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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篇13
179、後山險境
行流雲曾經托義兄禦流風幫忙調查過關於柳暮雪父親的往事，通過盤根落的龐大情報係統，那件深埋多年的事基本上清楚的展現在了行流雲眼前。
行流雲記得，綜合種種信息，盤根落最後在調查檔案上得出的結論是：當年柳父和他兄弟王牛於後山某地無意間發現了一件珍貴的寶物，這件寶物擁有迷惑心智的能力，導致兄弟二人自相殘殺，柳父不敵身亡，而王牛因為熟悉柳父，偽造了他拋棄妻女的證據……
這便是讓柳暮雪誤會多年的真相。
當初行流雲看了之後，知道此事會對她造成極大的心理衝擊，但是為了幫助她走出那段陰影，行流雲還是把這辛苦得來的調查檔案交給了柳暮雪，並叮囑她在盛會結束之後再查看。
因為他知道柳暮雪一旦知曉此事，必然會心神大亂，急不可耐的前往查詢真相。
“所以說，這是一個多月前的景象嗎？”
行流雲用盡全力奔跑，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失去柳暮雪的蹤跡。本來他對於調查結果的真實性還是有所疑惑的，可是現在，見到這荒涼的又一村的景象後，他有種直覺，那極大可能是真實的。而且情況或許比調查結果上寫的更加糟糕！
那份調查檔案上說，王牛在兩年前的已經去世了，而中間這段時間，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後山打獵，每一次都能大豐收，並且還會時常免費給鄰居分享……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王牛和以前也沒多大的差別，唯獨就是這個人自那次和柳父一起出去迴來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即便是幫助鄰裏之時也是黑著一張臉，自那日以後，這個人的臉上似乎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又一村的其他居民隻當是他性情大變，王牛的社交範圍也不廣，關係最好的就是柳父，所以也就沒多少人去深究這件事。
後山沒有霧氣環繞，但是這裏的植被生長的一片繁茂，據說即便是在寒冬之時也不會凋零，行流雲曾經感知過，那是因為這一處的靈氣較其他地方濃鬱造成的。
充沛的靈氣造就了這永不凋零的景象……
不過，關於這一點，盤根落給的調查檔案裏說，這種情況是在17年前才形成的，大概是在那一不知名的寶物展露鋒芒，吸引了天地靈氣向此處匯聚。
而又一村自古以來也沒有出現過修為高強的修真者，故而也就一直沒人發現，隻當是天地自然變化。
因為靈氣匯聚，這一片生產各種奇珍異果，豐富了又一村村民的日常食物，居民們隻當這是上天的恩德。
這大概便是信息不通的壞處吧……
行流雲一邊往前追趕，一邊迴憶著那份調查檔案裏麵的內容，本以為這件事跟他沒多大關係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讓他給碰上了，而且似乎現在的情況還變的極為惡劣。
受到高大樹木的遮擋，崎嶇山路的阻礙，行流雲追著柳暮雪的步伐前進是極不容易的。
柳暮雪是淩霜境的修士，即便此地不能禦劍，那也是身輕如燕，動作迅速，可是行流雲，也就和一個身體強健一些的普通人差不多，這爬山之路，靠的不是靈力，而是純粹的體力。
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大概一口氣前行了八、九裏地，行流雲才終於跟上了已經停下腳步的柳暮雪。
眼前的景象依舊還是一般的茂密，最引人矚目的，當屬正前方一顆較為粗壯的大樹。
這顆樹的形體中規中矩，但是在它的龜裂的樹皮上，有著一些暗淡的金色紋理，環繞在整個樹幹上，斷斷續續的，似乎在歲月中破碎了很多。
“這些紋理，看著有點眼熟……”行流雲自語道。不過這東西他並沒有在調查檔案上看到過記載，不知道柳暮雪來這裏是為何意。
柳暮雪緊挨著這棵樹停了下來，輕手撫摸著那些暗淡的金色紋理，突然間後退幾步，手中冰劍凝結，直接對著這顆樹豎劈下來。
一道筆直的光紋出現，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與之對視，行流雲和柳暮雪以手掩住。
等到光線恢複正常，出現在眼前的，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荒涼，大地龜裂，沒有任何的生氣。那一瞬間，好似打開了空間裂縫，穿越到了某個遙遠的地方。
除此以外，還有令行流雲極為震驚的一幕，那就是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有著許多穿著尋常百姓衣著的人，還有一些看打扮像是修士，無一例外都是青壯年，他們在這片土地上來迴走動，腦袋下垂，肢體僵硬，仿若一具具行屍走肉。
在遠處，有一把殘缺的寶劍深深地插入地麵裏，那些行屍走肉好似就是在圍繞著它，仿若某種儀式一般。
那把寶劍破損的很嚴重，仿佛隨時都會碎裂一般，露出的部分有著淡淡的金色紋理環繞，似乎和之前所見的大樹上的是一樣的。
行流雲看著這陣勢，感覺這把劍似乎是某種封印，“難道這就是調查檔案中提到的那件寶物？”
隨即行流雲又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結果他發現自己在這裏依舊能夠看到山下的又一村，而且從這個位置來看，似乎他們並沒有穿越空間，依舊還是在後山原來的位置。
“類似於鏡像空間的存在嗎？”
“那棵樹這麽明顯，按理說早該被發現了才對，難道那些金色的紋理是最近才顯露出來的？”行流雲在腦中思索著。
“不過，暮雪一直站在那裏做什麽？”
行流雲發現，自柳暮雪一劍斬開那顆樹木之後，來到這個空間她就再也沒有動彈過，一直靜靜地站在原地，背對著行流雲。
於是行流雲便緩緩朝著她靠近，反正身處兩重空間，行流雲也不擔心被發現。
結果，他剛剛來到柳暮雪身後，柳暮雪忽然轉過身來，一劍刺穿了行流雲的心髒。
穿心之痛，痛徹心扉，冰寒的冰劍仿佛要把行流雲的血液都給凍結了，“怎麽會，不是幻境嗎……”
行流雲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就被捅了個透心涼，身上的力氣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身處一片迷霧之地的安夢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胸口處傳來陣陣疼痛之感，她抬頭望向前方，“流雲！你要堅持住，我馬上就來！”
心髒被捅穿了，行流雲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無力的跪倒在地麵上。
可是，明明全身無力，明明心髒都被捅穿了，但是他卻並沒有昏迷過去，反而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隨著血液流動變的冰冷的身軀，也能夠感覺自己正在急速流失的生命力。
胸口的痛楚似乎在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保持清醒，寒氣侵蝕全身，身體已經僵硬的不受控製了，那把劍插在胸口，似乎堵住了傷口，並沒有血液流出，隻是，這似乎也改變不了什麽。
行流雲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隻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隻是一片模糊的深黃色，以及近在咫尺，卻似乎是一片陰影之中的柳暮雪。
他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麵貌，但他知道，這個人不是柳暮雪。
不知道什麽時候，虛實幻境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一直追著的那個人，早已經不是幻境之中的柳暮雪，而是布置這個幻境的人。
是什麽時候呢？或許是在那個轉彎處，又或者是上後山的時候，也有可能是劈開那棵樹的時候……
但這些，似乎已經不重要了，他被刺穿了心髒，馬上就要死了嗎？第一次這麽的臨近死亡，真的好舍不得啊，師父、義兄、義父、還有，安夢，安夢，不能再陪著你了嗎，我好想再看一眼，哪怕，僅僅隻是一眼……
正在迷霧之間趕路的安夢，仿佛聽到了行流雲的唿喚，大聲喊道：“流雲！流雲！”
聲音在山間迴蕩，卻沒有人給她迴複。
“可惡，這片迷霧怎麽會有限製靈力的作用。”
接連兩次模糊的預警，安夢的心越來越亂，她相信那不是錯覺，肯定是行流雲遇到了生死危機，她必須立刻趕到行流雲的身邊。
安夢根據靈海之內行流雲殘留的精神力做指引，一路找到了這裏，可是現在，受到迷霧的影響，感知越來越弱，接連兩次的心悸，每一次殘留的這部分精神力都會大幅度削弱一次。
這部分精神力是屬於行流雲的，雖然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留在了安夢的靈海內，但其本源還是在行流雲那裏。
精神能量大幅度削弱，肯定是因為本體受到重創，本源不穩導致的。
行流雲岌岌可危，可是安夢現在卻連個路都找不到。
“我不能亂，流雲還在等我，如果我亂了，就沒有人能夠救他了，我一定要先穩住自己，一定不能亂。”
安夢再次嚐試感知行流雲的方位，可是那層感知卻越來越微弱，根本無法透過這層迷霧。
“流雲的意識已經虛弱至此了嗎……我該怎麽做才能幫你”，安夢心中滿是悔恨，若是當時她能夠穩住空間轉移，若是她再努力一點，是不是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了……“為什麽，時隔這麽多年，我還是隻會給你帶來麻煩……”
“流雲，你不能放棄，你不能拋下夢兒……”
“流雲，你不能放棄，你不能拋下夢兒……”
“流雲，你不能放棄，你不能拋下夢兒……”
……
“這是，安夢的聲音，她在為我傷心嗎……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還想要見到她……我一定要見到她。”
幾近沉淪於黑暗之中意識，緩緩地掙紮出了幾分，安夢靈海之內的那部分精神力感知清晰了幾分，也把安夢從悔恨之中拉了迴來，靈識清醒了幾分，“流雲，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我一定會找到你，你不會死的！”
“安夢……我會等到你來，我保證！”
兩個人似乎在自言自語，但又似乎是與對方談話，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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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流雲曾經托義兄禦流風幫忙調查過關於柳暮雪父親的往事，通過盤根落的龐大情報係統，那件深埋多年的事基本上清楚的展現在了行流雲眼前。
行流雲記得，綜合種種信息，盤根落最後在調查檔案上得出的結論是：當年柳父和他兄弟王牛於後山某地無意間發現了一件珍貴的寶物，這件寶物擁有迷惑心智的能力，導致兄弟二人自相殘殺，柳父不敵身亡，而王牛因為熟悉柳父，偽造了他拋棄妻女的證據……
這便是讓柳暮雪誤會多年的真相。
當初行流雲看了之後，知道此事會對她造成極大的心理衝擊，但是為了幫助她走出那段陰影，行流雲還是把這辛苦得來的調查檔案交給了柳暮雪，並叮囑她在盛會結束之後再查看。
因為他知道柳暮雪一旦知曉此事，必然會心神大亂，急不可耐的前往查詢真相。
“所以說，這是一個多月前的景象嗎？”
行流雲用盡全力奔跑，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失去柳暮雪的蹤跡。本來他對於調查結果的真實性還是有所疑惑的，可是現在，見到這荒涼的又一村的景象後，他有種直覺，那極大可能是真實的。而且情況或許比調查結果上寫的更加糟糕！
那份調查檔案上說，王牛在兩年前的已經去世了，而中間這段時間，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後山打獵，每一次都能大豐收，並且還會時常免費給鄰居分享……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王牛和以前也沒多大的差別，唯獨就是這個人自那次和柳父一起出去迴來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即便是幫助鄰裏之時也是黑著一張臉，自那日以後，這個人的臉上似乎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又一村的其他居民隻當是他性情大變，王牛的社交範圍也不廣，關係最好的就是柳父，所以也就沒多少人去深究這件事。
後山沒有霧氣環繞，但是這裏的植被生長的一片繁茂，據說即便是在寒冬之時也不會凋零，行流雲曾經感知過，那是因為這一處的靈氣較其他地方濃鬱造成的。
充沛的靈氣造就了這永不凋零的景象……
不過，關於這一點，盤根落給的調查檔案裏說，這種情況是在17年前才形成的，大概是在那一不知名的寶物展露鋒芒，吸引了天地靈氣向此處匯聚。
而又一村自古以來也沒有出現過修為高強的修真者，故而也就一直沒人發現，隻當是天地自然變化。
因為靈氣匯聚，這一片生產各種奇珍異果，豐富了又一村村民的日常食物，居民們隻當這是上天的恩德。
這大概便是信息不通的壞處吧……
行流雲一邊往前追趕，一邊迴憶著那份調查檔案裏麵的內容，本以為這件事跟他沒多大關係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讓他給碰上了，而且似乎現在的情況還變的極為惡劣。
受到高大樹木的遮擋，崎嶇山路的阻礙，行流雲追著柳暮雪的步伐前進是極不容易的。
柳暮雪是淩霜境的修士，即便此地不能禦劍，那也是身輕如燕，動作迅速，可是行流雲，也就和一個身體強健一些的普通人差不多，這爬山之路，靠的不是靈力，而是純粹的體力。
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大概一口氣前行了八、九裏地，行流雲才終於跟上了已經停下腳步的柳暮雪。
眼前的景象依舊還是一般的茂密，最引人矚目的，當屬正前方一顆較為粗壯的大樹。
這顆樹的形體中規中矩，但是在它的龜裂的樹皮上，有著一些暗淡的金色紋理，環繞在整個樹幹上，斷斷續續的，似乎在歲月中破碎了很多。
“這些紋理，看著有點眼熟……”行流雲自語道。不過這東西他並沒有在調查檔案上看到過記載，不知道柳暮雪來這裏是為何意。
柳暮雪緊挨著這棵樹停了下來，輕手撫摸著那些暗淡的金色紋理，突然間後退幾步，手中冰劍凝結，直接對著這顆樹豎劈下來。
一道筆直的光紋出現，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與之對視，行流雲和柳暮雪以手掩住。
等到光線恢複正常，出現在眼前的，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荒涼，大地龜裂，沒有任何的生氣。那一瞬間，好似打開了空間裂縫，穿越到了某個遙遠的地方。
除此以外，還有令行流雲極為震驚的一幕，那就是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有著許多穿著尋常百姓衣著的人，還有一些看打扮像是修士，無一例外都是青壯年，他們在這片土地上來迴走動，腦袋下垂，肢體僵硬，仿若一具具行屍走肉。
在遠處，有一把殘缺的寶劍深深地插入地麵裏，那些行屍走肉好似就是在圍繞著它，仿若某種儀式一般。
那把寶劍破損的很嚴重，仿佛隨時都會碎裂一般，露出的部分有著淡淡的金色紋理環繞，似乎和之前所見的大樹上的是一樣的。
行流雲看著這陣勢，感覺這把劍似乎是某種封印，“難道這就是調查檔案中提到的那件寶物？”
隨即行流雲又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結果他發現自己在這裏依舊能夠看到山下的又一村，而且從這個位置來看，似乎他們並沒有穿越空間，依舊還是在後山原來的位置。
“類似於鏡像空間的存在嗎？”
“那棵樹這麽明顯，按理說早該被發現了才對，難道那些金色的紋理是最近才顯露出來的？”行流雲在腦中思索著。
“不過，暮雪一直站在那裏做什麽？”
行流雲發現，自柳暮雪一劍斬開那顆樹木之後，來到這個空間她就再也沒有動彈過，一直靜靜地站在原地，背對著行流雲。
於是行流雲便緩緩朝著她靠近，反正身處兩重空間，行流雲也不擔心被發現。
結果，他剛剛來到柳暮雪身後，柳暮雪忽然轉過身來，一劍刺穿了行流雲的心髒。
穿心之痛，痛徹心扉，冰寒的冰劍仿佛要把行流雲的血液都給凍結了，“怎麽會，不是幻境嗎……”
行流雲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就被捅了個透心涼，身上的力氣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身處一片迷霧之地的安夢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胸口處傳來陣陣疼痛之感，她抬頭望向前方，“流雲！你要堅持住，我馬上就來！”
心髒被捅穿了，行流雲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無力的跪倒在地麵上。
可是，明明全身無力，明明心髒都被捅穿了，但是他卻並沒有昏迷過去，反而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隨著血液流動變的冰冷的身軀，也能夠感覺自己正在急速流失的生命力。
胸口的痛楚似乎在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保持清醒，寒氣侵蝕全身，身體已經僵硬的不受控製了，那把劍插在胸口，似乎堵住了傷口，並沒有血液流出，隻是，這似乎也改變不了什麽。
行流雲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隻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隻是一片模糊的深黃色，以及近在咫尺，卻似乎是一片陰影之中的柳暮雪。
他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麵貌，但他知道，這個人不是柳暮雪。
不知道什麽時候，虛實幻境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一直追著的那個人，早已經不是幻境之中的柳暮雪，而是布置這個幻境的人。
是什麽時候呢？或許是在那個轉彎處，又或者是上後山的時候，也有可能是劈開那棵樹的時候……
但這些，似乎已經不重要了，他被刺穿了心髒，馬上就要死了嗎？第一次這麽的臨近死亡，真的好舍不得啊，師父、義兄、義父、還有，安夢，安夢，不能再陪著你了嗎，我好想再看一眼，哪怕，僅僅隻是一眼……
正在迷霧之間趕路的安夢，仿佛聽到了行流雲的唿喚，大聲喊道：“流雲！流雲！”
聲音在山間迴蕩，卻沒有人給她迴複。
“可惡，這片迷霧怎麽會有限製靈力的作用。”
接連兩次模糊的預警，安夢的心越來越亂，她相信那不是錯覺，肯定是行流雲遇到了生死危機，她必須立刻趕到行流雲的身邊。
安夢根據靈海之內行流雲殘留的精神力做指引，一路找到了這裏，可是現在，受到迷霧的影響，感知越來越弱，接連兩次的心悸，每一次殘留的這部分精神力都會大幅度削弱一次。
這部分精神力是屬於行流雲的，雖然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留在了安夢的靈海內，但其本源還是在行流雲那裏。
精神能量大幅度削弱，肯定是因為本體受到重創，本源不穩導致的。
行流雲岌岌可危，可是安夢現在卻連個路都找不到。
“我不能亂，流雲還在等我，如果我亂了，就沒有人能夠救他了，我一定要先穩住自己，一定不能亂。”
安夢再次嚐試感知行流雲的方位，可是那層感知卻越來越微弱，根本無法透過這層迷霧。
“流雲的意識已經虛弱至此了嗎……我該怎麽做才能幫你”，安夢心中滿是悔恨，若是當時她能夠穩住空間轉移，若是她再努力一點，是不是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了……“為什麽，時隔這麽多年，我還是隻會給你帶來麻煩……”
“流雲，你不能放棄，你不能拋下夢兒……”
“流雲，你不能放棄，你不能拋下夢兒……”
“流雲，你不能放棄，你不能拋下夢兒……”
……
“這是，安夢的聲音，她在為我傷心嗎……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還想要見到她……我一定要見到她。”
幾近沉淪於黑暗之中意識，緩緩地掙紮出了幾分，安夢靈海之內的那部分精神力感知清晰了幾分，也把安夢從悔恨之中拉了迴來，靈識清醒了幾分，“流雲，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我一定會找到你，你不會死的！”
“安夢……我會等到你來，我保證！”
兩個人似乎在自言自語，但又似乎是與對方談話，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