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


    一道短促的風聲響起。


    隨後,索隆的身形便是直接出現了赤犬的背後。


    由於索隆速度太快,不僅是赤犬沒有反應過來,就連他身上纏繞的黑霧,也是被拉成了數縷黑線。


    而赤犬,則是一臉駭然的愣在原地,看著胸口上突然出現九道粗長刀痕,相互縱橫交錯。


    所幸的是,赤犬雖然沒能用見聞色捕捉到索隆動作,但自身的元素化效果,卻是一直都在的。


    肩頸處的熔岩流淌,朝著那九道恐怖的刀傷覆蓋而去,短短幾個唿吸的時間,熔岩幾乎將傷勢完全修複。


    但是,卻依然在其胸口上,留下了九條淺淺的傷疤。


    傷疤上,依舊附著淡淡的黑色霧氣,未能被熔岩磨滅。


    反觀一旁的戰國,同樣是滿眼震驚。


    他不是驚訝於索隆的速度有多快,而是...他那上層見聞色,捕捉到的畫麵卻是一片翻滾的黑色迷霧,根本沒有索隆出手的痕跡和...結果。


    在見聞色的感知中,那黑色濃霧翻騰,似乎要將他的感官完全吞噬。


    “這...這就是當初,吞噬數萬生命的災厄之霧嗎。”戰國眼底滿是震驚。


    光是見聞色捕捉到的畫麵就有這麽可怕,可想而知,直麵這些黑霧的受難者們,在臨終前會是多麽的恐慌.......戰國一時間,隻感覺胸口憋悶,一股鬱氣緩緩凝結在了心中。


    “咳咳咳咳...”


    戰國的劇烈咳嗽,將沉思中的赤犬拉迴了現實。


    “唿...唿...怎,怎麽迴事,那股黑霧為什麽會吞噬我的感官,就連見聞色也...”赤犬唿吸有些粗重,神色恍惚的自語道。


    “嗬,怎麽,不打算還手嗎,大將閣下。”索隆淡然轉身,譏諷的笑了笑。,旋即又道:“聽說,在兩年前的戰鬥中,您可是差點殺了我們船長啊。”


    說到這,索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的邪笑瞬間收斂,急忙轉頭看向昏迷的路飛。


    這一瞬間,索隆那猩紅如血的眼瞳,瞬間恢複一絲清明。


    但是,再看到生死不知的路飛後,索隆右眼再度被血色充斥,渾身忍不住輕顫起來。


    “你...你們,你們居然將我的船長給......”索隆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呢喃自語道。


    刹那間,那猩紅的眼瞳中,再度飄出一絲黑霧,緩緩將他的臉龐遮蓋。


    戰國麵色一凝,對著暴怒的赤犬道:“別衝動,薩卡斯基!”


    “嗯?”赤犬氣勢一滯,皺眉看向戰國,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又怎麽了。”


    戰國輕輕皺了皺眉,看著一臉滿臉不滿的赤犬,語氣平靜的道:“這黑色災霧的出現,會吞噬大量鮮血,作為補給養分。”


    見赤犬凝神靜聽,戰國繼續道:“如果失去養分補給,那這災霧便會自行消散。”


    聽到這,赤犬的眉頭漸漸鬆開,整個人也再度陷入了思考狀態。


    戰國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道:“所以...你當初為什麽不參加會議呢,就因為庫讚是元帥嗎。”


    “沒空。”赤犬毫無感情的迴應道。


    戰國幽幽一歎,也不願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麽。


    就在這時,索隆勾了勾嘴角,蔑笑道:“哦?終於聊完了嗎。”


    戰國眉頭一皺,緊盯著迷霧中那抹紅芒,冷哼道:“這黑霧極其邪惡,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免得...悲劇收場。”


    “哈哈哈哈哈,那我是不是還要對你說聲謝謝啊,戰國‘元帥’。”


    “你!”戰國狠狠一咬牙,聲音低沉的道:“哼,不知死活的家夥。”


    索隆不屑的輕哼一聲,整個人瞬間躍入高空。


    “九刀流...修羅·虎狩!!”


    索隆低喝一聲,向著下方的戰國旋斬而去。


    戰國麵色一凝,就欲展開大佛形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赤犬的怒喝聲從一旁傳了過來。


    “冥狗!!”


    伴隨著赤犬的一聲怒喝,一隻散發著滾滾濃煙的熔岩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拍向了索隆。


    所幸的是,赤犬的攻擊雖然迅猛,但並未真正觸碰到索隆的身體。


    隻因...他現在是三頭六臂九刀之身。


    ‘鏘鏘’兩聲脆響,索隆上身微旋,用鬼徹秋水二刀,直接架住了赤犬的拍擊。


    而索隆右側的腦袋上,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笑容,用那黑霧幻化出的雙刀,直接斬向了赤犬伸長的熔岩手臂。


    瞬息間,身經百戰的赤犬,直接將熔岩之臂震散,火紅的岩漿也隨之散落一地。


    身處半空的索隆,因為攻勢被阻,隻能被迫放棄了對戰國的襲殺。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索隆落地的第一時間,並不是衝向最近的戰國,反而直接掉轉身形,朝著遠處,低頭盤坐的藤虎衝去。


    這一瞬間,準備展開金佛形態的戰國,和正在積蓄‘大噴火’的赤犬皆是齊齊一愣。


    “糟了!”戰國瞳孔一縮,急忙唿喊道:“一生,小心!!”


    戰國話音剛落,迅如疾風的索隆,已經奔襲至藤虎的十米範圍內了。


    “九刀流...修羅鬼斬!!”


    索隆一聲斷喝,將橫於臉頰兩側的雙刀瞬間斬出。


    同時,身形一個急旋,在和藤虎交錯的瞬間,將左右兩側的六柄霧氣之刃,斬向了藤虎的脖頸。


    鏘鏘鏘!


    伴隨著三道沉重的撞擊聲,黑色的刀光和刀刃碰撞出的火花,齊齊展現在了幾人麵前。


    藤虎僅在憑著高超的劍術,便將索隆斬擊,一一接下。


    “這家夥...”索隆狠狠一咬牙,抽刀後退。


    戰國則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大將們的實力,不至於被海樓石烤住就會出現渾身無力的狀態,但依然會對他們的實力造成一定的影響。


    好在,雙目失明的藤虎,幾乎是無時無刻都在鍛煉見聞色霸氣,這才能夠在瞬間洞悉迷霧,抵擋住索隆的攻擊。


    藤虎緩緩將杖刀收入鞘中,杵刀站了起來。


    “劍術嗎...”藤虎自語一聲,然後緩緩轉頭,‘看’向了二十米外的索隆。


    “你的劍術不錯,但是...太慢了。”藤虎輕描淡寫的說道。


    索隆咬牙不答,臉上的霧氣瞬間擴散,露出那有些蒼白的剛毅麵龐。


    看著臉上血色全無的索隆,並肩而立的戰國赤犬二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這是...噬主嗎。”赤犬眯著眼睛,沉聲問道。


    “嗯,算...”戰國淡淡的點了點,然後又搖了搖頭道:“也不算。”


    感受到赤犬對他投來的疑惑目光,戰國嘴角抽了抽,耐心的解釋道:“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這種詭異的黑霧,需要吞噬血液,而且量還很大。”


    “你是說...”赤犬略微有些遲疑。


    “沒錯,隻要是鮮血,不管是他人還是他自己的,都行。”戰國一臉凝重的道。


    “那他就更不能留了。”赤犬冷聲道。


    戰國撇了眼渾身殺意暴漲的赤犬,沉喝道:“別衝動,雖然他現在很虛弱,但那黑霧依舊能夠自主汲取血液。”


    “那要等多久。”赤犬眯眼看向了站立不穩的索隆。


    戰國略微思考了兩米,有些不確定的道:“我也不確定,但...應該用不了多久了。”


    赤犬輕輕的‘嗯’了一聲,將目光轉向了熔岩流淌的鋼鐵右臂。


    “嗬嗬,真是意外的好用啊。”赤犬輕笑一聲。


    隨後,目光冰冷的看向索隆。


    此時,戰場上的氣氛陷入了死寂之中。


    索隆身軀搖晃,意識也漸漸變得昏沉起來。


    赤犬和藤虎,一左一右,緩步走向了狀態不佳的索隆。


    戰國則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凝目注視著麵色愈加蒼白的索隆,約莫凝視了數十秒,確認索隆狀態已是接近極限後,轉身走向了深陷牆麵的路飛。


    戰國這次前來,並非是因為青雉授命,而是在和藤虎相遇的時候,偶然聽到了他和青雉的談話內容。


    ‘護衛天龍人安全,以及...捉拿奪取天上金的草帽一夥。’


    再次聽到草帽這兩個字,一直過悠閑養老生活的戰國,卻是瞬間來了精神。


    並不是他一直記恨著兩年前的事,而是戰後,鶴婆婆單獨找到他,和他說了關於路飛的一件事。


    “這個草帽小子,不像是卡普的孫子。”


    “嗯?為何這麽說?”


    然而,當時的鶴婆婆並未直接迴應戰國的疑問,直接帶著一臉的沉思,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也是因為鶴婆婆這句‘神來之筆’,導致了本意隻是去探病的戰國,結果卻和硬生生的和卡普幹了一架。


    最為嚴重的,是將那一層的好幾個病人,嚇得提前住進了icu...


    然而,在事發之後的第二天,戰國又去了...


    因為兩人昨日的鬥毆事件,給醫院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病人們全都心驚膽顫,甚至有幾個即將麵臨手術的老患者,也是吵著要換醫院,這裏不安全之類的話。


    萬般無奈之下,醫院的院長,隻好求助戰國,請求他將卡普這個家夥帶走,最好是你們都不要同時出現在醫院。


    當,最後一句話,他也隻能在心裏說說。


    戰國略微思考了一番後,便直接同意了院長的請求。


    在當天下午,戰國就再次來到了卡普的病房。


    看著這位渾身肌肉鼓鼓的‘病患’,居然一臉悠閑的躺在病床上吃仙貝,戰國氣的胡子亂顫。


    “我在前麵處理戰後事宜,你倒好,居然躺在醫院裝病,還天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你真當自己是病了嗎。”


    “你可別忘了,這次的戰敗是因為誰而起的!”


    “就因為你那個一心要當海賊王的親孫子,你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的在醫院‘度假’...”


    想到先是一拳擊殺本部中將,然後又一拳將他手腕震傷的路飛,戰國氣就不打一處來。


    而卡普這家夥,還給我裝沒聽到,居然還背過身去吃。


    戰國真的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但兩人實力相仿,短時間肯定不能拿下這個家夥。


    而且,院長有祈求過,求他能以最溫和的方式,帶走卡普這個老賴,最好是能不動手的情況下。


    迫於種種限製,戰國萬般無奈之下,隻能搶走卡普病床上的仙貝,然後火速逃離了現場。


    而當時的卡普,正一臉愉悅的吃著仙貝,哪知道戰國突然來這麽一手,急的他差點就被仙貝給‘送’走了。


    要不是病房中還有幾個交情不錯的病老頭,說不定,他真就噎死在當場了。


    ......


    一想到當時卡普,穿著病服光著腳追著他出了醫院,戰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同時,看向路飛的眼神也是微微緩和了一分,輕歎道:“哎,你當初聽你爺爺的話,當海軍多好。”


    說著,戰國便走到了路飛身處的大樓下方。


    慢慢抬起頭,看向十米高的牆麵處,看著那僅留一個腦袋在外麵的路飛,搖了搖頭,對著牆麵輕輕一拍。


    ‘嗡......喀嚓’


    高樓劇烈的震顫了一下,碎石和玻璃抖落間,路飛也一起被震了出來,掉在了戰國身側。


    “把你帶迴去,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說完,戰國提著路飛的衣領,就走向了碼頭。


    ...


    而此時的索隆,周身黑霧散去,露出那略微有些‘消瘦’的上半身,一個踉蹌,索隆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當當’兩聲脆響,嘴中的和道一文字和重刀秋水,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僅剩下三代鬼徹,被他雙手緊握,維持他身軀不倒。


    赤犬和藤虎,相繼走到了索隆的麵前,看著咬牙苦撐的索隆,藤虎平靜的開口道:“就為了一時的力量,值嗎。”


    失血過多的索隆,低頭著,大口的喘息著,根本沒力氣迴答藤虎的問題。


    “哼,愚蠢的海賊。”赤犬不屑的冷哼一聲,就欲伸手抓向索隆的腦袋。


    ‘啪!’的一聲輕響,赤犬看了眼將自己手打開的木杖,皺眉看向身邊的藤虎,沉聲道:


    “你什麽意思。”


    藤虎淡定的將手杖收迴,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口吻:“你受傷了。”


    赤犬先是眉頭一皺,恍然間,他猛的低頭看去。


    隻見那散去元素化的肉身上,有著九道淺淺的刀疤,那九道細小的傷口上,依舊殘留著詭異的黑霧。


    而且,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有兩縷黑霧,竟然悄無聲息的滲進了他的身體。


    赤犬悚然一驚,急忙將刀疤的位置元素化。


    “遲了。”藤虎淡淡的開口道。


    赤犬一時間,竟是又氣又怒的看向藤虎。


    怒的是,這個雙目失明的家夥,居然能比自己先發覺身上傷口的變化,而且,你還不早點告訴我?


    氣的是,我的感官居然還沒一個瞎子敏銳!


    “我也是才發現的。”似乎猜到了赤犬心中所想,藤虎直接開口解釋道。


    “嗬嗬...”赤犬臉上肌肉抖動。


    一時間,海軍的兩位高端戰力,居然和一個重傷垂死的海賊,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就在氣氛再度陷入詭異的寂靜時。


    赤犬二人的身後,突然鑽出一位身穿優雅白色西服的人影。


    這身影,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那金色的寬大披肩,也不是那挽至膝蓋的褲腳。


    而是那...鋥亮的光頭。


    “好久不見啊,兩位。”陳穆笑嘻嘻的拍了拍二人的後背。


    “!!!”二人渾身一顫,急忙一個前撲,然後迅速轉身,一臉防備的看向身後之人。


    “你果然在這裏...”赤犬咬牙切齒的道。


    陳穆無奈的攤了攤手,撇嘴道:“我不在這,那我能在哪,在這陌生的大海上,我又沒有船。”


    說完,陳穆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有我也不想開...”


    “你說什麽?”赤犬一愣,略顯疑惑的看向了陳穆。


    他能確定,剛才他肯定開口說了一句什麽,隻是聲音太小,他沒聽清而已。


    “為什麽不想開,當然,你也可以不說。”藤虎臉色有些凝重,但語氣依舊很沉穩。


    陳穆詫異的看向藤虎,挑了挑眉,開口道:“不想開就是被不想開唄。”


    說著,又轉頭看向了半跪在地的索隆,語氣有些冰涼的道:“你們...都幹了一些什麽。”


    見陳穆神色變得肅穆,赤犬二人如臨大敵,紛紛擺出防禦姿勢。


    “嗯?不想說嗎?”陳穆眯著眼,渾身氣勢再度攀升。


    就在這時,喬巴的哽咽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噗啾噗啾’


    喬巴邁著小短腿,一陣小跑,來到了陳穆腳邊。


    “大..大叔,他們...他們把路飛抓走了。”喬巴昂起那張灰頭土臉的小臉,對著陳穆哭訴道。


    “嗯?”陳穆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喬巴,道:“那你怎麽不巨大化去救他。”


    喬巴哽咽道:“我...我也想,可是...可是當時大家都倒下了,需要我去治療,所以,所以這一耽誤,路飛就...”


    陳穆皺了皺眉,轉頭向後看去,隻見渾身纏繞著繃帶的娜美等人,逐漸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而,赤犬二人則是心裏一驚,心中揣測道:


    這隻狸貓,在硬接了戰國的衝擊波後,居然還能毫發無傷的為其他人治療,這恢複力實在驚人,難道它是...


    “哦?居然是一個覺醒了動物係果實的能力者,嗬嗬,有意思。”藤虎調笑一聲。


    赤犬也是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被兩位大將‘關注’,抽泣中的喬巴突然一頓,轉頭看向二人。


    “大...大...大將!!”喬巴驚叫一聲,瞬間躲入到陳穆身後,那雪白的牙齒還在不停的打顫著。


    陳穆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喬巴,然後轉過頭,指著即將倒下的索隆道:


    “人...我要帶走,兩位有意見嗎。”


    二人麵色一沉,皺眉不語。


    陳穆搖了搖頭,輕笑道:“一個被海樓石扣住,一個還斷...”


    說到這,陳穆突然頓了一下,向著赤犬那已經熔岩化的雙臂看去。


    “你接了一條鋼鐵手臂?”陳穆雙眼微微眯起,盯著赤犬道。


    赤犬神色一怔,心中驚歎道:這家夥的感知也這麽敏銳!


    看著一臉驚訝的藤虎,陳穆已是知道了答案,自顧點頭道:“看來是了。”


    旋即,又問道:“你這條手臂,誰給你接的?”


    一時間,赤犬藤虎二人心生疑惑......這家夥怎麽突然關心起我/薩卡斯基的手臂來了?


    陳穆為何會突然關心赤犬的手臂,那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看到了熟悉的...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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