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吞了吞口水,把震驚都咽了下去。


    但不說話又顯得不禮貌,畢竟拿人手短。


    想來想去,大虎從心的感歎了一句:“三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話還沒說完,就瞅見司少珩眼帶疑問地轉頭看他。


    “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大虎實誠道:“你以前嫌棄我們沒讀多少書,都是泥腿子,所以你都是用鼻孔看我們的,不會關心我們這些晚輩……甚至,你都不太關心三嬸和心哥兒、念妹妹。”


    “那我現在呢?”


    “你現在終於拿正眼看家裏每一個人了啊,就很好!我們幾個孩子私下都說,經曆一次地動之後,大家都變了,其中你和三嬸變得最多,也最好。”


    “我也不想變的,但你三嬸給得太多了,我沒辦法。所以你要記得,有錢能使鬼推磨,但不義之財不行。


    你要好好努力學藝,以後多賺點錢,你不喜歡誰想要改變誰,就拿錢砸他。”


    司少珩不僅在暗戳戳的給大虎灌輸,一切好生活都是程若安帶來的。


    同時也在提點他以後應該怎麽對待他爹和他娘。


    司少珩已經聽程若安吐槽很多次了,還是得將司大郎和夏氏給找迴來。


    找迴來後,就必須讓司大郎和夏氏和離。


    實在和離不了,要麽斷親,要麽就把夏氏給圈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不然她的空間時不時就蹦出個-5聲望值,這誰受得了。


    大虎沉默著,細細思索他三叔說的話,他覺得好有道理。


    好像三叔的所有改變就是從三嬸接過家裏的管家權,拿娘家的錢不停的砸他們司家,開始的。


    “好!三叔,我一定多賺錢,砸到我爹媽都聽話,到時候你能讓他們迴家嗎?”


    司少珩挑眉,心說這孩子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等找到你爹娘,他們能不能歸家,已經不是我和你三嬸說了算了,得看到現在的當家人。”


    “二叔?”大虎擺擺手很篤定的斷言。“二叔一定當不了多久的家,現在家裏人不分大小,對他的怨言都已經很深了,你們就等著看吧。”


    等司少珩把大虎送去了齊鏢頭那兒,再迴到百草堂接趙氏的時候,他就沒有瞅見司二郎在。


    但他還沒問,趙氏便主動告訴他:“兒啊,家裏打門窗、櫃子要用不少錢,我剛剛做主,讓你二哥將他駕來縣城的那輛馬車給賣了,三兒,你不會生氣吧?


    司少珩心裏冷笑,但麵上不顯。


    “我生哪門子氣?那馬車是胡大夫拿錢置辦的,你讓二哥想著怎麽跟胡大夫解釋就行。


    隻是那馬匹的契還在胡大夫手上呢,二哥敢私下找人賣了馬車?


    那胡大夫要是報官,二哥跑不了,要被抓。”


    趙氏一聽這人就慌了,“這馬怎麽還有契的?”


    村裏邊除了牛是必須要到官府立契的,什麽騾子、驢這些又能幹活兒又能拉車的牲口,那都是不需要立契。


    “這馬匹又不能用來犁地,它隻是用來拉拉車,這玩意兒的買賣怎麽就需要跟官府報備啦?”


    “因為它貴呀。”


    趙氏顫聲問道:“多……多少?”


    “四匹馬,當時胡大夫是花了一千多輛給給買的……娘!大夫,你快來看看,我娘暈過去了!”


    司少珩也是有些無語的。


    他跟趙氏說這些,目的不是為了嚇暈他的,隻是讓她知道,不跟家裏其他人打招唿,隨隨便便聽了某個兒子的話就做決定,後果有可能多嚴重。


    以前趙氏偏心原主司三郎時候也是這樣。


    隻要司三郎給她說什麽,她就信什麽。


    然後再用大家長的身份,去壓著其他孩子照著做。


    現在她覺得司少珩變了,變得無腦袒護程氏,傷了她的心,她就開始偏心二郎這個她第二喜歡的兒子。


    所以才會明知道司二郎有些話說得不對,有些事做得難看,她還是偏袒著。


    司少珩才不慣著。


    你喜歡偏心,那我就讓你看到偏心沒有好果子吃。


    趙氏被紮了針,悠悠醒來,醒來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司少珩哭訴:


    “你們怎麽沒早說,這馬是有契的?你趕緊去攔著你二哥,別讓他賣呀,這要是真被胡大夫給告上官府可怎麽得了?”


    司少珩冷笑,“要是沒契就可以隨便賣了?”


    趙氏脫口而出,“那自家的東西,怎麽就不能我這個當老娘的做主賣了?”


    司少珩氣笑了:“可這壓根兒就不是我們家的東西,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這一路上我們吃的用的都是程家給的,買馬車請鏢師,那是我娘子師傅給的。


    你之前明明也知道的,怎麽二哥覺得我們是騙他的,你就信了是吧?那就等著官府找上門吧。


    我可提醒你,娘。


    這要是被官府給找上門了,我之後也就別想繼續科考了。”


    說完,司少珩還自己小聲嘟囔著:“那邊跟司家宗族都撕破臉了,就是為了能落個戶,我能好好地參加科考,誰知道就這麽輕而易舉就給我毀了。”


    趙氏:……


    她還能說什麽?除了哭,她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好在司二郎根本就沒能將馬車給賣掉。


    或者說車廂能賣掉,但馬沒有契是根本不可能賣出去的。


    大夏律法規定的,馬匹屬於戰略物資,沒有哪個車馬行敢隨便買賣。


    而司二郎才到鬆山縣,人生地不熟,也沒辦法找私人路子,低價賣掉。


    迴村的路上,司少珩的馬車走在前頭,趙氏在他車上。


    司二郎的馬車在他後麵老遠。


    司二郎原本是想,既然賣不掉馬車,那也不能白跑一趟,他好歹拉幾個人迴村,賺幾個車費,把這一來一去的消耗給撈迴來。


    這馬草還是家裏幾個孩子,天天去後頭老山上給挖的,不給家裏的馬吃,拿出去賣還能賣個二三十文的。


    司二郎想得很美好,順道拉客賺個馬草錢,但誰知大溪村是出了名的窮人村,壓根兒沒幾個人願意舍得掏錢坐馬車。


    等司少珩帶著趙氏迴了村,把村裏人編排他們司家“沒錢還打腫臉充胖子”、“初來乍到就想占村裏人便宜”的話都聽了個遍,司二郎還在駕著馬車沿途叫喊:


    “坐馬車迴大溪村了喂,半程兩文,全程三文就可以享受富人才能坐的馬車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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