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昭昭再次睡了一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這裏的夜晚並不像現代大都市那樣會有五彩的霓虹燈,太陽才剛剛下山,屋子裏就差不多已經看不清楚了。


    “不會吧……還在這兒……”宋昭昭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在這個竹屋,便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最後發現這不是夢境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我他媽造孽啊——”宋昭昭看著周圍的一切和自己身上的穿著,迎麵而來的古風氣息,讓她欲哭無淚。


    “媽媽……我要媽媽……啊啊啊啊嗚嗚嗚……”宋昭昭將自己蜷在被子裏痛哭,“我迴去之後要好好學習,不再胡思亂想這些東西了……救命……救命啊……”


    沒有想到那個流星雨是真的,自己隨口說出的願望居然真的實現了。


    但是自己就是少說了一句——把自己穿越到王妃公主大小姐身上。


    但是小說電視裏穿越不都是在皇宮裏嗎?就算是個小宮女也好啊……現在自己就是一個鄉野村姑,身邊還有這倆大二逼,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啊?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迴去才行!”宋昭昭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暗自下定決心說道。


    宋昭昭說著,就連忙起床跑到外麵,這會兒她借著月光能看清小院大概的樣子。


    這個竹屋有三間,中間圍成了一塊平地,整個竹屋坐落在一片竹林裏麵,有風刮過的時候整個林子都在唿嘯。


    宋昭昭看著影影重重的竹林,心裏暗自有一些發怵,這邊一個人都沒有,要是有蛇有野獸怎麽辦?


    從小在城市裏生活的宋昭昭什麽時候到過這種地方?


    “燈在哪兒啊?”宋昭昭披著一件外衣就走出來,這裏的衣服她實在是不會穿,隻能是先披著了,好在自己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傳了裏衣,也不至於剛來就落個全身赤裸……


    這麽想著,宋昭昭臉紅了。


    但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情況,自己怎麽就和兩個男二逼在一起了呢?還什麽師父師兄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的,就這麽一個破落的小院子,還以為是什麽大門派呢,其實加上自己也才三個人而已……


    宋昭昭走到院子中間,左右看看祝君年和李成蹊那兩二逼現在不在,宋昭昭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抬頭看著天空。


    這會兒天上隻有一輪明月,和漫漫繁星。


    看來流星也是真的不常有的,但是這樣的美景實屬難見,仿佛置身於漠河畔,才有幸窺見這樣的夜色。


    “這要是能和顧簡一起看這麽美的星空該多好啊~我幹嘛不許願讓顧簡愛上我呢?”宋昭昭被這樣的美景給感動到了,不禁想著自己的暗戀對象顧簡。


    但是很快宋昭昭又迴過神,還是辦正事要緊。


    隻見宋昭昭迎著風,瀟灑的撩起長長的外衣,學著印象中古人的做派雙膝撲騰跪下,雙手合十,虔誠的看著那一輪魚白的明月,苦兮兮的說道:


    “月亮啊,求求你了,能不能讓我迴到二十一世紀啊?我知道錯了,以後就好好學習,下次數學一定及格,我聞雞起舞懸梁刺股也要學會,再也不偷懶了,讓我迴去吧,求求你了。”


    說著,宋昭昭都要被自己的虔誠所打動,差不點就要流出淚來。


    突然,身邊一左一右又撲通撲通跪下了兩個人,他們學著自己雙手合十,對月亮說道:“月亮啊,求求你讓昭昭早點康複吧,現在都說胡話了。要是能讓昭昭病好起來,我們每月初一十五一定會給月亮你供香台的。”


    “啊!——”宋昭昭身邊突然出現這師徒二人,嚇得連忙彈了起來,“你們!你們什麽時候出現的?”


    要是被他們聽到自己說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會不會把自己當做妖怪燒死啊?自己可不想死在這裏。


    祝君年和李成蹊站起來,隨後說道:“我們還想問你為什麽不好好在屋子裏休息,要突然出來拜月亮呢,學貂蟬啊?”


    宋昭昭聳了聳鼻子,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自然的說道:“悶了出來走走。”


    隻希望他們不要聽見自己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不要再多問自己了。


    “出來走走為啥突然跪下了呢?”祝君年抱著胸圍繞著宋昭昭走,一邊繞圈走,還一邊上下審視她,“昏迷幾天,怎麽和原來不一樣了?”


    李成蹊說著,也學著祝君年一樣,圍著宋昭昭左右打量,他摸著下巴說道:“確實是不一樣了。”


    “你們……你們幹嘛……”被他們這樣圍繞著審視打量,宋昭昭多少還是很不自在。


    “哪兒不一樣了?”祝君年問李成蹊。


    李成蹊說道:“瘦了。”


    “不就是我祝君年的徒弟,觀察真是細致入微!”祝君年笑著說道。


    ……


    什麽鬼東西,這兩師徒腦子是有病吧?


    宋昭昭察覺他們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之後,轉身就要進自己的屋子,跟這兩個二貨說話實在是太累了,自己現在腦子一團迷糊,還是需要時間來靜靜的。


    李成蹊見到宋昭昭要走,就連忙說道:“昭昭幹嘛去?該吃飯了,你昏迷這麽久,師父還特意下山給你買了雞來燉雞湯呢!”


    “從你自己的月錢裏扣哈。”祝君年摸了摸鼻子,隨後背著手往另一間屋子裏走去,“不吃就拿來孝敬師父。”


    宋昭昭本來是不想吃的,但是轉念想想自己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再怎麽樣不能死在這裏了,再說,那祝君年個周扒皮,給自己買雞還要扣自己的月錢,既然都扣了又怎麽有不吃的道理。


    於是宋昭昭生硬的轉過身,走到李成蹊身邊,眼神卻瞪著祝君年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說道:“吃,怎麽不吃?”


    李成蹊笑了笑,隨後說道:“走吧昭昭。”


    宋昭昭看著李成蹊笑得跟二傻子一樣,和他帥氣瀟灑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合,忍不住問道:“你今天下午不是和他吵架呢嘛?怎麽還叫他師父?”


    李成蹊看著宋昭昭,有些驚訝的說道:“不叫他師父叫什麽?我們都是被他收養的啊,你不會真忘記了吧?”


    “啊??”宋昭昭有些後悔自己開口了,這時候的情況她還沒搞清楚,就不應該這樣隨意問問題。


    但是李成蹊好像接受了她真的“失憶”了的設定,把情況大概又跟她說了一遍。


    這會兒宋昭昭才知道,她和李成蹊都是戰亂之時被祝君年收養的孤兒。


    那會兒兩軍交戰,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祝君年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少年,他本是靠著招搖撞騙在亂世之中謀生存,後來撿到了宋昭昭和李成蹊。


    這是祝君年第一次被人算計,那個婦人將宋昭昭和李成蹊交給祝君年,說是很快就會迴來接他們,還給了祝君年一筆錢。


    祝君年在城牆下等了很久,大軍很快就打進來了,祝君年想著那個婦人可能不會迴來了,於是想要把宋昭昭和李成蹊丟下,畢竟自己行走江湖,帶著兩個小孩太麻煩了。


    但是遲疑再三,祝君年本身就是被父母丟下的孩子,他怎麽忍心再讓這兩個孩子流離失所呢?再說了,就他們倆這麽點大,不出一天就會死。


    祝君年隻能是忍了,又折迴去把他們倆抱走。


    後來祝君年就到了山上,把他們養大,當初那個婦人在他們倆的衣服裏藏了一張布條,寫著他們的名字和生辰,看來是有預謀的要把他們丟下了。


    那個婦人是誰,祝君年並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李成蹊和宋昭昭並不是親兄妹,但究竟為什麽在一起,可能也是緣分。


    他們慢慢長大之後,祝君年就開始教他們一些東西,三個人相處起來也是一樣的融洽。


    祝君年讓他們叫自己師父,還裝模作樣要收拜師費,把他們倆身上的所有錢都拿走了,而他祝君年則把自己行走江湖的手藝傳給他們。


    後來又建立了龍行鏢局,宋昭昭就是第一鏢師,李成蹊就是負責給宋昭昭治傷病的,祝君年就是負責收錢的大當家。


    祝君年其實也沒有想到,宋昭昭習武會比李成蹊有天賦,而李成蹊竟然在學醫上有所造詣。


    “師父其實就是老不正經,但是說的話也半真半假,他行走江湖二三十年,每點本事怎麽立足?”李成蹊說道。


    “那你信他教的那些嗎?”宋昭昭滿臉懷疑的問道,那個此時正在埋頭幹飯的祝君年,怎麽看也不像是那麽偉大到要感動中國的人物。


    “信啊,你的劍術就蠻厲害的哈哈哈哈。”李成蹊笑道。


    “傻白甜。”宋昭昭看著這樣的李成蹊,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就往屋子裏走。


    “啊?”李成蹊追上她,“你說啥?”


    “沒啥。”宋昭昭看著祝君年就快要把那隻雞吃完了,沒好氣的說道,“你咋不給我留點兒?我好歹是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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