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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蓉道:“姐姐既然拿迴了神龜,還請幫妹妹一個忙,救救我的阿巴哈!”


    陳虛女道:“什麽叫拿迴了神龜,這神龜本就是我的!”


    “那姐姐要怎麽才肯幫忙?”


    “凡是你們部落的人,我都不救!”


    “那你是執意不救阿巴哈了?”


    “不救!”


    笛蓉聽過後怒火中燒,手一揮,權杖又向陳虛女打去,這次笛蓉在氣頭上,因此力度並沒有怎麽控製好,打在陳虛女胸口上,陳虛女立刻受傷吐血,好在她本就會療傷,她從腰間口袋取出一些成藥,服下後起色馬上恢複如初。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救還是不救!”說罷,笛蓉又衝到陳虛女麵前,用權杖死死摁住她的脖子,眼看她喘不過氣來。


    隻聽“哎喲”一聲,笛蓉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什麽東西咬了一下,她迴頭一看,原來是陳虛女那隻神龜死死咬住了她的手臂,笛蓉手用力一甩,那神龜便重重摔到了地上。


    “小龜龜,你怎麽樣......”陳虛女想過去撿起神龜,但被笛蓉死死摁住,根本動彈不得。


    那神龜在地上翻滾了幾次,在地上蹭了蹭,吃到一些打碎散落在地上的藥丸,突然間,神龜的身體竟自己慢慢變大起來,最終變成馬一般大小的坐騎。原來這藥丸是陳虛女精心調製的“縮放丸”,平時陳虛女出行就這樣坐在變大的神龜上。


    變大的神龜張開口,露出一張血口,兩排鋒利的牙齒瘋狂的咬向笛蓉。


    笛蓉馴獸無數,但從未見還能將寵物變大的法術,先是一驚,反應過來後,迅速跳到神龜的背後,提起權杖恨恨地向龜殼打了一杖,神龜翻倒在地上,又起不來。


    笛蓉跳上神龜的腹部,又用力打了幾拳,神龜疼得直吐血。


    “住手!別打我的神龜了,我幫你救人!”陳虛女再不妥協,恐怕神龜就要被笛蓉打死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笛蓉一聽陳虛女答應救人,立馬停了手。


    “要不是神龜這些天被你們關著虐待、沒吃我調製的藥丸,你們能輕易打得過我的神龜?”陳虛女不屑道,“說吧,要救什麽人!”


    笛蓉連忙吹了一聲口哨,白狼立刻馱著石寧來到了陳虛女麵前。


    陳虛女都沒有上前把石寧的脈,隻是看了一眼,便說道:“這個人已經死了,救不活了。”


    “江湖上不是說玄武女醫能起死迴生嗎,還有你救不活的人?”


    “那隻是江湖謠傳罷了,人死能複生,除非我是閻王爺還差不多。”


    “你......你......”笛蓉氣得說不上話來,“我看你是不想救!”說罷又要去打神龜。


    陳虛女見狀,立刻檔在神龜麵前,妥協道:“你別拿我神龜出氣了,我試試看還不行嗎!”


    陳虛女上前去給石寧把脈,探他的氣息,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他的瞳孔,說道:“此人中了劍,負了重傷,而且被開膛剖肚,竟然還能活這麽久,已經是奇跡了!”


    望聞問切之後,打開藥囊,喂石寧吃了幾顆“迴魂丹”,又給他施以針灸疏通經脈,仍是沒有多大效果,陳虛女隻好不斷搖頭說道:“此人已經死去半個時辰,我實在無能為力了!”


    “不,神醫,請你再想想辦法,再想想辦法!”笛蓉焦急而又期望道。


    “你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無力迴天!”


    連神醫都無力迴天,笛蓉徹底失望了,她失控哭喊著,又使出部落之光,不斷給石寧身體傳輸力量,石寧雖然死去,但是裂開的傷口在部落之光的作用下,卻能慢慢愈合。


    “你這是什麽武功?”陳虛女行醫多年,沒見過如此神奇的治療之術。


    笛蓉沒有答話,突然她竟然暈了過去,陳虛女趕緊過來查看,隻見笛蓉嘴唇發紫、印堂發黑,陳虛女明白她這是剛才被神龜咬了,中了神龜的毒,神龜嚐百草,陳虛女常常拿神龜來試藥,因此神龜體內含有大量未消除的毒素。


    但這種毒對陳虛女來說,簡直比會武功的解穴還簡單,她封住了笛蓉的太陽穴,又打通笛蓉其他幾道穴位,使笛蓉的血氣逆流,隻見笛蓉吐了一口血就醒了。


    “我剛才怎麽了?”笛蓉摸著還在眩暈的頭部,問道。


    “你中了我的神龜的毒,暈過去了,幸虧有我在,中了神龜的毒隻有我能救。”陳虛女抱起神龜把玩著,她對笛蓉剛才使用的功法很感興趣,於是又追問道:“你使用了什麽武功,你看這個死了的人,傷口竟然還能漸漸愈合!”


    “這是部落之光,是我們畢茲部落用來治療傷者的武功。”


    “好妹妹,你這武功能不能教教我?”陳虛女挽著笛蓉的手,巴結道。


    笛蓉為救不活石寧而痛心,哪裏有心思搭理陳虛女,況且部落之光隻有畢茲部落的族長才能研習,教給外人是不可能的,於是說道:“這部落之光連眼前的阿巴哈都救不活,你學了又有何用?”


    陳虛女對天下武學不感興趣,但隻要聽聞天下有她不知道的醫學,定是非去探個究竟不可,這畢茲部落常年與中原文化隔絕,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醫術方式,陳虛女更感興趣了,心道:“看樣子我得先救活了眼前這少俠,她才肯把部落之光教給我,反正這少俠已經死了,我何不死馬當活馬醫醫,誆一下她,先得了部落之光的醫術再說。”於是她眼神不定地撒謊道:“起死迴生其實也不難,我研究了這麽多年醫術,發現凡是不可醫者,大體是身體器官受了不可逆轉的損傷,我剛才已經仔細看了你的醫術,似有恢複死者腹部傷口的效果,要是你把部落之光教給我,再融合我畢生所學的醫術,一定能將眼前的少俠起死迴生!”


    聽完這席話,笛蓉眼睛放光,欣喜道:“當真可以讓阿巴哈起死迴生?!”


    陳虛女心虛,不自然地吞吐說道:“你......要相信我!”她怕笛蓉又反悔,又補充道:“要是你把部落之光教給我,我也不能白學了你的醫術,我也會把我畢生所學一半的醫術教給你!”


    “好,我答應你!”笛蓉一心隻想救活石寧,卻並沒有想要學多少陳虛女的醫術。


    一旁的女巫師阻勸道:“族長,這部落之光隻能部落族長才能學,你怎麽能輕易就答應教給外人呢?”


    “救阿巴哈要緊!”


    “族長,不能因為阿巴哈一個人,丟了畢茲部落的武功絕學,難道你忘了老族長為了將部落之光的秘訣讓你帶出去,連命都丟了嗎?”隻見族人齊刷刷向笛蓉跪下,女巫師為了維護族規,竟還發動了畢茲部落的老人給笛蓉下跪。


    部落老人們也紛紛勸道:“如果部落之光讓外界人學會了,將給畢茲部落帶來滅頂之災啊!”


    陳虛女不高興了,嗤之以鼻,氣道:“就你們的醫術不能外傳,難道我的醫術就可以隨隨便便教給你們?好多人求我,我都不教呢,學我一招半式足以成為名醫了。要不是我沒見過如此神奇的醫術,我才不稀罕呢!”


    陳虛女這話不假,天下人誰不想學神醫陳虛女的醫術,但她常常神出鬼沒,江湖上或因比武或因鬥毆所致傷殘,到陰山日月新城尋求她的醫治,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蹤跡,即使找到了她,隻要不是她的故友,她也不會輕易醫治。因此江湖上又有很多幫派派弟子潛入陰山日月新城,想偷學陳虛女的醫術,至今都沒有人能得手,要是能學到陳虛女一半的醫術,在江湖上,號稱半個神醫,定不為過。


    “你們都別勸我了,我意已決!”笛蓉平日時最討厭受別人脅迫,即使老人跪地不起,她仍下定決心不變。


    隻聽“呯”地一聲,女巫師頭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頓時頭部血流不止,以死為諫。


    笛蓉立即使用部落之光,給女巫師療傷,不一會兒女巫師的頭部血止住了,傷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命終究是保住了。


    “帶族師迴去休息,好好看管她,別讓她再做蠢事自殺了!”笛蓉吩咐身邊幾個仆人道。


    “哇,你的醫術太神奇了,我太想學了!”陳虛女再次親眼見到笛蓉把一個撞成重傷的人用部落之光快速療傷,心中不免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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