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戶,照進房間裏,照到房中的那張大床上,床上的兩人如交頸鴛鴦似的擁抱在一起,楚夫晏一隻手墊在林清綰的脖子下麵,另外一隻手牢牢的抱住她,以一種擁有者的姿態將她擁進懷中。林清綰的雙手則緊緊的抱住楚夫晏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裏。


    在光的刺激下,楚夫晏首先睜開眼,虛眯了一下,接著就將眼光放到了懷中的林清綰身上,一道笑意從那雙好看的眸中深深的暈出,夾雜著溫柔寵溺。懷中的人沉沉的睡著,麵容沉靜,卸下了平日裏的防備。林清綰被楚夫晏有一下沒一下的吻醒,迷茫的看著那個支著一隻手的始作俑者,臉色微紅,眼神不自知的一嗔。


    楚夫晏被這一嗔一下弄得小腹微緊,眼神中似又有浴火噴出。林清綰一看這眼神,連忙推開他,低聲求饒,“不行,夫君,我真不行了。”林清綰討好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楚夫晏也深知自己昨晚要狠了她,再次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裏,努力壓下那股邪火,低聲道,“那你別再勾引我了。”


    看著楚夫晏**焚身而強自隱忍的樣子,林清綰也識相的任由他抱著。片刻後,林清綰稍稍從楚夫晏的懷裏退出來,倏地,身體一僵,輕輕的揉著自己的腰,眼神則憤怒的瞪向罪魁禍首。


    楚夫晏看著林清綰的樣子,眼神眯了眯。將林清綰還未全退出的身子又攬了迴去,林清綰惱怒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對上他壞笑的眼,控訴道,“出力的明明是你,但是我為什麽我的腰會如此酸背會如此痛?”


    楚夫晏聞言,自責的眨了眨眼,輕輕地將她放趴在床上,動作輕柔地為她揉捏著,林清綰則舒服的哼唧著。


    “嗯,舒服,再下麵一點......”楚夫晏聽話的往下按。


    “中間,再往中間一點......”楚夫晏看著林清綰那哼哼唧唧的樣子,眸光一暗,但還是聽話的往中間按。


    “再用力一點......”楚夫晏按摩的手稍微停頓了一下,但是林清綰沒有意識到,隻是感覺到楚夫晏聽她的加重了力氣。但是不知不覺間,楚夫晏按摩的手不再拘泥於一處,而是四下點火,白皙修長的手在林清綰的背部遊離,所到之處都引起陣陣**。


    林清綰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楚夫晏的動作,身體一顫,急急忙忙滾開,縮到床角,裹緊被子,眼神濕漉漉的看著他。楚夫晏看著這個像個受驚小鹿似的女人,似乎想笑但是憋住了。片刻後,想著還是不能惹惱了她,略微招了招手,“不煩你了,快過來。”


    林清綰懷疑的看著他,似信非信的慢慢的像個蟬寶寶一樣的挪過去,稍微靠近,楚夫晏就一把就著被子將人摟進懷裏,林清綰乖乖的任由著他抱著。玩鬧過後二人就靜靜的抱著,在陽光的照射下,一片歲月靜好。楚夫晏就一直看著懷中昏昏欲睡的林清綰,直到銅雀敲門提醒他該起床去上早朝了。


    楚夫晏令銅雀將洗漱用品端進來,自己也離開的滾出溫柔鄉。


    洗漱過後,仔細的叮囑銅雀說,“讓夫人好好休息,切勿打擾她。”銅雀低頭應了一聲是。


    出門前,楚夫晏低頭在林清綰額頭吻了一吻,低聲溫柔的說,“還是很累的話就再好好休息一下,夫君我去上朝了。”


    林清綰敷衍的抬了抬手,迷迷糊糊的,翻身就再次睡去了。


    東嘉議事殿,皇帝在台階上的龍椅上坐著,台階下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文官處以大皇子和丞相為首,武官處以駙馬將軍楚夫晏和護國大將軍為首。東嘉帝於玉案之後俯視他的臣子,眸中閃爍著的是無窮無盡的野心以及對權勢的渴望,古人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向來隻有榮登高位的人才能也才有資格感受,但是古往今來,能登上至高之位的人又有幾何?


    看著台階下的眾位大臣,東嘉帝滿意的摸過胡子,眼神看向身旁的大太監,大太監會意。拂塵一甩,“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東嘉帝身旁的大太監,高喊出聲。


    見其他人沒有動靜,楚夫晏輕嘲一笑,緩步走出隊列,“臣有本啟奏。”看著楚夫晏走出隊列,上位東嘉帝似乎吃驚了一下,而呂顯的表情在瞬間變得有些僵硬,他知曉林清綰去北定封地查了他。


    東嘉帝則是迷了眯眼,靜靜地等待著下文,“哦?”


    楚夫晏看著坐在上位的東嘉帝,單膝下跪,雙手舉過頭頂,呈上自己這幾日調查所得的證據,看到楚夫晏手上的奏折,東嘉帝命令大太監上前將其接過來。


    東嘉帝接過大太監遞上的奏折,麵無表情的翻開,看到上麵的內容時手指一頓,眯著眼細細的看了下去,越看神色越不明,看完過後,眼中似團了一層霧,叫人探不清情緒。


    楚夫晏見此,立馬俯身說道:“臣奉皇上聖旨,調查日前京中大臣遇害一案,幸不辱命,經過數日的查探,終於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不顧周遭大臣的反應,楚夫晏繼續說:“臣發現此事和四皇子頗有點幹係。眾所周知,這幾位大臣任職戶部,掌管金銀財寶的流通,一天前,臣查探到並已經驗證,四皇子名下的賭坊隔段時間便會有大量金錢湧入,經過一段時間,又會流向不知名的地方。經過合理的推測聯想,臣懷疑此事和四皇子相關。方才臣奉上的折子,便是臣這些時日來所查探的相關證據。”


    朝中諸大臣聽完楚夫晏的調查結果,麵麵相覷,想著這件事的合理性,但都聰明的閉口不言,這往最好的說是四皇子貪汙,往最壞的地方說可是殺人滅口啊,四皇子怎會如此愚鈍。東嘉帝的大皇子呂昱也隻是冷眼旁觀事態的發展。


    眼看著楚夫晏一字一句的將事情揭露出來,雖然沒有全部如他所說,但是也推測對了很大部分。呂顯心下很是著急,但是在皇上麵前,又不能叫他閉嘴,好不容易等他說完,呂顯當即上前跪倒在地。


    “父皇,方才楚將軍所言兒臣不服,兒臣是冤枉的。”呂顯筆直地跪在大殿下,抬頭看向東嘉帝。


    但是此時東嘉帝的表情莫名,流露出來的情緒竟是有些相信了楚夫晏的話,這一認知令呂顯身子一顫,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努力的為自己解釋。


    “第一,京中大臣遇害一案與兒臣無甚關係,兒臣與他們往日裏沒有往來,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些個大臣與兒臣有利潤糾紛的關係,兒臣身為一國皇子,深知股肱大臣對江山社稷的重要性,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去殺害他們,日後被發現,縱然兒臣時皇子,恐也難逃一死。第二,關於賭場,父皇也知曉,賭場原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形形**的人都有,有人一夜富,有人一瞬間就傾家蕩產,兒臣為了賭場能夠正常經營下去,調動大筆錢財原本就無可厚非,若要因為這兩項就治兒臣的罪,兒臣不服。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呂顯一說完,就跪趴在地上不起身,請求東嘉帝為自己做主。


    聽完呂顯所說的話,東嘉帝的周身冷意稍稍散去,無甚情緒的問楚夫晏,“嗯?楚將軍還有其他什麽證據嗎?”東嘉帝這話的意思就是要保呂顯了,畢竟呂顯是東嘉帝的兒子。


    “臣再無其他證據,但是聖上可否允許臣再詢問四皇子幾個問題。”見東嘉帝詢問自己,楚夫晏不慌不忙,朝東嘉帝一拱手,向其請求道。


    東嘉帝抬了抬手,示意楚夫晏繼續說下去。


    楚夫晏轉身向四皇子行了一禮,整個人愣是文質彬彬,沒有絲毫威脅性,但是說出的話確實是一擊致命。


    “敢問四皇子方才說,與這些大臣平日裏沒有往來可是當真?”楚夫晏不急不忙的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自然,本皇子平日裏恪守本分,自然不會朝中股肱之臣私下裏有交易。”呂顯小心翼翼的應對著,抬頭向東嘉帝表忠心。


    “如果四皇子所言是真,但是為何本將軍會查探到四皇子在私下裏有意無意的往這些大人府裏送東西?”楚夫晏掀唇一笑,雙眸直直的看向呂顯。


    呂顯身子險些軟倒在地,他知曉東嘉帝生平最討厭陽奉陰違和私下裏拉幫結派,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繼續開口,“這......這是因為....”


    “四皇子且等等,等下再迴答。還有一個疑問還勞煩四皇子為阿晏解答。”楚夫晏看著呂顯明顯慌亂的樣子,再接再厲,繼續說道,“方才四皇子還說賭坊調動金錢,這尚且可以理解,但是阿晏有一處不明白,四皇子這麽大一筆錢到底從何處而來?”


    呂顯結巴的說道:“自然自然是從其他產業勻過來的。”


    楚夫晏沒再糾纏,隻是哂笑了一聲,想著剛剛呈上取得折子上寫的金錢數目,由衷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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