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滿意了?600塊到手了,房契也過戶到你名下了。”


    中午,街道上,何大清輕笑了聲,陰陽怪氣的對何雨柱說道。


    因為房契這事,昨兒白寡婦可是不依不饒的,都跟他打起來了。


    他是好說歹說,外加白寡婦也知道何雨柱這小子渾,真怕被報複,才妥協。


    “這麽多錢呢,你最好辦個存折,都存起來,別弄丟了。”何大清肉疼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何雨柱現在有了隨身空間,所以不打算辦存折了。


    “行吧,都隨你。”何大清一副你沒救了的樣子說道:“我也不管了,這錢你是吃了是賭了,也和我沒關係,反正我做父親的責任都盡到了,錢和房子都給你了,我現在也算問心無愧。”


    “有愧沒愧,等半夜睡不著覺的時候你自己琢磨琢磨就知道了,現在跟這兒找補,沒用。”


    何大清為了個寡婦,丟下自己跟年幼的妹妹,這事兒在何雨柱心裏,是個永遠都過不去的坎兒。


    上輩子,麵對垂垂老朽的父親,他還會有些惻隱之心,但此刻,瞧著還不到四十歲的何大清,他有的隻是憤怒,能給他好臉色才有鬼了。


    “得,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何大清道:“我現在迴家收拾衣服,今兒我就走,往後你好自為之。”


    何雨柱又要錢又要房子的舉動,讓何大清心裏僅有的愧疚也消失不見了。


    大院裏自己跟兒子爭執,臉麵丟盡,他一刻都不想在這四九城,在這大院多待。


    爺倆一路再無話。


    南鑼鼓巷95號,中院。


    “何師傅,迴...”易中海笑著打了個招唿卻發現何大清壓根沒理他,而是直接進了屋子:“怎麽了這是,風風火火的。”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就見何大清拿著一個大大的包裹走出了屋子。


    “何師傅,您這是?”


    “易師傅,我這正好有點話要跟你說,走,咱去你家聊吧。”


    何大清進了易中海的家。


    易中海媳婦正摘菜呢,見何大清進來趕忙起身擦了擦手,笑道:“何師傅來啦,我給你倒點熱水。”


    “不用麻煩了,我說兩句話就走。”


    “何師傅,到底什麽事啊?”易中海不解的問道。


    何大清‘害’了一聲:“柱子這個不省心的,就差把大院裏長輩打個遍了,現在傷的傷,住院的住院,我教子無方,對不住大家夥,這老臉實在沒地兒擱,這家,這四九城我都不想待著了,我今兒就走。”


    何雨柱打架的事兒,正好給了何大清一個更好的離開由頭。


    傳出去,‘愧怒之下’離開,總比因為個寡婦拋家舍業的要好聽點吧?


    “何師傅,這怎麽話說的?柱子還小,不懂事,你咋能因為這個就走呢?這大院裏誰不知道你的人性?有怪孩子的份兒,也沒人會怪你啊。”易中海還能說啥?說點好聽場麵話的勸勸唄。


    “易師傅,你甭勸了,我是真沒臉再麵對咱們這些鄰居,我給兄妹倆留了600塊錢,兩間房子也都過戶給了他,也算是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了吧?沒別的易師傅,這大院裏咱倆關係最好,往後我家那兩個不省心的要是有個馬高凳短,您多幫襯幫襯,我這兒謝謝您了。”


    何大清算是把臉麵賺足了,迴頭易中海在大院裏一傳,裏子麵子都有了。


    對外,對不住大家夥,人羞愧的都直接離開四九城了。


    對內,給孩子那麽多錢,兩間房子也全過戶了,誰還能說他拋棄孩子?


    就是說,也隻會說何雨柱不懂事,氣走了這麽好的老爹。


    “何師傅,你這是真要走啊?”易中海也瞧出了何大清的決心,不由問道:“那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害,反正不在四九城待著了,行了易師傅,不跟你多說了,我走了。”


    “何師傅,欸?老何?”


    易中海連叫了兩聲,但何大清頭也不迴的走出了中院。


    “這事整的,這叫什麽事啊?”易中海媳婦歎了口氣:“柱子也就算了,好歹當個學徒生活能自理,可雨水才多大點兒?這易師傅怎麽犯起糊塗了?”


    關了門,易中海輕笑了兩聲:“什麽犯糊塗,他那是裝糊塗。”


    “裝糊塗?”


    “嗯。”易中海道:“之前爺倆吵架,估計就是因為錢跟房子的事兒,多半是柱子知道何大清要跟白寡婦走,不幹了,非得讓他臨走前留下錢跟房子,否則你不會真以為,何大清那樣的人,會給柱子留600,外加兩間房,一點後手都不留吧?”


    易中海媳婦這才恍然大悟:“合著剛才老何他......”


    “都是裝給外人看的,想臨走前再賺個好名聲唄。”易中海道:“他那心,一點都不誠,你沒發現麽?”


    “當家的,人怎麽心不誠了?”


    “剛才他跟我說,以後他兒女有個馬高凳短的,讓我幫襯點,好家夥,都趕上托孤了,你笨尋思,你求人辦事,求人照顧你孩子,就空口白牙的?不說扔個五十一百的,總是不能一點表示沒有吧?說白了,都是場麵話,片湯話。”


    何大清根本想不到,有兩副麵孔的人可不止他自己,易中海剛才也陪著他演戲呢,懶得揭穿罷了。


    “我天,當家的,你這麽一說,我這才算徹底明白,那迴頭...你打算怎麽跟大院裏的人說啊?”


    “怎麽說?”易中海笑了:“反正是不能如老何的願就是了,如他的願,咱們就得得罪傻柱,那傻柱是什麽人?打爹罵娘的主兒,年紀又小,腦袋一熱啥事都幹得出,反正何大清也走了,到時候咱就向著傻柱說,當哄傻小子了,咱不討好他,但盡可能的別得罪,不然像老劉似的,現在還躺著養傷呢,犯得上犯不上?”


    “嗯,我看這樣行,那等晚上大家夥都到齊的,一起說道說道這事兒?”


    “是得說道說道,老何這走了,是大事,起碼得通知一下大家夥,至於他為什麽走,我看多半就是因為那白寡婦,後到一起的半路夫妻就是不行,都有自己的算計...害,到時候這事讓傻柱自己去說吧,他自家的爛糟事,咱甭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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