡開口,語氣中卻顯幾分凝重。


    紅黑藍黃,這是按重要性排序的,以紅色為最重,黃色則是最輕,而紅色傳信,一般隻有堡主與副堡主才有資格。


    將竹筒拿在手裏,在其上半部分,依次有五個可移動的圓環,暗藏玄機,隻有依次挪到相應的位置,才能打開竹筒,否則的話會觸發底部的裝置,讓竹筒自動焚毀。


    而這順序也不是一成不變,過一個月,就會改動一次,所以即使被他人截獲,也無法看到裏麵的內容。


    將竹筒打開,倒出一個信條,隻是看了幾眼,雷恨目中就是微沉,然後手中罡氣一動,信紙頓時化為碎屑,然後飄散當空化為微塵。


    “傳令下去,各地都不要繼續派人手過來了,至於已經到達的人和早已潛伏的暗樁,皆不可妄動,一切如舊。”雷恨黑著臉,沉吟片刻,然後如此道。


    “是!”


    從房間一側黑暗中,露出兩名黑衣人,隻是應諾一聲,隨即又隱於黑暗。


    對於煞風堡的人來說,從不存在質疑,隻有無條件的服從,隻要上麵下達命令,那隻需要執行便可以了。


    看著麵前跪著的黑衣人,雷恨道:“你去通知城內的人,讓他們都迴來吧!不用再繼續監視了。”


    黑衣人垂首道:“是,屬下即刻去辦。”


    雷恨點了點頭,想起剛才收到的消息,垂眉沉思起來。


    …………


    城東,一處不起眼的宅子裏,這裏便是青衣盟的駐地。


    但與煞風堡不同,處處皆是肅殺之氣,與普通的江湖人相比,青衣盟這些人,盡顯出軍旅殺伐的氣息。


    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森嚴。


    而且,這些人身著部分甲胄,一股鐵血肅殺之氣油然而出,讓人望而生畏。


    要知道,江湖人大多數皆是布衣,誰又會去穿著鎧甲之類的,而朝廷對於這方麵,也是把控極嚴,普通人家藏匿盔甲之類,等同謀反。


    青衣盟雖然勢大,卻也不能明抗朝廷,所以皆是身披部分甲胄,這樣一來,也算是麵上過得去。


    而在一間屋子內,燈火通明。


    正首一名昂藏大漢,赤須濃眉,身材高大,極為雄偉,古銅色的皮膚散發著奇異的光澤,大刀闊斧的坐在正首位置。


    坐在那裏,有一種天然霸者的氣息,目中仿佛孕育雷霆,讓人不可直視,此人正是青衣盟六大堂主之一,“天雷地火”向橫沙。


    身為半步天人境的高手,在青衣盟內,其地位僅次於大龍首蕭柏義。


    此外,與蕭柏義的內斂不同,向橫沙殺伐果決,出手暴烈,對外的事務,大多都由向橫沙處理。


    一身威勢無匹,在向橫沙手下,更掌握著金戈鐵馬營,這可是青衣盟一張王牌,與普通江湖勢力的人馬相比,選拔嚴苛,綬之於軍武之道。


    金戈鐵馬營,總人數約有五百餘人,皆為百戰之兵,可以不客氣的說,與天下間任何一支精銳部隊相比,都不會弱半分。


    此時,房間裏,除了向橫沙外,還有另外兩人,一人白衣,一人黑衣。


    青衣七十二雀,白雀主明,黑雀主暗,縱掠黑白,互濟相成。


    七十二雀,是青衣盟下最強大的情報機構,並非指的是七十二個人,而是七十二個小型的團體。


    白雀在明處,行使的是青衣盟的力量,以青衣盟的產業,將情報插手各行各業,以此來探尋各方勢力的消息。


    而黑雀處於暗中,聯絡黑色勢力,行的事也不以青衣盟的名頭,大多以錢財開路,這樣的好處就是行事隱秘,少有人發現,更能將青衣盟摘身事外,很多不方便的事情,都能通過這種渠道解決。


    七十二雀的負責人,都是幾代的青衣老人了,極少出現叛亂的情況,除了雨孤山那裏帶走了幾位,其餘人皆是忠於青衣盟。


    而這次武林大會,早早的就派來人打探消息了,為的就是未動先謀,把握先機。


    向橫沙看著兩人,緩緩道:“初來乍到,這裏的消息收集的怎麽樣了?”


    白衣人拱手道:“迴堂主,經過我們這段時間的摸索,已經摸清楚了各個勢力的落腳處


    ,這是名冊與地點。”


    說著,將一本書冊奉上。


    向橫沙接過來,翻了一下,然後看向那黑衣人淡淡道:“你那裏如何?”


    黑衣人聲音沙啞道:“動用城裏的暗樁,已經將暗中隱藏的人細細分別了一遍,可是收效甚微,人選太過雜亂,難以分別。”


    “期間,還與煞風堡的撞上了幾次,不過兩邊都無意爭鬥,所以都是很快散了,倒是找到了他們幾處暗樁。”


    向橫沙點點頭,然後道:“有所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青衣盟還未曾怕過誰,有什麽,都接著……”


    說到這裏,向橫沙頓了頓,目光變得複雜起來,過了片刻,才沉吟開口。


    “關於雨……雨孤山的消息,你們可有什麽最新的?”


    下首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皆是搖頭。


    白衣人道:“未曾有具體消息,隻知道他帶著人去了北元,具體蹤跡,有人幫他們遮掩,並且咱們的探子也撤出來來一批,至於其他的,就暫時沒有了。”


    向橫沙點了點頭,歎聲道:“好,夜色也深了,你們退下吧!”


    本就是問問,對於大元安插的探子,雨孤山也大多了解,如今因為他叛逃出去,所以也就不得不撤迴了。


    可以說,如今在大元的力量,那是極為不足,到達了一個低穀。


    聞此,兩人皆躬身告退。


    向橫沙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眺望夜空,一時間,心緒不寧。


    雨孤山那件事,自己未在盟中,現在想想那時候發生的事,未必不是將自己支開,以方便他們行事。


    其實,那段時間,雨孤山的確有很多安排都不合理,但是也從未多想,畢竟都是自家兄弟,哪裏會有什麽防備。


    唉!不曾想,鬧到那種地步。


    對於雨孤山心中的恨意,向橫沙也知道些,對於老龍首的事,自己也不便多加評價。


    而且,本以為雨孤山早就已經放下了,卻不想他不但沒有放下,還成為了其心中的結,最後爆發出來。


    當年的對錯,現在說已經沒有意義了,相對的,雨孤山做出的事,也無法原諒,背叛了就是背叛了。


    青衣盟自成立以來,從未遭受過如此大的損失,還是在內部,這一切的緣由都是雨孤山引起的。


    就事論事,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如今想想,本為兄弟,卻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當真是世事無常。


    但若是遇上了,向橫沙絕不會留手,且不說雨孤山做的那些事,單憑他背叛青衣盟,這就是不可饒恕的。


    背叛,這種事情,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是無法原諒的,再者說,雨孤山做出的那些事,也是無法挽迴的。


    還有厲擎衣,厲容那件事,雖然是死於劍魔傳人手中,但說到底,還是死在雨孤山的算計之中。


    有幾次,厲擎衣皆欲去雨孤山報仇,皆被大龍首還有自己等人攔了下來,情緒不穩,那般貿然而去,殊為不智。


    唉!想到昔日種種,隻能說何至於此。


    想著想著,又想起這次武林大會,也不知會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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