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伸手在床上一拍,身子魚躍而起,直接落到了地上,緊接著身子一閃,馬上出現在門口,伸手扣在門口那人肩上,然後一拉一鬆,直接扔到了休息室的床上,那人自始至終都沒反應過來。葉舒反手將門一關,打狗要關門才行,不能讓它跑了。


    床上的譚笑身手同樣迅速,伸手在那人後腰一點,直接將那人製住,然後一挺身騎在那人身上,然後伸手打掉那人手裏的相機,將那人的雙手緊緊擰在身後。


    “你是什麽人?”譚笑厲聲問道。


    “你不是方玲?你又是什麽人?”那人反問道。


    “我在問你呢!”譚笑手上一用力,疼的那人“啊啊”的慘叫不止,譚笑那些手法都是對付犯罪分子,用在這業餘的人身上,那哪是她能隨便受的了的。


    “說!”


    譚笑讓那人說,但那人疼的哀嚎不止,哪還有機會去說話。


    “陳潔!怎麽是你?”看到被製住的人,葉舒葉舒一愣,剛才被閃光燈一閃,他沒能看清對方的麵孔,出手也都是憑借最開始那一眼的印象,記住了那人的方位,現在眼睛緩過來了,才認出闖進來的人。緊忙示意譚笑手上別太用力太狠,這位雖然不年輕但葉舒嬌滴滴的,可禁不起她那一係列的手法。


    “你認識她?”譚笑看著葉舒問道,手上略微鬆了些力氣。


    “她是唐萌的助理,陳潔。”葉舒坐到了床裏,陳潔的正前方,看著陳潔,心裏一個勁兒的犯嘀咕。


    “是啊,是我。”陳潔緊忙答應道,但發現身上的人沒有鬆開自己的意思,她又和譚笑自報名號,“我是萌總的助理,不是壞人,你鬆手啊,快放我起來。”


    “閉嘴!”譚笑手上一用力,疼的陳潔“哎呦”一聲,眼淚都淌了出來,其他解釋的話想說也說不出來。


    “你來這裏幹什麽?”譚笑再次質問道,語氣生冷,衣服辦公時的表情。


    “我,我迴來換衣服,看到葉顧問的辦公室亮著燈,還有聲音,我以為進來了壞人,所以過來看看……”陳潔忍痛解釋道。


    “是嗎?”譚笑的手上再一用力,身下的陳潔又是“哎呦”一聲,“那你進門喊那一嗓子是什麽意思?”陳潔的解釋對於她這個職業的警察來說那就是一種侮辱,前言不搭後語,對待這種人,譚笑自然不會有什麽客氣,隊裏審訊室牆上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八個字可不是擺設,而是他們一直辦案做事的準則。


    “我以為葉顧問酒後和哪個不正經的女人……”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不對,這不是罵身上這位不正經呢嗎,那不是找收拾呢嗎,陳潔緊忙改口,“我聽到屋裏有聲音,以為葉顧問和方玲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就闖進來提醒他們一下。”


    “方玲是誰?”譚笑愣了一下問道。


    “方玲是葉顧問的助理。是她送葉顧問迴來的,我以為她沒走……”


    “什麽情況?”譚笑越聽越複雜,直接鬆開了陳潔的手,但還是騎在她的身上,然後才看著葉舒問道:“怎麽越聽越複雜呢,什麽情況?”


    “有啥複雜的,方玲送我迴來的,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方玲就是我自己找的那個助理,以為我醉的不行了,和人一起把我送迴來了,聚餐結束後又迴來看我一趟,看我沒事才走……”對於譚笑,葉舒是沒什麽隱瞞的,坦誠才是最好的信任,直接將自己怎麽迴來的,誰送的,都說的一清二楚。當然,他略去了自己裝醉的橋段,他太清楚自己老婆的脾氣了,不管自己是出於什麽原因,把唐萌喝倒了都是自己的不對,如果再說自己裝醉,那罪過可就大了,裝醉這事他和誰都不會說,隻說自己喝迷糊了,反正到底醉沒醉,都是自己清楚。


    果然,譚笑聽了以後隻是點了點頭,葉舒在招助理的時候就和她備案過了,怎麽招進來的,她也一清二楚。譚笑從陳潔身上下來,屈指在她腰上一點,讓她在短時間內沒有了攻擊性,也更不能逃跑。然後將陳潔連推帶搡的弄到了地上,這是自己老公的床,豈是其他女人能上的?


    譚笑撿起落在床上的相機,嗬嗬一笑,說道:“你準備的倒是挺充分的呀,葉舒不是你們董事長任命的領導嗎?你敢破門進入領導的休息室,還自帶相機……我看看你拍的怎麽樣?”譚笑調出剛才那接連拍下的幾張照片,都是自己和葉舒因為驚嚇而驚訝還帶有慌張時的表情,自己二人這姿勢就很曖昧,再加上葉舒那身穿著,倒真有些捉奸在床的樣子。


    “你不許翻看我的東西,你是誰?你為什麽出現在我們的辦公室內?你和葉顧問到底是什麽關係?你知道葉顧問是什麽人嗎?是我們唐董認可的準女婿,你竟然……葉顧問,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件事我必須匯報給萌總,匯報給唐董,讓她們知道你是什麽人……”一經放鬆,想到了自己身後的依仗,陳潔又重新壯起了膽子,對著譚笑和葉舒就是一連串的追問。不僅質問譚笑,更是對著葉舒咆哮,她過來就是抓奸的,雖然沒捉到方玲,但葉顧問這屋裏確實有別的女人啊,這就夠了。而且這個比方玲更漂亮,更有味道,在哪個方麵都拉了方玲一大截,一看就是葉舒花重金從哪裏找來的,或者是哪個單位采用這種方式來賄賂葉舒的,反正一看就是價格不低的。這照片如果交上去,比捉到方玲和葉舒的問題更有影響力呀,看葉舒怎麽和董事長,怎麽和唐家交代,弄不好就是直接被掃地出門。可惜,陳潔隻能喊,剛才被譚笑點那一下讓她半天提不起力氣,有心想起搶迴相機,或是動手打幾巴掌剛才一直騎著自己的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但是完全是心有餘兒力不足,站在那都腿軟,更別說動手了。


    “你問我是誰?”譚笑笑了,將一旁的椅子踢給了陳潔,自己則是坐在床邊,然後一字一頓的給陳潔介紹自己,“你聽好了,我是葉舒的老婆,我叫譚笑。你想和你的領導匯報嗎?那你就記號了,我叫譚……笑……”


    “什麽!”陳潔聞言一下子就炸了,指著譚笑大罵:“你個不要臉的賤貨,葉顧問是我們萌總的未婚夫,你算什麽東西,敢說你是葉顧問的老婆……”


    “嗯?”譚笑臉色陰沉了下來,葉舒的臉色也變了。


    葉舒打斷了陳潔的胡言亂語,喝止道:“你胡說什麽,誰是唐萌的未婚夫?”


    “哎呦!真是一日情深呀,你還敢護著她……”陳潔鄙夷的叫了一聲,然後便是更大聲的喊道:“你別忘了你是以什麽身份進的管理部,沒有唐董的支持,你算什麽東西,背著萌總勾搭別的女人,怪不得萌總一直看不上你,你個人渣,敗類……”


    葉舒氣的臉色發青,但譚笑聽著卻笑了起來,看著陳潔問道:“那你怎麽就斷定葉舒是唐萌的未婚夫呢?”


    “唐董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多少聽到一些,而且上次萌總的弟弟唐樂來了,也是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他,他不是萌總的未婚夫是什麽……”


    陳潔一連串說了一大堆的證據,說的言之鑿鑿,什麽唐萌去葉舒家洗澡換衣服,唐雪凝對葉舒嚴申自己的丈母娘身份,還有譚樂的稱唿,好像每一條都真的印證了葉舒就是唐萌的未婚夫。


    譚笑看了葉舒一眼,笑出了聲來,“你這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呀。”


    葉舒葉舒微微一笑,“關鍵是你不讓說呀。”


    “你可得了吧。”譚笑掐了葉舒一下,再次看向陳潔,笑著說道:“誰告訴你唐雪凝讓葉舒叫丈母娘了,葉舒就必須是唐萌的老公了?至於那個叫葉舒姐夫,叫唐萌姐,他叫葉舒姐夫,那是因為我是他姐,他不叫姐夫叫什麽,還唐樂,他姓唐嗎?那個混蛋叫譚樂……”


    “譚笑……譚樂……”叨咕了兩聲這兩個名字,似乎真的是姐弟該有的名字,陳姐臉上漸漸泛起了疑雲。


    譚笑沒理會陳潔的態度,接著說道:“唐萌去葉舒家洗澡換衣服是她在現場遇險那天吧?那你作為唐萌的助理,你沒發現她穿的衣服尺碼都不對嗎?她穿的都是我的衣服。”


    “這……”陳潔徹底愣了,劇本也不是這樣的呀,怎麽越聽這些像真實的解釋,自己越糊塗呢?


    “那你是……”陳潔試探的問道,自己雖然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她實在是不想承認。


    “我是唐萌同父同母的親姐姐……”雖然譚笑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和譚家或是唐家的關係,但是承認自己和唐萌的姐妹關係,她倒是一點也不反感。


    “你是萌總的姐姐?”陳潔徹底傻了,看著麵前這個女人,似乎真的和唐萌在哪裏有一點像,但有說不出哪裏像。


    捉奸捉到人家原配身上,這下子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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