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將自己問到的信息告訴顧紹武;因為他知道這沒有任何作用,當今的逃犯想隱藏太容易了;還有逃犯跑到沿海城市去做明星的;要不是這個逃犯太火,演的電視在內地播放,被一個老刑警發現,說不準還會以明星的身份繼續瀟灑下去。


    顧紹武還有事,所以沒有留下來吃晚飯;進了自己的專用包廂,店長匯報說中午他大姑家表哥李新來用了包廂,沒有上次的那個女人,他笑著點了點頭,代表已收到。


    沒一會,時保群帶著他弟弟走了進來;雖說時保眾幫了他的忙,但人還真是第一次見;看上去比他哥還高,隻是很瘦,臉上帶著小生意人的笑容;上次找到的房子,他很滿意,就付了1000塊的中介費;快頂得上時保眾半年的收入,知道眼前人出手大方。


    易紹峰讓兩人都坐下,時保群習慣性的想出去,也被他攔了下來,說是家常便飯,就當是工作餐;時保群才扭扭捏捏的坐下,時保眾就幹脆多了,自來熟的就坐了下來。


    “小老板,你的事我哥說了,但他說不清你的具體需求。”


    時保眾一點不見外,自己走到茶幾旁,給包括他自己在內,每人倒了一杯水,再次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別急,先吃點東西。”


    他剛說完,就傳來敲門聲;服務員陸續將菜端了上來,他又叫人拿了一瓶五糧液進來,給自己要了一瓶飲料。


    他自己打開酒,準備給他們斟酒,時保群站起來一把搶過酒瓶;看著時保眾喝酒就像在喝瓊漿玉液似的,他就有點想笑,前世的自己偶爾喝到好酒時,應該也是這副表情;而在旁邊的時保群,可能是節省慣了,每喝一口都像是在喝自己的血,兩兄弟形成了明顯的差異。


    酒足飯飽,他拿了一包煙,給兩人散了一支;在時保群殺人的目光中,他弟弟將香煙小心的放進了衣服口袋,沒敢點上。


    “我想要一個在人員住宅的密集區,麵積至少不能低於2000平方,當然越大越好;可以是多層,但一層麵積不能少於1000平;房屋結構要求越開闊越好,不能隔間太多,承重牆太多;其他沒什麽要求。”


    他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心裏抱著最壞的打算,如果真沒有,隻能找地皮,自己搭建鋼結構的房子。


    “小老板,我聽了下午你跟我哥找的一些鋪麵,說出來你別生氣;你倆剛開始的想法就錯了;按照你的要求找現成的鋪麵,基本是不可能找到的。”


    “就你羅嗦,直接講有沒有就行啦。”


    時保群看他弟弟的表現,吊而啷當的樣子,越看越是心煩,現在還賣起了關子。


    “別打頭,我說還不行嘛;小老板,沒這麽大符合要求的鋪麵,但是有些國營廠的倉庫位置就不差,而且麵積夠大;我知道咱們市紡織二廠有個倉庫就在和平路附近,那地段相當不錯。”


    聽到時保眾的話,他輕拍額頭;真的是腦子不好,前世省城第一家賣場,北京華聯,就是租用國企的倉庫;生意不錯,後麵國企改製,北華就買下了倉庫位置。


    “你明天找人打聽一下,有沒有意願出租;放心這次談好你的辛苦費少不了;你也可以再幫我看看有沒有其他地方合適,我要的位置不止一塊。”


    說完這些飯局就結束了,他將剛拆開的一包煙丟給了時保眾,他也不客氣滿心歡喜的裝進口袋,無視他哥銳利的眼神。


    迴到住處的他,想到還有幾天就要參加縣組織的作文競賽;本著閑著也是閑著,就從寫字台上拿出紙筆,準備隨便練兩篇作文;誰知越寫越是心浮氣躁,根本就靜不下心來;林姐迴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出去打招唿。


    好不容易像擠牙膏似的,拚湊了兩篇作文;通讀一遍下來,直接撕掉扔進紙簍裏;往床上一躺,記憶如潮水般擁來;不能讓自己陷入進去,他怕自己真的有一天因為思念而做出不當行為,那麽今生的這些,他對不起的人將會更多。


    打起精神,準備找林姐聊聊,分散一下注意力;可能是因為心神不寧,走到邊上的臥室,看到房門虛掩,他就直接推開了門。


    林勝男今天下課,三店今天因為後廚缺人手,她到的時候就進了後廚幫了一會忙;迴到住處,聞著自己身上淡淡的鹵料味,如果不徹底洗掉,明天這味都消散不掉;這麽晚她也不想再跑到學校去洗;隻得自己燒水在房間裏隨便洗一下。


    聽了一下易紹峰的房間沒有動靜,以為他還沒有迴來;就在她剛擦淨身上的水漬,準備穿衣服,再打點水洗頭的時候;門被人推了開來;聽到動靜她抬頭看到易紹峰站在了門口,兩人四目相對,剛開始她沒反應過來,隻是當他的眼神從臉部往下移的時候,她才想到自己現在是光板一個。


    推開門的他也被眼前的這幕震住了,他可以發誓,他並不是想吃豆腐;隻是看到麵前豐滿、白花花的一片,一時有點愣神。林姐好像才反應過來,從床邊拿了件衣服往身前一擋;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做出什麽表情,立馬將要邁進的腿抽了迴來,出去的時候還順手帶上了門。


    幸好林姐沒有像其他女生那樣大叫,以現在的樓房隔音效果;明天妥妥的小區大媽熱議話題。他坐在客廳的沙發,再次對自己生不逢時發出感慨;腦子裏剛剛的一些負麵思想,早已不翼而飛。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林姐打開了門走到客廳,他尷尬的笑了笑,準備開口說點什麽,結果林姐提前開了口:


    “你晚上找我有什麽事?”


    “關於意向大學生的培訓事宜,我想跟你再次確定一下。”


    現在決對不能說隻是無聊才推的門,所以臨時找了個話題來應付。


    林姐似乎不願意提及剛剛發生的事,兩人聊了半個小時工作;最後他準備說句道歉的話,隻是聊完工作林姐就快速的就進了房間。


    隻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第二天起床的他就將這事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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