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畢業,他肯定要迴去一趟,但這次並不能呆多長時間。


    林長俊這兩年的電話,一次比一次打得長,一次比一次打得急,迫切的希望他能過去一趟。


    他這兩年也從老m抽出了近10億m金的資金,這次再不去,也說不過去了,況且還曲小棠等著他過去團聚。


    想到曲小棠,他再次頭疼起來。


    老媽本讓他過完年結婚,結果一畢業,老婆跑國外去了,怎麽也說不過去,至於小棠父母倒挺樂意女兒能出去見見世麵。


    他不敢跟老媽反抗說什麽沒到國家法定結婚年齡,不然老媽能列舉出幾十個早婚的例子來。


    林勝男給了準備好了東西,他帶著時王兩人迴了省城。


    省城的大發展從去年已經開始,在接下來的幾年中,會增加三個區,而峰雲大廈的原址,就屬於經濟開發區。


    在省城中央的標誌性建築當屬峰雲商業中心,建築23層,單層麵積達到了13000平方,絕對是集購物、娛樂、休閑一體化的建築。


    在省城呆了三天,峰雲大廈一天,曲小棠家一天,本打算吃頓飯,結果被新晉丈人曲健,拉著聊人生、聊理想聊了整整一天。


    另一天時間,他則是跟老和尚一起渡過。


    看到老和尚相較前幾年日漸彎下的腰,他心裏發酸。


    整個世界能理解他和隻有眼前的老人,他是孤獨的,隻有在老和尚麵前,可以肆無忌憚,不需要每句話都要過一下腦子。


    寺廟裏喝酒不合適,馬爺爺又在首都,兩人又不願意下館子,他隻得在原來住過的房子裏,選擇在夏天打火鍋。


    兩人在一起,酒必不可少。


    “和尚,你可要保重,你要是走了,我會很寂寞。”


    他臉上帶著玩笑的意味,隻是兩人都知道這句話發自真心。


    “你小子最近,色欲過多,再不控製,我倆說不準,會一起再前往另一個世界。”


    老和尚很奇怪,他是半路出家,居然跟著他那個赤腳大夫師傅,學了十幾年醫,也算是有大毅力之人。


    “和尚,你想迴去嗎?”


    和尚瞪了他一眼。


    “這要不是你家,衝這個問題,我會叫你滾。年紀輕輕天天都想什麽,好好過完接下來的日子多好。”


    剛剛想到過往,許久沒出現的老婆和女兒,印在了腦海裏,有那麽一刻,他迫切的想迴去,迴到他們的身邊。


    悲傷的情緒不能太久,所以他轉換話題道:


    “和尚,你也知道我最近虛得很,開點藥給我補補。”


    “小子,我沒記錯你才21歲,你確定要吃補藥?是藥三分毒,給我禁欲一月,然後保持節製吧。”


    第二天清早,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出了客廳才知道,時王兩人擠在沙發上。


    他輕笑一聲,估計是和尚下樓,通知的兩人。


    每次跟和尚喝一次酒,他發現自己都可以開心好多天,他由衷的希望和尚長命百歲。


    洗個澡,打扮利落,就準備迴家。


    到了家,老媽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你說說你怎麽想的,那外國有什麽好的?你要是不把小棠接迴來,你以後就不要迴家了。”


    得,進門先闖關,這是第一關。


    “媽,你知道我在外麵的產業有多大嗎?”


    “錢再多有你結婚重要嗎?”


    老媽繼續發著飆,不過下一刻就低聲問道:


    “你在國外有產業?”


    “嗯,我有100多個億在國外。”


    老媽瞪著眼,許久都未發一語。


    老媽對錢的概念很薄弱,她的腦中,隻有百萬的概念。


    聽到某某某是百萬富翁,就認為挺了不得了,她也知道自己兒子有錢,聽別人說算好幾個百萬富翁,所以聽到百億,她就在腦中算值幾個百萬。


    但以老媽在麻將桌上學會的加減乘除,算了半天也沒算明白,但她知道那是很多錢就夠了。


    “那你讓小棠一人在那看著怎麽行?她一個嬌丫頭,能看什麽。”


    “媽,錢在銀行呢,又不讓小棠走哪帶哪,你放心吧。”


    “天天就是錢錢錢,我孫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露麵。”


    老媽嘀咕著出門了,他輕唿口氣,總算過了這關。


    讓他奇怪的是,他已經迴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見到先山送菜,這完全不符合先山的個性。


    中午隨意吃了口,下午他就在村裏轉了起來。


    “小峰什麽時候迴來的?”


    他抬頭一看樂了,居然是曾經的鄰居紹喜哥。


    “喜哥,你怎麽在家?”


    他上次迴來聽村裏說,紹喜算是村裏同齡人中,僅次於柱子表哥混得好的,現在居然在非洲承包建築。


    “剛好有個工程結束,我就迴來了,接下來不想再出去,外麵雖然掙錢,但沒家裏好。”


    說著紹喜左右瞅了瞅,湊到他麵前小聲道:


    “男人就這點出息,在非洲憋不住,可看到一個個黑得夜裏找不到,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國內去的我又不敢動。”


    他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非常讚成喜哥的審美。


    “我在家還要呆幾天,明晚都上我家吃飯。”


    他招唿一聲,接著繼續往村下走。


    每家見到他都會打聲招唿,他也聽到了幾家的搓麻聲音。


    他聽好奇,村長伯對這塊管得嚴,從不讓村裏聚眾賭博,以前有個二六子不聽話,村長伯還真找到派出所,將他關了幾天,現在居然還有人頂光作案。


    剛好看到二姨父,將自己的疑問提出來。


    “你村長伯現在能看得開了,不過不讓男人參加,女人打個一塊兩塊,打發時間,男人賭起來沒大小。”


    他想想又不對,接著問道:


    “村裏現在這麽閑?”


    “閑什麽?一個月能玩上一兩迴就不得了,還都是調休的人。”


    他才高興的點起頭。


    轉到村裏老址地方,原來的地方全部被推平了,居然種著各式的樹木和花草。


    “十年塘泥不如三年房磚,你看看這地多肥,樹長得多好。”


    二姨父跟在他身邊,跟他說道。


    村中老房原來一直保留,但自從上次一麵土牆倒了,壓死一頭牛後,擔心孩子跑過來,村長伯就叫了推土機推平了。


    村裏爭求他的意見時,他說不行就建個公園,反正村裏現在的經濟來源,早已經從原來的土地,變成了城裏。


    村幹部民意調查後,大家同意,就移栽了很多的樹和花草。


    幾條彎延的石籽路,穿過整個樹林,盛夏美不勝收。


    中間區域有塊草坪,旁邊還有很多石凳,石桌之類,旁邊居然還牽了地線,有燈布置。


    “晚上沒事,村裏老頭,都來這裏納涼。”


    他剛想說不得被蚊子抬了,抬頭看到草坪四周,深歎村裏人的智慧,居然旁邊種上黃樟和艾草。


    “為了這一片的黃樟可是廢了老勁了,村裏花費真不少。”


    他點點頭,倒不覺得浪費,村裏的錢花在村裏人改善生活條件上,花多少都不冤。


    “現在村裏丁口每年能分多少?”


    “去年發了7726塊。”


    說到這裏二姨父似有怒氣般接著道:


    “狗日的鮑華,一個外姓人淨作怪,兩個女兒不好好說婆家,居然招了個倒插門的,占村裏都沒夠了。”


    他聽著好笑,二姨父其實也是村裏為數不多的外姓,隻是這幾天跟他家走得近,村裏並不會提這些而已。


    “村裏這樣的情況多嗎?”


    他還真擔心情況多了麻煩,不能家家有女兒,都選擇入贅吧。


    “除了鮑華,其他人哪好意思這樣,家家在城裏都有生意,不夠丟人的。”


    他開心的點了點頭。


    如果全村都被他帶成了唯利是圖,啥也不顧的人,他就應該找個繩子上吊了。


    他不怪鮑華,村裏要說村得最差的,當然幾家外姓,這不可避免,就算是他也無法改變,首先就過不了老爸那一關。


    他如果給幾家外姓一塊錢,那就得給村裏本家兩塊錢,這就是他們的想法,隻有二姨父是親戚才不會有流言。


    到了村部他笑了,前年村部翻修,村長伯還專門打了個電話給他。


    村長伯的想法他知道,既想著氣派點,又怕別人說鋪張浪費,古人都有官富不修衙的說法。


    “村長伯,那村部沒有修得必要,直接推了重建,預算照3000萬來做,誰要是說閑話,就說從我以後的村紅利中扣除。”


    村長伯一邊高興笑著,一邊說村裏有錢,有你這話就行等等。


    村部占地兩畝,分前中後三幢建築,可謂是氣派至極。


    第一幢是辦公樓,第二幢算是村史,村裏的資料、榮譽等等就放在這一幢,也是防火級別最高的地方,第三幢是村活動中心。


    讓二姨父去忙,他一個人站在最高一層俯看整個村,村前不遠的農家樂,偶爾還能傳來人聲,屋後幾個小孩在打著籃球,左邊是一排排的連體別墅,右邊是老址改建的公園。


    他覺得重生以來,做的所有事,以此件最為有成就。


    天色昏暗,他還沒到家,就聽到了先山的聲音。


    “聽說小叔迴來了,我這白天去了縣裏,這才剛迴來。”


    他上前看到,先山手上擰著一堆東西。


    “小叔。”


    “去縣裏做什麽?”


    “縣裏不是搞了個致富講座,非要讓我去講一節課,我一個大老粗哪會講,結果村長爺說我不去,他就把我的大棚全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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