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別擔心啦,我在這裏已經很長時間了,一直以來都平平安安的呀。”高芽柔聲安慰著小葵,語氣輕柔得仿佛能撫平一切憂慮。然而,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因為小葵的父母也曾對她說過類似的話語,但最終他們一踏出家門就慘遭暗害。


    “我不是那個意思......”高芽急切地想要解釋,可還沒等把話說完,就與小葵那滿含淚水、霧氣朦朧的雙眸對視上了。


    隻見小葵聲音哽咽,帶著哭腔說道:“可是之前我並不在這裏啊,小姐!自從我來了以後,您說不定真的會遭遇危險呢。大家都說我是個災星......”


    麵對小葵這番真情流露的哭訴,高芽一時之間竟然語塞,不知該如何迴應才好。她隻能默默地伸出自己那雙略顯幹枯的手臂,將眼前這位紮著小辮子的小姑娘緊緊擁入懷中,然後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像哄孩子般輕聲細語地安撫著。


    “不要相信所謂的災星之說啊,小葵!實際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災星,那不過是人把自己所犯下的罪責推到他人身上罷了。咱們呀,最多也就是時運不濟、運氣稍差些罷了。”


    “要明白,這個世界既存在著善良之人,也有著邪惡之徒,然而數量更多的則是介於二者之間,兼具善惡兩麵。你曉得‘雜交’意味著什麽嗎?它指的就是把兩種截然不同的事物混雜融合在一起,進而孕育出一種全新的品類。正因如此,對於那些品行優劣參半的家夥,我們才會稱之為‘雜種’。”


    “這些道理呢,是我的首位恩師傳授給我的。而那些雜種由於其自身的狹隘與局限,往往會陷入極度癲狂的狀態,拚命地從旁人那裏攝取希望和力量。他們會不擇手段地將他人的功績安插到自己頭上,還會毫不顧忌地侵占屬於別人的財物。”


    在這個世界裏,哪怕是那些喪心病狂、肆意妄為地作惡之人,其內心深處也會時不時地湧起一絲不安。畢竟,即使再怎麽邪惡的靈魂,或多或少都會殘留著些許微弱的良知之光。正是由於這份難以磨滅的善念,使得這些惡徒們不得不尋找一種途徑來宣泄心中的壓抑與罪孽感。


    於是乎,他們精心編織出一個個謊言,試圖將自身所犯下的種種惡行歸咎於他人。仿佛隻要把所有責任推卸給那個所謂的“罪魁禍首”,就能心安理得地繼續行惡,甚至還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我所做的一切並非壞事,皆是由那該死的家夥一手造成!


    而可悲的是,我們恰恰成為了這群雜種嘴裏的“災星”,淪為了他們隨意發泄憤怒和怨恨的對象。然而,即便麵對如此不公待遇,我們絕不能像他們一樣自我貶低、自甘墮落。要知道,雜種之所以被稱作雜種,就在於他們根本不配擁有人類應有的尊嚴與道德底線;盡管外表看似人形,但卻未曾習得做人的真諦。因此,對於這類人的胡言亂語,我們萬不可全盤輕信。


    “父母慘遭毒手,這絕非我等之過。我們不受雙親待見,亦非自身之錯。


    我們降生於世時,宛如一張潔白無瑕的宣紙,純淨無暇。然而,正是他們肆意塗鴉、胡作非為,才將這片白紙弄得麵目全非。


    倘若隻因他們的胡亂塗抹便驚慌失措、自亂方寸,豈不是白白吃了大虧?”


    少女的嗓音猶如天籟,充滿了撫慰人心的力量,恰似那些在溫馨落日餘暉中,富有閱曆且深愛著女兒的慈母,對自家愛女的諄諄善誘。


    可惜此刻並無如詩如畫的夕陽美景,唯有高懸天際的冷月散發著清冷光輝。不僅如此,四周還環繞著眾多緊閉雙眸的彪形大漢。


    而她懷中所擁之物,更非嬌柔溫婉的女子,乃是一具擁有天屍體質的恐怖兇器!。


    那麽到底什麽是天屍體質呢?其實啊,這就要從古時候說起啦!傳說中有個叫做旱魃的存在。


    據古籍記載:“有人身著青色衣裳,此人名曰黃帝女魃。當時蚩尤起兵攻打黃帝,黃帝就命令應龍在冀州之野對其展開攻擊。”而那個導致旱災發生的家夥就是旱魃喲!


    對於普通凡人而言,像這樣會帶來災禍的怪物自然不是什麽好東西。然而,在神秘莫測、充滿奇幻色彩的修仙世界裏,它們可是眾人夢寐以求想要擁有的對象呢!


    要知道,又有誰能夠抵擋住擁有幾乎不死之身這種強大體質的誘惑呢?無論是將其視為摯友還是伴侶,都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啊!


    特別是當你還能共享對方那無盡的壽命時,簡直讓人無法拒絕嘛!


    正因如此,據說曾經有這麽一位有著特殊癖好——喜歡醜陋外表的大佬,他竟然對孤單寂寞的旱魃一見鍾情,並且深深地被她那獨特的容貌所吸引。


    這位大佬可謂是鍥而不舍,苦苦追求了大半輩子,最終才成功贏得了美人歸。


    在漫長的時光流逝中,他們倆共同度過了無數美好愜意的日子。尤其讓那位大佬感到驚喜萬分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美麗動人”了呢!


    不過俗話說得好,世事難料呀!就在某天,這位大佬突然感受到了自身的一個極限……


    那是一種極其罕見且危險的情況,即使與旱魃共享了生命,仍有可能麵臨係統崩潰般的死機狀態。然而,此時的旱魃已然無法離開他,對於未來,他們共同孕育後代成為了唯一的希望和寄托。


    據傳說所言,他們的首個孩子擁有著令人驚歎的天賦——天屍體質。要知道,旱魃的起源存在諸多說法,但在眾多記載之中,最為常見且被廣泛認可的觀點認為,旱魃乃是由人類的僵屍經過漫長歲月的演化而來。


    相比之下,天屍體質則顯得尤為特殊。這種體質與生俱來便具備了魃的潛質,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然而,這也帶來了一個巨大的問題:由於缺乏像旱魃那樣逐層曆練的過程,天屍體質往往難以有效地掌控自身力量,極易陷入失控的境地。


    畢竟,旱魃曆經無數艱難險阻才逐漸掌握了對自身能力的駕馭之道;而天屍體質者,則需要通過不斷地摸索和嚐試來實現自我控製。


    盡管如此,這些擁有天屍體質的人們並非毫無生存之機。


    或許是上天眷顧,又或是命運使然,他們在出生之時與普通人並無二致,外表看起來平凡無奇。


    隻不過,天屍體質使得他們對外界刺激異常敏感,稍有不慎便會引發情緒波動,進而導致失控變身成一頭失去理智、充滿攻擊性的魃。


    一旦進入這種狀態,他們往往會變得異常衝動,甚至不惜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去追求某種目標或滿足內心欲望。


    最終,這場無法抑製的瘋狂將會把他們引向毀滅之路。


    這正是天屍體質所存在的最為顯著且致命的缺陷所在。


    然而,凡事皆具兩麵性,猶如世界乃由光明與陰影共同構築而成一般。對於普通人和修行者而言,天屍體質宛如一顆毒瘤般令人畏懼,可對那些心懷叵測的邪修來說,它卻如稀世珍寶般珍貴無比。


    隻因每多汲取一絲來自天屍體質的靈力,邪修們的功力便能獲得極大提升。倘若有幸承蒙恩賜分得一滴精血,那麽這名邪修恐怕會立刻飛黃騰達、一步登天。


    不過,天屍體質的不穩定性亦是一大難題。畢竟邪修也同常人無異,他們自然不願毫無征兆地丟掉性命。


    故而麵對如此難得一遇的能夠攝取天屍體質靈力的良機,又怎能輕易錯過呢?正因如此,每當這些被傀儡絲操控之人逐漸逼近時,邪修們往往選擇聽之任之。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這位擁有天屍體質之人竟還受到一位元嬰期強者的庇護,更甚之,那位強者甚至不惜吸納其難以自控而四溢的屍氣。正所謂好人多磨難啊!


    更何況,他真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呀!


    此時,那位躲藏在遙遠而又隱蔽之處的邪惡修士,正通過這群遭受其操控之人的眼眸,靜靜地窺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並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森笑容。


    要知道,這所謂的傀儡絲可是具有單向性的呢,就算損失掉那麽幾個傀儡,對他來說也根本算不得什麽大事兒。


    隻不過略微有些遺憾的是,這樣一來就沒辦法再繼續汲取到那些寶貴的靈力了罷了。


    那個年紀尚小的少女身上所產生的異樣變化,很快便被一旁的高芽給強行壓製了下去。小葵在她溫暖的懷抱之中停留的時間其實相當短暫,但卻仿佛是有意等待著高芽說出那一番話語似的,一聲不吭地低聲迴應道:“我明白了……”


    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過幸運了些,因為她擁有一對無比恩愛且疼愛她的雙親,將她教育得如此乖巧懂事、善良美好;然而與此同時,她又是極其不幸的,畢竟上天賜予了她一種極為特殊且隱晦黑暗的體質,致使她幾乎難以踏上那條由父母悉心教導的光明坦途。


    然而幸運的是,命運讓她邂逅了那位小姐。從此,有人耐心地教導她、奮不顧身地拯救她、溫柔體貼地撫慰她。


    如此這般,已然足矣。


    一縷縷幽綠色的靈力如靈動的絲線般懸掛在每一個被操控之人的眼前。


    那些原本緊閉雙眼的人們,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突然齊刷刷地睜開眼眸,目光盡數被前方那抹幽綠所吸引。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迷茫,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大地對雨水的期盼。


    一步接一步,緩慢而堅定,這些人像失去藥物支撐許久的癮君子一般,無法抗拒內心的衝動,跟隨著幽綠色的光芒緩緩走出房間。


    少女靜靜地走在隊伍的末尾,雙手緊緊握住身側的背包,那裏麵裝著高芽悉心教導她采集的珍貴草藥。


    其實說起來,與其說是擔憂高芽的安危,倒不如說是她內心深處極度不情願離開高芽。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向來都是相輔相成的。就像高芽毫無緣由地選擇拯救她一樣,如今的她也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依賴感,這種情感並非源於愛情,而是深深紮根於彼此之間那份特殊的牽絆。


    幽綠色的光芒如同幽靈一般緩緩飄遠,最終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原本停留在樹上觀望的人群也開始陸續散去,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仿佛被那神秘的綠光所驅散。


    經過一番觀察和判斷,有些人發現下方的人與送藥之人並無關聯,於是便心生退意;而另一些人則深知高芽這位元嬰期的高手實力強大,難以與之抗衡,隻能無奈地選擇離去;當然,其中也不乏純粹隻是來看個熱鬧、湊個趣兒的人,此刻見沒什麽好戲可瞧,自然也就紛紛離開了。


    然而,林煜卻並未像其他人那樣轉身離去。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個神秘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與對方交流一番。


    但同時,他又不願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林煜心裏清楚得很,眼前這兩人如今的狀況實在令人擔憂,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遲早會遭遇不測,甚至可能會丟掉性命。


    可是,卦象所示卻讓他明白,此時並不適宜由他出麵去提醒或幹涉此事。


    想到這裏,林煜不禁低下頭,凝視著手中那顆散發著微弱氣息的秦是非蛋。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再等會可能就剩下他和秦是非了,所以……


    林煜的腦子總是很快的,語音傳音給了秦是非說完了一整件機會,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早就問長老要的火靈寶物塞進白蛋中。


    “是非師兄,就靠你了。”


    秦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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