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形如電,一道黑色的幽影在叢林樹梢間穿梭,風聲唿嘯中,我追尋著狼嗥聲的源頭疾馳而去。


    不過是瞬息之間,我便踏入了這片彌漫著神秘氣息的土地。


    遠處,一股宏偉而深邃的靈氣在空氣中彌漫,宛若夜空中的璀璨星河,指引著我前行。


    我的內心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意識到這股靈氣並非自然之物的唿吸,而是某個強者在此地施展了震撼人心的法術。


    我加快步伐,順著靈氣的流動方向飛速前進,狼嗥聲卻在風中被無形的手抹去,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吞噬。


    四周的樹木和地麵上的花草呈現出一種令人不安的景象:


    一些植被上刻滿了深深的爪印,新鮮而雜亂,顯然是森林中的狼群留下的痕跡;


    而另一些植被則被火焰舔舐,焦黑一片,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焦煙和硫磺的味道。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是哪位武者敢於挑戰森林深處中的狼群?”


    我心中充斥著疑問,同時在思索,那些留下的火焰痕跡又是何人的傑作?


    我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飛速馳騁,但我的步伐卻從未停歇。


    不久,我抵達了事發現場的核心。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煙熏味,仿佛剛剛結束了一場劇烈的戰鬥。


    眼前,一個巨大的火堆餘燼未冷,火光雖已熄滅,但四周的樹木仍在微弱的餘暉中輕輕搖曳,它們仿佛是在低語,訴說著剛才的驚心動魄。


    我踏著積滿歲月痕跡的落葉,步履沉重而緩慢,逐漸接近那團不尋常的火光。


    火堆裏,一具巨大無比的森林狼屍體靜靜地橫臥,那龐大身軀上覆蓋的黑色毛發,在火光下閃爍著如同古老鐵器般的暗紅光澤,令人心生寒意。


    我愣在原地,瞳孔急劇收縮,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驚駭。


    “這是何方高人的傑作?”


    我低聲呢喃,目光如同銳利的長劍,凝聚在那狼的屍體上。


    傷口深可見骨,透出利器切割的痕跡。


    這頭狼的體型,足有四位成年壯漢的身高之和,是我過往狩獵中所遇之狼的數倍之巨。


    火光搖曳的瞬間,我腦海中靈光一閃——“這不正是白雲飛那聞名遐邇的火焰武技嗎?”


    他的火焰武技,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暗旋渦,蘊含著吞噬一切的毀滅力量。


    我心中暗自推測,若真是他的手筆,倒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那位與我姐姐曾是戀人,在他的劍下化作飛灰,而他與我,也曾有過短暫的交情。


    難怪,這片森林中狼群的蹤跡如此稀少,我在這片密林中搜尋半月,也不過見到十幾頭狼。


    這頭狼,確實運氣不佳,遭遇了這位的憤怒。


    我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穿透火光,仿佛看到了一場無形的戰鬥。


    火光中似乎有異樣之物閃現,刺激著我的視線。


    我嚐試以靈力揮散火光,卻發現那火勢異常頑強,竟不受我靈力的影響。


    無奈之下,我隻能在樹幹旁倚靠,打算稍作休息,靜待明日火光是否能夠自行消散。


    曙光悄然拂過天幕,將幽暗的夜色漸漸染成溫暖的橙紅。


    在那片靜謐的林中,曾燃燒了一夜之久的火堆此刻正緩緩地歸於沉寂。


    我佇立在火光搖曳的餘暉中,目光深邃地凝視著火焰最後的舞蹈。


    昨夜,森林狼的殘軀在這火光中化為烏有,如今,除了灰燼,一切蹤跡都已消失無蹤。


    那火,仿佛擁有了自己的意誌,未曾向四周蔓延一絲一毫。


    我走近火堆,心中不由得一緊——那本該是火堆的位置,卻空蕩蕩的,好似什麽都沒留下。


    這份空寂,讓我感到一絲不安。


    我環顧四周,隻見火堆的灰燼中,除了一顆珠子,別無他物。


    我緩緩彎腰,指尖輕觸地麵,將那顆珠子輕輕拾起。


    這顆珠子,小巧而精致,表麵嵌滿了泥土的痕跡,棕色與白色的紋理交錯,透露出一種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我細看之下,這不正是奶奶頸間常年佩戴的那顆珠子嗎?


    童年時,我曾無數次數著它的紋理,渴望它能屬於我,但奶奶總是以溫柔的笑容拒絕我的請求。


    如今,這顆珠子竟然出現在這裏,它似乎是我揭開奶奶過去秘密的線索。


    心中的疑惑如同藤蔓般糾纏,我決定返迴破廟整理行囊,然後啟程迴家。


    我小心翼翼地將珠子收入懷中,它的觸感冰涼,卻又帶著一絲溫暖的顫動,仿佛它在靜靜地等待著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


    在曲折蜿蜒的山徑上,我的步伐堅定有力,然而內心卻像風暴中的海浪,激蕩不寧。


    那顆神秘的珠子緊貼在我的胸口,每一次微妙的顫動,都如同低沉的鼓點,催促我加快步伐,追尋那被歲月遺忘的神秘。


    軒轅璽緩緩地將身影從狹窄的洞口中釋放出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戒備,謹慎地環顧四周。


    確認無人窺探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踏出洞口。


    他的目光在遠方捕捉到了我自天際飛掠而過的身影,眼睛瞪得大大的,如同目睹了奇跡,他立刻高聲唿喚:“雲山,雲山!”


    我聽到了他的唿喚,目光迅速投向聲音的源頭。


    隻見軒轅璽站在洞口的邊緣,他身上沾滿了泥土,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激戰,臉上也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灰色,仿佛是戰爭的陰影。


    我如疾風般飛降至他麵前,臉上帶著關切:“璽公子,您怎麽會在此處?”


    軒轅璽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他看著我穩健地站在他的麵前,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你,你竟是一位武道高手?”


    我微微頷首,以行動迴應了他的疑問。


    “您這是怎麽了?我記得我曾告誡你們夜間不宜外出,莫非您遭遇了什麽兇險?”


    軒轅璽輕輕搖頭,疲憊之色顯現在他的臉上:“昨夜,刺客潛入,意圖對我行刺,我僥幸逃脫,便在此洞中藏身一夜。


    對了,我們須得立刻前往那座破廟。”


    我欲伸手扶持他,擔心他身上可能藏有暗傷,“請您小心,我扶您,您身上有傷。”


    但軒轅璽堅定地拒絕了,他的眼中閃爍著堅毅與焦急:“不可,何老師與陳護衛或許此刻仍在險境之中。”


    話音未落,他已掙紮著向前方奔去,那堅定的身影在晨光中拉出一條長長的剪影,顯然是急切地想要救援他的同伴。


    當我們踏著蜿蜒的山徑,疾風般地向那座荒廢的廟宇奔去時,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悸:


    陳護衛靜靜地躺在泥土之上,四周的地麵如同戰場一般,布滿了斑駁的戰鬥痕跡。


    那些深深淺淺的凹痕和斷裂的枝葉,無言地訴說著陳護衛在臨死前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搏鬥。


    四周靜得隻能聽到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刺客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無聲的天幕中,隻留下這片靜謐而淒涼的戰場。


    我緩緩走近陳護衛,目光在那些戰鬥的痕跡上停留,心中不由自主地對這位不知名的護衛生出深深的敬意。


    他那高超的武藝,在這場戰鬥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我暗自推測,刺客們或許已經將同伴的屍體帶離,以消除所有的痕跡。


    軒轅璽目睹這一幕,眼眶中淚水打著轉,他緩緩跪下,身體微微顫抖,嗓音哽咽:“陳叔,對不起,若非為了保護我,您也不會遭遇此劫。”


    淚水滑落,滴在冰冷的泥土上,發出淡淡的聲響,如同哀歌。


    我輕聲而溫柔地安慰他:“好了,別再哭泣,死者為大。我們稍後會為他舉行一個莊重的安葬儀式。”


    軒轅璽點了點頭,溫柔地將陳護衛的遺體抱在懷裏,步履沉重地向破廟走去。


    破廟之中,一具具護衛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


    軒轅璽瞪大了眼睛,嗓音中充滿了悲痛與憤怒:“為何,為何要置我於死地?這究竟是誰下的毒手?”


    他的聲音在破廟中迴蕩,如同悲愴的風聲。


    我心中一震,走近那具熟悉的屍體,正要蹲下查看,突然,何炅的眼睛緩緩睜開,那雙曾經深邃而充滿智慧的眼睛此刻顯得有些渙散。


    我驚訝地倒抽一口涼氣:“天哪,你,你沒死?”


    何炅艱難地坐起,眼中閃爍著驚喜和欣慰的光芒:“三公子啊,我本以為再也無緣與您相見。”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嗚咽,卻又不失尊嚴。


    軒轅璽一時之間顯得有些愣神:“何老師,你,你沒死?”


    兩人的目光交匯,尷尬與相互慰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既溫馨又悲傷的畫麵。


    我轉身步入破廟深處,發現了自己的行李,便開始細致地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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