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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大道和46街交叉口,離哈德遜河上的航空母艦博物館不遠,這附近的商業氣息不太濃,也沒什麽高樓大廈,建築也大多數都是廠房和汽車4s店,


    他站在路邊往四處張望,高夫人隻說來這個位置,但並沒有說具體在什麽地方,他得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標誌。沿著46街網西走還有一家叫哈德森的夜總會,不過大白天沒有開門。港台電影裏這種場合一般都是黑幫在運營的,不過劉崢心道高夫人再怎麽著也不會讓自己的孫子去夜總會找她吧,那真是太不靠譜了。


    很快她就感受到街對麵的一束目光,那裏有個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那哥們兒穿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和穿梭於人群之中的4s店銷售員沒什麽區別,但是我說你好歹動兩下行不行,在那跟木樁似的杵著,形跡也太可疑了吧!


    劉崢邁步穿過街道走過去。


    那人果然是來接頭的,見劉崢過來了,便一言不發地將他引進了幾十米之外的一家茶莊。


    這茶莊裝修得古色古香,清一色紅木的桌椅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劉崢沿著木質的階梯登上三樓,就見敞開的小窗邊放著一張四方的八仙桌,高夫人正慢慢地品著香茗,她旁邊的座位上坐著個少女,正捧著一本書聚精會神地看著,劉崢認得就是她在暗巷裏襲擊了自己。


    高夫人見劉崢來了,迴頭對女孩道:“小茶,別讓人靠近這裏。”


    “是,夫人。”


    女孩答應一聲,立即合上書本站了起來。


    “哎那個...”劉崢剛想打個招唿並說聲抱歉,女孩卻低著頭,一言不發與他擦肩,下樓去了。


    高夫人笑著示意劉崢過去,劉崢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在她的對麵坐下來。


    高夫人見劉崢依舊望著女孩離開的方向,便道:“她叫小茶,是我的貼(shēn)侍女。關於她擅自動手這件事,我向你道個歉,崢兒,你別怪她了。”


    劉崢尷尬地搖手道:“沒有沒有...我不怪她,反正她也沒有傷到我。”


    原來這姑娘是高夫人最親近的人,難怪能學到《縱鶴擒龍功》呢。


    高夫人歎了口氣,繼續說:“這孩子是個可憐人,剛出生沒多久就被遺棄在路邊,我把她撿迴來撫養長大,後來就一直跟在我(shēn)邊。可能跟這段經曆有關係吧,這孩子對所有男(xing)都充滿了憤怒,說過她幾次她也不聽,隻要別鬧出什麽事來,我便不去管她。”


    劉崢沉默不語,這種(qing)況在國內也是時常聽說,還不都是重男輕女的古老陋習害得。隻是沒想到國外華人也來這一(tào),看來留洋的也不見得就素質高,嗬嗬。


    “算了,不說她。你覺得我這怎麽樣?”高夫人給劉崢倒了一杯茶,問道,“以前這裏是一家(ài)爾蘭風味餐廳,我們把(ài)爾蘭黑幫趕出了這個街區後,這家店就成了我的產業。”


    黑社會就是黑社會,不出三句話就迴到老本行上來了。


    “那個...高夫人,你那天晚上說的事(qing)都是真的?”劉崢猶豫著開了口,“你,嗯...你真是我(nǎi)(nǎi)?”


    高夫人笑笑,若是外人看見她現在的樣子,肯定會非常吃驚,手合會裏執掌整個北美生殺大權的高夫人,現在居然像個慈祥的老(nǎi)(nǎi)。劉崢非常懷疑小茶會對自己出手的原因,不是什麽男(xing)仇恨,單純就是妒忌。


    “嗬嗬,你既然肯一個人來這裏,說明內心當中早就有了答案,又何須多問呢?”


    劉崢默然,其實高夫人根本沒必要騙他的,單就那天在唐人街的戰鬥來看,想抓自己容易得很,手合會流傳上千年了,自己落他們手上還不是任人擺布,又何必搞親(qing)攻勢這一(tào)呢。


    劉崢不(jin)有些赧然,才學了幾天功夫就以為自己是什麽了不得的高手了,對黃爪當晚勸阻的話不屑一顧,隻當那是老人家的過度保護,怎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要不是運氣好,遇到高夫人正好是親(nǎi)(nǎi),那麽他在出國的第二個天,就該出師未捷(shēn)先死了。


    一想到自己這次出國的任務,又不免有些頭疼。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好人打壞人,結果沒想到劇(qing)這麽不按(tào)路,反轉沒有出現在反派(shēn)上,倒是出現在他(shēn)上了!


    事(qing)都過去那麽多天,他對未來的路還是毫無頭緒。


    劉崢有些心煩意亂,更不知該如何開口,便問道:“你今天叫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嗬嗬,沒別的事,我看天氣不錯,就約你出來喝茶。”高夫人此言不虛,看她悠哉的樣子,真像是來喝茶的。


    “.....”


    劉崢無語,有這時間還不如去練功,免得見了你們這些老妖怪隻有挨打的份。不過既然來了,這茶就不能白喝,正好他心裏也滿是疑問,趁這個機會問清楚也好。


    “高夫人,我想知道‘手合會’到底是怎麽迴事,當年你們為什麽要叛離昆侖?”


    若是別人敢這麽當麵質問,高夫人肯定把他拉去喂狗了,不過問問題的是自己親孫子,她的脾氣便是出奇的好。她淡淡抬眼看了劉崢一眼,正在沏茶的手紋絲不動,過了一會她放下茶壺,才問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怎麽知道是我背叛了昆侖?”


    “不是,等一下,你什麽意思??”劉崢不淡定了,“難道丹尼騙我?”


    “當代鐵拳心(xing)純良,自然不會騙你,那你怎知道有沒有人騙他?別忘了,《鐵拳之書》也是人寫出來的。”


    臥槽,事(qing)貌似越來越複雜了,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劉崢有些心煩意亂,怒道:“那我又怎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高夫人斂容道:“當你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說明仍然在用一個底層普通民眾的思維在理解這個世界,你本就不應該完全相信別人告訴你的任何事,不管那是你的朋友還是親人,除非是親自去確認了。另外,你是龍裔,該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沉穩,不要被幾句話輕易調動了(qing)緒。”


    劉崢望著高夫人的眼睛,驚訝的發現,她好像沒有說謊,頓時背上出了一層冷汗。不過他剛被教訓過,此時自然不會再直腸子地什麽都往外吐,便把疑慮壓在了心裏,隻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不用你教我怎麽做。”


    高夫人看向劉崢,她的表(qing)在笑,但那雙眼裏卻絲毫看不到任何相關的神(qing),“你不想聽就算了。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濫殺無辜的邪魔歪道,是這樣吧?”


    “難道不是,販賣毒pin,綁架勒索,還隨便殺人,你們不是邪教是什麽?”


    高夫人冷哼道:“你知道美國的吸毒人口有多少麽?我來告訴你,4億人口,1/3的人都有吸毒史。我不把毒pin賣給他們,他們就會戒毒麽?他們不從我這裏買,也會從其他人那裏買,那麽有什麽區別。”


    “卡車裏那顆人頭,屬於我曾經的金牌打手拉米茲。但是我殺他不是因為敗給鐵拳,而是違反了我的(jin)令,把毒pin私自賣給華人,是在被我發現後甘願赴死的。他因毒pin的買賣的暴利而來,如今又因毒pin而死,也算死得其所,無怨無悔了。”


    劉崢無言以對,他總覺得高夫人說的是謬論,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高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你不信也沒關係,就當是個嘴碎的老婆子向自己的孫兒發發牢(sāo)好了。”


    “我現在不知道該信什麽了。在我人生的前27年裏,從沒聽過‘手合會’這個名字,也不知道你的存在,連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真功夫都不知道。我確實就是個底層普通人,我怎麽知道以後會摻和進你們這些複雜的事(qing)裏麵來!”今天的信息量太大,還都是顛來倒去的,這讓初涉江湖的劉崢有些抓狂,“那你倒是說說,手合會到底是怎麽迴事,當年又發生了什麽啊!”


    高夫人搖頭道:“算了,滄海桑田莫迴首,如今我早已不是昆侖的人了,幾百年前的事,我不屑去解釋,再糾結它又有什麽意義。”


    “你到底什麽意思!”劉崢大聲道,“我是龍裔,我應該知道!”


    “有些事,你知道了,反而對你沒有好處,還不如就讓它去吧。”


    然後呢,讓我像個傻子一樣什麽都不知道,看著丹尼·蘭德和你大打出手,看著昆侖和手合會的戰爭,直到你們有一方去死?


    能不能不要這麽自私啊!


    劉崢心中呐喊,臉上卻自嘲道:“還以為今天來這裏能有什麽收獲呢,看來是白費功夫了。”


    說完他站起來準備走,卻被高夫人擺手留住了。


    “別著急,你我祖孫二人幾十年未見,互相之間確實還存在許多誤會,相信有一天,我會把這些話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你的,但不是今天。今天我叫你來,不是想和你討論這些事的。我問你,在練功過程中是否有什麽疑問?《龍之力》極為特殊,旁人若未參詳過它,能提供的幫助就非常少。正好當年我看過卷宗,雖然無法修煉,但其中大致內容我都還記得,你若有什麽不解之處,說出來聽聽。”


    劉崢想了想,又重新坐下了,反正麵對的是自己(nǎi)(nǎi),也沒什麽好客氣的。他還真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便把自己的疑問說了一遍。


    “爺爺在我還不識字的時候,就開始一句一句教我念口訣,(bi)我練功。可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到底是門什麽功夫。直到去年我遇見一位老前輩,他從我背後的龍紋上猜測出了大致來曆,然後就是丹尼找上了我,告訴我這是來自《昆侖》的武功。”


    “做過那個夢嗎?”


    原來她也知道玉虛夢境,劉崢點點頭:“從小到大不知夢到過多少次了,也看到過那條龍。那就是‘壽老’?”


    “天生九龍,應龍有翼。奮靈德,合風雲,超忽荒而躆昊蒼。據我猜測,‘壽老’便是真龍中最頂級的一種——應龍。它是不死不滅的神龍,沒有人知道它的壽元幾何,隻知道它早於昆侖很久很久就已經存在於世間了。”


    高夫人感歎道:“看來你已去過昆侖許多次了,那裏是不是很漂亮?”


    “呃,我每次去都是夜晚,而且那裏空無一人,感覺不出來漂不漂亮...”


    “那真是可惜了,昆侖是個仙境。”高夫人的眼裏流露出神往,“我記得昆侖大廣場的中央有一棵連香樹,它的樹蔭延綿數裏,每年4月份開花的時候,整個昆侖都會彌漫著一股像是紅糖般的甜香味。”


    她眨眨眼,穩定了一下(qing)緒,接著道:“你爺爺沒有直接把《龍之力》灌頂給你是正確的,這門武功太過強大,你一個小孩子,哪裏承受得住,非變成傻子不可。當年那個人也是由壽老親自教授才學會的,根本沒什麽捷徑可講。”


    “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吳鳳姬麽?”劉崢問道。


    高夫人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了劉崢一眼又閉上了:“你也知道她的名字?看來又是鐵拳之書裏寫的了。”


    “那真是個神明一般的人物,我從沒聽說過有誰的天賦能達到她的高度。當年若不是有她在,我們這個世界恐怕早就不複存在了。”高夫人的臉上浮現出驚歎的神色,微微搖晃著頭,仿佛又在迴憶當年的往事。


    “看來我是真的老啦。總是不自覺地去想以前的事,嗬嗬。”過了一會,高夫人才笑道,“我來替你爺爺補充一下《龍之力》的相關知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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