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如花的這番話,聽在何大清等人的耳朵裏不是滋味兒。


    “我說東旭家的。”何大清皺眉道:“什麽叫錢怎麽來的就會怎麽走?什麽叫橫財不富窮人命啊?我們是窮人麽?”


    許富貴也不服氣了:“是啊!我們這裏有一個算一個,誰是窮人!我以前是放映員,老劉老易都是高級工,老何是大廚子,老閻就不說了,我們本來就是富貴命!我就叫許富貴呢!”


    “不是。”閻埠貴一翻白眼:“我也不差啊,什麽叫我就不說了?”


    賈東旭哭喪個臉:“是啊媳婦,這可是錢啊,都是錢啊,你...”


    啪!啪!啪!啪!


    蔣如花抬手就是四個大巴掌。


    跟著恨鐵不成鋼的喝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你還不覺得這裏頭不對勁麽?”


    “你沒發現他們一個個的,整天都活在夢裏,那身子都在天上飄著,不腳踏實地的,還倒賣古董,發大財?他們的夢沒醒,你怎麽也跟著一起做夢了?我今兒我非打醒你不可!”


    “別,媳婦我醒了,我醒了!”賈東旭趕忙求饒:“我不做夢了,我再也不做夢了,你消消氣,別打了...”


    “肘!跟我迴屋!”


    蔣如花拽著賈東旭就走了。


    何大清輕哼了聲:“真是個虎娘們,還說咱們做夢?”


    何大清一抓桌子上的錢:“這是夢麽?這是錢,都是錢!”


    其餘幾人也對蔣如花的話嗤之以鼻,就當她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瘋婆娘,沒人會把她的話當真,隻是覺得有點掃興而已。


    ......


    後院。


    許大茂自打在少管所裏,跟閻解成成了難兄難弟後,關係倒是近了不少。


    正準備去找他玩呢,路過中院的時候,見到了在院裏玩的何雨水。


    “何雨水。”許大茂道:“我早就瞧見你那表了,挺好看的,你哥給你買的?”


    從少管所裏出來到現在,他都沒怎麽跟何雨柱說過話。


    別瞧在裏麵的時候咋咋唿唿的,但出來後麵對何雨柱,他也打怵。


    盡管年紀隻差兩歲,但人家何雨柱是什麽人啊?人家都是大掌櫃的,大名人了。


    家裏有留聲機,手上戴表的,連何雨水那麽小都給配了塊表。


    再看看自己?自己還一小屁孩啊!


    跟人家,那真是沒法比。


    再撩閑?再打架?那更不敢了。


    因為他可聽他爸說過,何雨柱那不是一般的能打!


    “是我哥買的,怎麽了?”何雨水白了他一眼。


    在何雨水的心中,連親爸爸她都不認了更別說院裏的其他大禽小禽。


    “不怎麽。”許大茂哼道:“不就是一塊破表麽?迴頭我讓我爸也給我買。”


    何雨水搖搖頭道:“許大茂,你別敗家了,我聽我哥說,你爸現在工作都找不到,房子也賣了,是租的房住,整天大街上晃悠都成盲流,你還管他要表,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啊你?”


    許大茂:??


    “你個小丫頭片子,我!...嘁,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許大茂一扭頭就去前院了,連罵都沒敢罵一句。


    敢麽?


    好家夥,這要是真罵了一句,別說自己了,讓何雨柱聽見,迴頭連我爸都得一起被他幹吧?


    哎,惹不起惹不起啊!


    ......


    前院,一堆大人在聊天,閻解成也覺得沒意思,就在院裏玩。


    “解成!”


    “欸?大茂。”


    “嗬嗬,你作業寫完了麽解成?”許大茂習慣性的問道。


    閻解成咧嘴一樂:“大茂,你沒睡醒?咱倆都被學校開除了,還寫什麽作業?”


    倆人進過少管所,而且事件惡劣,是被樹了典型的,學校當然勸退了他們。


    開始的時候,閻埠貴許富貴當然不想聽勸,但勸退隻是給你個體麵,你不聽勸?那就開除唄。


    於是乎這哥倆算得了意了,不用上學了那還不開心啊?


    “也對,害,說起來都是你爸害的,我現在做夢有時候還能夢見自己寫作業,你是不知道,那種夢做的可累了。”許大茂感歎了一聲。


    閻解成一撇嘴:“我能不知道?我也總做那夢,是怪我爸,不過後來我爸也跟我說了,主要怪那天殺的傻柱!”


    倆人邊說邊往外走。


    許大茂也恨得牙根直癢:“是啊,白寫了那麽多作業,結果......”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話真不假。


    別的不說,至少什麽古詩詞啊這一塊,倆人沒往心裏背,光靠大量的寫,也能夠記住不少的。


    量變雖然不能引起質變,但要說一點效果都沒有也不可能。


    本來哥倆閉關一年苦修,再迴學校的話成績肯定有很大的提升!


    但現在?


    內功外功都練好了,正準備大展拳腳一番呢,你告訴我時代變了,現在都用槍?


    不過好在倆人本來也不愛上學,現在成了街溜子,也樂得自在。


    “解成,你說咱倆現在也不上學了,幹點啥掙點錢啊,光指望家裏給的點零花錢,也不解渴不是?”


    “咱倆能幹啥啊?扛大包?還是說上哪兒當個學徒去?”


    許大茂的零花錢都越來越少了,更別說閻解成了。


    現在不上學,就像脫韁的野馬,都想著弄點錢來花花,不然整天溜達,兜裏沒錢也沒意思。


    許大茂一咂舌:“學徒沒意思,而且估計也沒有師父收咱們,不過也的虧了咱們進過少管所,當不了兵了,不然我爸肯定送我去當兵了就。”


    閻解成一尋思,也對啊!


    “大茂,別說學徒了,就是當夥計怕也沒人要咱們...可又想有錢,你說這樣行不行啊,咱們把臉抹黑了,衣服弄破點,偷摸的要點飯去,當乞丐,不在東城區要,省的被家裏人發現。”


    許大茂:“??你有病啊?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要飯?虧你想得出來!”


    大茂畢竟是個體麵孩子,要飯這種事他是萬萬做不出的。


    不像閻解成,從小受閻埠貴熏陶,隻要能賺錢的事,啥都幹,臉?臉值幾個錢?


    “反正我是沒轍了。”閻解成一撇嘴道:“我想要錢,但我爸不給,外麵又賺不到,除了要飯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了,你不要我明天自己出了東城區要去,等我賺了錢你可別羨慕。”


    “你就不怕丟人?”


    “我一個小孩我怕什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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