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些死囚如果挨過去的話,還是會有著活命的機會的,但是現在,人死如燈滅,根本沒有半點兒希望了。


    楚夫晏一眼掃過去,立刻吩咐道:“上一次那仵作來了嗎?”


    “來了。”一個管理著這裏的管事趕忙走上前來,恭敬迴道。


    “我記得上一次讓他驗屍,可是查驗出來了什麽了?”楚夫晏快速的問道,語氣中帶著焦急。


    由此就可以看出來他對於這件事情的緊張程度,他非常的在意這件事情,所以希望可以將這件事情徹底查個水落石出。


    “迴二少爺,已經查出來了,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會導致死亡。”管事的恭敬地迴答道,雖然說話間稍稍有些顫抖,但是畢竟是見過主子的,所以對比起來那些害怕的連站都站不穩的人,要好得多了。


    楚夫晏快速的問道:“那現在這兩個人又是如何死的?”


    他並沒有在這裏見到那兩個死人的屍體,所以也無法判斷,不過既然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應該也是可以問出來一些線索的,這麽多人,他不相信誰敢說假話!


    那管事的恭敬迴答道:“迴二少爺,也是因為失血過多!”


    楚夫晏沉聲道:“之前為那些人診斷的大夫何在?”


    “草民就是。”一個看起來大約有四十歲的男子站了出來,迴答道。


    “我問你,那些人為什麽會失血過多而死?你不是說過隻是取了那些血並不會死嗎?為什麽在這短短的六天內,就接連死了三個人!”楚夫晏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語氣淩厲。


    那大夫趕忙跪了下來,道:“這,草民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啊!那些血按道理低落,應該是不會讓一個人死的,更何況是短短的兩日,這可是草民試驗了無數次才得出來的結論,一定不會有錯的!”


    “哦,是嗎?”楚夫晏眯起了眼睛,看著這眼前的一片花團錦簇。


    “是,草民可以證明,這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啊!您隨便在大街上找一個大夫,都會如此說的,草民如果不能確定,是萬萬不敢給您說這血量的!”那大夫匆忙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楚夫晏抿了抿唇,看到他的語氣不像是作假,也沒有多說什麽,但是總覺得這中間不對勁兒,繼續問道:“你們可有查到一些什麽?”


    “這,少爺,這中間確實是有一些誤會的,這些人如果真的是在兩天內抽取了那麽一些血量根本不會出事,但是問題是在於,這些人的血抽取的過於多了!”一直在一旁沉默的仵作突然站了出來,看起來也不過是有著三十歲的模樣,但是氣定神閑,仿佛他說的話本來就是值得別人相信一般。


    楚夫晏來了興趣,道:“你繼續說。”


    “這人抽取適量的血是一定不會有事的,但是在短時間內抽取過多地血就會導致死亡,而這兩個人的都是麵色煞白,看起來屍體發青,這定然是被抽取了大量的鮮血才會如此!血乃是人體內之精元根本,若是少了這麽多血,死是必然的!”他說話清晰,明顯是應對多了這種情況,見過的大人物也不少,對於楚夫晏更是不卑不亢,將條理慢慢的說了個清楚。


    楚夫晏差不多也明白了,這明顯就是在說有人在暗處搞鬼,所以這些人被抽取的血量才會如此的多,最終導致了死亡。


    他想了想,也確實是隻有這一個可能了。


    “你,在這裏管理了多少年了?”楚夫晏指著剛剛的那個管事快速的問道。


    他恭敬地迴答道:“奴才在府內已經呆了數十年了,是因為這裏的人手不夠,所以才會來到了這裏,但是奴才真的沒有殺了這些人啊!”


    “那你說,是誰給這些人每日裏放血的?”楚夫晏問道,這放學之事他並不知道是誰在做,隻是那時候因為不太想要理會,所以全權交給了這個管事在負責。


    沒有想到這最後,竟然負責出了這麽一個東西。


    竟然敢隨意的傷害這裏的囚犯,雖然都是死囚,但是這些人的鮮血對他來說大有用處,若是沒有這些血液,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他越想越覺得心中生氣,這些人,竟然連後果都枉顧了嗎?


    果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他如此說,那管事趕忙走到了後麵,將一個瑟瑟發抖的人推了出來,道:“就是他,是他每一次在照看這裏的死囚,那些血也都是他來采集的。”


    管事的說完,那人就跪在了地上,看起來左不過是十幾歲大小,還是一個孩子,而且看起來眼睛明亮,楚夫晏倒是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人竟然會害人。


    他覺得不大可能,但是還是要照著之前的例子詢問一番,道:“你說說吧,這件事情你也都聽到了,可有什麽想要為你自己辯解的?”


    “沒有,奴才每一日都是定量取血的,萬萬不敢多取啊!再說那些血對於奴才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這,奴才要那些血幹嘛啊?至於剛剛大夫和這位先生說的話,奴才什麽也不知道啊,二少爺!”


    那人匆匆忙忙的解釋道。


    楚夫晏道:“那你平日裏可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情,現在細細的說清楚就是了,若是這件事情真的不關你的事,我會從輕發落。”


    “是……”那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平日裏奴才都是取了血之後就離開了,對了,手中會有藥,給那些人擦擦藥,奴才走的時候那些人都是還好好的,但是當奴才今日看到了這些人之後,才發現了不對勁兒,但是還是按照大夫說的話,放出了一些血。隻是因為看到這人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連帶著之後的血也都拿走的不多……”


    “我知道這些事情了,還有嗎?繼續說!”楚夫晏看著道。


    而一旁的楚子逸也眯著眼睛,想要從這些中間找出一些什麽線索來。


    這件事情,看起來好像也不僅僅是簡簡單單的說的那些案子,好像有著更大的陰謀似的。


    負責放血的那些人繼續道:“奴才知道這些人的情況不太好,隻是平日裏也沒有注意,但是卻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不過奴才確實是大夫說了要多少血,奴才就取了多少,萬萬不敢欺騙二少爺啊!”


    “這件事情奴才也是可以證明的,平日裏奴才需要檢查過才能讓他放血,所以這人雖然死的蹊蹺,但是和奴才幾人並無幹係啊!”那管事上前來喊冤。


    楚夫晏看了過去,那目光像是能直視到眾人的心底一般,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一言不發的跪在那裏。


    楚子逸此刻也站了出來道:“確實是如此,之前我讓人來調查過,他們每一日取血都十分規矩,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有事的……”


    他這兩日都在擔心這件事情,雖然最開始的時候隻是死了一個人,但是卻也有必要查查,所以一直命人在這裏暗中守著。


    傳迴來的消息是確實是和府內的這些下人沒有什麽關係,這對他們的利益並未有什麽影響,他也覺得和這些人的關係不大。


    但是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就算不是這些人做的,但是中間一定是動了手腳的,大哥,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就這麽算了,這一段時間必須要將這裏嚴防死守,每一日……”楚夫晏頓了一下。


    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那大夫身上,道:“大夫,你這幾日就呆在這裏吧,好生的看著這些人取血,我一定要知道這裏麵有什麽貓膩兒!”


    那大夫趕忙躬身行禮,然後應聲道:“是,草民知道了。”


    “少爺!”仵作上前一步行禮道,“這些人明顯是因為失血過多,既然沒有找到是誰做的,說明那人做事一定極為隱秘,但是這件事情既然做了就會留下把柄,您可要當心。”


    “那是自然,你放心吧。”說完,看著這片花海,楚夫晏隻覺得心中實在是有些累了。


    楚子逸和他一麵向著遠方走去,一麵看了看後麵的那些人,問道:“你覺得這些人中哪個最可疑?”


    “大夫和仵作都說了,是因為失血過多,如果不是府內的人動了手腳,那麽就一定是那些隱匿功夫極高之人才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取血。”楚夫晏便思索便慢慢說道。


    楚子逸趕忙道:“這麽說這裏是混入了連這麽多人都沒有發現的強者了?要不要加強守衛,或者我待會兒就去調一些人過來?”


    “不用了,大哥,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隻需要一兩個來這裏,在暗處守著就是了。至於剛剛的那取血的小廝和這裏的管事,還是嚴加看守的好。當然,也必須是要在暗處。我待會兒就吩咐下去,相信這兩日就會有結果了。”


    楚夫晏說完,楚子逸還是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麽覺得每一句都能聽懂,但是又聽不懂呢?


    這,不是說了和府內的人沒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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