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婆子的手勁一向用力,一巴掌打下去半邊臉都紅了。采荷抽抽搭搭的哭了,玲瓏在房裏看著都覺得疼。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陸河隱,而陸河隱正悠閑倒在軟塌上,手裏還捧著豆子,正沒個正形的往口裏仍,見著玲瓏猶猶豫豫的神色,陸河隱笑了笑,然後才解釋道,“給這丫頭長長記性,免得總是來找我麻煩。”


    “她總是來找你麻煩?”玲瓏更有些不解,這些事情好像陸河隱從未對她說過。


    陸河隱點點頭,這些丫環們背地裏的小心思他自然懶得跟玲瓏說,若是都說他豈不是跟個娘們一樣,是個八婆嘴嗎,雖然他現在的確是女兒身。


    看著神色擔憂的玲瓏,他嗤笑道,“這丫頭可是一直都很嫉妒你,所以經常來找我麻煩,不過你放心,對付一個小丫頭,我還是可以的。”


    經常找麻煩?


    玲瓏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她知道這些都是因為陸河隱占了她的身體才會發生,有些感激的說道,“多謝你公子。”


    陸河隱笑了笑,扔完手裏的最後一個豆子,便轉身做了起來,外麵教訓采荷的婆子們也早就教訓完將采荷帶去柴房。


    他對著玲瓏囑咐道,“好了,你繼續去看書,我去辦點事,一會就迴來。”


    玲瓏自然是好奇是什麽事情,可是看著他神色匆匆的出了門,她便好意思問。


    便也聽了陸河隱的,迴書房繼續看書。


    陸河隱出了門,去了南山院的竹林,這裏的竹林他曾經下過命令若是沒有他的通知誰也不能過來。


    此刻這裏不會有人出現,便也方便了她辦事。看著高聳的竹林上有一隻信鴿遙遙的從遠處飛來,陸河隱吹了一聲口梢,那鴿子便徑直向陸河隱飛了過來。


    陸河隱接過鴿子,將信打開,紙上寫著的是陸河安關於塞北的事情,還有皇帝吩咐三個月拿下堪陽,陸河安為此很頭疼。


    看完信上的內容陸河隱蹙眉,他之前就感覺皇上是要針對淮安侯府,如今竟然要求三個月之內拿下,若是拿不下那其中的文章可有的奏了,朝中那些不與他們同一派的少不了拿這件事做文章。


    他思慮了一會便迴了信,信鴿飛走了他略微鬆了一口氣。


    因為和玲瓏換了身體,他許久都未和二哥通過信。今日見著這信可是信上的內容又著實讓他頭疼。


    他擰眉出了這竹林,現在朝堂是一切風雨平靜,可是恐怕過不了多久這浪就要起了。


    他憂慮的望著淮安侯府的一磚一瓦,不知道到時候他們能不能躲過去。


    淮安侯府的二爺房內,何氏正黑著臉,將二爺前些日子送給她的如意步搖給啪的一下砸碎了。


    步搖是個玉做的,這麽大的力氣摔倒了地上,一下便碎的四分五裂。


    旁邊她的貼身婆子翠清頓時心疼的摸起了那這碎玉屑,有些心疼的說道,“夫人不要,也不能砸了啊,這些可是二爺前些日子給你的,你前兩天不還是歡歡喜喜的戴著嗎,怎麽今天說扔就扔了。”


    何氏冷笑,“他送我這玩意,我還當他那糟老頭子是轉性了,怎成想這人還惦記著南山院裏的那玲瓏,他送我這東西,不過想讓我去幫她把玲瓏要過來。”


    “呸!”何氏冷哼一聲,“他就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我為他掏心掏肺,現在還惦記著那小蹄子。”


    “也不知是被那小蹄子給勾了魂。”


    何氏的最後一句幾乎已經嫉妒的吼了出來,一旁的翠清聽著了,連手裏撿玉屑的動作了都停下了。


    見著如此惱恨的何氏,她有些陰深深的說道,“既然夫人這麽不喜歡她,不如咋們就讓他在府裏待不下去,這樣也可以斷了二爺的心思。”


    趕出去?


    何氏頓時眨著眼睛,神色一喜,“對啊,我怎麽沒想到,把這小浪蹄子趕出去,看她還怎麽勾二爺的心。”說完還狠狠地扭著手裏的帕子,仿佛這帕子就是玲瓏一般,手指都擰的發白,臉上隱隱透著瘋狂。


    陸河隱迴了書房,玲瓏依舊在用心讀書。這幾日學的規矩也學的差不多,陸河隱該教的東西他想了一下似乎也教的差不多。


    其他難的,一時半會也學不會,倒也就算了。


    看著陸河隱進來,玲瓏將手頭的書放下,猶豫了一會還是好奇的問了句,“你去哪兒了,這麽久才迴來。”


    陸河隱瞧著玲瓏小心翼翼看他的眼神,沒由來的笑了笑,他知道玲瓏是又想知道可是又怕說了他不開心,不過寄信這事也不是什麽太機密的事情,說給玲瓏聽也無妨。


    他便迴道,“我去給我二哥寄信。”


    “二公子?”玲瓏好奇的問道,她沒見過二公子自然好奇。不過雖然沒見過二公子可是前些日子倒是看見了溫潤如玉的大公子。


    陸河隱歎了口氣,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慢悠悠的迴了句,“我二哥常年在邊關,你沒見過倒也正常。”


    其實不止是玲瓏,他也許久都沒有見過他二哥了。他摩挲著手裏的杯子,想著上一次見二哥是什麽時候。


    玲瓏見著陸河隱歎了口氣,她也跟著歎了起了,見著玲瓏一副喪氣樣,陸河隱倒是覺得有趣,笑著說道,”怎麽還沒見著我二哥,就喜歡上了?”


    玲瓏本來喪著張臉,這麽一聽頓時羞紅了臉,有些小脾氣的說道,“胡說!我才沒有,公子別拿我開玩笑。”


    陸河隱瞧著自己臉,硬朗俊秀的麵孔慢慢像個女兒家一樣羞的發紅,這次他看著倒是沒覺得煩躁,心裏不但不煩躁,倒是起了絲絲異色,瞧著還怪可愛的。


    難道是習慣了,陸河隱蹙著彎彎的秀眉,有些臉臭的想道。


    見著陸河隱黑了臉,玲瓏還以為自己的話說重了,連忙上前拉了拉陸河隱的手,“我……公子我不是跟你鬧脾氣。”


    “鬧脾氣?”陸河隱不解的看著她,顯然不明白是因為自己的臉臭惹的玲瓏以為她說錯話而生氣了。


    “那公子你臉那麽黑幹嘛。”玲瓏放開了陸河隱的手,在一旁有些破罐破摔的說道。


    “臉黑?”陸河隱摸著玲瓏這一張皮膚白嫩的瓜子小臉,有些無辜的眨眼,“哪裏黑了?”


    玲瓏鼓著陸河隱的一雙鷹眸,憋了幾下才憋出了一句,“你有!”


    陸河隱勾起嘴角,一臉壞笑的看著她,“我說沒有就沒有。”


    玲瓏氣急,心裏說了句不要臉,便撇過臉去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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