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樸正統因為突發性腦溢血,引發半身不遂後,胖公公方才意識到犯下大錯。


    他不該把冒牌樸正統,秘密幽會花魁娘子的事,告訴賈寶寶,以獲取他和樸鍾國的信任,從而給了他們以可乘之機。


    他又不敢跟瘦公公與安世賢明說,唯恐承擔失職之責。


    所以,他隻能偷偷報複賈寶寶。


    樸正統的兩個妃子,暗地裏歡天喜地,表麵上愁雲慘霧。


    樂福宮,偷情男女賈仁與尹英姬,經過一番激烈的溫存後,再次密謀起來。


    “賈仁,樸正統的身體徹底垮掉了,你什麽時候扶持寶兒上位?”


    賈仁慎重地道:“英姬,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李粉姬和樸承國正在蓄勢待發,他們有第一門閥李家,以及禁衛軍統領我的堂弟賈義為其背書,是我們最大的對手。”


    “至於你的兒子樸鍾國,和我的兒子賈寶寶,他們的背後是邊防軍統領尹千軍在支撐。”


    “你務必在你們尹家,為寶兒拉到八成以上的支持。”


    “參照天朝上國的曆史教訓,棒子國這場宮鬥,在沒有立儲和詔書的情況下,最後很可能演變成一場兵變。”


    尹英姬擔憂道:“鍾國有尹千軍的邊防軍,樸承國有賈義的禁衛軍,那寶兒什麽都沒有,如何參與兵變?”


    賈仁似乎成竹在胸,“英姬,你想想,如果能夠讓尹千軍和賈義,同時率兵嘩變,他們勢必會同室操戈。”


    “而我,擁有自己的一支神秘之師,等到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我再謀定而後動,一舉入主首洱。”


    尹英姬驚喜道:“賈仁,你的神秘之師?那是什麽呀?”


    賈仁倒了杯水,“天機不可泄露,到時你就知道了!”


    他從衣兜裏掏出一瓶藥水,“明日,將會有一大幫達官顯貴,前往禦書房向樸正統探視請安。”


    “你務必一定要想方設法,把這種‘還我真容水’,滴幾滴在樸正統的臉上。”


    “然後,如此這般……”


    尹英姬不知他是何用意,接過那瓶“還我真容水”,默默謀劃著行動方案的細節。


    意猶未盡的賈仁,玩雙向奔赴的遊戲上癮,趁機又放了一場煙花。


    甄深深將“我是誰麵具”,戴在廢材老祖的麵部,讓他一秒變成甄帥帥。


    師兄弟二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安世賢的國師府。


    安世賢笑逐顏開地,把他們迎進了煉丹房,“甄帥帥,上次一別,你前往斧山史家莊,追迴《秘製煉丹寶典》沒有?”


    廢材老祖攤攤手,按照甄深深事先的叮囑,故作一臉無奈地道:“唉,我去晚了一步,寶典被人從史家莊偷走了。”


    安世賢表示一陣惋惜。


    他給甄深深一個大大的擁抱,“哎呀,甄深深少主,你前往板門店客棧,易容成你師兄甄帥帥的模樣。”


    “跟甄帥帥這位本尊相比,分明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甄深深暗笑,想道:“尼瑪,都是由我一手操刀易容的,能不一樣嗎?”


    廢材老祖笑道:“國師,我甄帥帥的這位師弟,從小調皮搗蛋,特喜歡描眉畫眼。”


    “你信不信,他甚至可以把你裝扮成勾欄瓦舍的藝伎,被國主圈圈叉叉。”


    安世賢一臉鄙夷,道:“兩位有所不知,國主再也圈圈叉叉不起來了!”


    廢材老祖詫異道:“這是何故?莫非國主陽痿不舉?”


    安世賢粗略地說了說,冒牌樸正統半身不遂的事。


    甄深深疑惑地道:“前幾日國主易容裝扮成我的模樣,在板門店客棧還生龍活虎的,何以幾日不見,就半身不遂了呢?”


    “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隱情?”


    安世賢問道:“拍賣會首日,我被禁衛軍的尹卓,請迴皇城處理緊急公事,直到我次日重返板門店客棧。”


    “甄深深,在這段時間,國主到底在幹嘛?他為何解除掉易容裝扮?僅僅是為了跟金湘玉玩雙向奔赴嗎?”


    “你可知個中原由?”


    甄深深摸摸鼻尖,暗道:“看來,樸正統身邊包括安世賢在內的這些心腹,依舊沒有察覺到冒牌樸正統的異樣或是破綻。”


    他神秘一笑,故意道:“我聽金湘玉的心腹金小梅說,金湘玉要考驗國主,帶他去挑戰什麽‘奇妙生死局’……”


    “我草,金湘玉手裏真的有‘奇妙生死局’?”安世賢禁不住爆粗口,“看來,當年金一刀確實從天朝昆侖山縹緲峰,成功盜取了‘奇妙生死局’。”


    “喜歡對弈的我,對‘奇妙生死局’的向往之心,無與倫比。”


    這時,安世賢的心腹安心和安靜進來稟告:“國師,前往禦書房探視國主的達官顯貴太多,側妃英姬派人來請國師,前去維持秩序,保護國主。”


    安世賢拉著甄深深和廢材老祖,“兩位,你們且隨我前往皇宮禦書房,我擔心國主一旦倒下不起,會引起棒子國的朝局動蕩。”


    “越是危急關頭,作為國師的我,越是有義務替國主穩定朝局,確立儲君或是新任國主。”


    甄深深與廢材老祖對視一眼,表示同意。


    “我何不趁此機會,揭穿冒牌樸正統的真正麵目?”


    甄深深暗暗盤算著,“那之後呢?我要不要從衣襟空間裏,放出正牌樸正統,讓他繼續重掌國印?”


    禦書房門口,李粉姬和尹英姬像兩尊女門神,把守左右,將眾多推推搡搡的達官顯貴,拒之門外。


    安世賢粗暴地喝退眾人,對倆女門神恭恭敬敬地道:“二位王妃,這兩位是我請來的煉丹大師——天朝甄隱門的甄深深和甄帥帥。”


    “他們或許有辦法,治療好國主的半身不遂!”


    李粉姬大為緊張,心想:“可不能讓他們治好樸正統,不然我扶持承國上位的計劃,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但是,她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麵,拒絕救治冒牌樸正統的行為。


    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而尹英姬想起了賈仁的叮囑,偷偷地摸了摸,藏在衣袖中的“還我真容水”。


    “國師請,兩位煉丹大師請!”


    李粉姬想要伸手阻攔,被尹英姬擋住,“李粉姬,你是不是不希望國主重新站立起來?”


    “尹英姬,你血口噴人,我才不會有那種滅絕人性的念頭。”


    安世賢才不管她們的拌嘴,孰高孰低,帶著甄深深和廢材老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禦書房。


    “瘦公公,國主怎麽樣了?”


    佇立在臥榻床頭的瘦公公,正在暗暗垂淚,“國師,現在國主大小便失禁,口眼歪斜,隻能躺著,恐怕時日無多!”


    安世賢將甄深深請到臥榻前,“甄少主,我知道你手裏的靈丹妙藥無以數計。”


    “你來替國主診治診治,我相信你能開出丹藥良方,治愈國主。”


    甄深深用二指,撐開冒牌樸正統緊閉的眼瞼,按壓他的臉部,暗自吃驚。


    “奇怪,我怎麽觀察不出他易容術的破綻?”


    “看起來,他也不像是戴著‘我是誰麵具’。”


    “難道天底下,還存在我不知道的上乘易容術?”


    他從布袋中取出一顆綠色丹藥,交到瘦公公的手裏。


    “有請這位公公,將這顆‘腦血管疏通丸’用溫水融化,喂給國主服用。”


    “一個時辰之後,國主的病情就會減緩一半。”


    尹英姬反應賊快,搶在李粉姬動手之前,端過來一杯熱茶。


    在眾目睽睽之下,瘦公公將那顆“腦血管疏通丸”,放入了茶杯。


    尹英姬推開瘦公公伸過來的雙手,一臉憔悴地道:“瘦公公,國主遭逢大難,就讓我這個做臣妾的,親自喂一喂國主,盡一份夫妻之間的綿薄之力吧!”


    李粉姬心裏冷笑道:“尹英姬,繼續裝!”


    “我看你分明就是,潘銀蓮給武小郎喂藥——沒安好心!”


    原來,天朝潘銀蓮與東門慶勾搭成奸,毒害親夫武小郎的桃色事件,都已傳遍了棒子國。


    安世賢沒有製止尹英姬的行為,他不認為尹英姬能當眾,耍出什麽花樣來。


    尹英姬單手托杯,另一隻手去挽膝蓋以下的及地長裙。


    不慎一個趔趄,熱茶潑向冒牌樸正統的臉部。


    另一隻手朝前尋找支撐點,順勢將衣袖內,開口瓷瓶中的“還我真容水”,一並灑在了冒牌樸正統的臉上。


    但見,冒牌樸正統的麵部皮膚,迅速被腐蝕。


    安世賢和瘦公公大驚失色。


    李粉姬裝模作樣地尖叫著撲上來,意欲抓花尹英姬的妝容。


    陡然間,哼哼唧唧的冒牌樸正統,突然給了他們一個天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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