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急急忙忙都跑去看大牛怎麽樣了,林氏隻能在原地抱著暈倒的趙氏。


    司四郎把大牛背起來,放到平坦的田坎上。


    大牛的嘴裏不停有血沫子溢出來,那鮮紅刺得在場人眼睛都痛。


    現場沒有大夫在,但大家都知道程若安跟著胡大夫學醫,都叫著讓她先來看看。


    可這會兒迴頭沒看到程若安的身影。


    因為程若安抱著司念正揪著駕駛驢車的那個男人,在拉扯個不停!


    “你的驢子發癲撞傷了我家孩子,你想跑哪裏去?!”


    男人奮力掙紮,嘴裏嚷嚷:“你們家的男人還套傷了我家的驢子,我都沒打算找你們賠錢呢你還跟我鬧?!


    那驢子發瘋又不是我能控製的,放開!”


    程若安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能控製驢子,你趕什麽驢車?!現在出事了,沒讓你立馬賠錢,你好歹得幫忙叫你們村的大夫過來吧?”


    男人叫苦不迭:“我也摔傷了,我也是傷員啊,你這人怎麽得理不饒人呢?你鬆開我,我去找大夫還不行嗎?”


    程若安不想和他扯這麽多:“都是司家村裏的,你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你現在帶我去找村裏大夫!”


    她不去看大牛,都知道那一下撞得不輕。


    不管找不找大夫,這人不能放走!


    男人一聽她這話,就知道這娘們不好忽悠了,他怕驢子真撞死了人要賠錢。


    這驢子本也不是他的,是他趁著司秀才一家沒人,偷出來的。


    想到這兒,男人眼珠一轉,直接伸手去打程若安懷裏的孩子。


    程若安眼看他粗糙的大手,一巴掌朝著司念的頭過來,為了躲開,她手上力道一鬆,竟讓那男的拔腿就跑了。


    而他跑的方向是沿著鄉道往遠處跑的,不是返迴往村裏跑的。


    程若安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媽蛋!什麽人啊!”


    但那邊司四郎大聲叫著,“三嫂,你快過來看看大牛,他吐了好多血!”


    程若安沒辦法,隻能放棄追肇事者,趕緊過去看大牛。


    走到那邊一看,程若安隻覺得兩眼一黑:“他被驢子撞翻了,你們隨意挪動他幹什麽?!”


    在路上兩個月,程若安自己被胡大夫抓著看醫術,學醫理,順帶也給大家科普了不少常用的急救措施。


    古代缺醫少藥,才導致很多小意外、小病小傷都能要了人的命。


    一家人不管能學多少,哪怕隻學會心肺複蘇和海姆立克急救法也是好的。


    “我說過的,這種情況,孩子的胸骨很可能被撞骨折,隨意挪動,萬一讓骨頭碎片刺到內髒,那就是神仙也救不迴來了!”


    司四郎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是我的錯我的錯,我慌了就亂了,三嫂你快給大牛把把脈!”


    程若安哽住。


    她目前學醫才兩個月,大多還是理論知識,把脈這門技術她還沒有學到門道,怎麽能治這麽嚴重的傷?


    程若安冷靜了下,還是讓齊鏢頭幫忙:“勞煩您去縣城裏把我師傅趕緊接來。”


    “好!”


    齊鏢頭去套了一輛馬車,架著馬車飛快跑了。


    程若安將司念交給程母,蹲下來查看大牛的情況。


    大牛躺在地上,嘴角還不停有血溢出。


    “看樣子是內出血了……”


    程若安實在沒辦法,但凡她學到了胡大夫針灸的九牛一毛,隨便紮兩針,應該也能止血。


    可偏偏,她還沒學到哪!


    “三嬸,我哥哥……”大虎跪在地上,拉著大牛的手,他抬眸淚眼婆娑地看著程若安。


    大花也跪在他旁邊,摟住他,把他的頭抱住,“乖,別影響三嬸,沒事的,大牛沒事的……”


    她早就嚇得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了。


    但還是強迫自己鎮定,冷靜。


    “內出血……”


    沒有金針封穴的情況下……


    “雲南白藥保險子!”


    程若安忽然想到,這可是可以救命的內傷神藥。


    她眼睛一閉一睜,就從懷裏拿出一個棕色的小瓷瓶,打開之後,拔出木塞子,從裏麵取出了一坨白絨絨的棉花。


    眾人就見程若安從棉花裏找到那一粒小小的紅色丸子,非常小,鼻屎那麽大點。


    程若安:“把大牛嘴掰開,把這喂下去試試看。”


    “好好好。”司四郎顫抖著手接過這一小點東西。


    但大牛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並且一直在吐血,保險子喂不下去。


    司四郎著急問程若安:“三嫂不行啊,可以灌水灌下去嗎?”


    程若安皺眉:“不行,他現在這樣,你灌水會嗆住他。”


    邵陽走過來:“我來。”


    他掰開大牛的嘴,將保險子盡可能放在大牛喉嚨深處,合上大牛的嘴之後,他手在孩子胸前點了幾個穴位。


    程若安明顯就看到大牛喉部有一個吞咽的動作。


    她突然反應過來,問:“姐夫你能不能幫他點穴,就是封住他血脈運行那樣的?”


    邵陽默了默,好似在腦中搜索相關記憶一樣,不一會兒,他說:“不確定行不行,先試試。”


    隨即他就點了大牛的幾個穴位。


    救命是肯定不能救命的,但暫時不讓孩子持續吐血出來,就能減少出血量,保住一線生機。


    大家眼看大牛嘴角溢出的血少了,林氏弱弱的出聲:“三嫂你過來看看,娘也暈了……”


    程若安隻覺得一陣頭疼。


    趙氏又暈倒了,她不會把脈,也沒辦法判斷趙氏現在情況如何。


    這祖宗之前可是有卒中風險的。


    程若安隻能說:“四弟妹,你給娘掐一下人中,試試看能不能先喊醒,實在不行,也就隻能等胡大夫過來了。”


    程若安迴頭看到李氏帶著二栓二柱兩個孩子,三個人摟在一起瑟瑟發抖。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叫他們:“李香蘭別摟著了,你讓他倆趕緊進村裏去找他們爹和三叔,告訴他們這裏出事了。”


    “噢噢噢,好。”


    李氏一鬆手,兩個孩子跌跌撞撞一起跑遠了。


    程若安心裏是真的累。


    二房就是這樣,一遇到事兒全都是慫的。


    你不安排,他們永遠不知道該做什麽。


    等司少珩和司二郎迴來的時候,程若安才知道什麽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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