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進來打開燈,見到的終於不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內心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看見阮千安麵前灑落一地的糖紙,不住的歎息自己就是勞碌命。


    他任命開始打掃。怎麽說呢現在這樣也挺好沒有之前那想要自殺的樣子,挺好的了。


    赤霄滿意的點點頭。


    阮千安:“別開燈。”


    赤霄默默地拿起墨鏡給阮千安戴上,然後又把燈給關上。


    從旁邊拿起夜視鏡,再次開始打掃:“老大,你去把這一身給換了吧,有味。”


    阮千安躺屍一般攤在沙發上麵說道:“懶的動。”


    赤霄無奈,感覺自己和老媽子一樣說:“大不了再把人追迴來唄。”


    這邊赤霄在打掃,阮千安又拿起一個糖果拆了,隨手把糖紙扔在地上說道:“不敢。”


    赤霄握緊拳頭心裏默念,不和病人一般見識,不能和精神病人,不對病人一般見識。


    赤霄把憤怒的把掃帚扔到一邊,也不打掃了,明明垃圾桶就在一旁就是不用,氣死他了。


    他坐在凳子上準備給她添堵,撐著下巴故意問道:“為啥不敢啊。”


    阮千安對著赤霄招了招手讓他靠近,赤霄很是聽話的靠近,然後就接受到了阮千安的爆栗。


    赤霄捂著頭:“老大你...你!”


    你不道德!當然他是不敢說出聲來的。


    阮千安歎了一口氣:“我怕他一激動,再給我捅了。”


    赤霄抿了抿嘴說道:“我才不信是這個理由。”


    他想了想說道:“你是怕見到霍景墨仇恨的目光吧。”


    然後接著說:“你再讓他多捅幾下解解恨,他可能就原諒你了。”


    阮千安:“話真多。”


    等到赤霄出去一趟然後再次迴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家的老大人不見了。


    赤霄沉默了,老大不會真采納他的意見了吧?真要那樣,那他就罪過了。


    赤霄去找李博士。對他說道:“快把監控調出來。”


    隻見監控室畫麵裏麵顯示。


    本來癱了好幾天的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竟然就這樣走了出去,在這個隱秘森嚴的地方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外麵守著的那些人就像是看不見她一樣。


    李博士的眼睛裏麵閃著金光。


    ----


    站在樓上的鯤看著躺在秋千上麵的人,監視著霍景墨的一舉一動。


    忽然在旁邊的陰影出現了一個人,來到鯤的旁邊,宛如鬼魅。


    鯤才剛察覺異樣,她眼神一淩,轉身順手扯出腰間的槍,就準備動手。


    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是我。”


    鯤震驚的張大嘴巴。“老....老大!”


    “你怎麽來的?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通知我。”


    阮千安抱臂看著下麵的人。


    鯤也跟著看,眼睛瞥向一旁的人。


    關切帶著不可置信的問:“老大,你這麽快就好了?”


    阮千安倚靠在古樸的牆上,嘴裏叼著棒棒糖巴掌的臉上帶著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點點頭:“好了。”


    阮千安沒有分半點眼神給鯤,一直盯著下麵的人,像是要把人深深的刻在心裏。


    鯤看著自家老大,隔著墨鏡都能感覺到那拉絲的眼神。


    “老大,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戴墨鏡嗎?”


    阮千安:“太刺眼了。”


    鯤看著外麵的太陽,秋天的太陽並沒有那麽的刺眼,甚是柔和。


    阮千安臉上帶著笑意,給她一個地址說:“我來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你去一趟這裏告訴赤霄不用急著找我。”


    鯤接過地址說道:“知道了。”


    鯤歎息一個電話的事情,還讓她跑一趟。


    阮千安終於舍得收迴目光,好笑的看著假模假樣的鯤說道:“不用假裝不高興,真應該給你一麵鏡子讓你看看,此時你猴急的樣子。”


    鯤連忙否認:“才沒有,誰想見那個臭脾氣的人。”


    阮千安淡笑,口是心非要不得啊。


    鯤悄咪咪的走了,沒和任何人說,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就像阮千安來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一樣。


    霍景墨等了許多天,宮晨並沒有給他送藥來,甚至好幾天都避而不見他。


    霍景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古堡,這四周環繞鬱鬱蔥蔥的樹,裏麵則是一個的花園,花園中間還有一個噴泉。還有修剪的整整齊齊的花草樹木。


    所在的環境極具鳥語花香,空氣都比在城市的高樓大廈中清新不少,更加的隱秘和寧靜,適合人休養身心。


    霍景墨坐在秋千上麵,秋千底被墊上了毯子,秋風習習的吹過,窩在裏麵曬太陽舒適極了。


    秋千跟隨風慢慢的晃動,把霍景墨哄的昏昏欲睡,也可能是懷孕的緣故讓他精神沒有那麽旺盛。


    他的手搭在小腹上麵,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麽,他甚至是能感受到肚子裏孩子的跳動。


    不知道為何他心柔軟了一下,隨即眼色變的森然。


    他半睜著眼睛,慵懶的樣子像極了神態高傲的貓咪。


    周邊跟著數十個保鏢監視他,與其說是監護不如說是保護。


    在他頭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霍景墨就和鯤說要告辭。


    但是鯤怎麽說的呢,她半商量半威脅的把他軟禁在這裏,強硬的不讓他踏出這裏半步。


    他自然不可能是個坐以待斃,一直在尋找機會從這裏逃出去,卻沒有被他找到一絲一毫的機會。


    霍景墨站起身來,後麵保鏢亦步亦趨的跟著。


    他從階梯走向噴泉的台子,這個台子外側距離地麵有一米多高,是為了能近距離觀賞這個噴泉。


    他起初坐在這個台子上麵,看裏麵的小魚 ,旁邊還專門放了魚食,霍景墨拿起魚食灑下點點的喂著小魚。


    也許是可能太累了,也許是覺得太過於無聊了。


    於是他站在台子上麵,起初那些保鏢也沒有覺得不妥。


    但是霍景墨站在台子上麵的身形晃了晃然後直直的向著後麵倒去,保鏢們大吃一驚,身手極快的撲倒在地上,想要用身體接住他,以免他受傷。


    哪成想霍景墨竟然穩住了身形,蹲在台子上麵看著這滑稽的場麵笑出聲:“一群笨蛋。”


    霍景墨笑意還未收迴去,他看向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一旁的鯤說道:“林小姐有事嗎?”


    鯤看著霍景墨充滿笑意的臉眼神微動,笑著對霍景墨說道:“我不是林小姐,我是北冥。”


    霍景墨歪了歪頭說:“你們不是一個人?雙胞胎?”


    北冥點點頭說:“她是我妹妹。”


    霍景墨輕笑:“那你妹妹為什麽要冒充你。”


    北冥笑了笑:“小孩心性。”


    霍景墨:“那你知道她為什麽要把我關在這裏嗎?”


    北冥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霍景墨站起身來:“你們真是好奇怪啊。”


    北冥看著逆著陽光站在台上的霍景墨說道:“好玩嗎?”


    霍景墨:“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那不如把這些人撤掉,我也就不逗他們了。”


    霍景墨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的話,北冥竟然會同意,


    北冥:“好。”


    她一揮手那些人就散去,隨後她又說:“我貼身守著你怎麽樣。”


    霍景墨一頭淩亂的碎發,帥氣的臉棱角分明,因為養傷沒有出門,臉上白的透光,俊俏的臉上帶著譏笑:“你很閑嗎?”


    北冥臉皮厚的嗯了一聲。


    她的這副姿態讓霍景墨一陣嫌棄,即使帶著墨鏡,也能感受到那道熾熱的視線。霍景墨隻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看穿了。


    霍景墨從台子上麵跳到裏側的台上,再從台階上麵下來,對著北冥笑著說道:“你帶我從這裏逃走我就考慮考慮。”


    北冥被霍景墨的笑容閃的失神愣愣的說:“好。”


    霍景墨掩去內心的厭惡,笑著看北冥,如果能逃出去,他不建議用一下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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