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城。


    即便換了個地方,何大清也不會幹別的,還是老本行,當廚子。


    不得不說他的廚藝也算過硬,走到哪家飯店都吃香的。


    迴家的路上,何大清覺得有些奇怪。


    “怎麽那麽多人圍著買報紙?這是出啥大事兒了?”


    好奇的他也湊上去買了一份。


    “我瞧瞧是什麽新鮮事...嗯?”


    快速的看完了報紙後,何大清有點懷疑人生了。


    “傻柱那小子把大院那麽多人送進笆籬子去了?”


    “他開了個飯館,還大火了?”


    “還許多大掌櫃要找他入股都不幹,非無償交給果家國營?”


    “還...還把我罵了一通?斷絕父子關係這種事還上了報紙?”


    “......”


    他確定報紙上說的何雨柱,就是他的兒子傻柱,畢竟那明明白白的寫著呢,東城區南鑼鼓巷95號。


    一瞬間,他有些恍惚。


    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因為這上麵的每一件事,看起來都過於的震撼了!


    何大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迴家的,家裏,白寡婦正抽煙呢。


    “老何,你怎麽了?這丟了魂似的。”


    “你自己看看。”


    何大清遞過了報紙,白寡婦立馬就白了他一眼:“你惡心誰呢?我認的字兒不多你不知道啊?你念,我聽著。”


    “好。”


    何大清機械般的讀起了報紙的內容,白寡婦則是從震驚,不信,到最後的狂喜!


    “哎呦老何!咱家發財了!”白寡婦大喜道:“咱兒子本事,開的飯館火遍了整個四九城呢,雖然有點糊塗吧,不開分號,但那也得賺可多錢了吧!”


    什麽把眾禽送進笆籬子,什麽斷絕父子關係,這些信息都被白寡婦自動過濾了。


    她就知道何雨柱現在發了大財,成了大掌櫃的了,那自己作為後媽,不得跟著一起沾光?


    “媳婦,你糊塗啊。”何大清苦笑了聲道:“我跟傻柱關係鬧得多僵,你不是不知道,瞧瞧,這上麵把我罵的,都成人渣了,都斷絕父子關係了...他發財不發財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何雨柱發財了,何大清心裏很不痛快。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心理,原本那就是一臭小子混不吝,現在一步登天,比老子還牛了,總之十分的不是滋味兒。


    “害!他說斷絕就斷絕啊?”白寡婦哼道:“別忘了,他可是你的種兒!你是他親老子,我是他親後媽!”


    “後媽還有親後媽的說法?”


    “反正是這意思,老何,趕緊的,咱收拾收拾行李迴四九城吧,咱要發財了!”


    白寡婦一臉興奮。


    何大清皺眉道:“咋?讓我迴去賴著那畜生要錢?我是他爹,我老臉不要了?而且他那樣的,我就算不要臉,硬要,你覺得他能給我一分錢?”


    何大清一揚報紙:“他的心有多狠你沒聽見?那麽多人都被送進去了!聾老太太那麽大的歲數也沒躲過,這麽狠的心腸,我怕是給他跪下,他也不會給我一分錢!”


    他太了解何雨柱的性子了。


    那小子以前是吃軟不吃硬,但後來他發現何雨柱是軟硬都不吃,油鹽都不進,純純一滾刀肉,沒治。


    “這...”


    白寡婦愣了愣神,忽的靈光一閃:“老何,糊塗了不是?你不是有點老底兒呢麽?都拿出來,咱們去四九城,開峰雨樓分號!不用丟臉求他,不照樣賺的盆滿缽滿?”


    “嗯...嗯?”何大清聞言麵色也是一動:“這倒是個法子,可...可報紙上不是說,分號都是國營的麽,不是咱們想開,就能開的啊。”


    “你是他親爸爸啊!到時候你找傻柱說說這事唄,又不是管他要錢,就是要一個開分號的權利罷了,咱也不貪,就...就要四家分號的名額就行了,咱們先開一個,等賺了錢的再開第二家,第三家...”


    白寡婦循循善誘道:“老何,你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廚子吧?廚師長那還是廚子,咱開屬於自己的店,自己當掌櫃的...你個當爸爸的總不能讓兒子壓一頭不是?迴去好好跟傻柱說說,商量商量,我覺得,這應該不叫個事兒,你說呢?”


    三言兩語的,何大清真被說動心了。


    他是個廚子,他太清楚一家火爆的,且還是火爆全城的飯館,有多賺錢了!


    這要是真能弄個峰雨樓分號開開,甚至於將來的第二,三,四家分號...那他何大清搖身一變,也成有錢人了啊!


    “媳婦,你說的對,我這當爹的不能讓兒子給比下去...收拾!咱這就收拾東西,明天咱就迴四九城!”


    ......


    情滿笆籬子。


    這是劉海中今天第四次挨打了。


    因為第一次挨打的時候,他說,上一個打三休四,一星期隻打三迴。


    結果這個屋子殘暴的老大怒了,一周休四天?那老子一天打你四遍!


    連帶著易中海,許富貴,也跟著倒了大黴了。


    牆角,劉海中不住的抽著鼻子,但鼻血還是止不住的流。


    索性最後拿紙堵上了。


    別人都睡著了,除了易劉許三人,他們今天隻能蹲著。


    說話也不敢大聲:“老易,你說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我是遭不住了,咱們找管教吧,他肯定會管這事兒。”


    “你快歇著吧!”易中海低聲道:“管教是會管,人家公正無私,但完事呢?完事不還得接茬挨揍?”


    許富貴道:“好歹換個屋也行啊,這屋的人都太兇了...一天四遍!四遍啊!”


    易中海歎道:“別再折騰了,下個屋說不定一天打咱八遍呢,走到哪都得挨揍,踏踏實實的在這裏熬一陣子,等他們打夠了,氣兒消了,咱爺們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人是最能適應環境的,


    易中海等人就是。


    他們現在已經不覺得笆籬子有多苦了,什麽沒自由?吃不好?都是小事,他們現在隻求少挨打!甚至如果能不挨打的話,那都不敢想呦,那不是神仙日子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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