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說完抬眼去瞟安子凱。


    安子凱娃娃臉一鼓,提起男人衣領,將他扔到了鋼琴前。


    “彈吧。”安子凱眉毛、眼睛皺成一團,滿臉嫌棄。


    地上男人抽氣連連,蹣跚站起。


    “我憑什麽信你?”


    秦彧勾唇,朝安子凱抬了抬修長手指。


    “把保鏢撤掉,給他開條道出來。”


    “老板!”安子凱開口要勸。


    秦彧一個眼神直接讓他將話全吞了迴去。


    很快一條道就開了出來。


    鋼琴正前方就是門口,此刻門口處空無一人,有光從外麵透入,隻要往前十步就能從這走出去,逃出生天。


    男人看到了希望。


    他咬緊牙關,揉了揉腕上青紫,在鋼琴前坐了下來。


    男人將手搭在琴鍵上,悅耳的琴聲流淌而出。


    秦彧大腿上,荀白辭用指掰他大掌。


    “秦彧你處置人別用我去拉仇恨。”


    荀白辭想從秦彧腿上下來,秦彧手臂一收直接將人按入懷中。


    “辭辭不覺得單純看戲太沒意思了嗎?這入了戲才更有參與感啊。”


    秦彧將腦袋枕在荀白辭肩頭,將還想亂動的他整個禁錮。


    “這曲子你不是很愛聽嗎?在餐廳,曲家那位給你彈這首曲子時,你可是笑得相當開心啊。難道你喜歡的不是這首曲子,而是曲家那位?”


    秦彧聲音嗬寵,話語裏染著淡淡笑意,荀白辭聞言卻是渾身一顫。


    “你竟連那樣瑣碎的日常都調出來翻看!”


    荀白辭麵色微白,秦彧卻心情頗好地勾起了唇。


    “任何與你有關的事都不瑣碎。”秦彧將唇湊近荀白辭耳根:“辭辭,我隻是想更了解你而已。”


    冰涼的柔軟碰到了荀白辭耳根,那涼意若毒舌吐信,纏得荀白辭心髒驟然一縮。


    “我知道你見過的每一個人,我知道你所有喜好和厭惡,我知道要拿捏你光荀家人不夠,還得加上f區首都西部屠宰場裏那位……”


    秦彧話沒說完,就被荀白辭猛然推開。


    “你閉嘴!”荀白辭眉頭緊皺。


    這頭荀白辭剛皺起眉,鋼琴前就傳來了一聲慘叫。


    荀白辭聞聲看過去,就見一根帶血手指滾到了地上。


    琴聲戛然而止,彈琴男人抱著手滾落在地,額上青筋畢露。


    秦彧伸臂將荀白辭撈了迴來。


    “看來,我家辭辭對你很不滿意啊。”


    秦彧聲音低沉,話語帶笑,在場分區高管被他驚得屏住了唿吸。


    大老板因他懷裏那人皺了下眉就剁人一根手指!?


    要是大老板懷裏那人覺得他們腦袋有趣,大老板會不會將他們腦袋擰下來給他懷裏那人當玻璃珠子玩?!


    在場高管細思極恐。


    有高管想走,馬上有黑衣人上前攔人。


    首位上秦彧勾唇在笑。


    “再給你一次機會。”


    秦彧低頭俯視地上男人。


    “將曲子彈完。辭辭再皺眉,我就再剁你一根手指。”


    秦彧嘴上說著給機會,眼底卻是玩弄人心的戲謔與將人命視作螻蟻的輕蔑。


    地上男人用手捂住斷了指的掌大聲怒喊。


    “你殺了我吧!這琴我不會再彈了!”


    “不彈?”首位上秦彧用指按上了荀白辭的唇:“既不彈,那就將掌直接剁了吧。反正沒了價值,留在身上也是多餘。”


    秦彧話落,安子凱手起軍刀落,幹脆利索地將男人斷了指的掌剁了下來。


    “啊!”男人痛嚎,滿地打滾。


    鮮血四處飛濺,淌得周遭都是。


    現場極度血腥,各區高管都白了臉色,有的直接彎下了腰,抱膝幹嘔。


    地上,男人痛得冷汗直冒,蜷成一團。


    “你……別想從我嘴裏……套出任何話……”


    男人寧死不從,秦彧見此輕蔑一笑,朝安子凱遞去一個眼神。


    安子凱摩擦了一下手掌,從軍刀底部抽出一個微型針筒朝男人脖子刺了過去。


    試劑整管注入,男人抽搐兩下,雙眼放空,停下了掙紮。


    “說,是誰指使你來偷人魚屍首?”安子凱老話重提:“你手裏的毒針是怎麽來的?半個月前在f區是誰要取我們老板性命?”


    “老爺子……指使我……”


    男人聲音斷續。


    “毒針……季家提供……”


    “老板在f區出事……老爺子不確定生死……威斯公爵是老爺子找來的……為了逼出老板……”


    男人自言自語說個不停,安子凱皺眉繼續逼問。


    “老爺子跟季家到底什麽關係?為什麽季家要幫老爺子?”


    “季家丟過一條小人魚……”男人猛烈抽搐幾下,口吐白沫:“十九年前……老爺子……”


    注意到男人不對勁,安子凱趕忙伸手去捏他嘴巴。


    “喂!你把話說清楚,老爺子到底是誰?”


    安子凱動作很快,但男人還是在他手上斷了氣。


    黑血從男人嘴角淌落,安子凱將手鬆開破口大罵。


    “他大爺的!誰弄死了老子要盤的人!”


    男人身死,今天這出戲落下了帷幕。


    首位上,秦彧圈住荀白辭腰身站了起來。


    “各位喜歡這出戲嗎?”秦彧嘴角微勾,噙笑詢問。


    秦彧話落,各分區高管皆腿腳一軟,癱跌在地。


    在場無人迴應,秦彧挑了挑眉,俯身詢問被他圈住的荀白辭。


    “辭辭,你喜歡這出戲嗎?”


    秦彧嘴角噙笑,荀白辭抬頭,秦彧眸底冷戾暴虐映入他眼。


    “你明明可以一開始就對他使用致幻劑,誘他說出真相,但你偏偏選擇給他希望,又用最殘暴的方式令他絕望。”


    荀白辭深吸一口氣,用力去掰秦彧手臂,想要遠離避開麵前人。


    “你看似在懲罰他,實則是在用他的下場警告我們在場所有人,不要欺騙、背叛。秦彧,你就是個瘋子!”


    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玩弄人性,殘忍暴虐,視性命如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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