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沒瞅見。”賈張氏不屑的笑了一聲:“傻柱那叫一神氣,50多平的館子還請了夥計,跟我這長輩說話,可橫了。”


    “啥?”劉海中媳婦震驚道:“正陽門那地段,50多平的店鋪,那一個月租金得多少錢啊?他還敢請夥計?”


    “可說呢。”賈張氏一邊摸著手裏的綢緞一邊說道:“我看啊,老何給他留的那600塊錢,用不上1年,就得被敗光,到時候大家夥就等著瞧笑話吧。”


    許富貴的媳婦一咂舌:“照他這麽個花法兒,怕是半年就得霍霍光...就這樣不成器的孩子,要飯要到我家門口,我都不會給吃食的。”


    許家兩口子特不待見何雨柱,因為他總揍自家兒子。


    許大茂再不濟,那是親骨肉,所以這話說的就狠了些。


    “要飯?我看就傻柱那樣的,要飯都得餓死,哈哈!”賈東旭嘲諷道。


    “對!要飯都得餓死!”


    “老天爺開開龍眼,早點把那混不吝給收了才好呢!”


    “...”


    住戶們七嘴八舌,他們都跟何雨柱結下了深深的梁子,沒一個待見他的。


    “欸?賈家嫂子,我沒看錯的話,你那是綢子吧?”


    “嘿,你才瞧見啊?”賈張氏一樂。


    她在這兒摸半天綢緞呢,可算是有人搭了茬了。


    “好家夥,還真是綢緞!這料子可好欸,留著給未來媳婦置辦衣裳的?”


    賈張氏點點頭:“嗯,不過兒媳婦也用不了這麽多,這可有五米呢,迴頭我自己也置辦一身綢的穿穿!”


    “哎呦,這可真好,賈家嫂子,你有福氣啊,這就穿上綢麵衣裳了。”


    “也不知道誰家姑娘這麽有福氣,能嫁到你家呢。”


    大家夥一陣羨慕,聽在賈張氏耳朵裏也舒坦的不行。


    得意道:“那是了,嫁進我家的,肯定是有福氣的,我跟東旭都商量好了,等新媳婦進門了,就置辦個大件兒,買個縫紉機!”


    “這行啊,縫紉機實用,做衣裳,縫縫補補的都方便。”


    “賈家嫂子,你可真舍得花錢。”


    “哈哈,別看我平常日子過得仔細,但該花錢的地方,我可一點不心疼!”


    賈家還是有點家底兒的。


    老賈那麽多年的積蓄,以及撫恤金,本來就是留著給賈東旭娶媳婦,置辦東西用的,至於養老用的過河錢問題.......


    賈張氏今年還不到四十歲呢,根本沒考慮的那麽遠。


    他有大兒子在,還怕沒人給自己養老?


    再者縫紉機確實也是正經東西,買了也不吃虧的。


    將來兒媳婦會用了,做衣裳,以及縫縫補補的活都丟給兒媳,那多自在啊?


    “不好啦,不好啦!”


    眾人聊的正熱鬧的工夫,前院的小姑娘劉媛媛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中院。


    “閻老師死在大院門口了,叔叔嬸子們你們快去瞧瞧吧!”


    “啊?”


    眾人聞言一驚,就連易中海也停下了手裏的活,趕忙跑了出去,死人了,那麽大的事,哪個還能待的住啊?


    大院門口。


    此刻的閻埠貴,正麵朝下的趴在地上。


    一動不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呢。


    易中海趕忙上前將其翻了個身,用手一探他的鼻子。


    “咋樣啊師父?閻叔他真死了?”賈東旭驚恐的問道。


    許大茂則從人群裏探出了小腦袋,眨了眨眼睛道:“死人了?那是不是過幾天又能吃席了啊?”


    “畜生!說什麽渾話呢?”許富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手就是一嘴巴:“等迴屋的我打不死你!”


    訓了自己兒子兩句後,許富貴也關切的問道:“易師傅,到底怎麽樣啊?”


    易中海長舒了口氣:“沒死,這還有氣兒呢,是媛媛那丫頭還小,不懂事,以為他死了呢,這應該是暈了?”


    “那趕緊送醫院吧。”


    “是啊,還等啥呢,送醫院,我出去攔輛車去!”許富貴自告奮勇。


    剛才自家兒子說了渾話,現在他必須得表現的積極點。


    “別...別攔車。”


    這時,閻埠貴悠悠的睜開了雙眼:“不去醫院,坐車得花錢,去醫院還...還得花錢呢,我沒事,我就是剛才頭有點暈。”


    他自打從學校出來,就跟丟了魂似的,行屍走肉般走到大院門口,實在撐不住,就暈了過去。


    現在一睜眼,整個人看上去憔悴許多。


    “爸,你沒事吧?”他的大兒子閻解成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爸沒事,就是...就是...”閻埠貴鼻子一酸,也顧不得丟人了,控製不住的流下了眼淚:“就是工作丟了,學校把我給開除了!”


    眾人‘啊?’了一聲。


    “還真開除了啊?”易中海一咂舌:“這事整的,這傻柱真是缺了大德了,閻老師再想找份稱心的工作,可不容易!”


    劉海中也憤憤道:“傻柱那小王八蛋,他是痛快了過癮了,把咱大院裏人都坑苦了,老閻啊,你別也太難過,易師傅把菜和酒肉都買齊了,廚師也請了,一會多喝兩杯消消愁!”


    “是啊閻老師,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工作沒了咱再找。”


    “總有好起來的時候!”


    “是啊,來來來,扶閻老師進屋歇會兒。”


    大家夥也不好多說什麽,就是一些寬心的話唄。


    迴到家後,閻埠貴喝了口熱水,仍舊的一聲長歎:“我現在還哪有心思吃肉喝酒?就是給我吃龍肝鳳髓,我也咽不下啊!”


    閻解成勸道:“爸,咱這損失已經這麽大了,您要是再不吃席,損失不更大?虧的不是更多?”


    “這...”閻埠貴一琢磨,好像還真是這麽個理兒。


    “解成你說的也對。”閻埠貴咬咬牙,道:“事已至此,先吃飯吧!對了,你易叔家都買什麽好吃的了?”


    “嘿嘿,爸,可多了!有豬肉,五指膘的豬肉!羊肉,魚肉,還有白酒,雖然是散簍子吧,但管夠的,汽水也管夠!...”


    ......


    大院裏熱鬧非凡,忙活著準備吃席。


    何雨柱那邊,也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還是個特俊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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