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芳堅定地迴應:“方誓,清者自清,我不怕任何人的誣陷。你敢讓方盛摸著良心說,這件事和我有關係嗎?明明是他自己被狐狸精迷了心竅,做出了對不起我和孩子的事情,現在卻反過頭來把責任推到我身上,真是不知道世間還有廉恥二字。”


    方誓氣急敗壞:“柳惠芳,你竟然敢這樣說我哥和未來的嫂子,我看你是找死。”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似乎下一刻就要對方衛華的母親動手。


    方衛華挺身而出,站在母親麵前,眼中閃爍著兇光:“方誓,你今天如果敢動我媽一下,我絕不會饒過你。”


    方誓冷笑一聲,挑釁道:“方衛華,我今天就是要教訓這個賤貨,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不放過我。”


    方衛華的憤怒在胸中燃燒:“你敢再罵一句試試。”


    方誓毫無顧忌,惡語相向:“賤貨,賤貨,你媽就是個賤貨,下三濫的玩意,根本不配做人。”


    “我跟你拚了!”方衛華怒吼著,像一頭小獅子般朝著方誓撲去。


    “衛華,別跟他動手!”柳惠芳試圖攔住兒子,但方衛華的怒火已經無法遏製。


    方誓麵對衝過來的方衛華,毫不手軟。方衛華隻是一個初中生,力量上自然不是方誓的對手。


    方誓並未因為方衛華是自己的侄子而有所留情,他狠狠一腳踹在方衛華的肚子上。方衛華疼痛難忍,但他已經失去了理智,死死抓住方誓的手指,拚命想要將其折斷。


    方誓看到方衛華眼中冒出的兇光,繼續惡毒地罵道:“真是個賤種,賤貨生的兒子更賤。”


    柳惠芳此時也加入了戰鬥,她衝到一旁,用力揪住方誓的頭發,憤怒地喊道:“方誓,你敢打我兒子,我讓你打我兒子!”


    方誓反唇相譏:“賤人,你就是個賤人,我哥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麽個賤貨,你怎麽不去死,你怎麽還有臉活在這世上。”他的話語如同毒箭,無情地射向柳惠芳的心。


    李達伽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他無法再保持沉默,走上前試圖將方衛華和方誓分開。


    “方誓,你母親病重在床,你不僅不關心,還跑來這裏和女人孩子打架,你還有一點人性嗎?”李達伽的聲音中帶著責備。


    方誓不甘示弱,反唇相譏:“李達伽,你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管我們家的事?”


    看到自己無法輕易拉開糾纏在一起的三人,李達伽提高了聲音:“方誓,如果你再不走,我就隻能報警處理了。”


    他轉向柳惠芳,勸說道:“慧芳,讓你兒子放手吧。再拖下去,恐怕孩子奶奶就等不到見最後一麵了。”


    在李達伽的幹預下,方誓和方衛華終於被分開。方衛華趁機報複,將方誓踢向自己的一腳狠狠迴敬了過去。


    方誓瞬間被激怒,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似乎想要對方衛華下重手。就在這時,他的妻子匆匆趕到現場。


    “方誓,媽還在等著我們,你怎麽和他們打起來了?”方誓的妻子急切地說。


    方誓咬牙切齒:“這個賤人和她生的孽種居然敢對我動手,我這是在教訓他們。”


    “可方衛華再怎麽說也是哥哥的孩子,你這麽說,就不怕哥知道了找你麻煩?我們先迴去吧。嫂子,你快帶著衛華過去,媽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她一直在等著你們。”


    柳惠芳冷冷地看了方誓和他妻子一眼,沒有多言,帶著方衛華騎上電動車,快速地向方衛華奶奶的家駛去。


    兩家的距離並不遠,五分鍾後,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柳惠芳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方盛的身影,而方衛華的姑姑們卻都在這裏。


    方衛華沒有理會周圍的親戚,他直接穿過了人群,走進了奶奶所在的房間,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急切。


    “奶奶,我來了。”


    盡管方衛華已經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但淚水還是不聽使喚地滑落下來,從他的臉頰上滾落,滴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這些淚水,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對奶奶即將離世的無助,又或是因聽到父母婚姻破裂消息而感到的悲哀。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上虛弱的奶奶身上。那裏躺著的是他最敬愛的奶奶,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虛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帶走。


    奶奶看到方衛華的出現,仿佛得到了一絲力量,她在家人的扶持下艱難地坐了起來,就像是生命最後的一抹光輝。


    “秀紅,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我的孫子單獨說說話。”奶奶的聲音雖微弱,幾乎被周圍的寂靜吞噬,但她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達了她的意願。


    方秀紅注意到了方衛華身上的傷痕,她的心中閃過一絲猜疑,可能是他和方誓之間發生了爭執,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細節的時候。


    “媽,你們慢慢聊,如果有事就喊我們。”方秀紅輕輕地說,然後退出了房間。


    “衛華,我的好孫子,你身上怎麽會有傷?”奶奶的聲音充滿了關切,她的眼神透露出無盡的疼愛。


    方衛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奶奶,我這點傷不算什麽。您怎麽突然病得這麽重,家裏沒人帶你去醫院接受治療嗎?”


    “我的病,我心裏有數,這是治不好的。”奶奶的氣息雖弱,但她的眼神依舊敏銳,似乎洞察了一切,“衛華,你是不是和你叔叔發生了爭執?”


    方衛華沒有隱瞞,坦誠地迴答:“叔叔他侮辱了我媽,我沒能忍住,就和他起了衝突。”


    “衛華,這都是奶奶的過錯,我沒有教育好我的兒子,讓你們母子受到了委屈。”奶奶的話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方衛華終於忍不住,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望和疑惑:“奶奶,爸他怎麽沒有來看您?”


    奶奶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他來過了,但隻待了一會兒,留下了一些錢。我讓他把峽穀入口的房子過戶給你,如果你不願意繼續住在原來的地方,可以搬到那裏去。那裏環境清靜,不會有人對你們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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