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笑和譚樂幾年不見,認不出來還有情可原,葉舒才和譚樂分開一周時間,此時就已經認不出譚樂來了。以前雖然談不上又多帥,但油頭粉麵的也算有個人模狗樣了,可現在的譚樂,說他是豬頭,豬都不樂意。


    譚樂現在的情況何止用一個慘字能形容的過來,譚樂的臉上是鼻青臉腫的,腮幫子一邊高一邊低,鼻孔下還有幹涸的血跡,額頭上破了好幾處,眼睛也腫成了一條縫。人站在那也多虧身旁一個黑瘦的人扶著,彎腰塌背的根本站不直,衣服更是破爛不堪,還有不少泥土,看樣子顯示從鬥毆現場直接來的醫院。


    “誰打的?”譚笑此時像一隻憤怒的雌獅一樣盯著那群人,什麽憂愁怨恨,什麽厚此薄彼,看到譚樂的慘樣,一切都不重要,敢打譚樂,作為姐姐的她說什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看著怒火中燒的譚笑,夾克男向前邁了一步,他怕那個又黑又壯的,剛才那突然的一下子,讓他有了畏懼,但現在麵對一個美女,他可沒什麽怕的,“我打的,怎麽的?”麵對譚笑,他可是硬氣的很,叫號過後,夾克男又指著譚樂滿是譏諷的說道:“那小子,怎麽的,挨打了,搬不到人,將娘子軍都搬來了,你還是個爺們兒嗎?垃圾!”朝著譚樂,他還挑釁的豎起了中指。這個手勢的含義,大家都一清二楚,何止是囂張,簡直就是猖狂。


    “你找死!”譚笑突然向前走了兩步,走廊就這麽寬,離的又不遠,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便到了夾克男的跟前,迅速一伸手,一把抓住了夾克男的手指,然後手腕一轉。


    “啊!”


    夾克男發出一聲慘叫,他的手指被譚笑抓到並往後掰出了一個異樣的弧度,疼的的嘴張的老大,叫了一聲後便疼的連聲音都沒了,隻張個大嘴在那齜牙咧嘴不斷的變幻表情。


    “敢打我弟弟,你找死!”譚笑一手製住對手,一手向夾克男的臉上招唿,“你敢打我弟弟,還打成那個熊樣兒,還有臉見人了嗎?你個王八蛋……”手上打的不解氣,譚笑的腳也往對方小腿上招唿,現在唯一能泄憤的方式就是讓麵前這個家夥變得比譚樂還慘。


    “波哥……”夾克男那幫同伴見自己的老大又落入對方手裏,而且還收了虐待,哪能在一旁袖手旁觀,叫了兩聲後便緊忙向前圍了過。和夾克男一樣的心理,他們對佟鐵柱有些畏懼,但麵對一個女的,他們可不怕,在他們眼裏譚笑也不過是出奇製勝,都怪自己老大輕敵了,大老爺們兒還怕一個女的?何況自己這邊可是一幫人呢。


    那些人上前,葉舒也急忙上前,自己的女人自己護住,豈能讓他們靠近,葉舒將衝在最前麵的一個家夥一腳踢了迴去,然後一把拉住的譚笑,卸掉她手上的力氣,將她手中的夾克男一腳踢迴了他那群人中。想打也打到了,但他可不能任由譚笑這麽動手,萬一鬧大了,對她事業可是有影響的。


    葉舒攔住了還要動手的譚笑,將她拉迴到佟鐵柱身邊,把她推給了剛趕過來的佟雨彤身邊,說道:“你別動手,黑熊也別動手,你們身份特殊,別惹這種麻煩,你們看好譚樂還有彤彤他們,其他的髒活累活還是我來做吧。”


    “……”譚笑看了看葉舒,沒有說話,深吐出一口濁氣後便靜靜的站在那看著譚樂,有憤恨,更有心疼,這貨太不爭氣了。譚笑理解葉舒的用意,反正在她眼裏,葉舒動手和自己動手,完全沒有什麽區別,隻要解氣就行。何況對於自己的男人,她還是相當自信的。佟鐵柱在一旁更隻是嘿嘿一笑,自己的師父要在老婆和小舅子麵前表現一番,那自己必須全力配合呀,還很識趣的往後靠了靠,給葉舒留出來更大的發揮空間,同時衝著圍觀的人群進行一番怒視,嚇得想看熱鬧的人也都躲的遠遠的,將這一塊走廊都交給了他們。這是國人的通病,愛看熱鬧,並且不嫌事大,越大越過癮,但又不敢湊熱鬧,明哲保身這是千古名言,誰都不想惹到不必要的麻煩,麻煩再小,也是麻煩。


    “啊……”那邊的夾克男碰了下手指後終於叫出了聲音,十指連心,何止是一般的疼,他感覺自己的手指好像被掰斷了,除了疼,沒有其他的知覺,想彎一彎,那疼的更是撕心裂肺。夾克男捂著手叫了半天,漸漸的發現手指能動了,他心裏才踏實了一點,還好,自己這能令多少人魂牽夢繞的手指沒有被廢掉。等到疼痛減輕道可以忍受後,夾克男對著已經躲到了後麵的譚笑露出了猙獰,怒罵道:“你個賤貨,我非撕了你不可……兄弟們,我們一起上,今天我們必須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娘們知道咱們十三太保的厲害……”


    那些人聽到夾克男的號令,各個都開始摩拳擦掌,看著譚笑都是一陣冷笑,他們的名聲都是通過打老罵少闖出來的,對付女孩子也是輕車熟路,至於擋在前麵的這個小白臉,那就可以忽略不計了,被他們收拾過的小白臉他們都忘了有多少個了。


    “哪個打的你?”,見那些人並不著急動手,葉舒轉身看著譚樂問道。


    譚樂哆了哆嗦的指著那個夾克男說道:“他,就是他,早上帶了四五個人,見麵就是給我一頓揍,動手的時候也屬他打的最歡,還好我也不是吃素的……”


    葉舒又看了看那個夾克男,夾克男的臉上有些傷,大多是譚笑剛才那一通打的,以前也沒受什麽傷啊,看向譚樂,葉舒輕蔑的一笑,然後問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被你打得不輕的那個孫子?咋的?你給人家打的都是內傷啊?”讓人打成這副德行了,還和自己吹噓自己如何威猛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就信了他寧折不彎,敢於拚搏了呢。對於這個小舅子,葉舒更是有些失望了。


    葉舒還想說譚樂兩句,但是滑到嘴邊便被譚笑一眼就給瞪迴去了。譚笑不能不阻止,自己老公什麽德行自己清楚,那嘴如果損起來,威力更大,譚樂已經遍體鱗傷了,就別再從心理上再打擊他了。


    葉舒沒有再損譚樂,而是問他,“現在讓你打他,你敢打迴去嗎?”


    “這……”譚樂看了看葉舒,又看了看夾克男,最後又看了看譚笑,沒有吱聲。結果惹著周圍的人更是一陣哄笑,尤其那個夾克男,笑的最歡。


    “你可真夠廢物的!譚懷雨怎麽生出你這麽一個不爭氣的東西。”這次沒用葉舒說話,譚笑先說話了,打不過人家挨頓揍就算了,那是能力問題,現在譚樂竟然連打迴去的勇氣都沒有,她覺得自己今天就不該讓葉舒摻和進來,譚樂這種廢物,讓他自生自滅都不嫌多。


    葉舒搖了搖頭,懶得再去看譚樂,但既然自己來了,自己的態度就要展現出來。一轉身,葉舒完全將正麵對準了那夾克男,伸手指著夾克男說道:“小子,你把人打成這樣,你必須給個說法呀。”


    夾克男滿是不屑的哼了一聲,“說法,你們也配?”


    “是嗎?嗬嗬……”葉舒笑了起來,笑的聲音不大,但有些怪,突然,葉舒的笑聲停了下來,他臉上的笑容也瞬間被怒氣所替換,冷冷的說道:“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配不配。”


    話音未落,葉舒已經到了夾克男的跟前,即便不巡山式“巡山式”,他的身形也不是這些烏合之眾能攔得住的。葉舒先邁步踩在了夾克男的腳上,然後一拳勾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打得他身子挺直了向後仰去,但腳被葉舒財主,想動又動不了,緊接著,肚子上又挨了一拳,又打得他弓起了身子。


    葉舒動作沒停,抬腿膝撞向夾克男的下巴,將他磕個七葷八素,然後雙手合拳擂在夾克男的後背上,打的夾克男站立不穩,直接向葉舒身後撞去,最後“噗通”一聲,趴在了譚樂跟前,再想起來,可就不是什麽容易的事兒了。


    “現在敢打他了嗎?”葉舒看著譚樂問道。


    譚樂點了點頭,答應道:“敢了!”


    葉舒眉頭一挑,“那你還等什麽呢?他怎麽打你的,你就怎麽打迴來,自己的仇自己報。”


    “誒!”譚樂答應一聲,甩開了同伴的攙扶,一屁股坐在了夾克男的身上。


    “啊……”


    “啊……”


    兩聲尖叫同時響起,一個是被壓的慘叫了起來,一個是抻動舊傷疼的叫了起來。


    “我讓你打我,我讓你打我……”譚笑一邊叫喊一邊施暴,終於能還手了,譚樂沒有半點顧忌,打得他身下的夾克男慘叫不知。


    “混蛋!你敢打我們大哥……”號稱十三太保的另外十二個太保都憤怒無比,現在不需要再醞釀什麽情緒了,直接一起衝了上來。


    他們往前衝,葉舒同時迎了上去,就像一頭闖入狼群的羊,很快就被“狼群”包圍了。但緊接著,狼吃羊的場景沒有出現,“狼群”卻崩潰了,猶如油鍋裏落進了一滴水,瞬間就翻花了。隻是他們不是自己翻的,而是被葉舒給翻出來的。轉瞬之間,隻有葉舒還站在那裏,而他的身邊,連一個站著的人都沒有,十二條“狼”,此時猶如十二條蛆,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哀嚎。


    葉舒走迴譚樂身邊,將還發了瘋似的打人的譚樂從夾克男的身上拉了下去,照他這個打法,再有兩分鍾就出人命了。


    葉舒蹲在夾克男的麵前薅著夾克男的頭發,拉著他在地上轉了個圈兒,讓他看看現在身邊的情況,然後又羞辱似的扇了夾克男兩巴掌,冷笑著問道:“現在我配和你要個說法嗎?”


    “可以……”夾克男含糊不清的說道。


    “如果你早能這樣的好好說話多好,非鬧的都不愉快,你難受,我還麻煩,現在說說吧,為什麽要打譚樂,還追到醫院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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