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最後麵一段話。


    上麵寫著撞倒薑霧母親的那位公子哥就是商殘序的堂弟。


    他堂弟一家在國外定居,隻有逢年過節迴國,平日裏和堂弟一家交往頗深,他和他堂弟鮮少聊天,算一算上次見麵還是上次過年,也隻不過是粗略打了個招唿。


    國外本來秩序各方麵很亂,估計這件事當時拿錢擺平了。


    一樁命案,兇手是自己堂弟,無論換做是誰都沒有辦法做到理智對待這件事。


    換做是薑霧,撞死自己母親的兇手是自己男朋友的堂弟,沒有恨死她就算不錯了。


    況且,上麵講了薑霧一直在調查這件事,知道是他堂弟也就是商浮之後,一直在努力找到當初的證據,但是當時行車記錄儀以及監控全都被抹除幹淨了,而且還是在國外,他家裏權大勢大,這些年在國外發展比較大,想定罪簡直是難於登天。


    父母一天之間撒手人寰,公司裏的事情她二伯在主持,薑霧不想繼承公司,隻拿了父母給自己的那部分早就立好的遺產,不過她二伯人很好,一直在幫她找證據這三年,也說了如果要迴公司他義無反顧給她。


    商殘序想起自己堂弟那一家,伯父伯母人還可以這些年看起來,就是非常溺愛堂弟,就這麽一個兒子打小各種闖禍,在他屁股後麵給他抹平。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不隻是三年,還有一樁命案。


    薑霧的父母思想傳統了點,一心想著給她找一個對她好對家裏公司好的男人,其他方麵給予她的愛並不少,她很愛她父母,可是卻因為自己離世,她把這一切推到了自己身上。


    這三年她沒有一天睡過好覺,一想到自己沒有聽從家裏的安排父親走了,母親被人撞死,到現在還沒有給兇手送入監獄。


    當她得知兇手是商殘序的堂弟那一刻,她整個人陷入極度的痛苦之中,她想,他們之間注定不可能再有什麽了。


    “原來是這樣……薑霧……”


    商殘序放聲大哭了起來,25歲的大男人在這天晚上狼狽地哭了,長達三年對她的不理解,在此時化作了痛哭。


    哭什麽呢?他在哭什麽呢?


    在哭自己質問她多次,在哭自己遲來的答案,在哭自己的無能為力。


    讓薑霧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三年,他混蛋。


    周圍燈光明滅,他跌坐在地上望著手機裏那些文字,哭到昏厥。


    ——


    薑霧到了自己的住處之後,望著房間裏的一切,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又來了,自從父母離世之後她就住在這裏一直沒有離開,那間父母的房間再也沒有打開過,她怕自己看見忍不住哭。


    她還在糾結要不要答應導師辦畫展,如果答應了意味著會長久下去這份工作。


    況且,那件事還沒有處理完,她怕自己會做不好。


    調查了三年,依舊毫無進展,她無數次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麽都做不好。


    想到這裏,薑霧打開和自己母親拍的照片,有時候必須看著母親她才能平靜下來。


    祝歲聿無意之中看了幾眼郵件,結果發現事情好像不對勁,他看完之後才發覺商殘序看到會怎麽樣。


    立馬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喂……”


    過了一會商殘序接通了電話。


    “商殘序,你看完了嗎。”


    “嗯,聿哥,我想過各種各樣她和我分手的理由,但我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這樣……”


    商殘序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


    “這不是你的問題,商殘序,別太責怪自己。”


    祝歲聿能理解,站在商殘序的角度上碰到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會崩潰。


    “聿哥,我該怎麽辦,我和薑霧之間好像沒有可能了……”


    這是祝歲聿這麽久認識商殘序以來第二次看見他哭得這麽傷心,上一次是在薑霧和他提分手,一次不知道真相的痛苦,這一次是知道真相無能為力的痛苦。


    “商殘序,聽我一句,無論以後你們怎麽樣,現在務必解決的是薑霧母親這件事。”


    “我知道聿哥,你放心,我堂弟的錯肯定會讓他得到應有的後果,我不會說半點什麽,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找到當年的證據,我堂弟家又是在國外做生意很多年,還能找到嗎?”


    商殘序依靠還尚存的理智分析道。


    “我幫你,”祝歲聿沒法做到不管不顧自己這個好兄弟整日難受,“前提是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能幹涉薑霧的任何決定。”


    祝歲聿擔心萬一商殘序強求薑霧和他重歸於好。


    “放心,我不會。”


    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他都沒臉去見薑霧,他現在隻想讓商浮得到應有的懲罰,讓薑霧的母親得到應有的清白。


    “嗯,你別太責怪自己,我幫你去查。”


    “謝謝聿哥……”


    商殘序深知自己的能力以及就算告訴自己父母估計也不會做什麽,畢竟一個是自己弟弟的兒子,一個是自己兒子的前女友,幫哪個他們很清楚。


    掛斷電話後,祝歲聿撥通電話:“喂。”


    “喲,這不是我們祝歲聿嗎,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找你有重要的事,幫我查一件事……”


    他打給的是在國外長大的一位好友——艾淮,兩人也是從小就認識的,這幾年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很少見麵,不過感情依舊很好。


    這件事交給他給點時間能辦好。


    畢竟一個商家在國外七八年的時間怎麽可能抵得過三四十年的艾家。


    他擰了擰眉心,看了眼時間,六點了,今天得早點下班。


    今天木一迴國要在國內待半年,也就是待到八月份差不多才迴去。


    算算時間,箋箋該去看一下了。


    ……


    醫院


    照常給故語箋做了一套流程,今天看上去故語箋的麵貌看起來還算可以。


    “您最近有什麽感到很開心的事嗎?”


    木一目不轉睛盯著坐在對麵的故語箋,手裏握著筆時刻準備記下什麽。


    故語箋是在祝歲聿下班之後才得知自己要來看心理醫生,“有,就比如過年那段日子我很開心。”


    “可以和我說說具體哪裏嗎?”


    “和祝歲聿在一起就很開心,平常他去上班家裏就我一個人,過年那段時間整天陪著我。”


    “醫生,我比上次看好了一些嗎?”


    故語箋天天吃藥沒有間斷過,她也想好起來,不讓祝歲聿擔心。


    “稍後迴答你這個問題,那最近這段時間有讓你不開心或者是難過的事情嗎?”


    故語箋沒有像前麵那樣馬上迴答木一的問題,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一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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