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迴辦公室,葉舒一頭紮進了洗手間,將自己的手洗了又洗,直到半瓶洗手液被他完全用光了才慢悠悠的出來。


    看到葉舒出來,方玲也晃悠到葉舒麵前,倚在門口,撇著嘴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去了?手摸什麽了,洗了這麽久,都洗禿嚕皮了?”


    葉舒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被水泡的皺巴巴,但還沒想方玲說的那麽嚴重,瞪了方玲一眼,訓斥道:“你少說那些沒用的,我有潔癖怎麽了?迴頭再買點洗手液,這些消耗品多備點兒,別什麽都等沒了再買。”


    “切,你有潔癖?平時看你吃飯前都不洗手,裝什麽假幹淨,一定是摸到什麽髒東西了。”方玲滿臉嫌棄的走開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誰不清楚誰呀,沒什麽新聞,她才懶得在洗手間門口和一個男人聊天呢。


    “摸到髒東西了?嗬嗬,確實忙到髒東西了,不但手髒了,以後名聲更髒。不過,也沒什麽不好,惡名留下了,也沒必要裝什麽好人了,隻是有點惡心而已……”葉舒搖搖頭,迴到了休息室。葉舒的潔癖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裏,他厭惡的不是東西,而是人,有些人比什麽都肮髒。


    葉舒發現自己洗手洗早了,因為休息室裏還沒收拾呢。床上亂的很,自己的手不過摸了摸陳潔的下巴,她那處豐盈,還有唐萌的屁股,但床上可是被唐萌半光著身子滾過的呀,誰知道她身上有沒有什麽毛病,隔著內衣都都怕她傳染。想想就可怕,葉舒將心一狠,床上這三件套,包括被子都不要了,將床單被罩都扯了下來裝在一個大的垃圾袋裏,迴頭兒等沒人的時候扔了,重新換套新的。


    一切收拾妥當,葉舒給方玲又安排了一些工作,讓她把其他部門發現的問題匯集起來,整理一下明天交給自己,然後便直接迴家了。


    走在街上,天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雲朵多了起來,遮住了陽光,顯得昏氣沉沉的,算不上陰天,但更不是晴朗,和葉舒的心裏類似,都是夾雜了一些不甚明了的東西,也都降低了原本該有的溫度。


    迴到家裏,葉舒又從頭到腳洗了一遍,幹淨身體的同時,也清洗一下略有煩躁的心裏,接連調戲兩個女人,而且還都是算得上美女的人,心裏哪能沒有點蕩漾。泡在已經水溫已經涼下來的浴缸裏,將一上午的經曆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電影,思考再三後,葉舒心裏有了計較,終於讓自己徹底的靜了下來。


    小憩一會兒後,葉舒已經從內心的陰霾中徹底走了出來,心裏沒有羈絆,心情隨之就變得愉悅了,換了身衣服,葉舒重新樂嗬嗬出門了。葉舒去菜市場轉了一圈,迴來時,兩隻手拎了慢慢的菜,此時他也不管自己剛洗過澡,更不嫌這些菜髒髒了。到家就是一頓收拾,今天他要做一頓好吃的,和譚笑美美的吃上一頓,再配上一些酒,酒後還能放縱一下身心。


    晚飯很豐盛,都是譚笑喜歡吃的,譚笑很是高興。幾杯酒下肚,葉舒把自己今天的事情簡單地和譚笑做了一下匯報。這就是他白天糾結所在,他不想對譚笑有任何的欺騙,何況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自認為問心無愧的,頂多在某些具體的情節上做了些隱瞞。


    果然,譚笑沒有辜負葉舒,原本吃的不亦樂乎的她,聽完葉舒的“老實”交代後,目光中瞬間就帶有了她職業化的眼神。


    “你脫了萌萌的衣服,還給她拍照了?”臉上看不出喜怒,但對她早就熟悉的無比透徹地葉舒知道,她此時的心裏已經巨浪滔天了。


    看著譚笑那似乎要直抵內心的眼神,葉舒沒有躲閃,畢竟自己現在要做的是和老婆坦誠相見,嘿嘿一笑,說道:“我也沒想到一拉扯就把她衣服撕壞了呀,明明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非穿點兒質量堪憂的衣服,而且她大唿小叫的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怕她鬧的太厲害,於是我靈機一動,直接給她拍了照,威脅她,如果再鬧,我就把照片傳網上去……”葉舒嬉笑著解釋了一番,多少有點保留,他沒敢說自己硬扯的,更沒敢說拍照的時候唐萌不隻是沒了上衣,也沒了褲子,反正譚笑不細問,他也不打算細說。夫妻之間需要坦誠,但不是坦白。


    譚笑看葉舒的眼神變了,從開始的審視逐漸變成了怒視,最後徹底的怒了,“你可真夠混蛋的,怪不得萌萌一口一個混蛋的叫你,你可是她姐夫,你怎麽能這樣呢……”說話的功夫,譚笑的手落在了葉舒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有氣就要撒,往哪兒撒?當然是葉舒這個專職受氣包。


    葉舒沒有躲,他知道,譚笑有動作了,便是給這個問題下了定論了,自己做了惹她生氣的事兒,受點罪是應該的。這點懲戒,對於他來說,早就是司空見慣了,現在隻是掐,還沒上嘴咬呢。這也就是譚笑,隻是掐掐葉舒來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換做別人的媳婦,聽到自己男做這種齷齪的事,估計現在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照片呢?”譚笑鬆開葉舒的肉,伸手向葉舒討要,這次沒有在掐完之後就給他揉揉,畢竟這次她是生氣而不是故意揮發醋意。


    葉舒攤了攤手,,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我隻是嚇唬下午她,壓根就沒保存。”


    “算你還有點良心。”譚笑白了葉舒一眼,又掐了葉舒一下,不過這次下手就輕多了,葉舒現在穿的並不多,他身上的淤傷在酒精的刺激下顯得更加耀眼,白裏泛紅,紅裏透青,都是自己最近的傑作,不由的又心疼起來,感慨道:“這樣也好,萌萌以為你留下了她的照片,以後做事就會有所忌憚,免得她以後總是想方設法的要陷害你,這迴也算讓她長個記性……”


    說著,譚笑又伸手點了點葉舒的額頭,笑嘻嘻的說道·:“你呀,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在萌萌眼裏,你是坐實了‘混蛋’這個名號了……我懷疑你和萌萌上輩子一定是死對頭,不然不會這麽鬥來鬥去的。”


    葉舒嘿嘿一笑,“混蛋就混蛋唄,她叫我混蛋,我就混蛋給她看,不能讓她白叫啊。當初你還叫一口一個叫我流氓呢,現在怎麽樣了?我可以天天和你合法耍流氓了,哈哈……”


    “討厭!”譚笑笑罵了一聲,輕輕的捶了葉舒一拳。她相信自己的老公,認為葉舒這麽做也隻是對唐萌再三使壞的一次反擊,雖然手段那啥了一些,但也是出於自保,至於唐萌受了什麽侮辱,她根本不在乎,都是她自找的,葉舒又沒真的要把她怎麽樣,有什麽可憐的,上次要給葉舒拍點照片,今天被葉舒拍了一遍,倒也算是現世報了。


    “對她我是大混蛋,對你我就是大流氓。”葉舒一臉賤笑的摟住了譚笑,然後以嘴為杯,將一杯酒送進了彼此的口中,一口酒包含了所有的感情,無需什麽解釋,彼此都清楚自己在對方心裏的位置。


    這一口有多少酒喝了下去,譚笑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沒少喝下葉舒的口水,直到有了窒息感才將葉舒推開。


    “老婆,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和你交代……”


    葉舒又把自己調戲陳潔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這次他沒有刻意的刪減情節,因為他絲毫沒有占到別人便宜的快感,反而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占了便宜。


    “嗬嗬……調戲人家還嫌人家髒,你就損吧。不過看她那一臉狐媚之態,一定不是什麽正經人,不然你睡了她都不多……”對於陳潔的事,譚笑隻是一笑而過,根本就沒當迴事,更別說生氣了。她見過濃妝豔抹的陳潔,以自己的職業眼光一看,就知道那位不是個檢點的女人,葉舒的眼光她是清楚的,自己這麽漂亮的人當初都被他嫌棄了呢,那種人哪能入得了葉舒的眼。


    “呃……”葉舒一陣無語,自己這個老婆喝了點酒便什麽都敢說,當初木彥青那次,她就埋怨自己沒有睡了木彥青,還為自己鳴起了不平,現在到陳潔這兒,她又是這話,弄的那事就像男人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又喝了一杯酒,譚笑繼續說道:“收拾那個陳潔,隻是輕薄兩下,那哪行,那太便宜她了。那天晚上她進門可是把咱們一通拍呀,耀武揚威的,想想我就生氣……她那叫什麽?其心可誅,她就是要奔著弄臭你去的,萌萌那個幕後主使可恨,她這個衝鋒陷陣的狗腿子更可恨。你敢給萌萌拍照,為什麽不給她也照照呢?你總說你睚眥必報,你倒是報啊……”接著酒勁兒,譚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說道氣憤處,譚笑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又自己喝了一杯酒,然後叫道:“老公!”


    “啊!”葉舒看著譚笑,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叫自己幹嘛,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她的眼圈竟然紅了。


    “老公,我知道你為了我,在唐家那邊受了不少委屈,你的心思我都懂,但你沒必要為了讓我接受他們還要受到他們排擠,大不了咱們不幹了,我又不像要他們唐家的好處,唐家更不缺咱們這兩個外人……”


    “沒有了。”葉舒握住譚笑的手輕輕摩挲了一陣,“他們給我錢,讓我去作威作福,我受什麽委屈?你想想,唐萌的衣服被我扒了都沒地兒訴苦去,陳潔被我調戲了半天也連個屁都沒敢放,該委屈的是她們。在金玉盛唐敢和唐雪凝大唿小叫的,估計也隻有我這麽一個人……”


    “真的?”譚笑心疼的看著葉舒,雖然葉舒說的輕鬆,但她知道根本不會想他說的那麽隨意。


    “真的。”葉舒笑了笑,雙手捧著譚笑的臉一頓揉擠。


    譚笑沒有反抗,等葉舒放手了,她又倒了兩杯酒,一杯自己端著,一杯遞給了葉舒,表情嚴肅的說道:“老公,我命令你,以後誰敢惹你,你必須成倍的還迴去,即便是唐萌也不行,上次的事情,反正你也教訓她了,我不和她計較,如果再有以後,我直接和她斷絕姐妹關係。還有那個陳潔,你對她用不著客氣,唐萌對葉你有這麽多的敵視,我懷疑就是這個陳潔在背地裏慫恿的。你調戲她隻會給她臉上貼金,以為自己多受男人喜歡呢,以後你直接侮辱她,既然她想當狗,你就別把當人,如果不是嫌她太髒,你睡了她我都不怪你。以後你就天天調戲她,讓她在你們公司沒臉見人,她不是愛拍照嗎,還要搞臭你,咱們先搞臭她,找個機會你給她一套純原生態的,到時我找到她愛人的聯係方式,給他發過去,我也好好惡心惡心她……”


    “這……”聽到譚笑的計劃,葉舒一陣汗顏,都說最毒婦人心,看來沒有被冤枉的,隻是這種惡毒,卻讓葉舒無比的感動,愛上一個值得愛的人,是人生做大的幸事。


    譚笑喝下了杯中的酒,繼續說道:“敢惹我老公,誰都不好使,老公,為了你,我死都願意,何況是……”譚笑又去倒酒,但是手被葉舒抓住了,葉舒知道,這位又喝高了。


    “老婆,別喝了,你放心,他們沒人敢欺負我。能欺負我,又讓我甘心被欺負的,隻有你……”葉舒抱起譚笑,慢慢將她抱進臥室


    “那是,誰敢和我搶,我就廢了誰……”迷迷糊糊中,譚笑依舊彰顯著自己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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