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堂堂主沈九劍,帶著麾下第一殺手沈白衣,離開板門店客棧後,一路跟蹤柳生千尋和霧影三劍客。


    他們在金湘玉組織的拍賣會上,顆粒無收,顏麵掃地,發誓要在棒子國找迴場子。


    在望夫崖山腰處,他們看到武淞被羽生結劫的千機網所擒獲。


    在敵眾我寡的形勢下,沒敢輕舉妄動。


    兩人遠遠地,尾隨羽生結劫一夥的馬車,返迴皇城。


    那服部千軍騎著駿馬,穿城而過。


    在一間開放式的大宇食肆,大碗喝酒的柳生千尋突然叫道:“大家注意看,那策馬揚鞭過去的人,不是服部千軍還是誰?”


    霧影一藏躍出食肆,喊道:“羽生結劫、柳生千尋,那人正是服部千軍。”


    羽生結劫眉頭一皺,問道:“柳生千尋,服部千軍不是跟賈仁勾搭在一塊嗎?”


    “他這樣風馳電掣的,很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忽然,霧影一藏跳進食肆,躲藏在立柱後,低聲道:“快看,天朝甄隱門的少主甄深深!”


    柳生千尋趕緊把腦袋,藏到羽生結劫的背後,“別讓那個甄深深,發現我們綁架了武淞。”


    “啪”的一聲,一塊石頭砸在飯桌上的湯盆之中,湯汁四濺。


    霧影二藏衝著甄深深遠去的背影,叫囂道:“甄深深,我們要跟你大戰三百迴合!”


    羽生結劫拍了拍柳生千尋的背部,“柳生老兄,別學鴕鳥埋頭!”


    “那個甄深深已經發現你們了。”


    山島千千望著一縱即逝,小白臉甄深深的背影,秒變芳心縱火犯。


    “瑪德,天底下居然有如此正點的小白臉!”


    “如果讓我給男人打分的話,這個甄深深滿分,武淞九十分,史無情充其量隻有八十分。”


    “我哥山島壯壯嘛,及格分!”


    柳生千尋抓起一隻大雞腿,“羽生結劫,我們不防跟上他們兩人,說不定有大收獲。”


    “霧影三劍客,你們連夜秘密押送武淞,返迴對馬島,千萬不能讓江宋知道。”


    “那個赤發老仙,大概率能夠解除武淞身上的‘青玄麒麟甲’。”


    “我們要用‘青玄麒麟甲’,和‘幽寒絳珠草’的兩朵花蕾,去誘惑赤發老仙,加入我們的陣營。”


    柳生千尋等人,直到現在,還以為那兩朵仙草花蕾,被武淞藏在“青玄麒麟甲”裏麵。


    躲在暗處的沈白衣小聲道:“堂主,柳生千尋一夥已經分道揚鑣,我們要不要搭救武淞?”


    沈九劍略加思索,“白衣,我們暫且按兵不動。”


    “等我們抽出時間,去知會江宋一聲,讓他決定如何對付柳生千尋一夥。”


    “現在,我們尾隨羽生結劫和柳生千尋,看能否整出點動靜來,一展我們一品堂的威風。”


    六大武道頂尖高手,一批跟蹤一批,朝青瓦山莊飛奔。


    那個芳心縱火犯山島千千,被羽生結劫留在了皇城。


    這一晚,青瓦山莊注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整個青瓦山莊黑燈瞎火,一片死寂。


    六大高手相繼抵達紅樓,彼此之間保持著高度警惕。


    沈白衣翹著蘭花指,主動點燃三支火把,插在紅樓一層的入口。


    甄深深玩味地道:“沈白衣,前幾日在板門店客棧,我忘了問你,何時拜我為師?”


    沈白衣矢口否認道:“甄深深,我不記得什麽時候說過,要拜你為師的話。”


    “我知道你武道奇高,我們同為天朝人,要學會槍杆一致對外。”


    甄深深意欲拿出沈白衣留給他的令牌,駁斥他的不認賬,看到沈九劍遞來暗示的眼光,遂停止掏牌的動作。


    柳生千尋臉色一沉,“沈白衣,你確定毫不顧及我們倆之間的那點交情,執意要跟我們浪人國作對?”


    “柳生千尋,我們倆之間的那點交情還是算了吧!”沈白衣翹了翹手指,“現在我們兩國江湖人士,三對三,非常公平!”


    服部千軍冷眼旁觀,難辨敵友。


    羽生結劫緊盯著沈九劍,“這位大概就是一品堂的堂主沈九劍囉!”


    沈九劍蔑之一笑,“羽生結劫,當年你在天朝昆侖山遊曆時,以挑戰的名義,將祁連山祁家莊滅門,搶走黃金萬兩。”


    “這筆血債該償還了!”


    羽生結劫仰天大笑道:“我聽說有一個漏網之魚,當時祁家小公子在一品山,師從沈一刀,躲過了一劫。”


    “那個小公子,就是你沈九劍吧!”


    沈九劍拔出三尺青鋒,劍指羽生結劫,“廢話少說,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成名絕技——‘櫻花拂穴手’!”


    甄深深摸了摸鼻梁,悠悠地道:“你們慢慢敘舊,我去找找賈仁。”


    “看看他究竟躲藏在何處,用血祭之法破解《紅樓夢遊錄》的省略號空間。”


    說罷,率先走進紅樓一層。


    柳生千尋扯了扯羽生結劫的衣袖,“個人恩怨暫且放下,我們的重心要放在《紅樓夢遊錄》,那空間裏的寶藏財富上。”


    沈白衣湊到沈九劍的耳邊低語,“堂主,問天五劍客還在賈仁的手裏,我們先救出他們再說。”


    “這個甄深深的武道修為,極其了得,我們可以把他爭取過來,對付浪人國這三個老怪物。”


    一直冷眼旁觀的服部千軍開口了,“沈九劍,當年你在沈一刀的指點下,僥幸勝了我一招。”


    “我對此耿耿於懷多年,我們之間,必須有一場終極對決。”


    沈九劍厲聲道:“服部千軍,別以為我不知道,問天五劍客就是你跟賈仁擄掠走的。”


    “等解決了賈仁,我再來找你算總賬。”


    六人分成兩排,在紅樓一層四下打量。


    羽生結劫問道:“你們確定,賈仁就躲藏在此樓,而非其它地方?”


    服部千軍看向甄深深,“甄小友,你怎麽看?”


    甄深深的目光,盯著腳底下的花崗石,放出神識感應著什麽。


    “這座紅樓基座下麵,有強勁的氣旋在波動。”


    “服部前輩,你跟賈仁相處的時間最長,對青瓦山莊的布局了解多少?”


    服部千軍不假思索地道:“賈仁告訴過我,在議事廳密室內側,有一條隧道,可以直通青樓。”


    “菊園那幅壁畫《乾坤反轉圖》,可以通達黃海之濱。”


    “另外,在菊園的祠堂送子觀音畫像後,有一條密道連通黃海之濱。”


    “該密道為入口,由一幅《乾坤正轉圖》圖案控製,隻能進不能出。”


    甄深深恍然大悟,心想:“八月十五那晚,賈仁戴著‘我是誰麵具’扮作賈義,在菊園正堂跟尹英姬私會。”


    “原來那尹英姬是從菊園的祠堂,《乾坤正轉圖》密道進來,之後和賈仁通過正堂的《乾坤反轉圖》密道出去。”


    他狐疑的眼光落在服部千軍的臉上,“你確定賈仁對你和盤托出,沒有任何保留?”


    服部千軍想起了什麽,說道:“昨晚在……那個地方,賈仁曾經對我說起樸正統。”


    “當時我就感覺他對我有所隱瞞。”


    “迴到青瓦山莊的話題,我認為,他並沒有完全信任我,依然有所保留。”


    他總算沒有說出“望月山莊”,對賈仁還是抱有最後的幻想。


    羽生結劫掏出一個羅盤,放在花崗石上,那羅盤飛快地旋轉。


    柳生千尋驚異道:“莫非在這座紅樓之中,有強磁場存在?”


    羽生結劫不敢妄斷,把探究的目光給到甄深深。


    甄深深搖搖頭,“這不是強磁場的作用力在作祟,而是天朝截教的一種古老術法——‘血祭銅鏡台’,正在被人催動旋轉施法所致。”


    服部千軍十分肯定地道:“毫無疑問,就是賈仁在施行血祭之法。”


    “難道賈仁在紅樓基座的底部,還建有連我都不知道的‘血祭銅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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