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峰雨樓裏坐了四桌客人。


    今兒有了徐慧真這夥計,何雨柱算是沒那麽忙碌了。


    這丫頭做事確實也勤快,手腳麻利,有眼力見,相比之下,比彪子強了不少。


    該上的菜都上齊了,何雨柱也沒什麽事兒就來到櫃台,算了算賬。


    就這麽個工夫,門一開,陳雪茹走了進來,一瞧徐慧真迎了上來,奇道:“你是新來的夥計。”


    “對,我是新來的夥計,這位同誌您一個人麽?”


    陳雪茹找了張桌子坐下,沒急著點菜,而是問道:“之前那個小夥兒呢,叫彪子的那個。”


    “聽我們掌櫃的說,之前那位...出了點事兒,已經不在這兒幹了呢。”


    “哦。”


    彪子給陳雪茹的印象挺深,彪唿唿的,愣唿唿的,覺得挺有意思。


    現今彪子不在了,她還覺得有點可惜。


    “小掌櫃的,你過來。”陳雪茹衝著櫃台的何雨柱一招手。


    何雨柱放下賬本,走過去笑道:“掌櫃的就掌櫃的,你這還加個小字,嘴裏咋那麽多零碎兒呢?”


    “我零碎多?我看倒是你更貧。”陳雪茹笑著白了他一眼,道:“我今兒來可不是吃飯的啊,是來跟你打聽一人。”


    “打聽誰啊?”


    “南鑼鼓巷95號一個叫賈東什麽,好像叫賈東律的,跟你是鄰居吧?”


    何雨柱一愣:“你怎麽知道?”他不記得自己跟陳雪茹說過自己住哪裏。


    還有,賈東旭?


    這倆人啥時候有交集了?


    “害,甭提了。”陳雪茹無語道:“昨兒我去我爸媽家吃飯,正好遇見一媒婆上我家說媒,開始我還不知道是你鄰居,但媒婆你知道啊,就會硬往男方家臉上貼金,說那人怎麽怎麽好,說鄰裏如何如何和睦,還說都住中院的,跟他關係不錯一小夥,還在正陽門這兒開了家飯館,我一尋思,多半你倆家是鄰居了。”


    “謔,賈東旭出息了啊。”何雨柱憋不住笑道:“這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媒都說到你那去了?可是真成,欸?你們倆人咋認識的?互相間來電不來電啊?”


    何雨柱也算服了賈東旭,這小子,跟秦淮茹沒成,合著現在陽光更好了,一些想娶女大款啊!


    “去你的,什麽來不來電,你年紀不大心思可挺亂。”陳雪茹翻了他一眼,跟著也噗嗤樂了:“媒婆說半天我才想起來,是之前去我店裏買了幾米綢緞那小子,說起來長的是挺俊,但一瞧就呆頭呆腦的,不太聰明的樣子,感覺像還沒長大似的孩子似的,但倒是勇氣可嘉,這一點不賴,有個老爺們該有的樣子,人就得這樣,喜歡就要大膽說,沒準就成功了呢?”


    何雨柱是過來人了,一見陳雪茹這模樣這說話的口吻態度,就知道她對賈東旭,還是有那麽幾分好感的。


    “所以,陳掌櫃的,你今兒來找我是?”


    “今兒找你有兩件事。”陳雪茹道:“第一件,打聽打聽他的人品,還有他家的真實情況,媒婆的話,我是半句不信的。第二,如果他人品各方麵都還行,那你幫我轉告他家,結婚這事急不來,可以先處一陣子試試。”


    “嘿呦?”何雨柱一愣。


    好家夥,感情這陳雪茹,還真有心跟賈東旭發展發展試試?


    事實也的確如此,陳雪茹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她也最喜歡敢愛敢恨的人,賈東旭的家庭跟她一比,雲泥之別,但人家愣是敢讓媒婆來說親,這得多大的勇氣啊!而且人家長的還不賴呢。


    單單勇氣這一條,陳雪茹就無比欣賞,對賈東旭有了幾分好感了。


    至於家境差距?陳雪茹不在乎這個。


    賈東旭這波,屬於是臉滾鍵盤,亂按按出大招了,真就瞎貓碰死耗子的,讓他給碰成功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意外已經出現了,從陳雪茹踏進峰雨樓店門開始。


    “看來第二件事,我不用辦了。”何雨柱神秘的笑了笑。


    聽話聽音,鑼鼓聽聲,陳雪茹眉頭一皺道:“你的意思是,那人人品不太行?”


    “您把那個太字兒給我去了,他的人品怎麽樣,其實你問我也問不著,我說了你也不一定信,你可以去派出所問問警察同誌,賈東旭他們一家子,現在都所裏蹲著呢。”


    “啊?”


    陳雪茹懵了:“一家子都犯事兒了?啥事啊?”


    “掌櫃的,再給我們炒個辣椒雞蛋!”


    忽然有客人叫嚷道。


    “得嘞,這就來,您稍等。”何雨柱迴應了聲後對徐慧真道:“慧真,你跟陳掌櫃的說說吧,我先炒菜去了,反正那些破爛事我也都和你說過了。”


    “成,那掌櫃的你忙去。”


    何雨柱去了後廚,徐慧真坐了下來,輕聲細語的,將事情大致經過,連帶著砸鎖破門等事,娓娓道來!


    等何雨柱端著炒雞蛋出來後,隻見陳雪茹的臉都漲紅了,氣的就差掀桌子了。


    一拍桌子,慍怒道:“好個王媒婆,這樣的人,她也敢往我家說媒?我看她這行市算幹到頭了,迴頭我好好給她宣傳一下,讓她再也幹不了媒婆的行當!”


    陳雪茹不恨賈東旭,畢竟本來就隻是一點好感跟好奇,彼此間談不上什麽感情,更沒有一見鍾情,她最恨的是那亂點鴛鴦譜的王媒婆。


    賈東旭那種雜碎,你給我介紹?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


    這一拍桌子,客人們都矚目。


    何雨柱哎呦了一聲:“我說你小點聲行不行啊,我這做著生意呢!”


    “不行!我就不是客人了嗎?炒兩...炒五個你的拿手好菜去,一碟花生米,最好的酒給我來上一斤。”


    “得,點了菜那您就是客人,隨你可勁的嚷嚷。”何雨柱笑著又去了後廚,心道這位是在氣頭上呢,在這兒拿錢消氣呢。


    誰家好人自己吃五個菜,不過人家有錢怎麽花是人家的事,何雨柱多賺倒也開心。


    徐慧真則去端了花生米,拿了酒,現在是五十年代初,飯館服務員還沒到全盛時期呢,客人自己端菜,那是後麵的事,現在還得老老實實的服務客人。


    轉身剛要忙活別的事去,陳雪茹卻叫住了她:“小妹妹,你坐下陪我喝酒。”


    “我?”徐慧真眨眨眼:“同誌,我還得幹活呢,現在是飯館營業時間,就是手頭上沒活,我也不能喝酒啊。”


    “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點,去外麵掛個打烊的牌子,你這峰雨樓今兒我包場了。”


    “這...”徐慧真也被陳雪茹的豪橫給嚇到了。


    這飯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好歹也是50來平,且據說最近生意火爆的很。


    包場一天,那得多少挑費啊?


    “這個我說了不算,同誌您稍等啊,我去問問我們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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