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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君惜裝傻充愣,林瀟也挑不出什麽毛病,瞪了寧君惜會兒,實在沒辦法,隻能抱著肩膀,一臉鬱悶。


    寧君惜好歹有點良心,便拉著林瀟四處轉悠。


    首飾店裏也有專門的男子首飾,不過種類單調得多,實在沒什麽好逛的。


    林瀟原本不想逛,寧君惜就忽悠他,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你生得周正,隻是整日裏邋裏邋遢,平白浪費了一身好皮囊,你看一路上的人誰不多看李乘風兩眼,不是人家打扮得好看嘛,他比你帥氣嗎,我覺得你更帥氣點,那就甘心給他搶了風頭去?


    林瀟想想也是,他能比那個娘娘腔差嗎,自然不可能,就轉個態度,瞬間精神抖擻,拉著寧君惜去逛了。


    寧君惜當時在想,打死也不能說,李乘風惹眼隻是因為他打扮得太花裏胡哨了,否則這家夥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齊思賢四個少年人在女首飾區挑簪子,嘰嘰喳喳,齊思賢這個憨貨腦袋上給插了一頭花花綠綠的簪子,視線時不時去找寧君惜,都快哭了。


    寧君惜現在卻已經從首飾店一樓逛到了二樓,他沒進過這種店,自然好奇些。


    身邊,林瀟頭上插了根青色的劍簪,是他在一樓看中的,跟他還挺配。


    於是,他洋洋得意,還說要給寧君惜買一個,謝謝寧君惜的開導。


    寧君惜就咧嘴不說話,實在是心虛。


    兩個人都比較隨意,逛一圈就是掃一眼,有眼緣的拿出來瞅瞅,沒眼緣的一掠而過。


    最後,寧君惜還真看上了一根簪子。


    倒不是他喜歡,而是覺得跟一個人很搭,他就掏錢買了下來,想著迴頭見麵,一定送她。


    那根簪子是一根男子劍簪,通體碧綠,線條似乎柳葉,看著十分順眼。


    然後,寧君惜想了想,又買了個火紅色的鳳尾花花簪,自然是送給虛無洞天的那個小丫頭的,否則等他迴去了,那小丫頭再跟他鬧,他豈不是要煩死。


    之後,林瀟看寧君惜的神色就有點意味深長了,賤兮兮問寧君惜是不是送給喜歡的姑娘。


    寧君惜翻了個白眼,調侃他,“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再傲嬌李湘湘可被人搶了。”


    林瀟立即炸毛。


    寧君惜早就看出來了林瀟時不時瞥李湘湘,就是這家夥外表總是一副懶散隨意的模樣,故意裝什麽也不在乎,其實在乎得很。


    ……


    永安城東邊有一座寺,建寺已有千年,卻一直正門永閉,不管是王侯將相前來,還是凡夫俗子燒香,都不曾開啟過。


    這座山寺說出名也不算出名,說不出名吧,也讓人忽視不了,畢竟各朝各代記載在冊的圓寂於寺中的高僧就有三千餘人,更何況還有二百多人說得普陀寺,九華山這等佛教聖地自愧不如。


    不過,這座山寺裏的僧人從不幹涉朝堂,更別說入世輔佐君王,拿最近了說,二十年前,洛京的人為了求風頭盛極的一禪法師入朝講道,可是從洛京追來了堰州,最後愣是沒請迴去。


    當然,後果比較淒慘。


    帝君龍顏大怒,責令一禪禁足等閑寺二十年。


    二十年,足夠讓人忘掉那個吵架吵過普陀寺,龍虎山,被數十萬圍觀者夾道,爭相目睹風采的那個年輕僧人了。


    所以,最後,在其他人看來,等閑寺的人就是出來走走,好教世人莫要把他們忘了。


    此時,那個可憐的一禪法師正在跪搓衣板。


    原因是,他拿了媳婦買胭脂的銀子去買了酒。


    是的,一禪法師不僅喝酒吃肉,而且他還娶了個媳婦,更過分的是有一個自小便在寺中長大的閨女,已經九歲了。


    除此之外,怎麽看都是自暴自棄,所以劣跡斑斑的中年酒僧,還收了一個與他好脾氣如出一轍的小徒弟。


    此時,這個徒弟更可憐。


    因為他正坐在茅屋前搓洗著一大盆衣物,因為沒了搓衣板,隻能手洗,唉聲歎氣。


    前幾天跟柳兒出去玩,結果被一個大姐姐拉進了雪靈域,轉一圈出來,差一點給凍死。


    可一迴到寺裏就更遭殃了。


    被師伯教訓一頓也就罷了,師娘實在懶散了些,衣服隻知道穿,不知道洗,沒了就跑去衣服店裏買,結果積攢了這麽多髒衣服,堆在屋中也不嫌臭,非要等到我迴寺來洗。


    而且溜出去玩分明是柳兒的主意,師父師娘見到柳兒慈眉善目,怎麽轉頭看我便換了麵孔,還要給我吃板栗,現在腦袋還疼。


    唉,這會兒柳兒該是和師娘下山去買胭脂水粉了。


    然後,他看了眼中年僧人,歎了口氣。


    算了,師父其實也挺可憐的。


    不是現在,而是他才看到柳兒從師父藏在床底儲錢的托缽裏拿了一把東西,那不知猴年馬月拖缽裏才能放滿銅板哦。


    一禪法師似乎跪累了,動了動屁股,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在小和尚身邊。


    一大一小如出一轍的一張苦瓜臉。


    小和尚搓洗衣服搓得腰酸背疼,雙手打結,隻好先休息一下,想到一事忽然開心起來,“師父,今天好像是最後一天哎。”


    一身白衣的僧人撓撓頭,一頭霧水,“什麽最後一天?”


    “二十年啊。”小和尚伸出一隻剪刀與一隻拳頭,晃了晃。


    白衣僧人打了個哈欠,沒好氣道:“外麵有什麽好的,沒意思。”


    小和尚撇了撇嘴,憤憤道:“是你告訴我的,禪在花花世界,你不讓我出去,我怎麽參禪,不參禪,怎麽燒的出來舍利子?”


    白衣僧人敷衍道:“所以說你是笨蛋嘛。”


    小和尚蔫頭耷腦,歎氣道:“師父,你說我這輩子能折騰出舍利子嗎?”


    還沒等白衣僧人說話,他又鼓著腮幫攥起拳頭,“要是不能,我就去學武,柳兒總往外麵跑,要是給人欺負了,我一腳踩上去,先兩個巴掌糊上去再說。”


    “你先對著麵前的東西糊兩巴掌吧。”白衣僧人給了他一個板栗。


    小和尚呆呆的。


    “這個啊。”白衣僧人點了點小和尚麵前的一堆衣服,笑眯眯說。


    認命的小和尚低頭,又開始狠狠搓髒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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