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晏從林清綰被送進臥房裏再次開始救治開始,便一直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候,不停的來迴踱步,一想到林清綰臉色蒼白,無力虛弱的模樣,他就恨不得讓呂昭這個罪魁禍首,從世界上消失!


    生氣歸生氣,但是現在最要緊的便是讓林清綰脫離險境。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去,楚夫晏的內心也越來越慌張,就連額頭上也冒出了一些細汗,腳下來迴踱步的步伐依舊沒有停止。


    “主子,要不您先去閣樓休息一下,等夫人醒了,奴才再去告知您,您再來探望夫人也不遲啊。”


    一旁的奴才看著楚夫晏慌張的來迴踱步半天了,也十分心疼主子,於是提議道。


    臥房旁邊有一個閣樓,裏麵倒是可以讓人休息一會兒,他也是突然想到,才向楚夫晏提議。


    他陪著楚夫晏等待了這麽長時間,也怕楚夫晏身體吃不消。


    隻是此時心急如焚的楚夫晏,又哪裏聽的下去,不耐煩的對奴才揮了揮,繼續的等待著。


    奴才噤了噤聲,無奈的癟了癟嘴,站在一旁陪著楚夫晏子一起等待。心裏暗暗的祈禱林清綰能夠快點醒來。


    楚夫晏一直走走停停,看著緊閉的房門,歎了一口氣之後,又繼續來迴踱步,他知道自己現在是瞎操心,瞎著急,可除了這樣他又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怎麽樣才能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林清綰迴來。


    除了在這裏來迴踱步,又不敢催著裏麵的府醫,生怕影響了府醫的進度,就隻能在門外等候。時不時看一眼天色,最終長長的歎息一聲,卻又不肯離開這裏。


    又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更加暗沉,天空中也出現了一些繁星,煞是美麗,隻是楚夫晏無心欣賞美景,他臉色越來越暗沉,身邊周圍的氣勢越來越壓抑。嚇得一旁的隨從都不敢抬頭,心中暗暗的希望夫人早些醒來。


    直到一直緊閉的房門,終於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再然後門就被府醫打開了,他先是給楚夫晏行了個禮,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將軍。”


    楚夫晏此時心急如焚,見到府醫打開門,心裏又著急又期待,又哪裏等的了什麽禮數,對著府醫抬了抬手,急忙的說道:“不必多禮。快說,夫人怎麽樣了?”


    府醫微微笑了笑,又給楚夫晏行了個禮,才說道:“迴將軍的話,夫人已無大礙,隻是河水冰冷,夫人身子骨虛弱,休息幾天便能蘇醒。到時候隻需要好好調理,便沒有大礙了。”


    他方才來的時候也被林清綰虛弱的模樣嚇到了,不過他行醫無數次,又怎麽會被病人的模樣嚇到。後來他又發現林清綰身子骨弱,隻是她求生欲望強烈,一直不想放棄。這也是能救迴林清綰的原因之一。


    聽到府醫這樣說,楚夫晏才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對著府醫說道:“你去領賞吧。”說完不做等待,從府醫身邊走過,步伐匆匆走進了屋子裏。


    “謝將軍!”說完府醫拿著藥箱,隨著一個奴才去領賞了。


    楚夫晏步伐匆匆來到了臥房,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清綰,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麵色蒼白如雪,看起來極其的虛弱。看到這副模樣楚夫晏心生憐惜,摸了摸她散落在臉頰一邊的頭發,便坐在床邊,一直等待著她的醒來。


    太陽在天邊緩緩露出臉頰,又爬上了天空的中央,最終又慢慢落下,留下火紅的夕陽雲,最終天空黑暗一片,隻有潔白的月亮散發著微弱而又柔和的光芒。


    整個王府都陷入了安靜而又帶著些許緊張的氛圍中,門外守門的侍衛睜大了眼睛,強迫自己不能睡著了,最終還是有些忍不住,靠在牆邊微微打了一個盹。


    而臥房內的楚夫晏卻精神無比,緊張不已的心一直跳動著,林清綰一刻不蘇醒過來,楚夫晏就一刻無數舒心安靜的進入夢鄉。實在撐不住的時候,也就微微打了個盹。


    他從那天晚上開始便一直守在林清綰身邊,累了便小小的睡下一會兒,卻又不敢熟睡,生怕自己在睡得時候,林清綰出了什麽事。往往睡不過三個時辰,便又清醒過來,看著林清綰一動不動。


    每日清晨,午時,又或者是晚間奴才送來的食物,他也隻是敷衍著吃了一些,便把飯菜放在桌子上,疲憊的說道:“來人。”


    他話音剛落不久,一個小奴才便彎著腰走了進來,給楚夫晏行了個禮後,便站起身子,說道:“將軍有何吩咐?”


    楚夫晏指著一旁吃剩的飯菜,坐在床邊說道:“把這些飯菜端下去吧。”


    奴才順著楚夫晏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幾乎沒動的飯菜,果不其然,今天將軍還是沒吃多少。


    小奴才猶豫了一會兒,想開口勸楚夫晏幾句,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和楚夫晏往日的威嚴,最終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將軍。”


    他走到桌子一旁,把飯菜一一放在碟子上,最終恭恭敬敬的走出臥房,剛走出大門,一旁的侍衛一眼便瞟到了碟子上的飯菜。


    “王爺今日又沒用膳?”


    那奴才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手裏的飯菜,憂愁的說道:“是啊,要是夫人再不醒來,將軍就算是鐵打的身子,怕也是撐不住啊!”


    侍衛也覺得是這個理,但這些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他們也是做人事聽天命罷了,於是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耽誤你時間了,你還是快些把東西送走吧。”


    小奴才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走了。”說完,便轉身把飯菜送迴了小廚房。


    楚夫晏不知過了幾天,他眼裏的紅血絲越來越多,黑眼圈也隨之越來越重,身體也十分疲憊,但他不想休息,有時候睡著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醒來後,便一如往常的繼續陪伴林清綰。


    他想第一個看到林清綰睜開眼睛的模樣,親口告訴他楚夫晏,林清綰不過是睡了一覺,睡了很長的一覺,現在已經身體康福,沒有什麽大礙了。


    林清綰站在一團白霧中央,看著麵前的景象發呆,隱隱約約她似乎瞧見了楚夫晏的模樣,他睡在床邊,神色疲憊,不過一會兒,他又似是驚醒一般的睜開眼睛,繼續坐在床邊,神色溫柔的看著一個人。


    她看不見楚夫晏看的是誰,隻是愣愣的站在一旁。


    終於她不知道自己自己站了多久,她開口對著楚夫晏模糊不清的模樣,想大聲喊一句,卻發現自己聲音微弱不已,堪堪說了一句:“楚夫晏……”


    而眼裏的楚夫晏卻一動不動,依舊神色柔和的看著那昏迷的人,林清綰不知作何動作。不知過了多久,她想向著楚夫晏走進幾步,卻發現永遠也走不到他的身邊,最終她累的氣喘籲籲,隻好坐在了原地。


    終於她慢慢有些清醒,林清綰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路,長而又卷的睫毛顫了顫,一直一動不動的手指也動了動。


    林清綰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她做了一個很久的夢,但她不記得自己在夢裏看到了什麽。剛剛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楚夫晏驚喜的模樣。


    “你……夫君……你怎麽在這兒?”


    昏睡了好幾天,楚夫晏喂給她的水大多數都喂不進去。所以長時間沒有喝水,林清綰的聲音沙啞,仿佛極其的虛弱。


    “咳咳咳……”


    還沒等楚夫晏說些什麽,林清綰就忍不住咳嗽了幾分,她微微皺著眉頭,不知覺的說道:“水……我想喝水……”


    她嘴唇幹巴巴的,上麵的唇紋越發的明顯,麵色蒼白如同昏睡時的模樣。


    楚夫晏見林清綰醒來,隻覺得自己再次活了過來,暗自慶幸著林清綰沒有大礙,否則自己這一生都不知道怎麽活下去。連忙起身到桌子上,拿起一個茶壺,倒進茶杯裏,走到床邊,扶起虛弱不已的林清綰。


    “喝吧……小心點……”


    楚夫晏神色溫柔無比,輕聲說道。


    萬幸之至,楚夫晏終於等來了林清綰清醒的那一刻,他看著林清綰的手指動了動,不可置信的將視線看向了她的臉龐,發現她的眼睛微微睜開,就連那美麗的睫毛也隨之顫動。


    他驚喜萬分,握著林清綰的手不肯放手,卻又怕自己不小心加大了力度,弄疼了此時虛弱不已的林清綰,隻得放鬆力度溫柔的看著林清綰。


    林清綰微微眯著眼睛,一點一點的喝完了水,隻覺得幹燥的喉嚨得到了拯救,喝完了便像失去了力氣一般的躺在床邊,看著楚夫晏憔悴不已的模樣,與往日沉穩淡漠的形象大為不同,不禁心裏疑惑。


    仔細一看,不僅氣色十分不好,就連眼間的紅血絲也充斥著楚夫晏的雙眼,眼下的黑眼圈也十分重,看上去像是許久都沒有休息好,極其的憔悴虛弱。


    想到自己昏睡了應該很長時間,於是林清綰微微張口,問道:“夫君……你……你怎麽了?怎麽這麽憔悴,是不是沒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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