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夏瓷,我的第一次居然那麽值錢。”


    說到後麵,夏瓷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的眼淚掉個不停,嘴上的話也一句接一句。


    “我,夏瓷,一個本本分分,努力讀書的普通女孩,就是因為長得比別的女孩子好看了一點,他們就可以那樣羞辱我,讓我被迫淪為‘賣’的?”


    “憑什麽啊?無權無勢又窮,就該被人各種羞辱嗎?”


    “我不服!我不願!我偏要跳出他們的遊戲規則,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就算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人間天堂的男模,也不會給他們。”


    “他們想要看我笑話,把我當成茶餘飯後的消遣,我偏不讓他們稱心如意!”


    “……”


    “………”


    “其實我一直就知道,那5000萬裏,有一大半都是那些女同學給湊得。女人為難女人,在龍國持續了幾千年,哈哈哈……可能為難自己的同性,她們會有成就感吧!”


    夏瓷從來沒有說過這些。


    林窈窈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完全不知道這個事兒,更別提於翩翩三人了。


    想說的話很多很多,但到了嘴邊,無論是林窈窈還是於翩翩三人,都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終究……她們隻能小聲地喚夏瓷的名字。


    夏瓷吸了吸鼻翼,然後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窈窈,到你了,昨晚的細節,說吧。”


    夏瓷突然地將話題繞迴了林窈窈和宋十九身上,給了四人一個措手不及。


    林窈窈嘴角微抽,“阿瓷,你不講武德。”


    夏瓷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問:“武德是什麽?能吃嗎?”


    林窈窈:“……”


    無語是我的母語π……


    於翩翩、張子怡、季湘兒麵麵相覷了兩秒,認為夏瓷都將話題繞迴林窈窈和宋十九身上,她們沒理由不繞迴去。遂,異口同聲,“窈姐,到你了。”


    林窈窈最後當然是認命一般,挑著能說出來的說。不能說的,就支支吾吾帶過去。


    最後,她揉著腰總結了一下:“男人不是好東西,體力好的男人,更不是好東西。”


    張子怡和季湘兒沒經驗,保持沉默。


    夏瓷有了經驗,但經驗太少,也不好發表意見,也就沒吭聲。


    於翩翩可牛了。


    沒經驗,但是見多識廣,吃的瓜夠多,自然是啥都懂。


    她笑問林窈窈,“腰都快斷了?”


    林窈窈點頭,“差不多了。”


    於翩翩清了清嗓子,然後懟了一下林窈窈的腰,曖昧不明道:“你知足吧,你知道全世界有多少男人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達到快樂嗎?”


    “我之前看到過一個調查,說的是全世界居然有近百分之九十的女性,一生都沒有體會過漫步雲端的快樂。更有百分之五十的女性,生完孩子之後,就過起了無‘性’婚姻……那些數據之恐怖,現實之殘酷,沒有經曆過的人,根本體會不了那種絕望。”


    林窈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一時間都懵了。她看著於翩翩,好半晌才問出一句,“真的假的?”


    於翩翩信誓旦旦,“當然是真的,不信你翻牆去外網查。”


    林窈窈:“……”


    張子怡眨了眨眼睛,醞釀許久後,不可思議地嘀咕道:“男人有那麽廢物麽?不至於吧?我看他們好像都挺熱衷於那事兒的。”


    季湘兒也小聲說道:“我聽我媽說,男人這種生物,就跟那老鼠的兒子似的,一生都在渴望打‘洞’,就算是七老八十了,也會各種吃藥,各種進補,隻為了證明自己行。”


    於翩翩衝季湘兒豎起了大拇指,“阿姨是懂男人的。”


    和季湘兒說完,她又看向張子怡,非常篤定道:“別懷疑。畢竟……廢物是不會承認自己廢物的,就像是神經病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我不是神經病,你才是神經病。”


    張子怡若有所思:“翩翩,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我竟然還無法反駁……”


    於翩翩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那必須滴!”


    …


    …


    從人間天堂離開,林窈窈她們一行五人兵分兩路。


    林窈窈和夏瓷迴翡翠一號,於翩翩、張子怡和季湘兒迴青城大學的宿舍。


    沒車一點都不方便,在路邊打車的時候,林窈窈打了個哈欠問夏瓷,“阿瓷,你困嗎?”


    夏瓷看了一眼林窈窈,說:“還好,咋啦?”


    林窈窈指著一輛出租車也沒有的馬路,提議道:“我們去提車吧,沒車也太不方便了。”


    夏瓷琢磨了下,“我覺得你說得對。”


    半個小時後!


    林窈窈和夏瓷去了附近的奔馳4s店。


    夏瓷穿的就是很普通的衣服,全身上下加起來不超過二百塊。林窈窈穿著比夏瓷稍微好點,但也就是好了一點而已。


    這樣的兩個年輕小姑娘,無論是誰看了,都不會覺得她們有錢。


    因此,接待她們的人根本沒上心。


    很官方的倒茶,詢問她們的購車意向後,又給他們簡單講述了一下在售車型,人就尿遁了。


    林窈窈有點無語,她看向夏瓷,“阿瓷,要不我們換一家看?”


    “你不喜歡奔馳嗎?”夏瓷驚訝的看著林窈窈,反問她,“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們就換一家吧。”


    林窈窈莞爾一笑,道:“我沒什麽喜歡的,看你,你喜歡什麽我們就買什麽。”


    夏瓷也笑了,應著林窈窈,“我也沒什麽喜歡的,買什麽都行。”


    “喲,這不是我們的校花夏瓷嗎?你窮得五百塊都拿不出來,還來看奔馳啊?”一男一女突然出現,女人提高聲音的分貝,像是故意給夏瓷難堪似的,“看了又買不起,那得多難受啊。如果我是你,我現在立刻夾著尾巴離開。”


    夏瓷循聲望去。


    在看清楚那一男一女的模樣後,夏瓷臉頰唰的一下慘白下來。


    林窈窈見狀,黛眉微蹙,低聲問:“阿瓷,怎麽了?他們是誰?”


    “以前追過我的學生會主席陳凱,還有他女朋友趙嬌嬌。”夏瓷壓低聲音,在林窈窈耳側低語,“趙嬌嬌每次競選校花都落選,她早就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雖然夏瓷說的很輕鬆,但林窈窈知道,以她家阿瓷的性子,在學校的時候肯定沒少被那個趙嬌嬌欺負。


    原本因為奔馳4s店的員工狗眼看人低的事兒,林窈窈想換一家買車的,但現在陳凱和趙嬌嬌送上門來求‘調教’,她哪裏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林窈窈抬手拍了拍夏瓷的手背,無聲安撫她的情緒,同時冷不丁的給趙嬌嬌來了一句,“既然知道自己看了又買不起,那你還不滾?”


    趙嬌嬌自從進來後,注意力全在夏瓷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夏瓷身邊的林窈窈。


    此刻,聽到林窈窈如此不客氣的言論,趙嬌嬌一臉委屈地晃陳凱的胳膊,“凱哥,這個女人她叫我滾,嗚嗚嗚~我委屈~”


    林窈窈:“……”


    嚶嚶怪嗎?


    我勒個去。


    林窈窈向夏瓷投去疑惑的目光。


    夏瓷尷尬一笑,無聲應:人家是公主,窈窈,咱習慣就好。


    陳凱根本沒聽見趙嬌嬌的話。


    他早在看到夏瓷那一刻,就已經陷入了某種癡迷的狀態。


    正所謂: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對於陳凱來說,夏瓷就是他的白月光,可望不可及,可遠觀不能近瞻的存在。


    趙嬌嬌喊了陳凱好一會兒,沒見他有任何迴應,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凱哥,你是不是還忘不掉夏瓷?你真那麽喜歡她,那你跟我談什麽戀愛?”


    “我趙嬌嬌雖然對你一往情深,但如果你的心不在我這兒,那我也不吃這一碗夾生的飯。”


    “凱哥,我成全你們,我退出。我……”


    陳凱是在趙嬌嬌要跟他鬧分手的時候,才把注意力從夏瓷身上拉迴來的,他垂下頭,親了一口她的臉蛋兒,寵溺說道:“嬌嬌,你胡說什麽呢?我心裏隻有你一個,哪裏還裝得下別人?”


    “好啦,別鬧了,我們今天是來給你買車的,又不是來……”陳凱話音微頓,然後看了一眼夏瓷,很不屑道:“嬌嬌,乖,不要為了無關緊要的阿貓阿狗跟自己置氣。要是給你氣出個好歹來,我可是會心疼的。”


    趙嬌嬌被陳凱三五句話哄得心花怒放,她踮起腳尖,迴了陳凱一個吻,軟聲軟調的問:“凱哥,那你去幫我看車好不好?”


    “好,我去,我現在就去!”


    隨著陳凱跟4s店的工作人員離開,趙嬌嬌傲嬌地仰著下巴,一副了不起的樣子睨著夏瓷,“凱哥以前喜歡你,追過你,那是他年少不懂事,別以為自己真就成了香餑餑。”


    “現在,凱哥隻愛我一個人,你在他眼裏,就是無關緊要的阿貓阿狗。”


    夏瓷的手驀地攥緊。


    她永遠忘不了,當初陳凱追她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想要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飯,再逼她乖乖就範,做他女朋友的事兒。


    的確,他沒像前天晚上那個混蛋一樣,給她下‘藥’,對她進行迷尖。


    但……陳凱確實強迫她了。


    最後沒成,是夏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以死相逼。陳凱不想鬧出人命,才不得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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