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現在的何大清不但多了每天必定洗澡的好習慣,還養成了每天必看報紙的習慣。


    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大事小情,屬於也算是出息了。


    鋒,雨樓。


    何大清喝了口茶,一邊打開報紙,一邊自言自語道:“這個老閻可真成,都多少天了也不過來把衣服錢還給我。”


    白寡婦冷哼道:“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麽朋友吧,他那擺明了就是想賴賬!想欠著你的錢不還,不成,你得去他們院給我要迴來去!”


    去南鑼鼓巷95號?


    何大清猛地一搖頭。


    好容易最近有點胃口了,不像之前吃啥都yue,還去?


    再被吐唾沫可咋整?


    “慫包玩意!”白寡婦歎道:“我的命苦啊,當初怎麽就瞧上了你這麽個沒用的東西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大清見天兒的被數落也是夠鬧心的了:“你要實在不想過,咱就離去。”


    有本事能賺錢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底氣在這兒擺著了。


    “呸!淨會說那些傷感情的話,還跟我提離婚了,說,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白寡婦倒打一耙,何大清離開了她照樣過得滋潤,但她離開了何大清,再想過舒坦日子可不容易。


    “我有什麽人有人,行了,我看看今天報紙有啥新鮮事沒。”


    打開報紙瞧了幾眼,何大清傻了。


    “完了,完了媳婦!出大事了!”


    何大清趕忙起身:“快!收拾東西,這地方咱待不了了!”


    “怎麽了啊你,到底出啥事了?”


    何大清一嘬牙花子道:“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給我登了報紙,估摸著就是峰雨樓的那夥夥計,報紙上把咱們店在哪兒,以及店是傻柱的父親開的事兒都說了,趕緊走!再不走走不了了!得挨揍!”


    白寡婦也是被揍出陰影了,哪裏還敢掉以輕心啊?


    兩口子隨便收拾了下,就準備關門歇業,哪成想......


    “你就是何大清吧?”


    門口一下子來了七個漢子,都是二十多三十出頭的,看樣子就不像什麽好人。


    “我不是。”何大清趕忙搖頭:“我是姓何,但我叫何太清,不信的話,您瞧我的證件......”


    “大哥,肯定就是他,你瞧他的眼睛,沒跑了。”


    “對,應該是改名了!這老王八蛋倒是挺聰明!”


    “大清?太清?大字下麵多一點兒?都多餘了!”


    何大清登時心涼半截!


    這麽容易就被戳穿了?


    瞧幾人來者不善的樣子,他心裏雖然犯突突,但麵上還得強裝鎮定。


    “你們想幹什麽?想打人是吧?我告訴你們,打人是犯法的!想進笆籬子麽!”


    為首的嗬嗬一笑:“誰說要打人了?我們哥幾個來吃飯不成?”


    “吃...吃飯?”


    “對啊,趕緊的,上菜!”


    七個人,一人坐了一張桌子。


    “啪”的一拍:“掌櫃的,先來盤花生米!”


    “我也要盤花生米!”


    “...”


    所有人,都隻要花生米!


    何大清見他們不打人,懸著的心就先放下了一半。


    “您幾位稍等,花生米馬上就來!”


    街道上路過的人不少,也有一些人是看了報紙的,都很同情何雨柱的同時,恨死了何大清。


    當即就有幾個有樣學樣的進來了。


    “掌櫃的,一盤花生米!”


    何大清店鋪裏的所有桌子上,都隻坐了一個人。


    每個人的麵前,都隻有一盤花生米!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坐累了走了,下一個又填上。


    一整天下來,愣是一個點熱菜的都沒有。


    甚至於有些不知情的人,真想過來吃點飯的,見座位滿了也又走了。


    “這,這生意還怎麽做啊!”何大清頓足捶胸。


    是,現在是不用挨打了,但生意算是徹底的不用做了!


    一天下來就特麽賣了點花生米,連租金都不夠的,這生意還有的做?


    “老何,咱告他們去!”白寡婦恨恨的說道:“這擺明了是故意的!”


    “怎麽告?”何大清崩潰道:“人家也不是進來不點東西,也不是一坐一整天,但,但架不住他們......”


    架不住人家銜接的好啊!


    這個走了下個頂上,再走再頂上!


    客流量是大了,但隻能賣花生米了!


    “咱們是招誰惹誰了啊,這些人,這些人真有病!”白寡婦委屈。


    “他們都是為傻柱那畜生打抱不平來了,算是跟咱耗上了。”


    “那...”白寡婦眼睛一轉道:“那咱們就把花生米漲價!他們不是愛吃花生米麽?咱們賣10塊...不!賣100塊錢一盤,看他們還點不點的起?點不起菜,那就甭這兒坐著耽誤咱生意!”


    “你糊塗了,還100塊一盤?你敢把花生米定成這個價,就輪到別人來告咱們了!你以為什麽價格都能亂定的?”


    兩口子都沒了主意。


    “老何,這家店開不了了。”白寡婦歎氣道:“抓緊的兌出去吧,拿了錢,咱,咱迴保城!”


    何大清點點頭:“這店是指定開不下去了,可短時間內怕是不好往出兌,而且就算兌出去了,價格估計也......害!”


    何大清眉毛都皺成了麻花,


    人都麻了!


    當時從保城來的時候,賤賣了房子。


    現在還得便宜的把店鋪轉租出去?


    在何雨柱那虧了好幾百塊,自己瞎了一隻眼,媳婦斷了一根肋骨...鬧了半天還是得灰溜溜迴去!


    對了,還落個頂臭頂臭的名聲!


    “媳婦,你看著店,我出去一趟。”


    “你還要上哪兒去啊?”


    何大清歎道:“我這好歹迴來一次,得去看看傻柱那畜生的師父,趙成峰,老趙,我們倆之前關係還算不錯,主要是...我想看看他要不要這個店,畢竟咱們一口氣租了半年的,轉租給別人價格太低,老趙的話起碼不會虧了我的,咱少虧一點是一點,畢竟這一趟,已經虧了太多了......”


    當初何大清送何雨柱去趙成峰手底下學藝,倆人的關係自然是差不了的。


    不過何大清不是為了情誼去的,為的是讓趙成峰接手這個爛攤子,減少自己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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