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沒出息,沒出息......


    沒出息三個字,不停在閻解成腦海中升騰響起。


    “姥姥的,也是,主要現在要飯也不像以前那麽賺錢了,真的考慮換個行業。”


    閻解成站起了身,打了個冷顫,他是真的冷啊,畢竟穿的少。


    “隻是我之前犯得那事,現在也不好找工作吧...哎,先迴大院吧。”


    閻解成尋思道:“趙麗麗要把房子收迴去了,不給我爸我媽租,他們到時候沒地方住了,估計得去後院我那裏住。”


    他雖然賠了個血本無歸,但好在並沒有上頭到把房子都賣掉。


    起碼是有個住處的。


    “我爸我媽肯定得賴上我,不要說不讓他們住,那就是不孝順...對,給他們住,我收點房租就好了。”


    “不單是房租,用我的碗,我的燈,我的.....這些都得加收使用費,磨損費。”


    “飯的話不能供他們吃,供不起,想一起搭夥的話,那得掏錢。”


    “想騎我的自行車,那也得給錢。”


    閻解成曾經好歹也風光過,有錢過,自行車這種東西,當然去年黃攤子之前就已經買了的。


    隻不過,這輩子一切反過來了!


    現在是閻解成事事處處得管閻埠貴收費要錢!


    有句話說的好,所謂創新,就是把之前的事物掉個個兒,所以至此,藝術已成!


    ......


    95號大院,前院老閻家。


    閻埠貴正在門口掃雪,那一下又一下的噪音仿佛響在他的心中。


    他家的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過得艱難。


    私底下給學生補課,雖然不違法,但這年頭,重視孩子教育的並不多。


    願意花錢請老師單獨補課的,就少。


    而且這裏有個很大的問題。


    學生分兩種,學習好的和壞的。


    學習好的用不著你補。


    學習壞的補課了也還那樣。


    這就導致了,閻埠貴能接觸到的,都是學習不好,不愛學習的學生。


    花錢請你補了一陣子課,結果孩子的成績沒有一點提升。


    家長可不會認為是自家孩子笨,隻認為是老師沒教好。


    所以漸漸的,閻埠貴很少再能找到補課的活兒了。


    正鬧心的工夫呢,一個讓他更加鬧心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閻,掃雪呐?”何雨柱笑嗬嗬的推著自行車走了進來。


    “嗯。”閻埠貴點點頭:“柱子,你下班了啊。”


    “是啊,欸小閻,我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啊,我這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往後你家不用交房租了。”


    “啊...啊?”閻埠貴先驚後喜:“柱子,我真的不用再交房租了?”


    要知道,當初定好的房租租金,那可是不便宜的。


    對閻埠貴而言,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如今租金壓力驟減,能不樂麽?


    “哎呦!柱子,都說你是咱們四九城的大善人,可是真沒說錯啊!”閻埠貴激動的拍起了馬屁:“去年你把這些年賺的錢,都拿出來捐贈了,那事我還記得呢,上了報紙的,你就給自己留了五百塊錢,居委會啊街道啊,那麽多領導,都把你誇的跟一朵花似的...柱子,你真沒騙我?”


    閻埠貴拍了一通後,還是有點不敢置信的,所以又問了一句。


    何雨柱笑著點點頭:“那還有假?你以後都不用交租金了,因為這房子啊,我師妹不租給你了,趕緊的,收拾收拾,這兩天把房子騰出來吧。”


    何雨柱說完就去了中院。


    “得嘞柱子,我謝...啥?”


    閻埠貴的笑容凝固了!


    合著是踏馬這麽個不用交租金法兒啊!


    “王八蛋!”閻埠貴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三個字,當然了,聲音非常小。


    否則的話,敢罵一大爺?反天了你!


    “閻埠貴,你們一大爺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趙麗麗笑道:“我就給你兩天的時間騰房啊,我急著住進來呢,哎呦可真冷,去師哥家暖和暖和。”


    趙麗麗哈了哈小手,然後也跟進了中院,隻剩閻埠貴一個,在風雪中淩亂!


    “當家的,怎麽了?”


    “傻柱那個王八蛋的王八蛋師妹,說房子不讓咱們住了,讓咱們搬走!”


    “啊?這憑什麽啊這...”


    “什麽憑什麽?人家是房東,還憑什麽!”閻埠貴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趕緊的,你收拾收拾先,然後去後院解成家門口等他迴來。”


    閻埠貴皺眉道:“咱們這當父母的現在沒地方住了,找上他了,他總不會把咱們給攆出去吧?”


    “對,對!”


    閻埠貴他媳婦也來了精神:“住解成家好啊,這還省了房租呢!”


    ......


    中院,易中海家。


    聾老太喝著棒子麵粥,抱怨了句:“現在啊,這棒子麵都不管飽了,老太太我啊,早晚得餓死在你這兒。”


    聽到這話,易中海眼角抽了抽,強忍著怒火沒發作。


    要說現在這大院裏最慘的,那頂屬易中海了。


    他到現在也還是糧店臨時工,今天有活,明天沒活的,收入不穩定。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定量!


    前些年易中海跟柳如煙結婚的時候,見她竟然是農村戶口,當時也沒當迴事,因為當時也沒定量的說法啊!


    農村就農村戶口唄,能怎麽著啊?


    但現在不一樣了!


    糧食定量,憑票供應!


    兒女的戶口是跟著母親的,這下好,倆女兒都是農村戶口,沒有定量。


    易中海本來賺的就少,還得一個人養活四個人。


    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難,一年比一年差,根本看不見出頭之日。


    他們家現在連過年,都不敢吃一頓細糧了,因為日子實在太難,太難!


    甭說臨時工了,就算工廠正式工,一個人養活四個,都難呢。


    現在還差點,畢竟孩子還小。


    等孩子大一大的,飯量上來了,那更加的不夠吃,就得買議價糧,而他易中海,他買得起麽?


    喝完了最後一口棒子麵,易中海一抹嘴,皺眉道:“繼續下去,日子沒法過了,他傻柱不是一大爺麽?”


    “我也是院裏住戶,活不了了,我得找他這個一大爺,他得管!”


    說著,易中海起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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