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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澤篇30


    261、祭壇花紋


    末了,為防止海明月生出什麽不好的的念頭,行流雲又補充了句:“你不是還有一個未了的心願嗎?”全當激勵。


    這話似乎成功勾動了海明月的心弦,她忽然睜開了雙眼,“心願……”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有那麽一瞬間,行流雲仿佛從海明月眸中見到了無盡的落寞。


    隻是當他想要去深究的時候,海明月已然已經恢複了常態,並且還懟了自己一句:“放心吧,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塊。”花心大蘿卜。


    “那最好了。”


    還好海明月並沒有把後麵五個字說出來,不然,行流雲怕是要氣炸了。


    “我也不想跟你死在一塊。”


    短暫的靜謐時光便在此間話語之中悄然結束,隻是,一想到那出路之事,卻不免又是一陣頭疼。


    “如何從絕地中尋得一線生機?”這是一個繞不過去坎。


    “你先前用的那個法術,能否把我們再帶迴萬劍陣所在之地?”


    幽暗山洞內的消耗指數已經被積累的很高了,沒有萬全的把握,還是不要再輕易進去的好。


    棄了這一條路後,思來想去,海明月隻好又把主意打到了行流雲的滄流之術上。


    既然是要原路返迴,首先考慮的自然是原原本本的情況了。


    但是,行流雲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個辦法早就被他給判決死刑了。


    “我那個法術的情況比較特殊,不是生死危急時刻,一般用不出來,而且,它也不是傳送類的法術,即便用出來了,降落的位置也是個未知數。”


    海明月聽了後,隻覺得行流雲臉上清楚地掛上了三個大字:“不靠譜!”


    看著說了這麽多,而追其根源,無非還是因為行流雲沒能完全掌握那個法術的緣故。


    他們借助這個法術從萬劍陣下活了下來,卻也因此而陷入了此番絕地,算是幸還是不幸?


    又一條路線被掐斷了,海明月像是泄氣了一般,再次躺迴了祭壇之上。


    “你怎麽又……”行流雲剛想要說海明月一句,卻忽然被祭壇之上的紋絡給吸引到了。


    行流雲隻覺得,海明月所占的那一小塊的地方的花紋,似乎有點眼熟……


    “你先起來一下。”


    因為心中著急,行流雲一時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引得海明月心中生出了絲絲不悅。


    不過,除了暗中白了行流雲一眼外,她倒也並沒有胡攪蠻纏。並且還順著行流雲的意,起身換了個位置。


    沒有了礙眼的“障礙物”,行流雲當即靠上跟前,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些花紋的紋理。


    灰白石麵,尚有餘溫,不過,專注於花紋紋理的行流雲卻是直接把這一點給忽視了,並沒有發現一旁的某人正在用極其怪異的眼神盯著他。


    這眼神的主人,自然便是海明月。


    剛剛行流雲讓她起開一下,她順著行流雲的意思移開了位置,卻是萬萬沒想到,緊接著行流雲竟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的撲在了她之前所在的地麵,還用手細細的撫摸著那一片……


    雖然這裏並非是私人領地,而僅僅隻不過是祭壇的某個的角落,可是她剛剛畢竟是在那躺了許久,石麵上早已沾上了她的體溫,更甚至於還留有餘沁也說不定。


    這時候,行流雲卻是近乎臉貼著那一塊摸來摸去的……直讓海明月如同寒芒在背,渾身不自在。


    不是說行流雲不能這樣做,而是,她離開那一片與行流雲撲上那一片的時間幾乎是無縫銜接的,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啊。


    更何況,行流雲先前表現得那般急切,現在又是一聲不吭的,很難不讓人想歪了啊。


    海明月咬緊銀牙,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清心咒訣,掙紮之中,身體微顫,這才強行忍住了一腳把行流雲給踹下去的衝動。


    隻不過,有些念頭一旦滋生出來,卻是再幾多遍的清心咒訣也消滅不了的,“變態!”


    “確實極為熟悉,我以前肯定在哪見過的,隻是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呢?”


    行流雲隨意的坐在了那片花紋旁邊,對於這個問題百思而不得其解。


    越想越亂,行流雲趕緊清了清神,便想要詢問一下海明月,卻見海明月一副警惕的模樣,行流雲左右來迴看了看,“你沒事吧?”


    “我沒事。”


    雖然是這麽說,但行流雲看海明月那柳眉微皺的模樣,可是一點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剛剛那片刻的時間發生了什麽嗎?怎麽感覺海明月像是在提防著我一樣?”行流雲心中滿是疑惑。


    可憐的行流雲完全不知道,在他剛剛辛苦忙活的時候,他在海明月心中的形象那是一變再變:“花心蘿卜頭——不靠譜的蘿卜頭——變態蘿卜頭。”


    故而,海明月又怎麽可能不對他產生微妙的變化呢?


    但是,海明月顯然是不打算給行流雲解釋清楚地,隨即就把話題給引到了正路上來,“你剛剛可是發現了什麽?”


    海明月很擔心,若是再不說些正事來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怕是會真的忍不住會捏個法術轟在行流雲身上……縱然是,打不過眼前這個男子。


    這場千古奇冤,行流雲大概、可能也就隻能這麽冤著了吧。


    行流雲總覺得他和海明月之間好像的莫名的多了一絲隔閡,奈何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心中又牽掛著那花紋的事,便隻能先囫圇的把這件事給拋諸腦後了。


    “你知道這祭壇上的花紋代表著哪種陣法或禁製嗎?”


    “花紋?”莫非他剛剛真的是在辦正事?


    這一絲念頭讓行流雲在海明月心中的糟糕印象微微迴暖,但“變態”二字的標簽,卻也依舊無法被撕下去。


    “這個花紋我並不認識,在我所調查的關於封劍禁地的資料中也沒有關於這個的記載。”


    海明月的迴答無疑又讓這條路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無法得知這個花紋的含義,單憑他那點沒由來的熟悉之感,卻又要怎的去破解清楚?


    正當行流雲愁悶之時,海明月卻又說了這麽一句話:“這個花紋,或許並非出自吾族先人之手。”


    這行流雲就不大明白了,之前是海明月自己說的,當年封劍的人無一生還,而後這裏就被長久的封禁了起來,怎麽現在聽這意思,似乎還有其他人進來過?


    “你的意思是?”行流雲問道。


    “族中的陣法紋理,我雖然不曾全部識得,但關於封禁之類的基本構造,我還是了然於心的。”為了闖這封劍禁地,她可是做足了準備的。


    “而這祭壇上的花紋,並不符合川澤一族的基礎陣紋構造。”


    “或許是參照了外族的陣法紋理呢?”行流雲說道。


    “沒那麽簡單的,經過長久的發展,各族都獨有一套完善的法術體係,若是到了不得不借鑒他人的地步,必然會涉及到最核心的東西,與外族交涉說明緣由,請求借鑒……這中間會是個很麻煩的過程。”


    “當年,對於封劍之事族人並不願意聲張,所以,你說的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小。”海明月說道。


    那會是怎麽樣的呢?偶然得之?茅塞頓開?


    行流雲心中閃過了千百般想法,但最終他還是選擇靜待海明月的下文,“你應該已經有想法了吧?”


    “百年前有一位橫空出世的大人物,你應該知曉吧。”海明月說道。


    “你是指,那位陸言前輩?”行流雲說道。


    “對。”海明月微微點頭,“他當年曾遊曆各族,力求倡導四大族和平共處,並且邀請各族精英入駐滄瀾學院講學,極大的推進了滄瀾學院的改革。”


    “這件事我清楚。”


    怎麽說,行流雲曾經也是滄瀾學院的一份子,以陸言對於學院的恩惠,他怎麽著也該去了解一下。


    “談起這件往事,你想表達什麽呢?”行流雲問道。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雖然是繁雜不清的,但最普遍的,無非還是利益聯結,陸言當年所做的事,無疑都可以稱得上的足以影響大陸進程的大事件,但這中間若沒有利益可取,當時四族的掌權者又怎麽會答應他的要求呢?”海明月說道。


    對於海明月的這番話,行流雲深感認同。


    連接世間種種的紐扣雖然很多,但最普遍適用的,無非還是“利益”二字。


    沒有利益,誰會聽你一個陸言的話語?即便他是近三百年來的第一高手,即便他可能踏足了近千年來從未有人踏足的上清境。


    他一個人再是厲害,也終究隻是孤家寡人一個,於這蒼茫的蒼藍大陸而言,他或許會是最絢爛的那朵煙花,但卻並沒有辦法照亮整片夜空。


    在這四族血拚下來的天下裏,陸言想要按著自己的意圖在這曆史長河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放點血,又當如何成事?


    武力威脅嗎?


    嗬,四族平定亂世,繁盛千年,風浪場景,底蘊深厚,豈是個人所能夠想象的到的?


    利益,是最不牢固的紐扣連接,但卻是最實用的紐扣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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