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雁天空上，隊隊排成行……”
迴長安的一路上，李麗質都在哼唱著那首《鴻雁》，歌聲婉轉悠長，李世民等人打著節拍，也跟著一起唱著。
隨行的軍士，很多人都學會了。
過不了多久，這首歌將風靡整個長安城。
李世民在帶隊迴到長安後，安排房玄齡把財物押送戶部交由戶部尚書戴胄清點入庫，又著長孫無忌全權從速實施反間計之事，自己帶著李麗質直接迴甘露殿找長孫皇後。
早有內廷太監報至長孫皇後。
“陛下！這次順利拿迴府庫財貨，臣妾為陛下賀！”長孫皇後施禮道。
李世民伸手扶起長孫皇後，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觀音婢，你都知道了？”
李麗質從李世民身後閃出，給長孫皇後施禮請安：
“長樂見過母後，母後萬福金安！“
長孫皇後愛憐的扶起她來，佯怒道：“讓本宮看看，你這野丫頭都成什麽樣子了？還能不能嫁的出去啊？“
“母後~“李麗質扭身撒嬌，嘟起小嘴。
“如何，打扮成這副樣子，沒露餡吧？”
長孫皇後不提這一茬倒好，一這麽問李麗質，李世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略顯不滿的看了李麗質一眼，揮手摒去左右後，把李麗質喝醉酒後跟李默涵共處一室，稱兄道弟的事給長孫皇後說了一遍。
李麗質早借口換衣，紅著臉溜了。
聽完李世民講述，長孫皇後嘴巴都張大的能塞進一這顆雞蛋了。
“啊？這……這如何是好？長樂跟那李默涵都睡到一張床上了，雖說沒失了禮數，可是，畢竟對長樂聲譽有損啊。”
“是啊，朕也是頭疼啊。而且，長樂似乎對那小子也有點意思，可是，那小子卻是極力反對做駙馬，這可真是難辦了啊。”
“您說，那李默涵還是四海商社的幕後老板？”
“沒錯!這個臭小子，可能真是上天賜給朕的神人呢。”李世民不禁讚歎道，還把李默涵給長孫無忌支招對付羅藝叛變一事跟她說了。
長孫皇後心說這李默涵消息可真靈通，這朝廷的邸報還沒到呢，他竟然就先一步知曉了。
也難怪陛下不著急迴太極殿，原來早就有了對策，胸有成竹了。
她都不禁對李默涵有些神往了，她現在很想去見見這個神奇的年輕人。
不一會兒，李麗質換了女裝，又蹦跳著過來。
李世民也不便多說，趕緊轉移了話題。
他拍了拍手，內侍便把他和李麗質帶來的東西依次搬了進殿。
“觀音婢，快看，朕從李家莊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來了。“
“母後，這也有兒臣的功勞。“李麗質搶著說道。
長孫皇後捏捏她的鼻子，寵溺的柔聲道：
“好好好，長樂有孝心，不枉母後平日裏疼你”
李麗質得意的笑笑，自告奮勇的給長孫皇後介紹香皂、白糖和玉米飴糖。
她讓宮女打了水來，給長孫皇後示範香皂用法。
長孫皇後馬上被這香皂超強的去汙能力和香味給征服了，甘露殿裏存的皂角和皂粉可以扔了。
而嚐過白糖和飴糖後，長孫皇後趕緊吩咐宮女去把她其他幾個嫡親孩子喊來一起分享。
還是小正太的李治，小女生李兕，越王李泰、太子李承乾都被叫了過來。
很快他們就沉浸在甜食的美味中不可自拔。
而聽到李世民和李麗質講述在李家莊的所見所聞，李承乾和李泰都大感新奇，都動了要去看一看的心思。
而李治和李兕聽說李默涵府上那麽多好吃的，口水都止不住地流。
“長姐，兕子也想喝冰鎮酸梅湯。”晉陽公主李兕跳著叫道。
“長姐，稚奴也想吃那紫薯和甜玉米。上次舅舅拿的紅薯和玉米，稚奴隻吃了一塊，都讓太子哥哥和四哥搶光了。”
李麗質愛撫的拍拍李兕子和李治的小腦袋，溫言道：
“好好好，下次長姐一定帶你兕子和稚奴，好不好”
兩個小家夥乖巧的點點頭。
“長姐最好了！”
看他們姐妹兄弟幾個這樣其樂融融的，李世民滿意點頭。指了指兩罐鹽，對長孫皇後說道：“觀音婢，這兩罐是鹽，可別讓這幾個孩子當糖吃了。朕先去太極殿看看，處理完政務再過來。”
“知道了，陛下。”
“對了，香皂，可以跟後宮其他幾個妃嬪分一分，你就替朕打賞吧。朕過兩天再去臭小子那裏拿些來。”
“臣妾遵旨！臣妾恭送陛下！”長孫皇後施禮，李世民扶起她，朝太極殿趕去。
太極殿內，群臣都在等著李世民上朝，政務都已經荒廢兩天了，一些人都在小聲議論著什麽。
“皇上駕到！”
李世民來到龍座上坐下，群臣才安靜下來。
“吾皇萬歲！臣等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了。都說說吧，這兩天都有哪些要事？一一奏來”。
封德彝從文臣班列中走出，奏道：
“老臣啟稟陛下，天下初定，山東各州尚民心不穩，臣奏請陛下，派一宣撫使出使山東，收拾民心。”
李世民聽著點點頭。
“不愧是三朝老臣，老成謀國啊。準奏。”李世民看向群臣，眼睛落在了諫議大夫魏征身上。
“玄成啊，那就辛苦你一趟。山東各州多隱太子舊部，玄成你去最為合適。”
“陛下！您不擔心微臣……“魏征新歸附不久，還有點忐忑。
李世民大聲說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山東宣撫使非你魏征莫屬！”
“陛下，微臣肝腦塗地，定不辱使命！”
魏征心下感動，欣然領命。
杜如晦剛要報告被突厥掠走的百姓一事，殿外一人匆匆趕來，說有紅翎使者帶緊急軍情求見。
“可是幽州羅藝反了？”李世民問道。
來人有點訝然看著李世民，不知道聖上為何有此一問，難道他會未卜先知的法術？
“快宣”
不一會兒，紅翎使者來到殿內，報告了幽州羅藝三天前帶步騎八萬大軍起兵謀反的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李世民衝口而出道。
心裏一方麵驚歎李默涵情報的準確，同時又對自己的情報係統大失所望。
大唐的情報係統，竟然輸給了一個商賈！
還是那麽個半大孩子！
群臣中除了長孫無忌和李君羨，其他人都對李世民投來狐疑的目光。
怎麽？皇上早知道羅藝會反？
李世民掃視群臣，說道：
“說說吧，如何應對？”
長孫無忌知道李世民要秀一把，故意不吱聲。
武將裏程咬金走了出來。
“陛下，羅藝要進攻長安，必然經過東都洛陽，您給我五萬兵馬，老程去洛陽截住他，跟那廝決一死戰！”
尉遲恭鼻孔裏哼了一聲道：
“對付羅藝還用的著五萬兵馬？陛下，您給俺調撥三萬精兵，俺去把羅藝的狗頭砍來！”
李世民心說我哪來的三萬精兵給你？
程咬金不滿地看向尉遲恭：“黑子，你敢小看老程？”
眼看著這兩個憨貨又要打起來，秦瓊忙出列奏道：
“陛下，我唐軍主力目前都在雲中、涇州、隴西一線與突厥對峙，急切之間難以調迴。而長安城內隻有不到一萬老弱殘兵，加上侯君集左武衛軍不到兩萬人馬，總數也不足三萬，這些人馬根本難以擋住羅藝。臣請陛下速下詔令，征召關中青壯，抵禦羅藝，同時命衛國公李靖速速抽調兵力迴援，隻希望能在援軍到前來抵住幽州軍的攻勢。”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李世民決定戲耍群臣一下，哈哈一笑，說道：
“敬德，知節，朕素來知道你二人神勇，你們也別爭了，朕就各給你們三百步兵，準你們去洛陽堵截羅藝叛軍！你二人出馬，定能旗開得勝，斬將奪旗。”
“什麽?三百？還步兵？”尉遲恭和程咬金麵麵相覷，不知道李世民這是要幹什麽？
這不是讓他們二人送死嗎？
二人思來想去，心說自己也沒犯什麽罪啊。算起來也就是二人花式吃牛肉這事。可吃牛肉這事陛下早就默許啊，自己也都向京兆衙門報備了。難道說，是理由編的過分了？
見二人不迴答，李世民佯怒道：
“怎麽？三百嫌多？那就二百！每人二百步兵，從左武衛軍中挑選，點齊兵馬，明日出發。這事就這麽定了！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事要奏？”
群臣一下子被李世民這種處置程咬金和再尉遲恭的方式給驚呆了，懵圈中也忘了提其他事情。
李世民憋住笑，宣布退朝。
隻留下群臣愣在原地。
跟程咬金和尉遲恭關係好的武將都過來安慰二人，而平日裏跟他們不睦的一些文臣暗地裏幸災樂禍。
所有人，除了長孫無忌和李君羨（房玄齡還在戶部忙著點驗府庫財物呢），都有種感覺：皇上今天太反常了。
難道是因為拿迴了府庫財貨，高興得過了頭了？
對了，那個膽大妄為，敗壞斯文的李默涵怎麽樣了？剛剛都隻注意羅藝造反以及程咬金尉遲恭的事了，竟然忘了參這個小子一本！失策了！
此時，長安城裏一些酒肆中，那首《鴻雁》已經由一些過來飲酒的左武衛軍士們傳唱開了。
那句“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成了這些酒鬼們最膾炙人口的口頭禪和勸酒詞了。
尤其是一些胡人開的酒肆中，這首歌更是把很多離家很久了的胡人給唱哭了。
平康坊的那些伶人們，清倌人們，紛紛傳抄這首歌詞和曲譜，還不斷打聽這首歌出自何處。
當聽那些喝醉的軍士們說，這歌連皇上、公主都愛聽，都愛唱時，這首歌更是名聲大噪，迅速火遍了全城。
而歌曲作者，似乎是這幾天瘋傳的那個膽大包天的李家莊莊主李默涵。
那個在城頭衝著二十萬突厥大軍撒尿的無形浪子。
那個衝著突厥人露屁股的流氓小子。
那個擄掠了突厥公主，據說娶了十七個小妾的大色魔。
這麽好聽的歌，怎麽可能是這麽個人作出來的？
迴長安的一路上，李麗質都在哼唱著那首《鴻雁》，歌聲婉轉悠長，李世民等人打著節拍，也跟著一起唱著。
隨行的軍士，很多人都學會了。
過不了多久，這首歌將風靡整個長安城。
李世民在帶隊迴到長安後，安排房玄齡把財物押送戶部交由戶部尚書戴胄清點入庫，又著長孫無忌全權從速實施反間計之事，自己帶著李麗質直接迴甘露殿找長孫皇後。
早有內廷太監報至長孫皇後。
“陛下！這次順利拿迴府庫財貨，臣妾為陛下賀！”長孫皇後施禮道。
李世民伸手扶起長孫皇後，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觀音婢，你都知道了？”
李麗質從李世民身後閃出，給長孫皇後施禮請安：
“長樂見過母後，母後萬福金安！“
長孫皇後愛憐的扶起她來，佯怒道：“讓本宮看看，你這野丫頭都成什麽樣子了？還能不能嫁的出去啊？“
“母後~“李麗質扭身撒嬌，嘟起小嘴。
“如何，打扮成這副樣子，沒露餡吧？”
長孫皇後不提這一茬倒好，一這麽問李麗質，李世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略顯不滿的看了李麗質一眼，揮手摒去左右後，把李麗質喝醉酒後跟李默涵共處一室，稱兄道弟的事給長孫皇後說了一遍。
李麗質早借口換衣，紅著臉溜了。
聽完李世民講述，長孫皇後嘴巴都張大的能塞進一這顆雞蛋了。
“啊？這……這如何是好？長樂跟那李默涵都睡到一張床上了，雖說沒失了禮數，可是，畢竟對長樂聲譽有損啊。”
“是啊，朕也是頭疼啊。而且，長樂似乎對那小子也有點意思，可是，那小子卻是極力反對做駙馬，這可真是難辦了啊。”
“您說，那李默涵還是四海商社的幕後老板？”
“沒錯!這個臭小子，可能真是上天賜給朕的神人呢。”李世民不禁讚歎道，還把李默涵給長孫無忌支招對付羅藝叛變一事跟她說了。
長孫皇後心說這李默涵消息可真靈通，這朝廷的邸報還沒到呢，他竟然就先一步知曉了。
也難怪陛下不著急迴太極殿，原來早就有了對策，胸有成竹了。
她都不禁對李默涵有些神往了，她現在很想去見見這個神奇的年輕人。
不一會兒，李麗質換了女裝，又蹦跳著過來。
李世民也不便多說，趕緊轉移了話題。
他拍了拍手，內侍便把他和李麗質帶來的東西依次搬了進殿。
“觀音婢，快看，朕從李家莊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來了。“
“母後，這也有兒臣的功勞。“李麗質搶著說道。
長孫皇後捏捏她的鼻子，寵溺的柔聲道：
“好好好，長樂有孝心，不枉母後平日裏疼你”
李麗質得意的笑笑，自告奮勇的給長孫皇後介紹香皂、白糖和玉米飴糖。
她讓宮女打了水來，給長孫皇後示範香皂用法。
長孫皇後馬上被這香皂超強的去汙能力和香味給征服了，甘露殿裏存的皂角和皂粉可以扔了。
而嚐過白糖和飴糖後，長孫皇後趕緊吩咐宮女去把她其他幾個嫡親孩子喊來一起分享。
還是小正太的李治，小女生李兕，越王李泰、太子李承乾都被叫了過來。
很快他們就沉浸在甜食的美味中不可自拔。
而聽到李世民和李麗質講述在李家莊的所見所聞，李承乾和李泰都大感新奇，都動了要去看一看的心思。
而李治和李兕聽說李默涵府上那麽多好吃的，口水都止不住地流。
“長姐，兕子也想喝冰鎮酸梅湯。”晉陽公主李兕跳著叫道。
“長姐，稚奴也想吃那紫薯和甜玉米。上次舅舅拿的紅薯和玉米，稚奴隻吃了一塊，都讓太子哥哥和四哥搶光了。”
李麗質愛撫的拍拍李兕子和李治的小腦袋，溫言道：
“好好好，下次長姐一定帶你兕子和稚奴，好不好”
兩個小家夥乖巧的點點頭。
“長姐最好了！”
看他們姐妹兄弟幾個這樣其樂融融的，李世民滿意點頭。指了指兩罐鹽，對長孫皇後說道：“觀音婢，這兩罐是鹽，可別讓這幾個孩子當糖吃了。朕先去太極殿看看，處理完政務再過來。”
“知道了，陛下。”
“對了，香皂，可以跟後宮其他幾個妃嬪分一分，你就替朕打賞吧。朕過兩天再去臭小子那裏拿些來。”
“臣妾遵旨！臣妾恭送陛下！”長孫皇後施禮，李世民扶起她，朝太極殿趕去。
太極殿內，群臣都在等著李世民上朝，政務都已經荒廢兩天了，一些人都在小聲議論著什麽。
“皇上駕到！”
李世民來到龍座上坐下，群臣才安靜下來。
“吾皇萬歲！臣等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了。都說說吧，這兩天都有哪些要事？一一奏來”。
封德彝從文臣班列中走出，奏道：
“老臣啟稟陛下，天下初定，山東各州尚民心不穩，臣奏請陛下，派一宣撫使出使山東，收拾民心。”
李世民聽著點點頭。
“不愧是三朝老臣，老成謀國啊。準奏。”李世民看向群臣，眼睛落在了諫議大夫魏征身上。
“玄成啊，那就辛苦你一趟。山東各州多隱太子舊部，玄成你去最為合適。”
“陛下！您不擔心微臣……“魏征新歸附不久，還有點忐忑。
李世民大聲說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山東宣撫使非你魏征莫屬！”
“陛下，微臣肝腦塗地，定不辱使命！”
魏征心下感動，欣然領命。
杜如晦剛要報告被突厥掠走的百姓一事，殿外一人匆匆趕來，說有紅翎使者帶緊急軍情求見。
“可是幽州羅藝反了？”李世民問道。
來人有點訝然看著李世民，不知道聖上為何有此一問，難道他會未卜先知的法術？
“快宣”
不一會兒，紅翎使者來到殿內，報告了幽州羅藝三天前帶步騎八萬大軍起兵謀反的事情。
“果然不出所料！”李世民衝口而出道。
心裏一方麵驚歎李默涵情報的準確，同時又對自己的情報係統大失所望。
大唐的情報係統，竟然輸給了一個商賈！
還是那麽個半大孩子！
群臣中除了長孫無忌和李君羨，其他人都對李世民投來狐疑的目光。
怎麽？皇上早知道羅藝會反？
李世民掃視群臣，說道：
“說說吧，如何應對？”
長孫無忌知道李世民要秀一把，故意不吱聲。
武將裏程咬金走了出來。
“陛下，羅藝要進攻長安，必然經過東都洛陽，您給我五萬兵馬，老程去洛陽截住他，跟那廝決一死戰！”
尉遲恭鼻孔裏哼了一聲道：
“對付羅藝還用的著五萬兵馬？陛下，您給俺調撥三萬精兵，俺去把羅藝的狗頭砍來！”
李世民心說我哪來的三萬精兵給你？
程咬金不滿地看向尉遲恭：“黑子，你敢小看老程？”
眼看著這兩個憨貨又要打起來，秦瓊忙出列奏道：
“陛下，我唐軍主力目前都在雲中、涇州、隴西一線與突厥對峙，急切之間難以調迴。而長安城內隻有不到一萬老弱殘兵，加上侯君集左武衛軍不到兩萬人馬，總數也不足三萬，這些人馬根本難以擋住羅藝。臣請陛下速下詔令，征召關中青壯，抵禦羅藝，同時命衛國公李靖速速抽調兵力迴援，隻希望能在援軍到前來抵住幽州軍的攻勢。”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李世民決定戲耍群臣一下，哈哈一笑，說道：
“敬德，知節，朕素來知道你二人神勇，你們也別爭了，朕就各給你們三百步兵，準你們去洛陽堵截羅藝叛軍！你二人出馬，定能旗開得勝，斬將奪旗。”
“什麽?三百？還步兵？”尉遲恭和程咬金麵麵相覷，不知道李世民這是要幹什麽？
這不是讓他們二人送死嗎？
二人思來想去，心說自己也沒犯什麽罪啊。算起來也就是二人花式吃牛肉這事。可吃牛肉這事陛下早就默許啊，自己也都向京兆衙門報備了。難道說，是理由編的過分了？
見二人不迴答，李世民佯怒道：
“怎麽？三百嫌多？那就二百！每人二百步兵，從左武衛軍中挑選，點齊兵馬，明日出發。這事就這麽定了！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事要奏？”
群臣一下子被李世民這種處置程咬金和再尉遲恭的方式給驚呆了，懵圈中也忘了提其他事情。
李世民憋住笑，宣布退朝。
隻留下群臣愣在原地。
跟程咬金和尉遲恭關係好的武將都過來安慰二人，而平日裏跟他們不睦的一些文臣暗地裏幸災樂禍。
所有人，除了長孫無忌和李君羨（房玄齡還在戶部忙著點驗府庫財物呢），都有種感覺：皇上今天太反常了。
難道是因為拿迴了府庫財貨，高興得過了頭了？
對了，那個膽大妄為，敗壞斯文的李默涵怎麽樣了？剛剛都隻注意羅藝造反以及程咬金尉遲恭的事了，竟然忘了參這個小子一本！失策了！
此時，長安城裏一些酒肆中，那首《鴻雁》已經由一些過來飲酒的左武衛軍士們傳唱開了。
那句“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成了這些酒鬼們最膾炙人口的口頭禪和勸酒詞了。
尤其是一些胡人開的酒肆中，這首歌更是把很多離家很久了的胡人給唱哭了。
平康坊的那些伶人們，清倌人們，紛紛傳抄這首歌詞和曲譜，還不斷打聽這首歌出自何處。
當聽那些喝醉的軍士們說，這歌連皇上、公主都愛聽，都愛唱時，這首歌更是名聲大噪，迅速火遍了全城。
而歌曲作者，似乎是這幾天瘋傳的那個膽大包天的李家莊莊主李默涵。
那個在城頭衝著二十萬突厥大軍撒尿的無形浪子。
那個衝著突厥人露屁股的流氓小子。
那個擄掠了突厥公主，據說娶了十七個小妾的大色魔。
這麽好聽的歌，怎麽可能是這麽個人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