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荀白辭伸手推打秦彧,掙紮反抗,著急又混亂,“我不可能會喜歡你這樣的人,我不可能會跟你在一起,你不可能會真正喜歡一個人……”


    荀白辭又踢又打一再否認,秦彧承受他一切施為隻不斷低語重複。


    “隻要辭辭……隻想跟辭辭在一起……隻喜歡辭辭……”


    秦彧低頭親吻荀白辭。


    荀白辭側頭,一避再避,秦彧的唇落了個空,一追再追。


    如此往複數迴,秦彧終是得了逞,失守時刻,荀白辭心中壁壘轟然坍塌。


    車窗外,落日墜到盡頭,被黑暗完全吞噬。


    暗將光撕碎,拽住世間萬物,同它共赴一場深夜盛宴。


    ……


    三個小時後荀白辭踉蹌著腳步從車上走了下來。


    見荀白辭腳步不穩,安子凱快步上前,伸手將他扶住。


    “夫人……”


    荀白辭借助安子凱的力氣站穩腳步,啞著聲音交代。


    “解毒劑我已經給他注射了,他應該會睡上好幾個小時。”


    荀白辭說完將手抽出,邁步要走。


    見荀白辭如此迫不及待,安子凱耷拉下了一張娃娃臉。


    “夫人不等老板醒過來嗎?”


    荀白辭沉默一下,沒有迴答。


    見荀白辭如此,安子凱握拳掙紮一番,已到唇邊的話終是不吐不快。


    “夫人我覺得有些事你有知道的必要。”


    安子凱娃娃臉一鼓,嘴巴開合個不停。


    “你隨季燁舟前往鄰市赴老爺子生日宴,被人下藥那夜,救你的根本不是什麽服務員,而是老板。老板知道你不願再看見他,所以刻意瞞下了這事。


    還有前往季家應聘保鏢一事,老板並不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監控欲,他是害怕宴會廳一事再次重演,怕你在他看不見地方受到傷害。


    進入季家前,老板就知道,做季家保鏢要在體內注入成癮性藥物,從來都不是季家握住了他的把柄,而是他自願將自己的把柄交至夫人手中。


    季燁舟離開e區,夫人將季家權柄握於手中這段時間,難道夫人從沒發現,自己做起事來格外順遂嗎?沒有人能日日得神眷顧,除非有東西替代了神,一直默默站在那人身後。”


    安子凱所說樁樁件件,皆是些極不起眼的日常,荀白辭當時不以為意,現在卻覺如有利刺梗在心頭,紮得他心髒一悸,喉嚨泛酸。


    荀白辭心尖有情緒劇烈翻攪,麵上卻刻意斂去了表情。


    “哦。”荀白辭垂眼,聲音淡淡,“說完了嗎?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荀白辭說罷,不等安子凱應聲,直接邁步離開。


    身後安子凱質問的聲隨風傳來。


    “夫人,你覺得老板手段殘忍、待人無情,那你待人又有幾分交心?你有沒有真的將一個人擺在心上過,而非一時興起,隨性而為?”


    安子凱聲音很大,荀白辭腳步漸快,落荒而逃。


    天色灰蒙,有雨嘀嗒落下,荀白辭伸手攔住一輛過路的士,直接跳了上去。


    雨落車窗,叮咚作響。車窗外,景物自眼前飛掠而過,行人往來,與己無關。


    安子凱的質問縈繞耳邊,前排出租車司機突然放起了鋼琴曲。


    一首又一首,荀白辭的思緒被其中一首拉迴了好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夜在f區一處音樂餐吧,曲向堯曾給他彈過一首鋼琴曲。


    【sad angle】


    世間多繁華,人人皆過客。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世界裏隔著玻璃觀看他人的世界。


    秦彧待人無情,他荀白辭對人又交互了幾分真心?


    出租車打了十幾個轉,迴到原點。


    外麵雨水已停,荀白辭從出租車上走下,邁步朝商務車走來。


    看到荀白辭迴來,安子凱先是驚地瞪大了眼,隨後伸手指向一旁,默默退開。


    商務車一旁,秦彧下顎低垂,黑發滴水。


    整個人濕了個透,似剛被人從池子裏打撈出來般狼狽。


    這人醒了多久,又在雨中坐了多久?


    荀白辭皺眉上前,俯身彎腰,將手伸出:“我下個月迴l區,你要不要等我一起?”


    車邊秦彧嗅到熟悉氣味慢慢抬頭,渙散的眼快速聚焦,看清麵前人,秦彧瞬間紅了眼。


    天還未亮,卻有光透入秦彧眼中,刺得他雙目生疼。


    “好。”秦彧啞聲迴應,用力握上荀白辭的手,一把將人扯跌在地,拉入懷中。


    濕意浸染而來,微涼沾上皮膚,荀白辭伸手輕推。


    “秦彧你好濕……”


    荀白辭話音未落,秦彧的吻就深深覆了下來。


    曦光穿透層雲終抵大地,那人兜兜轉轉終願朝他奔赴。


    【全文完】


    感謝寶子一路陪伴,後麵會有番外。


    寶子們想看哪對或哪個人物的留言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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