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雨樓。


    今天趙成峰沒再送趙麗麗來了。


    趙麗麗是自己來的。


    她眼睛也尖,一下就瞧見何雨柱手上戴著的那塊表了:“柱...呃,師哥,你買表了啊?”


    “對。”何雨柱點點頭,沒在乎她對自己的稱唿:“昨兒買的,好看不?”


    “好看。”趙麗麗心道,迴頭我讓我爸也給我買一塊。


    說著話的工夫,隔壁小賣部的吳有財走了過來。


    “慧真。”吳有財掏了一塊錢出來,遞給了她:“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叔也沒什麽錢,這點錢你拿著,是叔的一點心意。”


    他的私房錢確實不多。


    就這一塊,還是瞞著媳婦給的呢。


    聞言,何雨柱驚訝道:“慧真,今天是你生日啊?”


    徐慧真笑著點點頭,聲音沙啞道:“嗯,吳叔,都不容易,這錢我就不收了,我謝謝您了。”


    “那不成,生日一年就一迴,你今年生日都沒在家過,叔能屈了你麽?快拿著。”


    這錢吳有財可不管她拒絕不拒絕,硬塞也塞到了她的手裏。


    拗不過,徐慧真隻能感激的道謝。


    何雨柱‘害’了聲:“慧真,你倒是早說啊,早說我早上給你弄點好吃的,也提前有個準備,給你送點小禮物什麽的。”


    徐慧真畢竟是跟何雨水天天睡一起的,何雨水拿她當姐姐看,何雨柱也把她當妹妹瞧,說一家人那誇張了,但說她是個非常合格的好夥計那絕不過分。


    “掌櫃的,您客氣,您有這個心,我就感激您了,而且早上吃的是麵條,細糧,這還不算好吃的啊?”


    徐慧真很知足,目前的一切,峰雨樓這兒的工作,包括住處,她都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幸運了。


    “那能算麽,說外了你是夥計,我是掌櫃的,說近了我是你師父,你是我徒弟,這樣,中午夥食飯我包點餃子,晚上等客人都走了,再單擺一桌給你過生日。”


    “這真不合適掌櫃的...”


    “哎呀慧真姐。”趙麗麗勸道:“我師哥他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啊?說一不二的,你就別推辭了,而且我建議,吃完飯了咱們一起去看電影咋樣!”


    “好。”何雨柱道:“這個建議好,老吳,你晚上也過來一起吃,把你媳婦喊上,完了一起看電影去。”


    “成啊,那感情好。”


    三言兩語的就把這事給定了,徐慧真還感動的流了眼淚。


    對這峰雨樓的歸屬感越來越強,真就把這裏當成第二個家了。


    ......


    又是無比忙碌的一天,來的客人都是有提前預定的,既然是預定的,那就更上心了,可以說10桌預定裏的,有8桌都來了。


    仍舊是全天爆滿。


    一晃晚上6點,店裏客人走的差不多了,何雨柱也真就單擺了一桌,給徐慧真過生日。


    吳有財和他媳婦都來了,吳有財還好,顧著點體麵,但他媳婦那可是甩開了腮幫子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吃冤家。


    光汽水幹了五瓶,真不怕撐著。


    甚至吃完還問一嘴:“何掌櫃的,那一會看電影...票錢咱是各出各的,還是也你請客啊?”


    這種人何雨柱也半隻眼瞧不上,壓根沒慣她臭毛病:“也算不上各出各的,畢竟我的夥計是我請客。”


    他也沒管吳有財的麵子,人情世故也得分什麽時候,對什麽人。


    吳有財媳婦一聽何雨柱不請客,臉啪嗒就耷拉了下來,最後也沒跟著一起看電影。


    自己吃飽喝足後,告了個辭,一擰腚就走了。


    “老吳,你這媳婦不給你長臉,以後少往出領吧,我都替你臊的慌。”何雨柱無語道:“別怪我剛才不給麵兒啊,你是我的好老哥,這我認,但你是你,你媳婦是你媳婦,別介意。”


    吳有財哈哈一笑道:“我介意個屁!小何掌櫃,我看她吃癟那樣,心裏偷著樂呢,我還得謝謝你替我出口氣,昨兒我跟她還吵了一架,她......”


    話說一半收了口,因為他反應過來桌上還有其他小輩兒呢,說這些不合適。


    不禁的老臉一紅,有點尷尬。


    “哈哈,那老吳你等會看電影不?”


    “你請客不?”


    “請!”


    “哈哈,夠意思。”吳有財難得豪橫了一把道:“有這心老哥就領情了,但今兒是我侄女慧真的生日,我請你們大夥!”


    吳有財說到做到,何雨柱也不和他去搶了,他、吳有財、徐慧真、趙麗麗、何雨水,彪子這些人的票錢,都他掏。


    何雨柱估摸著老吳的小金庫怕是要見了底兒了。


    ......


    電影院。


    今天上映的是白毛女,說出倆名來,就沒人不知道的。


    黃世仁,楊白勞。


    這場電影還帶背景音樂的,那音樂就是觀眾們的叫罵聲!


    “這黃世仁太不是東西了!”


    “氣死我了!我一看見他,就想起了我爺爺和我爸的遭遇...”


    “黃世仁真該死啊!”


    “...”


    叫罵聲基本就沒停過,許多人都是一副義憤填膺,感同身受的模樣。


    彪子是挨著何雨柱坐的:“掌櫃的,真的太氣人了,我都被這黃世仁氣的頭暈,我真是......”


    “哎呀!快來人啊!有人被電影給氣昏過去了!”


    彪子:?


    我隻是說說,並沒有真的頭暈,但真有人被活活氣昏了可還行啊?


    烏泱泱一群人就圍了過去,何雨柱也過去瞧了一眼。


    可不瞧不要緊,越瞧越覺得這人眼熟。


    “這不是孫副廠長麽?這四九城可是真小啊。”那人何雨柱認得。


    一個廠有一個正的廠長,但可以有很多個分管不同部門的副廠長。


    這孫副廠長,就是何雨柱記憶中,軋鋼廠裏諸多副廠長之一。


    不過他記得清楚,孫副廠長是在合營之後的第三年才進的軋鋼廠,估摸在現在是在別處工作。


    上輩子何雨柱還去他家給做過喜宴呢,這人為人正派,何雨柱對他印象不錯。


    想來也是了,要不是如此正派的人,也不至於被個電影氣到昏過去。


    “老孫是個厚道人,這忙我得幫。”


    他是有一點醫學知識的,之前通過係統獎勵的能力獲得的。


    他知道,人被氣昏,基本上是由於過於激動缺氧,大腦供血不足,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是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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