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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如蚊聲,瘦高男子人稱大煙鬼,近距離付曉東才瞅見人如其名,一口大黃牙,一個大男人鎖骨比女人的還突出,眼神凹陷,做這個的熬夜成為了家常便飯,在犯罪的道路上從沒有人能睡踏實一個好覺。付曉東右手裏的刀抵著大煙鬼的脖子小聲說道:“白天擄走的那個女孩在哪裏?”大煙鬼半仰著頭,小心翼翼轉動著脖子,生怕幅度太大,眼前這個少年郎失手紮進自己的脖頸。眼睛往剛才走來的棚子旁邊一個小房子的方向瞟去。“那裏?”“嗯嗯”付曉東手腕一轉刀柄向外輕輕一用力,大煙鬼昏睡過去。摸索到小房子邊上,邊上的房子透出幾人的談話聲,“哎我說,王五,一會烏老大來了驗完貨,咱們去市裏耍耍怎麽樣,這幾天可把老子憋壞了。”正坐在房子中間,一張鐵板桌邊上的王五正在擦拭著一把蝴蝶刀,擦拭完後舞動起來,頗有些厲害的樣子。刀子在手指間穿梭旋轉,看來也是用刀的個中好手。付曉東從鐵皮縫裏觀察著房間人的一舉一動。“黑子你消停會吧,現在外麵查的這麽緊,你要是暴露了,你看烏老大要不要你的命。”喚作黑子的男子聽到王五的話,脖子一縮,顯然是害怕了。這些人深知老大的狠辣,也見過一起共事的夥計被處理掉。在烏老大手底下幹活隻要管好嘴,不節外生枝,聽從指示,是不會出事的,上次那個夥計也是該倒黴,綁架完後直接帶人走就行了,結果看上人家屋裏的美嬌妻,這女的也是性子烈,拚命反抗,將這夥計的一隻耳朵咬掉了,疼急眼的夥計失手將人打死。男人看到自己妻子被殺也一頭撞死在石柱上麵。這夥計一看事情不好,連夜逃走。後來結果可知,是自己親手給綁了,渾身用刀割開後扔進了深海喂魚。房子裏還有另外兩人,正躺在用木頭搭的簡易床上睡覺。算上剛才被自己打昏的那一個這裏一共五人,聽他們說待會還會有人來,具體幾個不知道。要想不動聲色的帶走芳晴很簡單,但是裏麵可是有十個孩子,付曉東想去報警,但是難保警察來的時候人還在不在。剩下的就是現在立馬動手,一會人會越來越多。說實話付曉東有些膽怯,自己並沒有多少實戰經驗,一切都是從上麵學的。全是些一招斃命的手法,用在這些人身上太過殘忍,而且自己也不能殺人,交給警察是最好的辦法。現在沒別的辦法,隻能先上了,付曉動左右瞅了一圈,看到不遠處有一根鐵棒,長短合適便拿了過來,從外麵將門別死,然後走進小房子,模糊的視野裏,付曉東看到一團人影,瑟瑟的縮在一起。利用手機微弱的亮光,才看清,一群女孩年紀都不到十歲,鎖在一起,看向付曉東的目光中充滿了怯懦與無助。芳晴也在這些人裏麵,小丫頭臉上一層汙穢,哭過的淚痕還在,看到這裏付曉東心裏一疼。“老,,,老師。”“虛,別怕,別出聲,我是來救你的。”芳晴看著付曉東果然將眼裏打轉的眼淚憋了迴去。其他孩子也都沒有出聲。付曉東將芳晴從孩子堆裏抱出來,慢慢走向門口,後麵孩子也唰唰跟在付曉東身後。付曉東迴頭看到這些孩子,自己並沒打算將他們全部帶走,隔壁的人發現是遲早的事情,現在自己隻能先將芳晴帶走,迴頭再想辦法,正要開口讓她們迴去。但是看到一雙雙熾熱感激無助摻雜的眼神,付曉東到嘴的話卻說不出,懷裏的芳晴並沒意識的什麽不對。


    處在郊區東北的這個廢棄工廠很大,而自己正處在最裏麵,付曉東自知想要全身而退是極不可能的一件事,走到哪裏算哪裏吧。對著身後的孩子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打開門,慢慢的走出去,外麵還好,並沒有發現異常,付曉東一招手,大家跟著跑了出去。這時候桌子後麵的大煙鬼醒了過來,看來是付曉東用的力度不夠,看到在即躺在桌子地下,不顧一切的喊了起來“王五,黑子,章老三,有人闖進來了,快來啊。”黑夜裏的嘶吼劃破寂靜的夜,就連天空中的星星都拉開雲霧睜開了睡夢中的眼睛。付曉東暗忖不好,一步過去將剛醒來的大煙鬼一腳踢的昏死過去,後麵的大房子傳來劇烈的聲響,房子裏的人發現大門被反鎖,正在試圖破門。“孩子們快跑,一直往前跑。付曉東抱著芳晴落在最後。王五眼看破門無效,掏出刀子,用力紮進鐵皮房子,鋒利的刀刃瞬間穿透,撕開一道口子,用手將那根別住房門的鐵棒抽出。大門轟然打開。四個人衝出來,直奔孩子的方向。十來歲的孩子哪裏跑得過這些人。不一會便被攔下。


    “這是哪來的野小子,剛到這裏偷人?活膩歪了。”說話的正是黑子,背心被肌肉襯托的鼓鼓的。身高整整比付曉東高出一個頭。王五稍微矮一些,跟付曉東差不多,不動如山,顯得沉穩很多,手臂很粗,肩膀很厚實,衣服下麵也是一身的肌肉,其他兩人也差不了哪裏去。“小兄弟你怎麽找到這裏的?你是警察麽?”王五看著付曉東說道。“不是,我是一名教師,剛才那個大煙鬼綁了我的學生,作為一名老師,是不是該保護學生的安全,這孩子我帶出來的,是不是應該我給人家安全的帶迴去?”黑子雙手交叉,笑著看著眼前有些單薄的小個子“這些孩子是我們的,你算哪根蔥,教師?老實迴去當你的老師,沒事瞎跑什麽。”“那現在我想老實的迴去當我的老師可以麽?”“哈哈,你莫不是個傻子吧,你覺得你現在還能走得了麽,你知道這些孩子值多少錢麽?要是真被你帶走了,我們哥幾個的命也算交代了,你這是謀財害命知道麽,既然你謀我的財害我的命,那你就在這裏別走了。”


    王五站在邊上並沒有要動手的樣子,反觀另外三人將孩子趕到一角,成三角狀圍在付曉東周圍,付曉東看這架勢三個人要打自己一個,太不劃算了,心裏便思忖起來“你說你們四個打我一個要臉麽,你們就算一個一個的上,也是四個人車輪戰,現在看這架勢還要三人一起,我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跟你們比起來你們是真的狗啊。”被眼前這20出頭的小夥子當麵這麽說,黑子的臉上確有些掛不住,怎麽看這小子也挺單薄。站在黑子邊上的男人說道“黑哥,你跟章老三先歇著,我來,讓這小子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付曉東暗暗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一對三了,這個算白送的。“來吧,小子,爺爺我今天不把你打趴下。”其餘兩人站到了王五的身旁,男人圍著付曉東轉了一圈,啊的一聲,一圈打到麵門上來,付曉東側頭躲過,抬起右手抓住男人手臂,左手抓住男人胳膊關節處,邁出右腳前跨一步繞到男人身後,兩手用力,將男人手臂別到身後,男人吃痛瞬間趴在地上,付曉東扣開男人的手指,一聲慘叫,一隻手指被生生扳斷,緊接著又是一隻,事情發生的太快,待其他人反應過來,已經斷了三指,黑子見狀跟章老三衝上去,付曉東並不顯得慌張,將男人胳膊拽直,頭朝向自己,拉著男人往後退,便退便折,待到兩人衝到跟前,一腳將男人踹到兩人麵前,兩人就勢停下腳步,怒目圓睜,誰也沒想到眼前文文弱弱的男生竟在這麽短的時間將自己人的五根手指盡數折斷。早已疼昏過去。章老三將男人抱到一旁,重新站定。“怎麽,怕了,打算一起上了?”“你究竟是誰,誰派你來了的。”“我說過了,我是一名教師啊,我的學生被你們綁了,我來帶走的我的學生,如果有人攔著,那就不客氣了。”聲音漸低,付曉東露出冷冷的目光。王五走到前來“黑子,章老三我們一起上,先把他摁下再說。”三麵同時打過來的拳頭,付曉東隻覺眼前都是拳頭,就地一趴,伸手抓到黑子的腳,用力,就勢竄出三人圍攻,跑到黑子身後,黑子趕忙迴頭一腳踢出,用手擋住,擋擋退了兩步,章老三的一腳也跟了上來,左手抓住腳踝一甩,章老三飛了出去,王五在付曉東甩出章老三身體還未完全轉過來的空隙一拳打出,直奔付曉東後腰,餘光所見,付曉東猛一扭腰,這一拳結實的砸在了付曉東的後背,一個踉蹌往前垮了三步。站定,深深地吸了口氣,果然是不輕鬆啊。用手撲了撲身上的塵土。三人並沒有給付曉東喘息的機會,或拳或手攻了上來,付曉東眼神一冷,四指緊閉成槍,猛得紮向章老三的肚子,撕拉一聲,章老三的衣服猶如被刀子割開,去勢不減噗呲一聲付曉東的手指刺進了章老三的小腹,沒進去三厘米之多,章老三悶哼倒地,付曉東也挨了一腳外加一拳飛了出去,重重撞到了孩子角落裏的牆壁上。“咳。。咳,”嘴角鮮血溢了出來,看來內髒是受了傷了。劇烈疼懂清晰的傳達到了大腦,畫麵變得清晰起來,付曉東瞪視這眼前的三人,黑子按著在地上翻滾的章老三,付曉東抓著牆壁慢慢站起來。吐了口氣“怎麽了,這老頭受傷了麽。要不要我幫他看看,我可是學過兩天獸醫的。”剛才那一腳是王五踢得,很重,付曉東原本想揮手打開的,沒想到手臂直接被踢開。芳晴看到付曉東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裏,跑過去,用手攙扶著付曉東眼裏淚珠簌簌的往下掉“老師,你怎麽樣了,你流血了老師。”聽著芳晴的哭聲,付曉東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事,芳晴不哭哈,別喊我老師了,都把我喊老了,以後就叫我哥哥,好不好。”芳晴留著淚,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付曉東伸手摸了摸芳晴的小腦袋“哥哥沒事,等會哥哥還要帶你迴家呢,你先去跟他們一起,待在那裏別受傷了聽到沒。”付曉東輕輕把芳晴推到角落。


    王五很是吃驚,眼前這個少年接二連三將自己三個兄弟打倒,也隻是愛了自己一腳,剛才他拚著挨自己一腳也要將章老三打倒。夠狠,跟自己年輕打架那會一樣。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少年絕不是普通人,但是又是誰派他來的,烏老大的勢力外並沒招惹到這號角色。“小兄弟,我們以前有什麽誤會麽?”“沒有,我們從沒見過,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來帶自己的學生迴去的。”王五自知接著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不如退一步,或者拖到烏老大迴來“剛才那個小女孩就是你的學生吧,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我讓你帶著那個小女孩離開,剩下的孩子讓我帶走可以麽?”付曉東迴轉頭往孩子的方向看去,無助弱小,看向自己的眼神裏盡是希望的亮光,自己儼然成為了這群孩子的守護者。這時候自己要是走了,這群孩子的命運也就宣告結束了。“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打算把這些孩子帶到哪裏,準備用這些孩子做什麽。”“小兄弟,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帶著你的學生趕緊走,不然一會你可真走不了了。”付曉東知道,一會那個什麽烏老大就會過來。“哈哈,王五是吧,咱們繼續,這群孩子我是不會讓你們帶走的,我雖不是什麽聖人,救民於水火,但是我卻不是壞人,路見不平就想拔刀相助。今天你們要想帶走這些孩子,就從我身體上踏過去好了。”付曉東此刻有種英雄感慨,自古英雄難好命,自己身上還有秘密,既然找不到背後的組織,就先拿眼前的人練練手了。黑子首先衝了上去,付曉東擋下一拳,拆下一腳,每一次碰撞都是一陣疼痛,動作似乎有些慢下來了。王五脫下外套,付曉東看到這裏心裏一陣絕望,接下來付曉東疲於招架,很快便趴在了地上,這群人體力真好。掙紮著坐起來,黑子上來就是一腳踹翻,反複多次,,付曉東跟不死小強一樣,又坐了起來,黑子惱羞成怒想也不想又是一腳,說時遲那時快,付曉東抱住黑子的小腿翻身壓下,五指成爪紮進黑子大腿,嘩啦一聲,慘叫聲起,待王五想上前解救已是來不及,付曉東被王五一腳踹開。黑子的右腿血肉模糊,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王五實在想不到,眼前的青年如此頑強。掏出蝴蝶刀,慢慢走近付曉東“小兄弟別怪我了,今天你走不了了。”付曉東背靠牆壁,已是無處可退。王五手起刀落幹淨利落的刺向付曉東,付曉東微眯著眼,左手放在背後,右手毫不躲閃迎了上去,刀子瞬間刺穿手掌,付曉東右手成掌五指並爪死死抓著王五拿著刀子的右手,王五有些意外,隻是此時右手被死死抓住不放,抽不出來,左手猛擊付曉東腹部,鮮血噴了王五一臉,擋住了視野,付曉東意識有些模糊,王五用左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一股腥味,待了結眼前青年的時候,時間定格,付曉東在王五擦拭鮮血的時候背後的左手已然握著一把刀子刺了出去。左手臂將王五的身體推開,刀子拔出來的那一刻鮮血迸濺,付曉東坐在地上眯著眼將刀子拔出,用王五的衣服將手包住,掙紮著站起來,他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孩子們,咱們快走,跟著我。”踉踉蹌蹌借著黑暗的掩護付曉東將十個孩子帶離廢棄工廠。在其走後的十分鍾之後,一輛奔馳商務停在了王五的屍體邊上。一身淺灰色亞麻唐裝,黑色布鞋,嘴角處有一道疤痕,中等身材,渾身散出一種生冷的氣息。眼睛射出森森寒光。“烏。。。烏老大。”正是醒來的大煙鬼。“怎麽迴事煙鬼?”“有個二十幾歲青年闖進來了。我被打昏了之後我就不知道。”“啊,王五,黑子他們怎麽了。”“就一個人來的?“我就看到他一個人”被叫做烏老大的男人,反手一個耳光抽到煙鬼的臉上“廢物,一個人就把你們打成這樣。”


    次日早上,亭山市公安局門口站著九個髒兮兮的孩童,這時候付曉東已經帶著芳晴坐上了趕迴槐柳縣的大巴,早上,付曉東帶著芳晴在車站的小旅館簡單的梳洗了一番,總不能那番樣子坐車,不被人抓起來才怪。芳晴輕輕摸著付曉東手上的手掌,“曉東哥哥,你疼不疼。”“不疼,已經好多了,你看。”說著付曉東故意動了動手,雖然很痛,麵上依然沒表現出來。晌午時分,兩人迴到槐柳縣,剛下大巴,付曉東便被警察拷上帶走,芳晴哭著喊到“曉東哥哥,曉東哥哥。”付曉東跟芳晴被分開帶到了兩輛警車。槐柳縣公安局審訊室裏。付曉東坐在鐵椅子上。“姓名,身份證號碼”“袁均均,身份證號是###############。正是小寨子村消失的袁均均。在這裏付曉東便不用在說假話了,說假話也沒用。自己編不出來身份證號和名字。關鍵是照片也不一樣,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如實交代最好。”“崗山哨村昨天丟失一名女童,村長報警稱是你拐跑的,有這迴事麽?”“村長說的?”“你就說有沒有?”“沒有,警察同誌,我昨天在槐柳村拐了人,今天早上再迴來被你們抓到。您說我腦子不好是不是。”問詢民警的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付曉東說的話確實有理。這時候芳晴跟著村長走進了公安局,大喊著誤會誤會。


    之後那個廢棄工廠並沒有找到那夥人,裏麵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崗山哨村,小河邊,付曉東問村長:“您已經知道我不是真的老師了對麽?”“小夥子,我確實知道你不是真的老師,但是現在我可以說你是一個好人,前邊我誤會你了,我代村裏的人和芳晴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來到我們的村子,你有你的理由,我隻想對你說別做傷害村子的事情,不然我這個老村長拚了老命也會跟你沒完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繼續留在村子裏了?”“是的,付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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