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墨呆滯流著眼淚的坐在自己屋裏的凳子上,小小的她覺得自己被拋棄了一樣。


    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她想著不過是想嚇嚇他而已,為什麽會那麽嚴重,蜈蚣是沒毒的啊蜈蚣沒毒啊對吧?。。!


    阮一墨不太確定的問自己。


    那個蜈蚣是陳叔叔給她的,陳叔叔說蜈蚣沒毒的,怎麽會有毒呢?沒毒的沒毒的,阮一墨安慰著自己說。


    阮一墨抽泣著睡了過去。阮一墨房間的門被打開進來一個人,那頭張揚的紅發顯示了來人的強勢。


    她把窩在沙發上麵團成一團的小奶團子抱起來放在床上。


    阮千安也進來對這紅頭發的人說“冉枝,陳斯起做的事情我電話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冉枝幫阮一墨擦掉臉上的淚痕說:“真沒想到是他,藏的還真是深,你打算怎麽做。”


    阮千安平靜出奇的聲音響起:“讓他下地獄,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幫我看著響響了。”


    冉枝歎氣她作為阮千安多年好友知道這人語氣越平靜底下就越驚濤駭浪:“我知道了,響響交給我就放心吧。”


    阮一墨感覺自己的眼睛像是要睜不開一樣,腫的厲害。


    一陣冰冰涼涼覆蓋上了阮一墨的雙眼,過了一會被拿開,反複幾次,阮一墨感到沒有那麽難受了。


    睜開眼睛看是誰,在看清眼前的人阮一墨開心的喊道:“幹媽,你怎麽來了?”


    冉枝寵溺的刮了刮阮一墨的鼻子:“我再不來就有人把響響寶貝欺負慘了。”


    阮一墨仰頭看冉枝雙眼通紅的說:“幹媽,這次我好像做錯了。”


    她想到了那個人肚子上麵猙獰刀口問:“幹媽,你知道霍景墨身上肚子上的那個傷疤是怎麽迴事嗎?提起的時候媽咪臉上的表情很是可怖。”


    冉枝摸摸阮一墨的頭說:“這個事情還是等你媽咪迴來再和你說吧,不過像寶貝那麽聰明,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麽吧。”


    阮一墨低頭:“陳叔叔是不是才是那個壞人。”


    冉枝歎了一口氣點點頭,阮一墨的小手捏緊肯定的問:“他是個騙子,他是不是想要殺了我?!”


    冉枝一頓把阮一墨扳正,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認真詢問道:“誰和你說的這些?”


    阮一墨搖搖頭神色認真的說:“沒有人告訴我,是我猜出來的。”隨後阮一墨又問:“那個蜈蚣是不是比一般的蜈蚣還要毒。”


    冉枝站起身大笑起來:“我們響響就是聰明!”


    阮一墨抬頭淚眼婆娑喊道:“幹媽”


    冉枝收起笑容憐惜把阮一墨攬在懷裏:“不要怕。”


    冉枝心裏想到這麽一個小孩子經曆這種事情,就算是大人也難以承受。


    大人遇見這樣的事情都不一定這麽快速的理清楚事情的真相,別說這麽一個小萌娃了,該說不說真不愧是阮千安的女兒啊。


    冉枝輕輕拍打阮一墨的後背:“不哭了不哭了,還有幹媽呢,不會讓你在遇見危險的。”


    等到懷裏的人哭聲漸漸變小冉枝開玩笑的說:“響響寶貝把幹媽的衣服都哭濕嘍。”


    阮一墨不好意思從冉枝懷裏抬起頭,冉枝給阮一墨眼淚擦掉:“剛剛消腫的眼睛,又腫了到時候響響就不漂亮了。”


    阮一墨悶悶的嗯了一聲,冉枝斟酌的開口:“響響寶貝,迴答幹媽一些問題行嗎?”


    阮一墨點點頭。


    冉枝歎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問,這時候阮一墨開口了:“幹媽,我哭是因為我做錯了事,不是因為害怕或者某個人的關係。”


    冉枝眼裏充滿了憐愛:“響響寶貝,你能和我說說陳斯起是怎麽說,你媽咪和霍景墨的事情?”


    阮一墨想了想說:“他說霍景墨用極為殘酷的手段拆散了他和媽咪,說霍景墨為了自己的白月光差點把媽咪害死,更...更不想讓媽咪把我生下來。”


    “說霍景墨想殺死我和媽媽。”


    冉枝聽阮一墨這些話皺緊了眉頭冷嗤:“無稽之談!”


    阮一墨思考片刻說:“他還說霍景墨害死了外婆...”是的這就是阮一墨討厭甚至是恨霍景墨的種種原因。


    冉枝聽見這話如遭雷劈久久沒有迴過神來,直到阮一墨拽了拽她的手臂。


    冉枝愣愣的說“昂...啊...怎麽了響響寶貝。”


    阮一墨歪歪頭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冉枝問道:“幹媽你怎麽了?我想問這件事也是陳斯起騙我的嗎?”


    冉枝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些事情還是要你媽咪告訴你吧。”


    阮一墨點點頭:“那媽媽什麽時候迴來。”


    冉枝站起身邊走邊說:“不著急,等會我打電話問一下你媽咪”她從外麵拿進來一杯熱牛奶說:“先把這個喝了,餓了吧。”


    阮一墨接過牛奶乖乖喝了起來,冉枝撥通阮千安的電話,那邊很快接通過透過聽筒傳來聲音:“什麽事?”那邊還摻雜著一陣陣的慘叫。


    冉枝聽見這些聲音把擴音關上,稍微離阮一墨遠了點然後才開口說道:“響響寶貝問的事情,隻有你能來迴答。”


    阮千安:“嗯。”阮千安那邊剛才還有一些嘈雜的環境此刻顯現的卻有一些空蕩。


    冉枝:“千安,早點迴來。”


    阮千安扯了扯嘴角:“冉枝,你知道嗎,我現在不想見到響響。”


    冉枝急忙捂住聽筒走的離阮一墨更遠的地方說道:“響響是你女兒!她是無辜的!”


    阮千安:“我知道,可是我怕見到她,忍不住想要...”


    冉枝急忙止住阮千安的話頭:“夠了!不要再說了!這不光是你的女兒更是霍景墨的女兒,你想讓他恨你嗎?”


    阮千安:“我知道,我會盡快迴去的,有些事情該告訴她了。”


    阮千安居高臨下如同看死人一般,看著跪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陳斯起,甚至他身上有骨頭漏出。


    她緩緩蹲在陳斯起麵前眼睛裏麵充滿了憐憫,她勾起一抹滲人的笑容:“這可怎麽辦啊,還不想讓你死這麽早呢。”


    陳斯起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讓我死!讓我死吧,求求你了,讓我死!”他跪起來不斷地給阮千安磕頭隻為求一死。


    阮千安嘖了一聲:“聒噪。”


    她拿著一把精致的匕首順著陳斯起的臉頰一路滑到鎖骨處:“剛才進行到哪裏了呢?哦~原來是這裏呢。”


    慘叫不斷響起,在陳斯起旁邊躺著的幾個人,不斷地顫抖著,嘴裏有氣無力的喃喃道:“讓我死,讓我死。”


    阮千安站起身,旁邊的人遞過一個白帕,她擦了擦手扔在地上:“想死恐怕,沒那麽容易。”


    阮千安:“交給你們了,別給我玩死了。”


    冉枝打完電話以後迴到阮一墨身邊:“你媽咪很快就迴來了。”


    過了很久很久很久,久的阮一墨認為媽媽不會來的時候一樣,房門被打開了。


    阮千安一身白裙,美麗的讓人不敢褻瀆。


    阮千安徑直坐到那個單人沙發上麵去,阮一墨下床朝著阮千安的方向跑去,卻被她的眼神硬生生的止住。


    冉枝抱起阮一墨說:“地上涼不要赤著腳。”


    冉枝把阮一墨放在床上坐著,單人沙發在的位置很是巧妙正好兩人是麵對麵的。


    阮千安坐在沙發上麵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眼神冷談的看著阮一墨妥妥像在看一個罪犯一樣,她一隻手在腿上有節奏的敲打著,行為動作和她那張臉形成巨大的反差。


    連阮一墨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媽咪,所以她像一個鵪鶉一樣縮著不敢說話。


    阮千安吐出一口煙霧紅唇輕啟:“討厭霍景墨?”


    阮一墨聞言抬頭然後猛的搖頭肯定的說:“不討厭。”


    阮千安扯出一抹諷刺的微笑:“那是恨?”


    阮一墨再次肯定的說:“不恨”


    阮千安笑了起來,笑的淒涼笑的諷刺,她捂住眼睛:“可霍景墨不想醒過來了。”


    她的下半張臉在笑,卻有淚珠從她手裏滑落。


    冉枝不忍,在一旁一直歎氣,知道這是他們的家事不便在這裏摻和說道:“我先出去了。”


    不放心的對阮千安說:“好好和響響聊。”


    等冉枝出去,過了半晌阮千安才再次開口說:“和你講講我與霍景墨的事情吧,從頭到尾毫無保留的和你講講。”


    這時候阮一墨抬起頭問阮千安:“媽媽,是霍景墨害死了外婆嗎?”


    阮千安一愣隨後臉上出現冷笑:“聽我和你講,到時你就沒什麽疑問了。”


    但她的第一句話就讓阮一墨愣在了原地。


    她說:“我死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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