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淞背著身輕如燕的柳飄絮,毫無私心雜念,健步如飛,在山路上如履平地。


    柳飄絮玉臂緊緊箍著他的脖子,一雙玉手有意無意地,觸碰著他那壯碩的胸肌,情愫像野草一般瘋長。


    “不知道武淞,能否接受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的我?”


    柳飄絮正胡思亂想時,下一個集鎮很快到了。


    武淞在販夫走卒的馬廄,購買了兩匹駿馬。


    坐在馬背上,柳飄絮一陣遺憾,“唉,為什麽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這個集鎮沒有販馬的該多好!”


    “那樣我就可以在武淞的虎背上,繼續跟他隔衣肌膚相親,在他耳邊哈氣如蘭。”


    武淞背著柳飄絮飛奔三十餘裏路,背部被兩個什麽東西,按摩得麵紅耳赤,不知不覺身體某個部位,發生劇烈變化。


    此刻騎在駿馬上,不敢對視柳飄絮。


    柳飄絮嫣然一笑,“武壯士,我要前往首洱蘭桂坊,你能送佛送到西,陪我一同前往嗎?”


    武淞極力眼光躲閃,“柳姑娘,我的目的地是板門店,正好跟你同路。”


    “今晚,我可能要在首洱,住上一宿。”


    柳飄絮喜出望外,“武壯士,那太好了!”


    傍晚時分,二人牽著駿馬,途經皇城廣場邊的三星大酒樓。


    恰巧從三星大酒樓,走出一個一身狐媚態的美女,手裏提著美酒佳肴。


    柳飄絮歡天喜地地喊道:“胡媚兒,你怎會在皇城?”


    那狐媚美女正是胡媚兒,她頗感意外地道:“柳飄絮,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竟然在這裏相遇。”


    她看了看目不斜視的武淞,立馬變成芳心縱火犯,“哇,普天之下,居然還有如此正點的男人,比起賈寶寶更有男人魅力。”


    胡媚兒試探問道:“柳妹妹,請問這位壯漢是……”


    柳飄絮滿眼柔情地凝望武淞,“胡姐姐,今日上午,這位武淞壯士對我英雄救美,算是我的恩人。”


    “他要前往板門店,今晚在首洱留宿。”


    胡媚兒如實相告道:“這位武壯士,真是不巧,由於經過首洱,前往板門店客棧的江湖人士太多,以致整個皇城所有酒店客棧,一鋪難求。”


    “我剛剛從這家酒樓購買了宵夜出來,裏麵住滿了三教九流,烏煙瘴氣的。”


    “如果武壯士不嫌棄的話,可以到對麵蘭桂坊,我的小院逗留一晚,我會盡地主之誼,好生款待。”


    柳飄絮詫異道:“原來胡姐姐住在蘭桂坊,我離開史家莊後,在蘭桂坊待了十天左右,為何沒有見到你?”


    胡媚兒自然不會說出她與賈寶寶的關係,隨口胡謅道:“柳妹妹,我從青瓦山莊下山後,來到蘭桂坊,參加了《愛情對對碰》節目海選女嘉賓的培訓。”


    “後來因為身體有恙,未能出場。”


    柳飄絮一臉深情地對武淞道:“武壯士,要不我們去胡姐姐的小院,叨擾一宿吧!”


    武淞環顧皇城廣場周邊的酒樓客棧,每一家門口,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進進出出,熙熙攘攘。


    “胡姑娘、柳姑娘,那武淞在此謝過了!”


    二女滿腹歡喜地去到三星大酒樓,打包了豐盛的美酒佳肴,一同返迴蘭桂坊。


    看到蘭桂坊冷冷清清的場麵,柳飄絮納悶道:“胡姐姐,蘭桂坊不是一直都是熱鬧非凡的嗎?為何今晚如此蕭條?”


    胡媚兒笑了笑,“飄絮,蘭小蝶坊主去了蘭桂坊斧山分坊,大家都到那裏參加斧山的《愛情對對碰》節目去了。”


    武淞走上大廳居中的高台,四下打量蘭桂坊內部空間。


    “這個蘭桂坊,分明就是一處勾欄瓦舍,看起來比普通的青樓要正規一些。”


    胡媚兒看出了武淞的顧慮,笑意盈盈地道:“武壯士,我們蘭桂坊不做皮肉生意,平時以歌舞表演、雜耍表演為主。”


    “每年還會推出一些相親類的節目,幫助部分單身狗解決終生大事。”


    柳飄絮在一張八仙桌上,擺好酒菜碗筷,“武壯士,蘭桂坊培養的美女,在皇城甚至整個棒子國,都是聲名遠播,口碑極佳。”


    “我就是從這裏走出去的,窮人家的小家碧玉。”


    武淞想起從小跟哥哥武小郎,相依為命,饑一頓飽一頓,窮困潦倒的日子,感同身受,不覺拉近了與柳飄絮的心裏距離。


    “看來,兩位美女和我的身世,差相仿佛,我們應該有共同語言。”


    他大步走下高台,來到八仙桌旁,殷勤地斟滿三碗美酒,“大家江湖兒女,萍水相逢,我武淞借花獻佛,敬二位一杯!”


    “先幹為敬!”


    一男二女,在空蕩蕩的蘭桂坊,喝得昏天暗地,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在胡媚兒安排的溫馨客房,武淞倒頭就睡,高亢的唿嚕聲,讓冷清的蘭桂坊,有了些許生氣。


    柳飄絮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武淞健碩的身材、坐懷不亂的秉性,恨不得即刻鑽到其懷裏,一番雲雨。


    “不行不行!如果我太放縱自己,在武淞的眼裏,我跟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何二致?”


    “那結果就會適得其反,讓武淞對我心生嫌隙,我必須慢慢展現我的萬種風情,徐徐圖之。”


    在青瓦山莊,胡媚兒跟賈寶寶捅破那層窗戶紙後,欲望之門大開。


    麵對比賈寶寶的絡腮胡,還要真男人的武淞的國字臉,胡媚兒迅速淪陷。


    她坐在桌前托腮發呆,“其實我早就知道,我並不是寶寶唯一的紅顏知己,他跟賈義一樣,身邊鶯鶯燕燕環伺。”


    “既然我不是他的唯一,我又有什麽理由,苛求他成為我的唯一呢?”


    “武淞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可不能錯過。”


    她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激烈的思想鬥爭,讓她抓耳撓腮。


    終於,她鼓起勇氣,從梳妝台的抽屜裏,拿出一盒“癡男怨女”氣霧春藥,溜出了房門。


    還沒等她摸到武淞的房間外,一道蒙麵黑影,從蘭桂坊院牆外飄了下來。


    胡媚兒連忙躲在一株芭蕉樹後,尋思道:“這不是二皇子樸鍾國嗎?他蒙著麵部,到武淞的房間幹嘛?”


    蒙麵人樸鍾國輕輕地推開房門,竄了進去。


    室內,武淞的唿嚕聲停止了。


    “你是樸鍾國?”武淞非常清醒的說話聲,“你知道我會來?”


    樸鍾國扯下麵布,“武淞,你就是江宋島主派來跟我接洽的人?”


    “你不是跟柳生千尋他們一夥同行嗎?”


    武淞伸了個懶腰,“樸鍾國,我若不找個合理的借口,甩開柳生千尋那個老狐狸,怎能搶在他們之前,趕來與你接洽?”


    “還好一個叫做史花香的女人,給我創造了難得一遇的機會。”


    樸鍾國問道:“武淞,我派到對馬島的人,是不是出事了?”


    “正是!”武淞答道,“他們兩人被霧影三劍客丟進海裏喂魚了。”


    “難道在對馬島,有針對江宋的勢力存在?”樸鍾國不解道,“是不是柳生千尋在從中搗鬼?”


    武淞搖搖頭,“不是,是那個羽生結劫指使霧影三劍客,阻止江宋跟你接觸,不讓你們結成同盟。”


    樸鍾國一怔,“羽生結劫?他想對付江宋嗎?”


    武淞拍了拍肩膀,“羽生結劫覬覦江宋手裏的《海外水滸傳》,已經很久了。”


    “他遲早會對對馬島火力全開的。”


    樸鍾國低聲道:“武淞,我父皇並沒有離開皇城,他正抱病在床。”


    “我打探到《乾坤挪移圖》,就在安福宮的地下二層密室。”


    “目前賈寶寶跟隨安世賢,去了板門店客棧,這是我們對《乾坤挪移圖》下手的大好機會。”


    武淞拍拍他的肩,“樸鍾國,你先迴去,對安福宮的探查,我心裏有數。”


    樸鍾國將一張手繪的安福宮地圖,交到武淞的手裏,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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